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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抵达医院,无论是作为晚辈,或是碍于自身的原因,我始终是走在最后。也许,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我会跟在父亲的身后,走到病房前,姐姐已经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一件粉色的长T盖过了她的膝盖,令人无法忽视的是她凸起的腹部,她是一个孕妇,一个在不久之后就会成为母亲的女人。
母亲收拾着桌上的一些礼品,大概是亲友的慰问品,她见到我们,向姐夫说道:“竔,你先带馨馨上车。”她手里的工作并未停止。父亲走向前,他就像是一个负责的丈夫,我并未听得清他们的对话,出现在我眼里的是他们彼此相视而笑的侧颜,我已经不再抱有好奇心,即使他们俩这时正热络的打情骂俏。
“姐姐,我来扶你!”我热情的走向前勾住姐姐的胳膊。
“放开我!”姐姐猛的推开了我,她的表情无比恐惧,几乎是以怒吼来拒绝我。
这一切在我的意料之内,却在我可爱家人的意料之外,先是被这声尖叫吓坏的母亲和父亲,他们赶紧的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父亲生气的瞪着我,但是他并没有说任何责骂的话。
倒是母亲。
她谨慎的把姐姐拉到了一旁,我看的见她的小动作,她悄悄的拍了拍姐夫的手背,眼睛不时的瞟我,我理解这种害怕,母亲现在的一切表现,都是在刻意的避开我。
我似乎成为了家人眼里的坏人。
这并没有错,我确实是一个坏人,毁坏到连自己都恶心的坏人。
“别想太多,我们回家!”姐夫搂住姐姐的肩膀,安慰似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整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沉默,你可以想象我被孤立在房间的最里面,而我的家人们却像是目击犯罪现场的证人,他们聚在一块,正以一种嫌弃又懊恼的眼神,想要发问我,却又无话可说。
这是在为我留活路?
或是,他们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在对我忏悔?
罪的源头,不是我,而是你们!
☆、欲望×纯情
姐姐出院,父亲可以尽情的展现他“慈父”的一面,他甚至会在他的公文包里塞上一本菜谱,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那大病初愈的女儿。母亲比起过去更加关心姐姐,她甚至不允许她去碰家里的任何电器。
姐夫却不一样,他的不一样是他丝毫没有变,即便他会尽早的下班回家,但他眼里的恬淡却一如当初……
我和家人的交流,从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彻底停止了,母亲总是慌张的拉住姐姐避开我,姐夫如过去一样,他从来不亲近我,而父亲却是随波逐流,他依附着他的妻子,避开我,嫌弃我。
“妈,我报名了瑜伽课程,明天正式上课!”姐姐恳求的望着母亲。
“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面,一个孕妇怎么老想往外跑。”母亲右手握住的筷子正往她的饭碗上敲打。这时的父亲搭腔道:“馨馨,听你妈妈的话,怀孕的人怎么还想着减肥?”
姐姐咬住唇,手指不时的戳着姐夫的胳膊。姐夫放下手里的碗筷,认真的解释道:“爸妈,有专门为孕妇提供的瑜伽课程,并不是危险的事,何况医生不是也说了,怀孕期间适量的锻炼,对宝宝有好处。”
姐姐见事有转机,立马附和道:“爸妈,你们太过保护我了,瑜伽并不是危险的运动,5楼的梁太太,你们知道吧!她也是孕妇呀!可人家也有去上瑜伽课,也没见发生什么意外呀!你看我整天待在家里,无聊的都快长草了!”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母亲生气的蹬了姐姐一眼,她的目光稍稍飘过我,“何况你这刚逃过一场意外,出院都还没1个星期。”
“我都和人家约好了!”姐姐生气的噘着嘴,手里的筷子时不时的捣弄着碗里的饭。
母亲忧虑的皱着眉,她大概是拗不过姐姐,只得叹气的应声道:“去也行,妈妈陪你一块!”
他们的对话,一直在持续,无论是用餐时间,或是闲置的休息时间。而我仿佛成了局外人,我总是一个人坐在饭桌的一脚,没有任何人向我提出建议。一切看似美好的东西,他们纷纷避开了我,我就像是一个被定罪的人,被丢在无形的栅栏里,它隔开了我与这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我的家人。
我一直陷在在很大的矛盾里,这片坐落在林间的小区,总是让我绕昏了头,每天我都要花上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找路,明明姐夫开车时,大门离我们家所在的楼不过3分钟不到的距离。
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可以容下我的位置。
我回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回家?还是为了找寻可以让我栖息的房间?!
“快让开!”
啊?是谁在跟我说话?
我仿佛听见了很大的刹车声,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真是!走路小心点,这段时间小区里建新楼,四处都是渣土车!”
我的耳边是陌生的男声,这声音有些沙哑,那个人的吐息喷在了我的脖子上,很温暖!?我侧过脑袋对上了那个人的脸,出现在我眼里的是黑的堪比非洲难民的一张脸,我吓的猛推开他,我这才发现我是被这个陌生人抱在怀里!
“抱歉!我并不是坏人!”男人尴尬的站了起来,他那身脏兮兮的制服如他的脸一样黑。
原来是汽油?!
“逸轩,别乘机欺负人家小孩子!哈哈……”一声爽朗的笑,爬出车底的人同样是狼狈脏乱的模样。
“这里是?”我好奇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几辆看上去挺高档的轿车拥挤的堆在路边,而呈现在眼前的两层楼房,看上去有些破旧,与这轿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纪修车行!”之前车底的人,这时手握一只饮料瓶,他指了指他头顶的招牌,然后扳开了瓶盖,粗鲁的往嘴里倒水。
我看着他,还真有些为他担心,这样喝水?会不会把汽油也混进水里?!
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我是这里的员工,你没哪里受伤吧?”之前那似乎是救我一命的男人,我大概是这样猜想,因为我看见了离我不到5米的渣土车,而且这个男人仿佛有在我耳边说过类似的话。
“抱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谢谢你救我一命!”我尽量的露出微笑,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都觉得面目可憎,因为他实在是不修边幅!?尤其是这令人充满压迫感的身高。
“不客气。”男人的眼睛在笑,非常漂亮!
“我是一个星期前刚搬到这里的许深幽!”我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面目可憎的男人,可爱的不得了,因为他单纯的眼神,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人。
我对他充满兴趣,他是一个温暖的男人。
这时的我,想到了姐夫,他那副清冷的面具,我该如何将他粉碎!?姐夫不会属于任何人!?他不会属于姐姐,更加不会属于我!?
而,这个男人不同,他看上去就是一个会为某个人倾尽一切的类型。
没错,我的直觉向来准,他会是一个痴情到执拗的男人。
“深幽。”
我听见了姐夫的声音,他不该在这里!可是,他确实在这里,他的车停在了路边,他摇开了车窗,唤出了我的名字。
“姐夫!”我望了他一眼,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我想我是该乘着他的车回家,大概姐夫停车的目的也是如此。
纯粹的顺路而已。
“拜拜,改天来找你玩!唔……你叫什么名字?”我的热情彻底被浇灭了,因为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姐夫,这时,他的眼里是惊嗤和受伤。
男人楞楞的点头,污黑的油渍掩住了他的表情,但是那受伤的模样,却令我兴奋不已。
秘密!?
我会发现不得了的秘密!
关于姐夫……
“那么,下次再告诉我你的名字!轩哥哥……”我近身到男人的身前,朝着他笑,果然,他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可怕,他拥有高挺的鼻子,没有被油渍污浊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更重点他拥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向姐夫走去,这平常不过的对话,大概有些滑稽,因为我和他从来都是陌生人,即使作为一家人,却走在不同的路上,我看的见他,他却看不见我,他的眼里没有任何人。
“原来的路不能走,所以从这里绕了一圈!”姐夫清冷的回答,他甚至连望都没有望我一眼。
“嗯!那还真巧!”
身后的眼睛,并没有离开。
这恋恋不舍的目光,果真如同瞻望恋人一样!
这美丽的令人恶心的纯情,我疯狂的想要把他摧毁!
☆、虚情×假意
从未拥有,又谈何失去?
放弃了一切,包括自己……
一切从未,也永远不会被拥有的东西。
如果这称之为“堕落”!
那么,掠夺又称之为什么?
我想要的不多!
真的不多!
……
虚情×假意
姐夫的家,我生活了已近3个月,一次毁坏是嫉妒,现在的弥留是奢望。
我并不能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留下一丁点位置?姐夫?姐姐?父亲,或是母亲?哪怕是微小的一小片真心。
我无数次想要靠近,却被拒之门外。
父亲失忆了,他忘记了曾经和他同甘共苦的是我,而不是母亲!
我认识了一个叫做“秦逸轩”的男人,他是小区里的修车工人,每天被污渍浊灰的外形,第一眼会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或许,这也与好健壮的体格有关,即使穿着工服,宽阔的肩背,以及近有一米九的身高,确实会给人一种混黑道的错觉。
后来,我才发现,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像极了曾经的父亲。
但是,我的大脑和精神已经崩坏了,即使我从不愿承认,我是一个有狂躁症的罪犯,但事实确实如此,后来的他们都这么评价我。
最近的我时常会滞留在这件修车行,断断续续的说些无聊的话,秦逸轩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男人,无论我问起如何敏感的问题,他都不会生气,我猜想大概就是他这种老好人的个性,才导致他至今单身。他看起来并不算年轻,至少我出现的这几日从没发现他有收到过女孩子们的电话,偶尔会路径几个穿着性感开着名贵跑车的姑娘,向他搭讪,不过,似乎都没有结果。
他的长相,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GAY。
至少他充满男人味,这点我承认。
我始终没有从他口中套出任何一件关于“姐夫”的话题,例如我总是把姐夫挂在嘴边,向他发出许多无聊的发问,这些烂的掉渣的老梗,连作为发问人的我都会觉得恶心。
看吧!我又在提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轩哥!你多大了?”这时的我正捧过他递来的一次性水杯,它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我并不知道他是天生的细心,或是专门针对我?我并不记得自己有提起过,我是一个即将中考的初三学生。
我有些不高兴的做出推拒的动作,这样炎热的天气,我希望得到一杯冰凉的饮料,而不是这杯淡然无味的温水,秦逸轩并没有顺着我的意愿,他把水杯放在我坐的凳子的旁边一只旧车的前盖上,然后开始为他的行为解释,“喝温水患感冒的几率比较低!”
“我身体很好!”我拒绝道。
“你还有几个月就要考试了吧!这段时间应该多注意生活细节!”秦逸轩说的头头是道,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