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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可以被录用了?”也不是“她居然被录用了?”
而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陈述句。
在场的一些店员都齐刷刷的看向我,空气不知道为什么会显得僵硬了,那位中年妇女也是一脸的惊愕:“您是说……”
“明天来上班。”说完,就转身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我的脑袋只是嗡嗡作响,像是跑完了一场千米马拉松一样。
走出“熹微”的时候,我明明听到那些店员在窃窃私语着。
“为什么凭空多找了这么个人?”
“可能是前任的女朋友?”
“真是见多了这种人,走后门啊!”
我并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找到兼职的工作。
一阵风瑟瑟的吹过来,钻进我的衣领里,可是我已经不顾及这寒冷了,心里就像是盘旋着无数个长了翅膀的问号。
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喂?”
“小琼,你能借我一点钱么?”电话那头传来女声的哽咽。
“安茶?!你、你怎么了?”我追问着。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又不敢和家里说,只能找你了……”她又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久未联系的安茶,怎么听起来过的一点儿也不好呢?
“我男朋友在外面惹了事儿,需要花钱保释,我还差一千……”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这里只有五百了,不过我先给你汇过去啊……”
“那你平时生活怎么办啊?”
“啊,没事儿,反正我现在也有工作了,平时花销应该够的。”说到这我突然觉得嗓子干干的——是啊,我并不想找这个理由去安慰她的。
看来,这工作,我还是非干不可了。
第二十九章 回击
记忆更像是一个旧的伤口。
在潮湿的雨天里会痛,在寒冷的深夜里会痛,在百转的梦境里也会痛。甚至于,听到某一首歌,路过某一个转角,遇见某一个相似的轮廓,它都会痛。
它是一个伤疤。揭开又痊愈,痊愈又揭开。
黎明初醒的城市里,雪刚刚停息。
大雪覆盖着整条街,隐没了背道而驰的脚印。
像是擦掉了破碎的别离,销声匿迹。
天空是一片好看的水粉蓝,抬头仰望的时候,会有流泪的冲动。诗人说,蓝色是天空的疾病。
在人生的这场约会里,没有约期,没有告别。
我只是在等待着你。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走出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此刻的你揽着谁的肩,爱着谁的笑颜。
我不知道你漫步在哪一条街,光顾着哪一家咖啡店。
我还是我,路过,擦身而过,不停地犯错;偶尔也会失落,时常又感觉寂寞,但至少我依旧在生活,其实还是那个我;时光,岁月,人情,一切都匆匆而过,可我还是我。
我无法想象其它。因为天南地北,岁月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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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这里的领班,陆默然。”一个高瘦的男生走过来,露出干净而明亮的笑容。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麻烦以后多多关照了!”
我扎起头发,穿着熨烫整齐的服务生工作服,保持着微笑,想认真的迎接兼职的第一天。
午休的时候黎夕阳和纪凌风一起走进店里。显然黎夕阳已经知道纪凌风录用了我,他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一丝讶异。
只是,他看到我正在和陆默然愉快的聊天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淡漠。
“你也认识他么?”陆默然回头看向黎夕阳,然后问我。
我点点头:“嗯,当然,他是学生会会长呢,你不是F大的吗?”
他摇摇头:“我不是大学生,我念的是专科学校。”接着又转而一笑:“我学习不好,只是想出来谋生。”
阳光斜斜的洒下来,照在他年轻的脸庞,染出浅浅的金色光晕。
下午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我在员工休息室整理自己的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纪凌风已经静候在门口。
他轻咳了一声,我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第一天还顺利么?”他轻轻的问着。
“嗯,还好。”我点点头。
“那好,明天见。”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也许我不该再去考虑他是出于好心还是同情,才给了我这份工作。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把系着红色蝴蝶结的精致曲奇饼放到纪凌风面前,那是我和店里的糕点师傅学做出来的。
“这是谢礼,希望你别嫌弃~虽然~很小学生级别^_^|||”我有些尴尬的笑道。
纪凌风无声的笑了一下:“这谢礼看起来很没诚意。”
“啊?呃,当然了和你以前收到的礼物可没法比~”他应该没少收女孩子的礼物吧?我这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只是说:“没人送过我这个。”
我刚要开口再说什么,身后传来纪北北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我收敛了笑意,回过头看着纪北北,她的表情比声音更冷漠。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误会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请自来的。
“哥,是你叫她来的?!”纪北北几乎是在质疑。
“你有什么事要说,等一会儿行么。”纪凌风示意纪北北出去。
“都疯了,我看你们都疯了。”纪北北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愤愤的说。
“她就是这样的,你别介意。”他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
我看着纪凌风,看着他动人的眼睛,看着他干净的脸庞。
难道要我说,其实是我不好,是你妹妹撞见我和黎夕阳相拥在一起,她才生气。
难道要我这么说么?除非我是真的疯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
阳光把云朵晒得微微卷起,我在店里小心的擦着玻璃杯,它们剔透的不染尘世一丝杂质。然而宁静始终是要被打破了。
“钱小琼,你果真在这儿?!在这打工?”金丽莎气冲冲的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目露凶光的女生,一看就是她的跟班儿。
我站起身来,尽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社长你是来喝咖啡的么?不喝咖啡的话,就请别干扰我们正常营业了。”
她听到我这么说,简直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什么千金大小姐的形象,她统统不顾了,顺手抓起桌边的一只杯子,砸向我。
“你这是在对付谁呢?”她声音尖刻起来。
随着清脆的玻璃破裂的声音,我才意识到她的来意。然后陆默然就闻声从后台走了出来。
他看向我脚边的玻璃碎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到我面前轻抚了我的额头,然后蹲下身去收拾那些碎片。
金丽莎像是终于要崩溃了一般:“凭什么?凭什么是你?我可一直都想来这里兼职,我跟他说了那么多次……”她毫无顾忌的哭出来,精致的眼线和睫毛膏都融化在眼泪里,顺着她的脸颊流淌成两条黑色的痕迹。
我握紧了拳头,真想就这么一拳揍过去。摔东西的是她,刻意挑衅的是她,觉得受委屈的也是她。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黎夕阳从店外回来了。
而金丽莎继续旁若无人般,她脸上的悲伤骤然汇成了冷笑:“难道你是靠**?就凭你?”
我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给予对方漂亮的回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我的心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走向干瘪的毁灭。
“够了,”黎夕阳示意店员们把金丽莎赶出去,接着又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一样说道:“滚、出、去。”
金丽莎自知再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气势汹汹的带着她的跟班儿离开了“熹微”。
陆默然收拾好了一切,重新站起身来,揽过我的肩,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一样,顺势圈我在他的臂弯里。
“没事的。”他轻轻的说。
我对他这个举动感到很是吃惊,试图挣脱这个突然的拥抱,因为我清楚地看到,黎夕阳的眼睛里,是恼怒。
经理办公室里。
“你是怎么回事?”此刻的黎夕阳背对着我,而我则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正在受批评。
“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店里的影响有多糟?”他掩不住语气里的责备。
“对、对不起。”我只觉得眼眶涨满了眼泪的酸涩。
“对不起?我认识你以来,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了!”他转过身来,“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只是一直低着头,任凭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他发现我在哭,语气变得缓和下来:“刚才就一直忍着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三十章 袒护
现在看到这一类故事,还是会有流泪的冲动。
总是觉得那些单薄的日子像是一部电影,四季轮回,时光如歌。
有白色的飞鸟,有青葱的欢笑,有呼啸而过的寂寥。
我偶尔还会想到那些微微褶皱的小岁月,也许是觉得感动,也许是觉得感伤。尤其是看到这一类的故事。
关于年少轻狂的爱恋,小心翼翼的保存了许久,在各自离散的某个午后又被轻轻揭露。只是那个时候,故事的主人公们都早已不能回头,不能再找到彼此的等候。
人海中冲散的结局,就是这样了。
各自幸福的结局总是让人觉得不尽人意。
皆大欢喜的圆满却又会让人觉得不安。
人们总是这样,拥有什么就忽视什么,失去什么就后悔什么。
回忆也是如此。就像是花店里的花,我们再不能还给它们安定的根系和泥土,只能偶尔给它们浇浇水而已。
耳机里是单曲循环。Elva的《不配》。
我不知道这首歌准确描述了多少人海里的谁。
“本来很想问你,有没有为我伤悲。
但是我又何苦,勉强你惭愧。
我大概只会,问你喝不喝咖啡。
你也许不会,问我有没有爱谁。
我们再不会,如过去互相安慰。
比陌生人还要虚伪。
我对你,你对我,关怀都不配。
谁知道你爱谁。
我为你,你为我,流泪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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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学校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金丽莎大闹“熹微”这种标题已经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校园论坛和贴吧。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只有空口无凭的文字,任谁都是不会相信的,所以当宫琳琳一脸惊愕的把笔记本放在我面前的时候,理所应当似地——我看到夸张显眼的标题旁边,附赠了照片。
透过“熹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陆默然抱着我的画面,只是,他留下的是背影,而我却是一脸清晰又错愕的表情,面对着表情黯然的黎夕阳。
显然是用手机偷拍下来的。而且是像素很高的手机。
“这是什么时候传上来的?”我尽量克制着愤怒与恐慌,问宫琳琳,“发帖的是谁?!”
宫琳琳有些被我吓到了,战战兢兢的说:“好像,是昨晚吧,发帖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算是巧合么?无心的路人为什么要刻意拍下这一幕?黎夕阳看到这照片了么?我的脑袋里仿佛快要爆炸一般。
等我匆忙赶到学校的时候,学生会办公室里,纪凌风、顾荏苒还有林隐川他们几乎都是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纪凌风就一把扳住我的肩,几乎是逼问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网上那些都是真的?”
顾荏苒看纪凌风有些过于激动,就连忙说道:“哎,你先别急,先听小琼好好解释啊。”
而纪凌风却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说实话,当事人又不是他,他怎么抓狂到这个地步了?
我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却只是徒劳,继而说道:“这和学长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样明明就是相信那些流言,明明就是在审问犯人!”一时间,我猜不透他愤怒的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