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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事后才从秦书澜那里得知发生在地下囚室里的惨烈,要一个人独挑过那么多人,必是抱着必死的觉悟。而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夏宇轩为谁这么拼命。
莫君黎。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劫啊……
“身体感觉怎么样?”洛步晨问,该死的姓秦那小子竟然敢瞒着他。
“还行,我在想你的诅咒为什么总那么灵验呢。”夏宇轩哀怨地撇撇嘴。
说起诅咒,是那时候洛步晨调侃夏宇轩的玩笑话。这个最讨厌医院的家伙貌似成了医院的常客,三天两头总要来溜达一遭。这一次,同样没例外。
“还说跟着我去好两个人照应着呢,倒是把自己先赔进去了。”洛步晨忍不住数落了夏宇轩两句,扭头四顾,“他呢?”
“不肯住院就回去了。”夏宇轩说。
“是么?”洛步晨狐疑地瞥他一眼,真的不是被你赶走的么?
但被夏宇轩轻松地岔开了话题,看着洛步晨身上的便装,“今天不用上班?”
“嗯……有点私事。”洛步晨顿了顿,犹豫之后最终没有跟夏宇轩提安凡失踪的事情。他本来是想来探望夏宇轩的时候顺带问问有没有线索的,但现在却开不了口了。
烦恼什么的,还是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吧。
因为夏宇轩虽然总会在他面前微笑,但他是不是真心洛步晨是能看出来的。
“行啦,既然你这妖孽命大的没死成,我也就……”
“慢着,你拖欠我的工钱呢?让我算算,租车费,司机费,误工费,医药费,感情损失费……”夏宇轩毫不客气地列出一堆利滚利的“高利贷”之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太多了呐~阿晨你只好包养我啦~”
我X!洛步晨头顶爆出几条青筋,对姓夏的就不能心软他就是欠!
正想说什么,斜眼瞥见了门口的来人之后洛步晨慢条斯理地垮下了嘴角。
“你确定?”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个坏笑。
不等夏宇轩开口,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想要谁包养你?”
看到推门进来脸色不怎么爽的莫君黎,再看洛步晨一副“你自找的”的表情,夏宇轩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莫君黎已径直走进来,眼神不怎么友善地扫了一眼洛步晨,“都这个点了,董事长还不去公司么?”
“这就去。”
“哼。”莫君黎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威胁性地淡然道,“不送。”
从逐客的口气也听出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洛步晨自觉地站起身来,回头愉快地朝夏宇轩招手,“姓夏的,看来你是被某位大总裁看上了。我可不敢包养你咯,拜~”
“……”看着很不仗义地丢下自己走人的洛步晨,夏宇轩无语。
硬着头皮看向面色不善的莫君黎,“你不是回家了么?”
“为什么跟这小子走那么近?”莫君黎答非所问。
“你吃醋?”
“是又怎么样?”
“那你酸死吧,我和阿晨都勾搭那么多年了你没机会了……唔……”夏宇轩的后文淹没在唇舌的缠绵声里,莫君黎掰过他的脸来,强行堵住了那张伶牙利齿的嘴。熟悉而霸道的攻势很快让夏宇轩软了身子,被亲吻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混Gay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但在接吻这方面夏宇轩一直都在莫君黎面前落下风,好像在床上也……想到这一点,让夏宇轩心中有点小小的不爽。
“哪天也换我上你一回。”小声地碎碎念。
但显然夏宇轩的嘀咕被莫君黎听到了,他略微一怔,接着笑了。
“你最贱的就是这张嘴,总不会说点好听的软话,还是继续堵上算了。”
“我靠!你注意点,这里是医院!”夏宇轩推开又要亲上来的莫君黎,死不配合的态度让莫君黎渐渐失了耐性。他突然一用力,将夏宇轩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以面对面的姿势将他按进怀里,随便夏宇轩怎么扑腾就是不放开。
“你干嘛——”夏宇轩扭动起来,但坐在莫君黎腿上重心不稳的缘故不好剧烈活动,又害怕跌下去只能用一只手勾住了莫君黎的脖子。男人的身体并不比女人纤细,但莫君黎执意以这种别扭的姿势抱着他,手掌隔着单薄的布料开始抚摸夏宇轩的胸口。
指尖掠过胸前的敏感点,让夏宇轩一个激灵,啪的按住了莫君黎猥齤亵的手。
“莫君黎!你别得寸进尺——”
莫君黎不理会他,笑意更深,“我就喜欢得寸进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混蛋——唔……”夏宇轩狠狠捶了莫君黎背心两拳,还是败在了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之下。混杂着一丝烟草气息的唇瓣索取着,辗转着,莫君黎一边爱齤抚他的胸口一边变换角度亲吻着他。如果现在有人破门而入,一定会忍不住为眼前的画面尖叫。
一个俊美的男人正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膝盖上,将最脆弱的部位尽数暴露在他面前。宽松的衣衫半敞,领口滑落到了肩膀,暴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颈线。散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被玩弄的男人脸上却流露出些许享受的表情,一举一动都尽显魅态。
在医院这种纯洁的地方,做着这种苟且的事情,如同偷齤情般的压抑让快齤感飞速激升。
“够了,会被人看到……”眼看就要擦枪走火,夏宇轩喘息着低声道。
“这里都已经硬了,强忍着会很难受吧?”莫君黎下齤流地蹭了蹭夏宇轩与自己相贴的已经抬头的欲望,单薄的衣物遮掩不住什么,那里耸立的迹象已很明显。
夏宇轩难堪地想要挪动下屁股,一动之后他僵住了。
身下比他硬齤挺得多的火热,正隔着两层裤子侵略性地顶着自己的那里……
“莫君黎!你个禽齤兽!”快放开劳资——劳资不干了——
“别动!你再动来动去的给我煽火,劳资真上了你!”
“……”夏宇轩没声了。
而莫君黎便趁着这个机会将手探进了夏宇轩的亵齤裤内,不缓不急地套齤弄起来,长久的禁齤欲很快便让夏宇轩释放在了他的手中。在看到莫君黎满手的白齤浊之后,夏宇轩红了脸别开了视线。明明做了那么多次,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是很容易在他面前害羞。
“害羞了?小猫。”莫君黎逗他。
“才没有!”夏宇轩怒道。
情知道自己的恋人口是心非的性子,莫君黎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
其实也知道夏宇轩刚才勾引洛步晨的话纯粹是玩心作祟,但谁让他看上的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就怕他哪天玩过了头被哪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真想把他抱回家里好好疼爱一番。
莫君黎莫名地叹了口气,将夏宇轩放回到床上,有点后悔刚才引逗他了。
他是爽了,但自己这边……只能忍了吧。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等你把身体养好一点再说。”莫君黎凑近夏宇轩耳边,以吐气的声音轻声道,“之前的我不管,起码这两年的份我要通通补回来,连带这一次的也算上。”
耳边暧昧的吐息让夏宇轩的耳根一热,抓起手边的枕头砸在莫君黎脸上,“滚——”
等到夏宇轩消了气,整理好衣服转向莫君黎,脸色也由轻松变回严肃。
“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夏宇轩问。
这么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在无形之中形成了这样的默契,他了解这个男人,哪怕只通过一个举止,一个眼神。刚才莫君黎毫不客气地赶走洛步晨的原因,绝不仅仅是为一个“吃醋”,他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是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不是全部。”莫君黎顿了一下说。
然后他坐下去,习惯性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来,这算是莫君黎的习惯,在说到某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或者缓解心情的时候会抽根烟。刚要点烟,被夏宇轩按住了手,“病房里是禁烟的。我说你也好歹注意点身体吧,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别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戒不掉了吧,哈。”莫君黎笑笑,不过还是听了夏宇轩的话把烟塞回去。
“你已经见过他了吧……我叔叔。”莫君黎说。
“嗯。”夏宇轩点头,“那头老狐狸的狡诈倒是没变,我听书澜说被他逃了。”
“那你还记得,当年我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我年龄尚小无法继承财产,被莫仁杰监护而接管家业的事。”莫君黎沉声道,似乎无论何时回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对他来说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法医的死亡鉴定书是假的,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莫仁杰买通了很多人,他想独吞莫家的财产。而你的父母,也是因为这件事而……”
突然被提到自己已经离世多年的亲人,夏宇轩的脸色变了。
从惊愕,再到平静。有时候,激动的情绪到了极致,反而越是平静的。
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的时间,他笑起来,捂了脸喃喃道,声音却有些哽咽。
“哈……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他们不会那样狠心的……那么丢下我一个人……”
一直感觉自己好像被他们抛弃了,口口声声地说着爱,美满的一家三口却在一夕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甚至,连夏家最后的存在都被抹杀。父亲在弥留之际,逼他对莫君黎发了“绝不背叛”的毒誓,而将自己的儿子作为一把“剑”交给了别人。
夏宇轩从未质问过父亲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心里面,却多多少少是恨的。
如果没有这道契约,会不会,他与莫君黎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夏……”
莫君黎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痛,他握住了夏宇轩的手,慢慢握紧,像要传达给他自己的心意一般。夏宇轩没有抵抗,感受着那由掌心传达的笨拙的安慰,尽管,迟到了很多年。
“我没事,就是……哈,说不出来,感觉终于解开了一个压抑很久的心结……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一切……”夏宇轩深吸了一口气,对莫君黎微微一笑,表情轻松了许多。
“是莫仁杰做的么?”他问。
“是,但他并非幕后的主使。我在调查父亲死因的同时,却意外的发现了与此相关的另一件事。”莫君黎说,“Onassis家族,你一定不陌生,那个流淌着恶魔之血的世家。Howard Onassis,他的本名是安明远。而他与商业巨头的洛天威,曾经是同窗好友。”
“你是说,他们都是NR学院的学生?”夏宇轩惊讶。
“而且,还是同一届的同班同学。很巧合吧?”莫君黎笑笑。
“可是据我说知,他们两家这几十年来根本没有往来,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敌对’吧。”夏宇轩苦笑着摊手,不由地想起安凡刺杀洛步晨的事情,这结下的仇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