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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墨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拦住他,他可不敢保证,boss会不会因此感到生气。
为了子泰?
子泰又是谁?
一个男人吗?
陆子墨目光猛然一凛,难道是……唐子泰?
他震惊地看着唐佩很快融入人群中的高挑背影,那么,刚才唐佩在电话里称呼为“洛”的人又是谁?
当唐佩乘坐的飞机,在高空平稳飞行的时候,陆子墨独自一人回到了S市。
先见到他的文思淼,一见面便瞪大了眼睛:“唐佩呢?”
“去瑞士了。”陆子墨没好气地说道。
看着陆子墨紧皱的眉头,文思淼急了:“你没告诉她楚少要做的事?”
“说了。”陆子墨看着文思淼,“可她还是走了。”
文思淼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怔怔看着陆子墨。
跟在楚君钺身边的文思淼,其实知道的事情远比陆子墨要多。他见过唐佩和boss之间的缠绵,知道那个女人一个笑容便能安抚住“暗夜帝王”的愤怒,也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理由……”不愧是能跟在楚君钺身边的特别助理,文思淼震惊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他的目光透过无边框眼镜的镜片射出,显得犀利无比,“这个理由,一定要是能说服楚少的。”
“暗夜帝王”之怒,没人敢去轻易挑衅。
文思淼担心的不仅仅是唐佩,亲眼见证了楚君钺对此事有多么重视的人,他必须要保证,这不会影响到楚家,以及楚氏集团的运转。
陆子墨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比文思淼的声音更冷,也更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了别墅里。
“唐佩呢?”
在书房里闷了快四个小时的楚君钺,算准了唐佩回来的时间,总算露了面。
文思淼和陆子墨却双双一僵。
楚君钺冷冷地看着陆子墨,皱眉道:“你自己回来了?”
他让陆子墨去跟着唐佩,才发生过上次唐佩受伤这样的事情,陆子墨竟然又敢离开唐佩单独行动?!
他的目光变得更冷。
陆子墨被他气势所镇,仰头看向了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楚君钺,连忙说道:“唐小姐去瑞士了。”
楚君钺没有说话,眉头却皱得更紧。
“理由?”昨天晚上的电话里,唐佩明明才答应了自己,今天就会回来。楚君钺不相信,她会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她让我转告您,她是为了唐子泰。”陆子墨又道。
至于后面半句话,请楚君钺不要生气,他是没有勇气当着气势这么慑人的boss说出口的。
楚君钺的眉头果然舒展了许多。
“唐子泰?”他皱眉,“她找到他了。”
即便是他,费了一些功夫,现在也只是确定唐子泰还活着,但并没找到对方的下落。
想不到唐佩竟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虽然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失望,但楚君钺确实没刚才那样生气和担心了。
就连声音,也显得温和了许多:“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才刚刚放下心来,楚君钺的眉头又不由得皱了起来。
如果是昨天便知道了,唐佩应该不会在电话里瞒着自己,还答应他今天会回来。
那么,就只有昨夜到今早这短短的一夜时间。
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答案。
果然便听见陆子墨说道:“唐小姐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是今早,我听到她给一个叫做‘洛’的人打过电话……”
那是第一次,陆子墨眼睁睁看着自家boss,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也是第一次,他那样直接地感受到了“暗夜帝王”的怒火,他只觉得周围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让他的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来,最后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去瑞士!”楚君钺毫不迟疑地说道,“现在,马上。”
“楚少?!”文思淼和陆子墨惊讶地双双叫出了声。
接到邀请函的宾客大都已经抵达S市。
能够接到邀请的人,对于楚家来说,都是些楚家重要的合作伙伴,还包括了楚家不少亲戚朋友。
楚少难道真的要丢下他们,为了一个女人千里迢迢赶去瑞士?!
楚君钺闭了闭眼睛。
唐佩没有回来,他固然十分失望,但还不至于生气。
毕竟他也知道,对于唐佩来说,唐子泰有多么重要。
作为一个成熟包容体贴的恋人,和未来小舅子争风吃醋这种事,楚君钺是决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免让唐佩为难的。
可是当从陆子墨口中听到“洛”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那个病房门口倚门而站,看起来和唐佩亲昵熟悉得不得了的英俊青年,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宴会提前举行……”再开口时,楚君钺的声音显得冷静了一些,“一结束就立刻去瑞士。”
整个楚家上下,一时间忙得人仰马翻。
所有到场的宾客们都很好奇,楚家少爷的情绪,今日为何表现出了如此明显的不快?
当然大家更好奇的是,楚家别墅难得布置得如此浪漫温馨,楚少身边,怎么还是没有见到女伴的影子?
宴会就在这样一片压抑的气氛中匆匆结束。
在等文思淼去安排私人飞机的时候,楚君钺伸手拉松了禁锢他差不多一整天的领结
他为了今天的事情,穿得非常正式,带着燕尾服样式的正式黑色礼服,领结,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看起来又英俊又认真。
装着价值连城的钻戒的盒子被他从兜里掏了出来,随手扔进了办公桌左边的抽屉里。
他靠坐在宽大的椅背上,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迁怒,但却怎么都压抑不下心中的担心。
“boss。”文思淼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低声道:“可以走了。”
楚君钺倏然站了起来。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转了回去,将戒指取了出来,重新放回了兜里。
然后,在文思淼不敢直视的目光中,大步朝门外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唐佩乘坐的飞机,终于降落在了苏黎世机场。
一打开手机,洛的电话便拨打了进来。
唐佩一边朝机场外走去,一边接起了洛的电话。
“我到了。”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唐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的公主,欢迎来到瑞士。”洛的声音从电话里和电话外同时传到了唐佩的耳中。
她朝前看去,就看见穿着薄薄的长风衣的洛正站在那里朝她微笑。
即使在无数高大的欧洲人中,洛的个子也不会显得矮。
他带着笑意的蓝色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唐佩,收起手中的电话,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累了吧?”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唐佩的头发,低声说道:“车在外面,我们走吧。”
说完,他顺势便接过了唐佩手中提着的行李袋,带着她朝机场外走去。
这里,已经是洛的地盘。
唐佩就算没说,可也能看出,当他们的车从机场停车场飞驰而出的时候,有几辆看起来不太惹眼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洛注意到了唐佩的目光,微笑着对她说道:“不喜欢他们跟着?”
唐佩摇了摇头。
长时间的飞行,即使是她,也会感到有些疲倦。
伸手撑着头轻轻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她低声问道:“现在去看子泰?”
“不错。”洛顿了顿,又轻笑道:“连家原本和楚氏联手想要吞掉我,可是最近,他们好像又不那么打算了。”
他转头看了唐佩一眼,漂亮深邃如大海的蓝色双眼里有些戏谑:“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唐佩倏然而惊,微微皱眉看向了洛。
后者又重新专注地看向了前方的路,仿佛刚才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样。
唐佩微微眯起了眼——
洛这是在……提醒自己?
连家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友好?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连家如何,她不予评论。
但连家三少……她也不稀罕他的友好!
车直接驶进了苏黎世一家医院的停车场。
医院的规模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大,但是据洛所说,这里不仅有着世界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而且为了子泰的手术,连家几乎找来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心脏外科医生。
她一下车,第一个看见的并不是子泰,却是连天睿。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唐佩便没有再见过连天睿。
身为连氏集团的总裁,他自然是十分忙碌的。
唐佩也有些惊讶,他竟然会亲自在停车场等着他们。
洛十分无所谓地走在唐佩身边,似笑非笑地看了连天睿一眼,低声对唐佩介绍道:“连天睿。”
“我知道。”唐佩也看着连天睿,低声回应了洛一声。
连天睿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里面的衬衣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深蓝色的领带端正地系在正中,让他看起来依然那样严肃。
唐佩对他点了点头,主动伸手和他相握:“连总。”
她笑着招呼道。
连天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握住了她的手。
唐佩手上的茧轻轻擦过他的掌心,让连天睿不由自主地微微眯了眯眼睛。
“子泰呢?”唐佩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一开口便直接地问道。
连天睿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们,转身朝病房中走去。
果真如洛所说,这所医院虽然看起来并不如何宏伟,但显然配备了最好的医疗设备,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能够住进去的。
一路行来,唐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
偶尔有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路过,他们都客客气气地像连天睿问过好后,即使目光从唐佩和洛身上扫过,也不会有丝毫的好奇的打量。
这样的一家医院,无疑是为那些十分注重隐私和医疗治疗的人们准备的。
医院的最顶层,就只有一间病房。
连天睿带着他们一路没有停留地到了这里,伸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
“请进。”青年温润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在了病房里面。
甫一听到这个声音,唐佩的眼眶就有些热了——
她已经多久未曾听到过,弟弟那清润温和的声音了?
似乎是发现了唐佩情绪的变化,连天睿主动让开了一步,将病房的门完全呈现在了唐佩面前。
他看了洛一眼,低声对唐佩说道:“我们先不进去了。”
姐弟相见的场面想来十分感人,虽然十分想在一旁围观,可连天睿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替唐佩轻轻拧开了门把手,侧身让她通过。
“是大哥吗?”久久没有等到人进来,子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唐佩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去推病房的门。
自从母亲死后,她一直便和弟弟相依为命。子泰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虽然他一直体弱多病,但善解人意的弟弟却一直十分乖巧,给了她能够坚强活下去的最好的慰藉和动力。
可是当从孙默云那里了解到了当年的真相后,唐佩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子泰。
她的出现,让妈妈不得不嫁给唐丰言。
她的父亲,让子泰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不会有普通小孩的快乐童年。
她……
她该如何面对子泰?!
唐佩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明明没有上锁的门,却仿佛重逾千斤,让她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去推开。
直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连天睿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去看唐佩,他只是帮她推开了病房的门,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谢谢。”唐佩低声道了声谢。
她没有去看连天睿的表情,而是再次深呼吸一次,大步走入了病房。
病房宽大明亮,洁白宽敞的病床上,唐子泰正靠坐在床头。
就如同唐佩记忆中一样,那个从来都不能和同龄的小伙伴们一起,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随风奔跑的青年,正微笑着看向窗外。
他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愤世嫉俗的不满,也从未怪过任何人。
他总是竭尽所能的,懂事地给予唐佩最大的安慰。
哪怕他的世界,永远只有窗口这样一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