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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校门,育才中学的学生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绝于耳,白雪全然不顾,神色淡定的走进校门。
一进班级,班主任汪清华已经等在班级里,阴沉着一张脸。
“老师,早上好!”白雪象没看到她的一张黑脸,照旧微笑着问好。
汪清华知道昨天的事,白雪完全是个受害者,可一想到丑事生在自己班级里,心情难免不佳。“把书包放好,和我一块去校长室。”她来得早,校长比她还早。
白雪跟在汪清华的身后走进校长室,现除了黑脸的校长,教导主任王静秋也在。
“刚才王主任把昨天晚上的事讲了个大概,你是当事人,再把事情的始末讲一遍。”校长的语气不善,更象是在审犯人。
白雪低垂着眼睑,又慢慢地将事情讲了一遍,没半点儿添油加醋。
“广播是不是你打开的?”校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有问题可以向学校反映应,怎么能拿学校广播当儿戏?”
来不来,先给她扣顶帽子,看来这是要她背责任!
白雪没开口,眼泪却象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不是我开的……我第一次去广播室……根本不会弄那些东西……怎么会开广播……”
“那屋子里一共就两个人,你没开,难道是……”校长喊到一半,又觉着不妥,把声音咽了回去。“你再仔细想一想!”
白雪低头抹了半天的眼泪,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当时为了躲开点儿……我从椅子上起来时,往后面靠了一下,好象碰到广播上了……”
三人一阵无语,难到丑文爆出只因为不小心碰了一下?可真要算到白雪头上,又怕惹来众怒。
校长办公室时陷入静默,正当校长不知如何处理时,外来传来一阵爆竹声!王静秋起身从窗口看出去,马上又一脸不安的回身在校长耳边低语一阵。
校长再也坐不住了,放汪清华和白雪回班,他则和王静秋匆匆向外走去。
回到教室,周小燕便迫不急待得同她讲:“听到鞭炮声了吗,听说是为了庆祝杨色狼伏法放的!听说杨大彬罪行累累,还有受害者聚集在门口,要逞治凶手呢!”
白雪一愣,消息传得这么快?不过受害人聚集在一起,要伸冤,不大可能!撕开伤口,晒给别人看,不象是一般人所为,会是谁出手了呢?
不提白雪在教室里上课,育才中学的校门口却格外热闹,有放鞭炮的、有来送锦旗的、有哭天抹泪控诉杨大彬罪行的,简直就是逞凶庆祝会!
育才的校长只觉着眼冒金星,血压差点冲上二百。可这种场合,他只能陪着笑脸,和一干校领导劝说、解释外加保证,才让聚集的人群慢慢散了。
“我们相信校长一次,希望能听到严逞凶手的消息,不然我们还会再来的!”丑闻另一受害人叶四儿痞痞得讲了一句,便领着他的人走开了。没想到竟有人借他的名干这种缺德事儿,改天定要和他聊一聊。
口干舌燥的校领导把人送走,又让校工清理校门口的卫生,便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没等他们进办公室,喝口水,一个校工冲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校长……”
校长的脸色苍白,按住胸口,皱着眉问。“他们又回来了?”
“不是……”校工喘着粗气。
“倒底怎么了?”
“杨大彬的老婆闯进学校……说要找勾引她男人的狐狸精拼命!”
“胡闹!”校长火了!他这里拼命压事儿,他们却嫌事儿小,没事找事儿!“赶紧去看看!”
才走进教学楼,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在叫着。“哪个是白雪,给老娘滚出来!老婆非撕了你的狐狸皮,敢勾引我男人,还把他打到医院!老娘跟你没完!白雪,你给我滚出来!出来——”
正是上课时间,尖叫声在教学楼里回荡,听起来格外刺耳。等他们来到高一三班门口时,便看到一个疯的女人要冲进教室,汪清华正在阻挡,结果与她撕扯在一块儿。
“你在干什么!住手!”校长的火气如焰浆一样喷出来,瞪着女人恨不能将她烧成灰。
女人回头见到校长,转身冲上来拉住校长。疲于应付的汪清华松了口气,不过脸上、手上都传来刺痛,她差点儿被挠也土豆丝。
“叔,你可得给大彬作主!分明就是那么狐狸精陷害他,他的为人,叔是知道的!”
校长只觉得头更痛了,她长没长脑子,这种场合叫他叔?不等他训斥,下课铃响了。
“跟我去办公室!”这里实在不是讲话的地方。
“我不走!我要撕了那个狐狸精!”
“你——”校长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听到叫声的学生都从教室里冲出来。
当着学生的面,他更不好讲话,而女人的态度却越嚣张。“白雪,出来!出来!”
聚集的学生个个面露怒色,明明是恶人,还敢欺上门,真是欺人太甚。
“校长,如果学校不能保证学生正常上课、保护学生在学校的安全……”程书航从人群里走出来,没理疯女人,只盯着校长看。“我已经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更合适一些。”
校长一惊,心中不快,可想到程书航的身份,只能皱着眉没有讲话。疯女人却急了,“哪儿蹦出来的臭虫,连老娘的闲事都要管……”
“啪、啪——”程书航毫不留情得甩了两个耳光,“回家撒疯去!”
女人最终被警察带走了,而事情也转了一个弯,脱离了所有人的预料……
31玩命儿
由于警方的介入;杨大彬的问题便上升到刑事案;再不是学校内部几个处分能解决的了。
杨大彬平日在学校里带着三分嚣张,结果进了局子里;没过几招便噼里啪啦吐了实情。说出的名单,连警察都吓了一跳;几经核实;虽有受害人躲避;但大部分都得到了证实。
一时间全城震惊;教育局上下整顿;育才中学人人自危。过往同杨大彬较亲蜜的女生,都饱受旁人异样的目光。没多久高三郭燕被人看到去医院流产;没多久她便退学;不知踪迹。
方晶莹在育才的名声算是彻底败了;虽然没有人指责或是询问过她,校园里异样的眼光,就已经让她手足无措。
她想辩白,没人听;她想解释,人人心底已经有了结果。她脸上满是委屈,却一再得被人鄙视。最最让她受不得了是程书航的冷漠、无视,全然当她透明。
方晶莹越来越沉默,身形也越来越消瘦,看得家人心痛,可任你怎么劝说,她的状况还是没有改观。
方兰芝看着心痛,又是熬汤,又是补药,亲自喂侄女喝下去,却还是老样子。气得她叫嚷着,要找白雪算帐,被方晶莹死死地拦住。“姑姑,不能去!我不能再让书航讨厌了……若是他更……我真得没法活了。呜呜……”
“你才多大?就死的、活的,让长辈听了心里得多难过。说深了,你这是不孝!”方兰芝抱着侄女跟着湿了眼眶,“多大的坎,跨过去,回头看也不算什么。当年我生下妞儿,只看了一眼……她就没了。那时候,姑姑觉着天都塌了,若不是有你姑父一直陪着,兴许那时候就随着妞儿一块去了。如今再看,伤疤还在,痛还会痛,可已经过去了。若当时我真的去了,哪会见到晶莹,哪能生下健康那混小子?你爷爷、奶奶得多伤心、自责?”
“姑姑?”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程书航会知道我们晶莹是个好姑娘,是他一时被蒙住了眼……”方兰芝完全相信自己的侄女,自信她一手带大的女孩子绝不会生出一副坏心肠。
方晶莹脸埋进姑姑的怀里,不敢抬头,生怕脸上的心虚出卖自己。
事件的主角白雪除了正常上下学,平时还是很低调,甚至比从前更低调,尽量淡化自己的印象,找回从前的宁静。
收效不错,起码每个人见她,想起得只是她的名字白雪和那童话。
在校方极力淡化下,学校里怪异的气氛慢慢淡下来,紧接而来的期末考试,终于把学生的神经都推到了学习上。直到学校的成功公布,学生们的总成功没有下降,在市的排名不变,育才校长的心才算放下。
高二寒假补课,而高一则早早放了假。白雪便切底放松下,陪在太姥姥身边。自入冬以后,太姥姥的身体一直不大好,血压不稳,偶尔出现旋晕症状。
怕胡大妮独自在家出危险,白雪暂停了播音课,陪她去门诊打针,甚至睡在一张床上,整日陪在老人身边,生怕她有闪失。如今白雪的厨艺也算练出来了,结合从前知道的养生常识,她替老人搭配营养合理的饮食,这才让胡大妮的身体慢慢稳定下来。
胡成轩来看望姑姑,见她的身体状况,知道她不可能去港府过年,虽有些失望,却没说什么。只是尽量抽时间陪姑姑,或是在白雪出门采办年货时充当劳力。
“学校里的事……”胡成轩将东西放入后备箱,“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不是叫你有事打电话吗?”
“都已经解决了,何必兴师动众呢?”白雪知道胡家同她之间的界线。“别再太姥姥面前提,她不知道。”
“你才多大?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累吗?家里还有大人呢!以后别跟舅姥爷见外,听见没?”胡成轩真不知该拿白雪怎么办?明明小小年纪,却出人意料的懂事,让人心痛。小他十岁,在他心里把她当妹、当女儿,虽说他还没结婚。
白雪笑着点头,“有人罩着的感觉真不错!”
“滑头!”胡成轩去拍白雪的头,被她弯腰躲过。“淑女的头不能乱摸。”
天上飘起了雪花,象一只只白蝴蝶,随着风在霓虹灯不变幻的彩光中翻飞起舞。
“终于下雪了!”京城难得下雪,白雪抬天望天,又想起江起冬季里的鹅毛大雪。
好久没回家,想家了,家乡可有人想起她?
方晶莹瘦弱的身影默默跟在程书航身后走出校门,看到姑姑方兰芝的车,她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书航,姑姑来了,我们一起坐车回去吧!”
程书航瞟了一眼汽车,“你坐车回去吧,我同庆云几个约好了。那……先走了!”都没同方兰芝打招呼天抢地便消失在胡同里。
“书航呢?”方兰芝下车接过侄女的书包,“刚刚好象瞄到他一眼了。”
“他跟庆云几个约好的,不用等他,咱们先回家。”强忍住泪水,方晶莹低着头坐进车里。
方兰芝自然看出小俩口闹脾气了,可年底事情太多、太忙。等忙过这一阵子,她决定亲自找程书航淡一淡,心里有结要解开,总这么冷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等她找上门,便出了件大事,让他们在医院的走廊里相见。
再次受到程书航的冷落,方晶莹没吃晚餐便躲进屋子里,呆坐在床上脑子里想得只有程书航,想到他越来越冷的眼神,心如刀搅。
若有一天,他再不理睬她、甚至离开她,她还不如死了!
死!?
方晶莹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解决一切问题的钥匙,抬起手腕她的眼神越来越热切……
想着女儿没吃晚饭,任爱梅特意煮了她爱吃的汤圆端上楼。“莹莹开门,妈妈煮了汤圆吃点儿,黑芝麻的。”
没听到回音,任爱梅随手开口,门在里面反锁。她突然感觉不好,拼命的拍门。“莹莹开门!开门!”
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当方家人把门撞开时,面色苍白的方晶莹倒在血泊里……
“嫂子,莹莹怎么样了?”赶到医院的方兰芝在病房门口看到任爱梅,一把拉住她颤声问。
握住小姑冷凉的手指,任爱梅反过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