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永平侯一愣,而后叫道:“本侯哪里知道?他跟解廷毓有何关系?”
严烈冷道:“若不是他拼命挡着,解少卿早就性命不保!小侯爷,劳烦你相助在下,把人送到丞相府去!”
永平侯怔了怔,道:“你说什么?让我放了他不说,还把人送到丞相府?不行,这人是我的!”
严烈皱眉,见这小侯爷脾气上来,他倒是不好说什么,何况成祥的身份他并不知道,他所关心的只是解廷毓而已……
事不宜迟,严烈便道:“小侯爷,你这般带他回去,他必死无疑。”
永平侯叫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苏师傅,你能救他吗?”说着就看身前的苏武师。
那苏武师擅长暗器,之前便在看成祥伤处,此刻闻言,便道:“侯爷别急,我可以一试。”
严烈见状,便挑挑眉,知道成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略微放心:“既然如此,我先送解少卿回府了,小侯爷,解少卿的性命算是这人救得,想来他跟丞相府关系匪浅,请你……斟酌行事。”
永平侯虽有不忿之意,但碍于严烈身份特殊,当下只好哼道:“知道了!”
严烈这才起身,先飞快地将解廷毓送回丞相府,简单地说明情形,见大夫到了,才告辞回宫。
严烈入宫,便去求见皇帝。
正好儿太后在,隐隐地听到一阵欢声笑语,从内传来,严烈便不敢打扰,一直等到太后凤驾回宫,才叫太监通报,进了御书房。
严烈见礼,便把今日之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皇帝听罢,有些诧异:“解少卿遇刺?受伤不轻?”
严烈道:“可喜没有性命之忧,人如今也好端端在丞相府了。”
“刺客何人可知晓?”
“微臣到的时候,刺客已经逃之夭夭。”
皇帝起身,下了丹墀走了数步,道:“你此番到场,是李赢亲自求的?”
严烈道:“正是,微臣只以为是对付一名江湖之人,却想不到竟跟丞相府有关,是到场才发觉。”
皇帝皱了皱眉:“这件事朕也听太后说了,说有人胆大包天,当街痛打了李赢两次,小孩儿在家滚地乱哭呢……”
皇帝说到这里,嘴角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李赢那小子,也该被人教训教训,因此朕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他这样记仇,竟也请了你……可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严烈道:“微臣去相府的时候也稍微查问了一番,据说,那人是相府新进几天的仆人。”
皇帝一愣:“区区一名仆人?”
严烈道:“微臣也觉得甚是奇怪,那人身手明明一流……更是舍命相护解少卿……”
皇帝思忖片刻,道:“派人去查明此人身份来历。”
“遵命,”严烈应声,忽地又道:“但是此人现在身负重伤,且在永平侯手中……不知永平侯会不会将他……”
皇帝想了想,道:“此等小事,派个人去瞧瞧就罢了……暗中去看,不要惊扰,只要那人没有性命之忧便是,别叫李赢察觉,到时候他的祖母又要来跟太后诉苦,朕可不想看太后忧心……”
皇帝说到这里,忽然问道:“对了,那人叫什么?”
严烈一怔,道:“回皇上,似叫‘成祥’。”
皇帝听了,微微挑眉,一笑道:“成祥……遇难成祥啊,这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第74章
正当永平侯要动手之时;却听外头有吵嚷声起,永平侯回头怒道:“什么人!”
外间有一名侍从跳进来;道:“侯爷;是丞相府来人,说是要接那受伤的家丁回去。”
永平侯有些意外:“丞相府跟我要人?”他回头又看成祥;“你什么时候成了丞相府的家丁了?”
“还真没几天呢;”成祥想了想,又欢快起来:“居然派人来找我;那必然是解少卿没事儿了!”
两人面色恰好相反,永平侯气不打一处来,道:“你高兴什么?他没事儿;你却有事儿呢!”回过头来;对侍从道:“去跟他们说,这人是本侯的仇人,绝不会放回去。”
那侍从便领命退回,永平侯趾高气扬地重又回来,才欲威胁,外间的吵嚷声又响起。
永平侯愤然把手中的匕首一扔:“反了天了!”
成祥见状,哈哈大笑,却又扯着了伤口,忙敛了笑,侧耳倾听。
却见永平侯走到门口,暴躁叫道:“丞相府来人是谁?”
眼 前果真有几个丞相府的家丁,其中领头一位是个上了些年纪的老管事,脸上带着笑,行礼道:“小侯爷,我奉我们家丞相之命,来接那名叫做成祥的家丁回去。听说 他跟小侯爷有些过节……只不过他拼力以命护着我们家少卿,大有功劳,所以丞相大人希望小侯爷网开一面,让我们接他回去。”
永平侯诧异道:“是解丞相的意思?”
那老管事点头哈腰道:“不错,请小侯爷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儿上,放了此人,我们回去自会好生管教,让他养好伤后,再向小侯爷好生请罪。”
永平侯皱着眉问:“据本侯所知,这人进府才没有几天,就这般顶用了?连解丞相都亲自开口保人?”
老管事笑容一窒,才又道:“还不是因为他忠心耿耿,舍命救了我们少卿,所以丞相大人才……”
永平侯望着他,思忖片刻,道:“本侯知道了,不过,这人若是普通得罪了本侯爷倒也罢了,本侯就把他送还你府,可他实在是本侯的心腹大患……总要让本侯出一口气才成,本侯不是不卖解丞相的面子,你们放心,本侯暂时不会取他性命,如何?”
老管事见他仍不放人,很是为难:“这……小人回去,不好交差啊……”
永平侯变了脸,道:“总之我这口气还没出,谁说情也不行!不许再在此搅扰,不然的话,惹怒了本侯,先进去一刀把他砍了!”
老管事忙道:“侯爷息怒,小人回去回禀就是了……但请侯爷看在丞相面儿上,留这名家丁一条性命,改日府内必然亲自前来谢过。”
永平侯抬手轻轻一挥:“去吧去吧。”
那老管事去后,永平侯跺了跺脚:“这混账东西,居然能够让解丞相出面,如果就这么把人放回去,那我岂不是白吃了好多哑巴亏……”
永平侯思来想去,便进了屋。
顷刻,屋内传来凄厉地一声惨叫,把外头的仆人侍女们吓得面无人色,不用猜也知道是小侯爷又发淫/威。
屋内,永平侯望着捂着胸口蜷起身子的成祥,哈哈大笑道:“还敢猖狂?叫你尝尝本侯的厉害!”
成祥转头看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流着汗:“你这小猴子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呢!”
原来刚才永平侯这回,倒是并没有拿刀刺他,反而趁着成祥不备,在他的伤口上用力按了一把,成祥那伤还没痊愈,之前因为要把毒逼除,还用刀格外割了两下,这疼自然可想而知。
永平侯道:“谁叫你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何况就这点儿疼就受不了了?我的一百多种酷刑还没开始呢!”
永平侯终于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骄傲的小公鸡般,昂头挺胸,仿佛要咯咯叫。
成祥瞅他一眼,忽然大叫一声,然后捂着伤口倒了下去。
永平侯吓了一跳,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
成祥嗷嗷叫:“我忽然觉得很难受,大概是要死了……你刚才那一下子……”
永平侯大惊,握着他的手臂,才要去看那伤口,成祥忽然左臂一探,在永平侯颈间一搂,腰身一扭发力。
永平侯来不及发出叫喊,随之一滚,便滚到了榻上内侧。
成祥哈哈大笑,将他按住了,道:“小猴子,一百多种酷刑?你给老子说说,都有什么啊,老子先在你身上试一下,好用的话你再给我用,行不?”
永平侯给他摁住,才知道又上了当,当下怒道:“成祥,你这混账王/八……来人啊!”
之前永平侯要教训成祥,当然不必叫人围观,且侯府的人也都知道小霸王要折磨人了,谁愿意留下触霉头,何况成祥重伤,料他也不会威胁到永平侯,因此屋里屋外,竟半个人也没有。
成祥挥手,啪地打在永平侯屁/股上,永平侯被他打过两次,第二次的时候又正值成祥暴怒,整个臀被打的红肿,起居坐都成了问题,简直痛不可挡,此刻被他一巴掌,又提起惨痛记忆,当下杀猪般叫起来:“住手,住手!”
成祥道:“那你还惦记着折磨老子不了?”
永平侯道:“我……”
成祥举起手:“我可要打了啊!”
永平侯气地叫起来:“不了!不了!”
成祥道:“那你要是说话不算话,你是什么?”
永平侯哪里知道,也从未有人这般威胁住他,当下茫然道:“什么?”
成祥道:“你要还念念不忘地想追打老子讨债,敢对老子不好,你就是老子的儿子!”
永平侯愣了愣,想到自己三番两次用尽心机想要捉拿此人,供他出气,没想到连接三次,却都吃了对方的亏,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永平侯趴在榻上,越想越是委屈,也不知怎地情绪翻涌……“哇”地一声,嚎哭起来。
成祥见他哭的眼泪乱飞,倒是有些吃惊,便翻身下来,看永平侯:“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永平侯哭道:“你欺负我!我要杀了你……”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是杀不了人家的,哭的便越发大声了。
成祥不知所措:“哎哎,我怎么欺负你了?不是你一开始要欺负人家的吗?我也是被逼的才出手啊……你还想要我性命呢!我还对你手下留情来着……”
永平侯哭的断断续续:“你知道我爹死得早,你占我的便宜!”
成祥一听,脸色一变,看着永平侯嚎啕大哭之态,才慢慢地有点明白:“你……没有爹娘?”
永平侯转过头来:“你才没爹没娘呢!”
成祥一笑,摇头说:“我还真的没爹没娘。”
永平侯睁大双眼,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成祥看他哭的眼泪鼻涕一塌糊涂,便抬起袖子,给他擦擦脸。
永平侯嫌弃地说:“你弄疼我了。”虽然埋怨,却并未躲开。
解府那老管事带人匆匆回府,便叫个人进去通传,顷刻功夫,里头有个丫鬟出来,道:“周管事您请进。”
周管事跟着入内,进了屋,却见前头垂着一层帘子,依稀有个人影影绰绰。
丫鬟领了人进来后便退到门口,帘子后那人才开口,道:“老管事,你回来了,看你的样子,恐怕事情并未办成吧。”
周管事听着那婉柔声音,不敢抬头,愧疚道:“少夫人说的甚是,老奴有负所托,老奴已经按照少夫人说的,传是丞相大人的意思,可是那小侯爷拒不放人,口口声声说跟成祥有深仇大恨……”
帘子后的人听到“成祥”两字,搁在裙子上的手也紧握了一把:“永平侯年少气盛,也是有的……想不到他连丞相的面子也不给……他还说别的了么?”
周管事道:“还说,他会看在丞相面儿上,留成祥一条性命,等他出气了,就……”
帘子后沉默片刻:“你此去,可看到那……叫成祥的家丁,他伤的如何?”
周管事道:“老奴倒是没有亲眼看见,不过听侯府的人说,本来伤的极重,刀口上淬着毒呢,幸好侯府有个高人懂这些,好歹救回命来,没什么大碍。”
帘子后才道:“原来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少卿知道了,必然会宽慰……只不过人无法救回来,等少卿知道了,必然又要忧心了。”
周管事叹了声:“听闻他拼命相护少卿,少卿才得无碍的,这份忠心的确可嘉,只不过他得罪谁不好,偏得罪李小侯爷呢?不过少夫人也不必担忧,小侯爷这会儿是不会伤他性命了。”
“那就等少卿大人醒来再做定夺吧……周管事你辛苦了,出去歇会儿,喝口茶吧。”
“少夫人说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