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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住手,我可以饶你一命……唔。”
“呵……”
花醉月一口咬上镜月未央的唇瓣,不给她任何威胁反抗和叫唤的机会,摆明是豁出去了。
摊上这么个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怕的死变态,镜月未央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可偏偏浑身都软得跟烂泥似的,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不是她不够谨慎,这无色无味的软骨散她混在了一堆药罐子里,就算白朗之也不一定能找出来,却不想给这家伙挑了出来,她除了认栽之外,还能怎么自我安慰?
咬着被花醉月绑在嘴里的布条,镜月未央直愣愣地盯着昏暗的纱帐,心里后悔得要死,刚才***就不该醒过来,直接一晕了事,就当是做了场无妄的春梦,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敛眉瞟了眼那张精致得有些过了头的妆容,虽然也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枚,但镜月未央还是忍不住恶心,他可是基佬啊基佬!
闭上眼睛,镜月未央一咬牙。怕什么,就当是给狗咬了一口!
“唔!”
身上的男人忽然闷哼了一声,跟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镜月未央只觉得全身一轻,瞬间有种解脱的惊喜,激动得差点儿泪流满面——她得救了吗?是哪位大侠救了她?!
“该死!”
彦音皱着眉头低咒了一句,一把抓起床上的男人直接从窗户里丢了出去,然后就是噗通一声巨大的水响,接着是屋子外嘈杂的脚步声。
看清了床边站着的是谁,镜月未央有史以来第一次老脸发红,她发誓她不是害羞,她是觉得丢脸!
这次真的是掉面子掉到姥姥家了……
“公子!”
门碰的被人推开,眼看着就要冲进来一群护卫,彦音当即厉喝了一声:“出去!”
“公子……”
那些人还欲往前走。
镜月未央歪过脑袋,有气无力:“还不快滚——?!”
虽然声音不响,但是那种压抑着的阴沉的森寒的叫人背后发凉的口吻依旧有着极大的压力与迫力,众人忍不住脚底一软,立刻退身涌了出去,关好门不再多管闲事——刚才被扔出去的那个浑身赤裸的小倌儿,直接被震碎了五脏六腑,七窍流血的死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镜月未央憋得通红的脸,彦音微微蹙眉:“他给你喂了春药?”
镜月未央扭过脸,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看着他她更难受了:“帮我去找解药,就在隔壁房间进门左拐第一个柜子上的第三层——”
瞪着近在眼前几乎快要撞到睫毛的面容,镜月未央忍不住噎了一下,好一阵都没能缓过气来。
“找什么解药……”彦音俯身覆上床,微微张嘴细细地浅啄着镜月未央的唇瓣,每一个字节都香艳无比,像是在馥郁的花丛中熏染了一整个花季,连呵出得气息都有种清甜的香味,“……我就是现成的解药。”
镜月未央还是保持着惊异——
不,更确切的说,是惊恐的表情!像是被雷当空劈中一样,死死定格在了那里。
“呵呵,你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第一次……”彦音抬起眉,颊边笑靥如花,他的妩媚从来不刻意,却让人无从抗拒,“还是说,你不想要我?”
一边说着,死狐狸已经开始手麻脚利地脱衣服了,而且他本来穿的就不多。
大概是媚药的缘故,镜月未央忍不住觉得心跳加速,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只直直地睁着眼,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拒绝的话……好像……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在药物和美男的双重诱惑还能伸手推开的话,那就太存天理灭人性了!
“其实,你一直都想要我……是不是?”
感觉到彦音的肌肤贴了上来,镜月未央才猛的一个激灵,慌乱之中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像是免死金牌一样亮了出来:“孩子……不行……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太晚了。”彦音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带着某种不容辩驳的霸道与果决,“我要你,现在就要……”
“唔——小心孩子!”
“呵呵……是谁的,要你这么上心?”
“喂!你不要——”
“放心好了,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弄死,那也不用生下来了。”
“……”
卧槽!有这样说的嘛?!欺负受精卵不会说话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断已经是下午了,床边空荡荡的一早就没了人,镜月未央顶着两只熊猫眼无语问床帐,心里把花醉月从脚趾头到头发诅咒了一万遍。太狠了这货,竟然给她下最厉害的媚药,害她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公子,”正在床上继续躺尸,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通报,“闻人公子拜访。”
该死的,他怎么又来了?!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讲清楚吗?!
“公子……见还是不见?”
“你先找人伺候着,就说我马上出来。”
“是。”
撑着腰爬下床,镜月未央又忍不住把彦音从脚趾头到头发诅咒了一百遍。太见缝插针了这货,明明只要到隔壁给她拿解药就好了,非要在这种时候跟她杠上,难道是禁欲太久憋不住了?狐狸就是狐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的骚味儿就算扔进洗衣机里滚几百遍,再拿到消毒场循环几百遍,还是去不掉那股骚味儿。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身子,真的……很销魂。
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缘故,黑眼圈是看不出来的,整张脸除了精神差了点儿,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脖子上的红痕实在……碍眼。镜月未央从架子里挑了件保守的衣服披上,又拿胭脂调成肤色抹了一圈脖子,才散下头发扶着腰走出门。
一跨进前堂,他还是那个风流邪肆的翩翩俊公子!
“哈——”
看着镜月未央一连打了七八个呵欠,闻人樱离终于忍无可忍,撇开话题抬眸轻轻瞪了她一眼。
“有了身孕,房事还是节制一些为好。”
“啪!”
镜月未央闻言忍不住手一抖,差点打翻面前的茶碗,瞬间就精神了:“这么说,开启蝴蝶谷第一道机关的密钥,落到了鬼宫宫主手里?”
她就说嘛,闻人樱离再厉害他也是个人,不可能事事料事如神。皇后把慕容傲海藏得那么深,就连一直在查探此事的彦音都不知道他还活着,旁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这样一来,胜算还是在她的手里。
“慕容傲海死之前跟鬼宫的人交过一次手,还被打成了重伤,密钥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带在身上,鬼宫的人又是敛财成性,既然慕容府里找不到,那么必然就在鬼宫中。”
镜月未央承认,这厮的推理能力极佳,可惜这么好的材料不去当侦探,偏偏要跑来夺人家产。
“看来,鬼宫这一趟是免不了了。”
“本来鬼宫我打算亲自去,不过眼下脱不开身,所以……”闻人樱离微笑着看向镜月未央,清澈而不见底的双眸看不出是信她还是不信她,只是单纯地笃定,她会冒这个险,“还是要交给你来办。”
什么脱不开身,其实是想试探她忠心不忠心吧?不过他也真行,离开西冥皇宫这么久了还不回去,就不怕朝廷里的人会起内讧吗?
“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镜月未央挠了挠鼻子,露出几分困惑的神色,“这蝴蝶谷的密钥除了慕容山庄的几位庄主,别的人谁也没见过,我要怎么找啊?”
“那东西……”闻人樱离笑得神秘,“青青之前说过一句话——只要看见它,自然就会知道它是什么。”
青青……
人都被你害死了,还叫得这么亲密,真不知道这人的心是怎么长的,未免也太冷血了!
“好,明天我就启程去鬼宫。”
8、调个小情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5:14 本章字数:16362
鬼宫,江湖三大魔宫之一,地处南境,在镜月的管辖范围之内,却从来不受朝廷执管。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那里面决然不是个好地方,里面的人都是那些为江湖所不容的万恶奸佞之辈,整个魔宫就好似一个野兽圈,弱肉强食的规则在其间更为直白赤裸,谁的武功高,谁就是宫主,宫主之令令出如山,无人得以违抗,因为宫主之位本来就是通过实力夺来的,不听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是哪里,是毒教的圣坛?是唐门的密室?还是苗族的蛊洞?都不是,恐怕所有的江湖人士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鬼宫!
鬼宫最初是谁建立的已经无从知晓,一开始只是为了收容在逃的刑犯,或者是被仇家追杀的无路可逃者,但是渐渐的,随着收容的恶人愈来愈多,鬼宫的势力一发而不可收拾,且在鬼宫之中不乏江湖高手,如今俨然成了江湖上最大的一股黑暗势力,他们并不需要什么一统江湖的虚幻目的,他们追求的只有为所欲为!
而鬼宫的地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并设有大量的机关,因此就算是朝廷的军队也很难杀入宫中,地方官员为避免殃及自身,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入鬼宫,终生逍遥?”镜月未央还是男装打扮,坐在马车前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车厢上,听旁人介绍这无恶不作魔宫,嘴角的冷笑变得越来越浓,“风水轮流转,这魔宫到现在还没被收拾,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本公子。”
听到这话,慕容傲海哈哈笑了两声,黑眸中的忧虑却是有增无减。
彦音今日着了一身劲装,还是绯艳的红色,然而与那宽服大袍相比,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一双妖冶的凤目抹去了刻意描画的胭脂,少了几分妩媚,多了三分锐利,俊秀的面庞上一直挂着浅薄的笑意,然而神情丝毫不见放松。越是靠近鬼宫百里,那迤逦的眉心便就蹙上几许。
“若不是为了师父,那种地方,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去一次。”
上回为了偷那七星草他,贸贸然就进了谷,九死一生险些丧命,要不是慕容晏及时赶到将昏迷不醒的他救了回去,他必死无疑。
“只是为了师父?”
镜月未央探过头来,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金边玉骨的折扇,伸过去支起彦音的下巴,投去戏谑的一眼。
对上那清丽的双眸,不同的容貌却有着同样的气息,不论她的外貌怎么变性情怎么改,就算戴上十个八个面具,那双眼还是那双眼,清亮透彻,深而不见底。
反唇相讥的话蓦地卡在了齿间,等彦音再回过神,镜月未央早已收回了扇子,打开来晃了两下:“如果说,本公子这回不但想要得到蝴蝶谷的密钥,还想拿下整个鬼宫,是不是有点儿痴人说梦?”
慕容傲海闻言不由一惊,甚至连假扮镜月未央的随从,端坐在车厢内静默不语的慕容涟漪都忍不住投来了惊疑的一瞥。
彦音却是笑了起来:“公子真是有自知之明。”
镜月未央微一挑眉,“唰”的收起了扇子跳到马背上,伸手从身后环住彦音,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喉骨一路往上轻抚,掠过下颚慢慢落到他的红唇之上,另一只手则从腰际向上摸去,灵活而轻巧地挑开衣服间的缝隙,继而顺势滑了进去,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光滑紧致的肌肤,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叫彦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以为本公子是在开玩笑?”
彦音不再说话,耳根无法控制地红了一片,他怕再一出生,音色就会变调。
镜月未央一手把玩着他俊朗的身体,一手往他脸上描摹了一番轮廓,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太瘦了,要多吃些肉,这骨头咯得我手都疼了。”
颊边腾起的那朵国色天香的红云顿时僵在了彦音的脸上。
“咳咳……”慕容傲海抬手掩着嘴巴假意咳了两声,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都到这份上还能调情,果然之前那些谣传的描述都不是空风来穴。如果没有亲眼见识过她的谨慎与周密,他绝对无法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