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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墨啸闻言不由微微扬眉,盛了一碗饭递给镜月未央:“尝尝?”
镜月未央缩了缩鼻子,不无鄙弃地往那碗里可疑的色泽瞅了两眼,又抬眸看了眼满是期待的宗政墨啸,十分的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口,小心翼翼地将那那一勺饭菜含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慢慢地咀嚼……
“怎么样?”
宗政墨啸紧张地看着神情诡异的镜月未央,心下颇有些惴惴不安。
“唔……”
镜月未央万分艰难地将那一口味道奇特的饭菜咽了下去,给足了宗政墨啸的面子,继而才带着哭腔啪嗒啪嗒落下泪来:“很难吃啊……”
咔嚓——
有什么东西在瞬间断裂。
宗政墨啸顿时有一种被雷劈中的错觉,逐渐地石化了,然后又慢慢地风化了……
你遇到过因为饭菜太难吃而把人吃哭的情况吗?!
你遇到过千方百计想要讨好某人却反而把人逼哭的情况吗?!
是谁说这样就能感动到镜月未央就能哄她开心的?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拽出来吊在树底下射成刺猬!
“难吃……那就不吃了。”赔罪似的把几个碟子推到一边砸了个粉碎,好像那样就能把证据毁尸灭迹,掩饰自己难堪的厨艺,宗政墨啸忐忑不安地伸手想要安抚镜月未央,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镜月未央一掌拍了开,看着镜月未央转过身又缩回床头,宗政墨啸彻底手足无措了。
尽管从小在尔虞我诈的宫墙内长大,深谙各种阴谋阳谋,在战场上也是诡计多端兵不厌诈,然而在情感上宗政墨啸却是懵懂而笨拙,以前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乏味而无趣,是以对女人的态度都十分地冷淡,也从不需要哄谁开心。
如今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而不懂如何讨女人欢心,是多么尴尬而痛苦的一件事啊!
“央儿……”
过了好一会儿,镜月未央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某位战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铁血战将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请求父母原谅一般,压低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讨饶:“不要再生气了……不要,不理我……”
轻轻的字节敲击在镜月未央的心头,莫名漾出一片涟漪。
见镜月未央没有抗拒,宗政墨啸便又靠近了一些,伸手捧起她的脸轻轻拭去上面的泪痕,因为长年握剑而显得粗糙的指腹摩挲在脸上有些生疼,指尖的热度却让人忍不住有些留恋。大概是因为那个“失忆的镜月未央”对宗政墨啸心生爱慕的缘故,从那之后镜月未央对宗政墨啸的好感竟是有增无减。
而且,镜月未央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味道,有着一种独属于男人的魅力,不论是坚毅俊朗的面容,还是那沉郁深邃的情感,抑或者是精壮健朗的体格……镜月未央一直自诩好色而不花心,可是时至今日,在纠缠了那么些个风情万种的男人之后,她发现自己抵抗诱惑的能力越来越弱了。
好在眼下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是她,否则万一宗政墨啸来个什么美男计之类的,镜月未央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把持住。
宗政墨啸耐心地等镜月未央回应,然而这个情绪化的女人只是垂着眼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眼角泪痕未干,鼻尖微微泛着红,时不时还极为克制地轻轻吸了吸,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宗政墨啸俯下头吻上镜月未央的双唇,先是浅浅地轻啄,继而慢慢攫住那两片甜美的唇瓣,继而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连呼吸都逐渐变得粗重,然而他偏偏又没什么经验和技巧,因为紧张的缘故甚至还不小心咬到了镜月未央的舌头。
镜月未央疼的轻哼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呃……你没事……”
宗政墨啸抬眸看她,一句话还没问出口,镜月未央忽然微微睁大眼睛,清澈的瞳孔里像是瞬间放出了耀目的精光,即便整个人就像小兽一样扑了上来,动作粗暴而狂乱,却是……异常地让人受用。
“混蛋!我有事!有很大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啊?!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说不见了就真的不见了……害人家白白等了那么久,结果却只等到你要跟别人成亲的消息……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奉旨成婚,都是***狗屁!你要娶别人就去娶别人好了!干嘛还要回来找我,我早就已经把你忘掉了!”
等镜月未央扑在身上发泄够了,宗政墨啸却是忍不住弯眉笑了起来,翻了个身将镜月未央轻轻压在身下,什么都没说即便闭上眼睛再次覆上镜月未央柔软的双唇。
镜月未央被他吻得没了脾气,又呜咽着哼哼了两声,使劲翻身重新把宗政墨啸压在身下,只不过她的身材比宗政墨啸娇小得多,这一趴完全没有气势可言,倒像是闹脾气的小猫在撒娇。
宗政墨啸睁开眼睛,眸中的宠溺显而易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镜月未央龇牙咧嘴地戳着他的胸口“报复”:“就是讨厌你……就是要生气……就是、就是——”
一不小心闹腾得太欢了,宗政墨啸的胸口嘶啦一声被扯出了一个大口子,镜月未央明显愣了一下,继而才抬眸打量宗政墨啸的反应。一抬头,却是直勾勾对上了那双写满情欲的深邃黑眸,镜月未央不由得立刻撇开了视线。
目光转而落到了那片结实的蜜色胸肌上,硬朗的胸腔看起来十分有质感,几乎让人垂涎三尺……
略带沙哑的嗓音和着粗重的气息在头顶响起,有一种销魂蚀骨般的性感。
“……想要吗?”
夹杂着几许不怀好意的戏谑,却是比春一药还要蛊惑人心。
镜月未央只觉得心头“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脑袋,即便再也顾不上其他,低吼了一声小兽般狂野地纠缠起来,什么国家大义,什么阴谋阳谋,什么演戏伪装……都他妈等爷爽够了再说!
有着情感洁癖的某人长这么大也没碰过一个女人,因而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是很了解,但即使如此,宗政墨啸也知道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难得小央儿热情似火,他求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只要她开心,自己委屈一点没什么的。
宗政墨啸如是想。
于是便强忍着冲动乖乖地躺好,任由镜月未央狂乱地撕扯衣衫,在他身上又是抓又是挠的,直到镜月未央累得香汗淋漓,再也忍不住压低嗓音狂吼了一句:“你他妈是石头吗?好歹给爷动一下啊!见过懒的没见过这么懒的,你大爷的想累死劳资啊!”
被镜月未央劈头盖脸吼了这么一嗓子,某人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旋即翻身将镜月未央禁锢在双臂之间,深邃的黑眸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愫:“央儿……这一生一世,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纵然脸皮厚如镜月未央,此刻也禁受不住鬼王殿下如此情深义切的表白,忍不住老脸一烫侧头转向一边。
“嗯……”
受到镜月未央的肯定,宗政墨啸便再无顾忌,好像一下子解开了所有的禁锢,就连某些鱼肉之事,都刹那间变得无师自通起来。
这一通就通到了深更半夜,直到两人再无任何气力,唯剩倒在床头喘气的份儿。
宗政墨啸的手臂却还是紧紧拥着怀中的人儿,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这种太过美好的温存好像是别人那里偷盗过来的一般,那么的不切实际,又那么地让人沉溺着迷,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只是转瞬即逝的黄粱一梦。
而在男人怀里假寐的镜月未央此刻却是愈发的清醒,指腹抚在男人背部的抓痕上面,慢慢回味着这一夜的疯狂,有一半是情不自禁,有一半却是她刻意为之。
说到底,她终究是个自私的女人。
不管是误会还是阴差阳错,不管宗政墨啸是不是浪子回头,那日他的一句“对不起”早已让她寒了心,所以就算他竭力想要挽回,她也无法轻易就原谅了他。
更何况这外头还有宗政雪微在虎视眈眈,宗政墨啸不可能会跟她回镜月,而她也不可能会同他归隐山林或者浪迹天涯。
宗政墨啸这次……确实是太过莽撞了。
不过,她喜欢他这样的莽撞。
听到头顶响起男人平稳的呼吸声,镜月未央抽出手点了他的睡穴,继而起身穿好衣服,临走之前俯身在男人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如果可以,就当这是一个梦吧……”
“王爷不好了!陛、陛下……”
家丁慌慌张张【手打更新】跑了进来,急切地想要通报消息,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而身后紧跟着就闯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面色平淡却是不怒自威。
正当家丁急得肝肠寸断的时候,门却适时地吱呀一声打了开。
宗政雪微双眸微微缩起,对上那双清冷而潋滟无比的眼睛。
17、在劫难逃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6:18 本章字数:5222
宗政墨啸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这一觉睡得一夜无梦,回想起昨夜的鱼水之欢,心头自是一阵欢愉,还未睁开眼睛便抬手去搂身侧的人儿,然而手臂在床板上拍了几下,却是空空荡荡,连半丝余温都没有留下。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睁开眼四下扫了一圈,不仅是床上,连房间内也寻不到人影,甚至连镜月未央的一点遗迹都找寻不到,床榻周围除了他自己的衣物鞋袜,就别无他物,好像镜月未央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阴幽的眸子逐渐缩紧,弥漫开来一片阴霾。
“来人。”
守卫推开门快步走进,躬身行礼:“王爷。”
却是一个个把头埋得低低的,深怕宗政墨啸责问。
见此情景,宗政墨啸便已猜出了一个大概,原有的侥幸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俊酷的面容立时阴沉了下来,寒着声音发问:“怎么回事?”
“回、回王爷……”那下属估计也知道放走镜月未央的后果有多严重,换成是别人来抢人,他们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妥协,可偏偏那个人是他们至尊无上的帝君,别说是他们不敢违抗命令,就是王爷恐怕也不会当面忤逆,否则当初也不会用这种类似于鸡鸣狗盗的法子把人给从皇宫里偷出来,“是……陛下把人带走的。”
“所以你们就任人予取予求?”
低沉的嗓音昭示着男人此刻的怒气已然濒临爆发的边缘,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气氛恐怖得有些骇人。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一群人立刻齐齐跪倒在地,却是挺着脊背不卑不亢,坚持着武者最桀骜的骨气。
“责罚?”宗政墨啸冷哼一声,怒不可遏地抬起腿一脚将跪在最前头的下属踢翻,还是觉得怒火难平,一把抽出长剑架在另一人的脖子上,怒极反笑,“责罚你们有什么用?难道说处死你们人就会回来了吗?一群没有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留不住!”
骂到后来,强调渐渐变得有些颓然,不知道是在教训属下,还是在责问自己。
若非是他无能,又如何会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又怎么会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他的哥哥!为什么……宗政雪微要和他爱上同一个女人?
“王爷,”见宗政墨啸微微压下怒火,跪在边上的一位下属才起身走了过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递到宗政墨啸面前,“这是女君留下给王爷的书信。”
闻言,宗政墨啸劈手将信笺夺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把撕开。
皎白的信纸上字迹娟秀而笔锋硬朗有力,一如主人亦刚亦柔的性格,上面写的字不多,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是百味陈杂,叫人愈发的难以释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这是妥协了吗?
像她那样的性子也会选择妥协吗?
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他?
在他沉睡的时候,宗政雪微跟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