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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虽然非常凶恶,但是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当然,我保证,他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听说那里有很多人,还有这特殊的癖好。我也会特地托人,将你和他们关在一起。我保证,你只要去那里待上一天,就会后悔自己曾来过这个世界。”
他顿了顿,盯着唐丰言已经惊骇到说不出话的模样,沉声又道:“不过我说过,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保证你在里面能够活得足够长,足够久。哪怕你腿断了,手脚断了,眼睛瞎了……我也会让你继续活着。”
唐丰言的眼睛已经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连修靳说的那个地方,那是地狱,是恶魔们的炼狱。
当年……当年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得罪了s市某个惹不起的大人物的家伙被送进去。
才一周!不过短短一周时间,他再见到那人的时候,身上连一寸完好的皮肤都没有了!
唐丰言的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僵得快要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他知道,连三少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与其去受那份活罪,还不如……
唐丰言眼一闭,心一横,不如自己死了算了!
“唐丰言……”连修靳冷冷看着他,“我还没说完呢,你想寻死,也不用着急这几分钟。”
唐丰言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当年……当年连三少的雷霆之威,他虽然只是旁观,却也足够让他不寒而栗。
这一次,他的怒火直冲自己而来!
唐丰言的牙齿“咯咯”直响,已经恐惧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你说你怎么能那么恶心呢?”连修靳低头看着唐丰言,恨得简直想一刀一刀将他身上的肉都割下来,然后剖开他的心脏,看看那颗心究竟有多么脏多么恶心,“唐佩可是你的亲女儿!你竟然利用我的儿子来要挟你的亲生女儿,竟然还欺骗自己的女儿?!你还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淡淡又道:“唐佩是个好女孩,她不该有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父亲。就算她永远不会认我,但在我心中,她也跟我女儿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她的仇,我一样会替她报。”
唐丰言仍然没有说话,连修靳刚才的话他都还没消化完,接下来他说的这些,已经让他恐惧到麻木,甚至激不起一点反应了。
“我还没有你那么泯灭人性。”连修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轻轻说道:“听说,s市的私立贵族学校,有一个学习不怎么好,但是却仗着自己长得不错,才十六七岁年纪,就风流得不得了的男孩。”
唐丰言猛然睁开了眼睛!
“你?!”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话,却还是猛地挺起了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连修靳,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连修靳淡淡说道:“听说,他叫唐潜。”
连修靳低头看着唐丰言,缓缓念道:“半壁江山,珍珠宝贝,不及潜儿微微一笑。唐丰言,你的儿子就是珍珠宝贝,我的儿子就命如草芥……呵呵呵呵……”
连三少突然低低笑了起来:“也没错……没有父亲的疼爱,又被你这个垃圾这样对待!我的儿子,还真是命如草芥……”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逐渐变得嘶哑可怕起来。
唐丰言却觉得一颗心越沉越低,最后胸膛中只剩下一片空荒。
“你放心,我还没你那么恶心,不会迁怒你的儿子。但是……”连修靳笑够了,笑得唐丰言几乎快要肝胆俱裂,才缓缓哑声说道:“但是,如果你敢自杀,我,就会让父债子偿。你……”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唐丰言的脸,又道:“懂我的意思的。”
这一次,唐丰言却久久没有答话。
他喘息着瘫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惊慌失措,那么狼狈不堪。
办公室里又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唐丰言的呼吸都逐渐平静,他唇角的血丝也已经干涸。
他才突然慢慢抬头看向了连修靳。
大约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了,他的表情竟然变得平静了许多:“我是猪狗不如!你又比我好多少呢?呵呵……”
连修靳目光如刀般从他身上割过。
唐丰言却不避不让,冷笑着继续说道:“至少我是因为知道唐子泰他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才这么对他这个野种!你呢?你对自己的亲儿子又有多好?他身体不好,你却逼得苏家破产,逼得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女人,怀着你的儿子,直到死,都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你知不知道,当你连三少抱着美人风流快活的时候,苏海瑶和你儿子,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
仿佛是为了激怒连修靳,唐丰言一口气说了下去:“你又知不知道?当你高高兴兴地吃着千里迢迢空运去的佳肴美味的时候,到死都还爱着你的那个女人,即使自己生病了,都舍不得喝一口肉汤……因为她要留给你的宝贝儿子!”
唐丰言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唇角竟然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因为他能够看见,刚才还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的连修靳,此时浑身抖似筛糠,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知不知道……苏海瑶死的时候,有多么瘦?原本光洁的肌肤,简直干枯得……啧啧……”唐丰言摇着头说道:“我想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也会很恶心,恶心自己居然曾经爱过抱过这样一个干枯病弱的女人。”
“闭嘴!你闭嘴!”连修靳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
他抬起一脚,重重踢在了唐丰言的胸口。
“哐啷”一声巨响,唐丰言连人带椅翻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地捂着胸口在地上滚了一圈,但很快又抬头看向连修靳,恶毒地继续说道:“那一年你突然回来,她可高兴坏了!我和她结婚那么多年,即使抱着唐佩的时候,也没见她那样高兴过。可惜啊……很快她就更绝望了。那绝望,可不是我能给她的。她这辈子,就从来没将我看在眼里过。所以当时她那绝望到好像到了世界末日的那表情我可喜欢了,那么绝望,那么痛苦的苏海瑶,哈哈哈哈……等她离开我家后,为了害怕她过得太枯燥乏味,为了让她能继续露出我最喜欢的那样的表情。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还精心挑选一些刊登着连三少和别人在一起时,笑得那么开心的照片的报纸杂志悄悄给她送去。你看,我比你要了解苏海瑶多了。她是那么的倔,嫁给我后也说什么不肯让我碰的苏海瑶的脾气就有那么倔。果然啊,她后来直到死,都不肯再去见你一面……呵呵呵呵……”
“我杀了你!”连修靳重重又是一脚揣在了唐丰言的胸口。
唐丰言痛得差点不能呼吸。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连修靳眼里一片血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他浑身抖得完全无法控制,但还是一脚一脚重重蹬在唐丰言的胸口。
什么让他活着受折磨?!
什么要慢慢报复他?!
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连修靳现在只想亲手杀了这个恶心恶毒的男人!
他不爱苏海瑶,却毁她一生,甚至……甚至还……
“三叔!”唐丰言办公室的门猛然再次被人推开,连天睿急急地冲了进来,一把拉住狂怒的连修靳的胳膊,着急地说道:“三叔,三叔你冷静点!冷静点你这样杀了他,不是便宜了他吗?”
“放开我!”连修靳挣开连天睿的手,又是重重一脚蹬在了唐丰言的胸口。
唐丰言被他踢得满地打滚,唇角鼻端都有鲜血浸出,却是一声不吭,只是缩着身体挨着打。
“三叔!”连天睿厉声喝道:“唐佩他们来了!”
这句话总算有了效果。
连修靳一怔,目光逐渐变得清明。他的目光缓缓落到了唐丰言的唇角,对方的脸色明明已经惨白无比,但是唇角却还挂着一抹来不及收起的笑容。
唐丰言……确实是在一心求死!
连修靳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转过了头,办公室敞开的大门外,唐佩静静倚门而立。
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目光却是冷静的。
可是……
让连修靳忍不住又颤抖起来的,却是此刻陪在唐佩身边的那个青年。
唐子泰伸手搂着唐佩的肩膀,是一副全然的保护姿态。
他的目光直直对上了连修靳的双眼,却冷冰冰地没什么感情。
然后,那双眼睛,慢慢转到了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唐丰言身上。
“子……子泰……”连修靳颤声唤道。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才敢继续问道:“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冷冷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有连天睿,伸手缓缓按在自己三叔的肩上,轻声说道:“三叔……”
他突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刚才在门外听着,对唐佩姐弟来说,固然是折磨。
可是告诉连修靳事实,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当年发生的那些阴差阳错的事情……
就连他都有些恻然。
当年的叔叔,实在太过年少气盛,可现在佳人已逝,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就连这唯一的儿子也……
连天睿看向了唐子泰,这个他算不上太过熟悉的堂弟,幸好他还有唐佩这样一个姐姐,否则的话,那绝对是个更大的遗憾。
缩在地上的唐丰言,重重喘息着,目光在扫到站在门口的唐佩时,猛然一亮。
但很快,又重新变得黯淡了起来。
唐佩,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
她不更恨自己,已经算是不错了!
尤其是……尤其是……如果刚才和连修靳的对话被她听到了的话,恐怕……恐怕……
唐佩却在这时,慢慢走到了唐丰言的身边。
唐子泰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姐姐。
唐佩却只是冷冷扫了唐丰言一眼,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那些照片。
她记得小时候,每一年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完成了唐丰言要求学习的东西,能够见到唐子泰的那段时间。
虽然学习的过程很苦很累,甚至会让她委屈得在半夜悄悄哭泣。
但是弟弟受到了最好的治疗,以后能够变得健康起来,就是支撑她继续坚强地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可是这些照片……
唐佩猛然将手中的照片重重扔在了唐丰言的脸上,照片锋利的边缘从唐丰言脸上割过,留下了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人渣!”即使现在躺在她面前的这个满脸满口都是血的男人,确实是她血缘上的父亲,但是……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渣!”唐佩眼眶都有些红了。
她从来没这么恨自己过?!
明明,妈妈怀着弟弟的时候,被唐丰言赶出唐家,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她怎么还会相信这个人渣,相信他会顾念骨肉亲情。
“我是人渣!”唐丰言却猛然翻身坐了起来。
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唐佩的双腿,双眼满是哀求地抬眼看着她,哀声说道:“佩佩,求求你,潜儿他也是你的弟弟,求求你,让连三少放过他吧。不要伤了潜儿……”
他抱着唐佩的腿摇晃了一下,伸手想去拉唐佩垂在身侧的手。
唐佩却一甩手避开了他的手。
“佩佩……求求你!潜儿他……他身上也流着和你相同的血,求你让连三少放过他吧!”唐丰言苦苦哀求道。
他这辈子,从来都没这样求过一个人。
可是唐佩却只是垂眼冷冷看着他,淡淡说道:“流着一半,和我一样的,我最恶心的血吗?”
她一脚踢开了唐丰言,往后退开一步,在唐子泰担心的目光中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连修靳要怎么对付唐丰言,她刚才在门外听得清楚。
那都和她无关了。
妈妈在天有灵,一定也不会怪她,完全不念血缘之情。
说什么血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