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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琥珀听完他的忏悔仅是一阵静默,须臾,琥珀才正眼看他。
“我又怎么知道你这次说的是真的?如果又是骗我呢?信过你,不只一次,曾经以为真心可以得到回报,但结果并不是啊!”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淡,结语有些嘶哑,低首靠近王乐耳旁,紧张得王乐动都不敢一动,仅仅几秒他脑中却已是几百回转。
会原谅我吗?
会吧?
如今他开口承诺会给予他所要的,将自己真心献上,误会冰释,雨后总会天晴的,不是吗?
然后他会去跟阿虫说这个好消息,他会跟琥珀一起回村里的小屋,或者琥珀不喜欢山下,他也可以住在山上,幸好他习惯了住在山上。
王乐忍不住的在脑中钩幻未来生活,预料事情会如他所想的一般。
“太晚了。”
淡淡的一句话再他耳边响起,还没会意,才刚要开口问什么意思,接下来琥珀讲的话轰炸得他什么也无法思考。
离开王乐耳侧,森冷的道:“再次醒来看见你,只觉得以前怎么会笨到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手贴到王乐面颊旁边摩娑,“面黄枯瘦,头发乾得像稻草,手指粗得像茧石,又残又废,说爱我?怎不提你身上其他又骚又臭的野男人味?老了,拐不到俊小子,让野男人操你你也乐得?”
“算了吧,凭你这副姿样,我见一次吐一次,早早离我眼边好!”话落,不见任何难堪在王乐脸上,反而是徐徐的大笑起来,他斥了声疯子便快步离去,又快又急,好像王乐身上有什么要不得的病,近了会传染。
林子里,只剩王乐一个人在大笑,一边笑一边走,一边走一边笑,不知道走了多久,笑声不止,眼泪不尽。
路上,他不断想起过往的片段,是甜的,他笑得大声,是苦的,他笑得更是大声。
心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血淋淋的,当初他伤琥珀,他的心是不是也这般疼?
是报应呐……
等到走到这几年生活的小屋外,好像全身都被抽乾一样,嘴是笑着的,可是已经出不了声了。
听到屋外声响,阿虫想是王乐回来了,便开门接他,却看到王乐一个卷缩在门口,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他问,把王乐拉起来,见他笑着,可是满脸是泪。
嘶哑的气音喃喃的道:“结束了。”
“我被嫌弃了。”
“……你伤心吗?”阿虫问,脸上写满担忧。
王乐摇头,依然是笑着说:“我在笑。”
“可是你在哭。”阿虫毫不留情的搓破他的假面。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要哭就大哭吧,这么憋着,我看了心里都难受,哭出来会痛快些!”拍拍肩膀,厚实的声响,莽夫般的举止却让王乐十分宽慰。
倚在阿虫肩上,一直上扬的嘴角才真正垮下,暗哑的哭着,阿虫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是安慰,他知道,温热的体温刚好暖了他冰凉的手心,还有继续往下走的勇气。
眼泪干了之后呢?
是脑袋烧坏的自暴自弃。
抽开手,趁阿虫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推倒在地,堵上的嘴一个劲的热吻,胡渣扎得他脸颊又刺又痒,手不得闲得抽掉衣带,什么都不想,他只是热切的想有个肉体依靠。
“乐、乐乐?”阿虫避开王乐湿热的吻,脸上冰冰凉凉的,有王乐的泪水。
“乐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虫稍微拉住王乐,希望唤回王乐理智。
“做什么?你不想要吗?”王乐回问,眼眸半掩,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刺激哪个地方会叫人想停也停不了,单手探入裤袋,舔吻着、吃咬着腹边肉,手不断摩娑的东西顿时变得又烫又硬。
“我不想你后悔……”声音粗喘,阿虫十分困难的在制止这一切。
王乐扯出浅浅的妖娆笑意,一路狂吻,从脸颊剠过下巴,滑过滚动的喉结到胸躺,接着是腹上,气咽声丝,才将脸贴在对方腹上,喑咽的说着:“不会后悔。”他知道这样魅惑的姿态足以唤醒男人的兽性,撩起将理智燃烧殆尽的大火。
守着的心没人要,留着干么?
他好累也好倦,现在还有人待他好,他没必要拒绝啊。
衣带渐宽,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然后他什么也不想,肉体与肉体之间毫无隔阂的紧贴在一起,阿虫很小心的吻着他,细碎的落在他肩上、胸口、然后含住他胸上殷红的果实,细细的吃咬,让他不住的呼出暖息溢出细碎的呻吟声。
这样的步调既缓慢又难受,他知道阿虫是因为怜惜他,怕他适应不了才刻意放慢步调,但他现下只想狂烈的爱一场。
所以他操回主动权,跨坐在阿虫身上,私密的部位不断磨擦着阿虫坚挺的分身,一手探入自己的后穴,快速的想让自己尽速适应异物入侵的感觉。另一手拥住对方主动吻上阿虫的嘴,或舔或吮,相濡以沫。
手中大把乌丝,硬是扣住阿虫的头,闭着眼吻得决绝又深入,一点别过头喘息的机会也没有,这吻绵长,他不知道此刻阿虫会是怎么看他,但他也没机会看,因为他始终没有勇气张开眼。
会是同情吗?
他心里嗤笑,然后真得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对方的嘴,才饥渴的吸入大口空气,山上的空气冷冽得他肺叶都痛了起来。
觉得都差不多了便坐上阿虫腹间,烫热的分身一根没入他的后瓣,两人粗喘着。
果然还是太急燥了,他皱着眉头,但仍坚持的上下晃动,每个吐出吞入都让他背上冷汗涔涔。
“乐乐,你太免强……别这样,会受伤的。”阿虫担忧的看着他,用手拉住王乐的腰,让他速度缓下来。
王乐只觉得恼怒,挣开腰上的大手更是激烈的来回冲刺,只有肉体拍击的声音让他觉得悦耳顺心,越是大声他越是快意,后穴又痛又麻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身上的痛跟他心里破碎的窟窿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随着俯冲越快,阿虫的脸也跟着扭曲了起来,在最后一个夹紧的刹那灼热的液体从他股缝间迸出,湿濡了两人的交和处,他才趴在阿虫身上重重的喘息
浑身像被抽乾一样,阿虫不断抚着他的背,耳边是阿虫稳健的心跳声,他看着远方,可是一切模糊的只剩大块大块的光影。
须臾,阿虫将他撑起,带着银丝的分身从他体内退出,让他背贴着阿虫胸膛,紧紧的搂抱住他。
温厚的大手替他拨拢和着汗水贴着他脸颊难受的头发,一切的温柔好像他是真稀的宝贝。
“累吗?”阿虫问。
他轻轻摇首。
“只有我解放对你太不公平了,我给你撸几把吧。”语毕,长着厚茧的大掌覆在他垂垂软已的男根上不断的套弄,来来回回几十次却都不见反映。
王乐叹了口气,笑着说:“不用试了,我不行。”
“怎么会!我在试几遍会有反应的。”阿虫不信邪的又上下撸了好几把。
但还是没反应。
“就跟你说吧,要是我行干嘛还让你杵。行了,我累了,带我回房吧,我没力气了,我想睡了。”
接连的几句婉拒话语让阿虫只好将王乐抱回房,仔细的替他清理好换上单衣抱上床盖好被子才换他去沐浴。
等他出来王乐已经睡得酣然,匀称的鼻息浅浅吐呐,整个人却看起来憔悴不少,让他心理泛疼。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做最后的道别,……我怕我一个人去会怯懦,太丢脸了。”
早上醒来,乐乐这么对他说,脸上扯出一抹无奈的淡笑。
他应了声好,乐乐已经打理好了,随时准备出发,他洗了把脸,如果不是看到乐乐颈项上的红斑,他会觉得昨夜好像梦一场。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个人往后山的林子走,除了路上偶尔叽叽喳喳的鸟叫,一路都很安静,越过一道茂密的树丛后看到山壁上被林子遮住半边的隐隐山洞,里面走出一抹白色的人影,那人见他们出现在这怔了一下随即别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乐乐拉着他朝白色人影走去。
他感觉得到乐乐牵着他的手,手里是发颤的。
“我……来道别的,过几天我会回村去,不待这里了。”
艰涩的开了个头,但琥珀正眼也没瞧他一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过去是我的错,我不该糟蹋你的真心,我给你道个歉。”话落,王乐跪在地上,想也没想的就往地上一磕,扎实的闷响传入耳中。
他想阻止乐乐,却被乐乐一手阻挡。
“这一磕,还你你当年掏心掏肺的对我好,我却不当一回事。”话落又是一磕,额头上带着泥沙,原本通红的印子已经微微得渗出血。
“这一磕,还你容忍我的百般任性以及无理取闹,我却以为那是应该的。”
“这一磕……还你当年我不该怯懦,错过承认真心的机会。”
三磕完地上混着红印,阿虫赶忙把王乐拉起,脸上写满心疼,撕了一块布简易的替王乐做包扎。
“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也无法回到当时,无论我做什么也根本无法弥补当时的错,继续缠着你只是让你厌烦,恐怕你连见我一眼都不想,花是替你种的,我以为你会喜欢,如果嫌碍眼你可以除掉,我不会介意的……你说得对,像我这种骚浪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专一,旁边这位是我的新姘头,满意了吗?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呢,我果然无性不欢。”王乐挽着阿虫故做亲密,侧着头倚着阿虫故意露出脖子上点点红斑。
“山上这五年太乏味了,老子厌倦了,老子要回村过上大鱼大肉的日子,这鸟不生蛋的荒山野林我是一步也不会踏入了,这三个响头是我最后的道别,后会无期,此生不见。”
笑咪咪的拉着阿虫附耳道:“我们走吧。”挽着手,潇洒的迈步与此地诀别。
一路无话,阿虫只觉了快速步出林子后速度又突然出奇的放慢,每走一步都觉得王乐又衰弱一点,频频回头,等到快到家时王乐摊坐在地上,捡起石头就砸。
“你还好吗?”他替路边被砸烂的野草默哀。
“不好……”王乐闷声道,将身体曲成一圈,脸埋近膝盖间再也不说一句。
阿虫就陪在他身边,良久,王乐才抬起头,起身拍了拍灰尘继续走回小屋,边走边说道:“明天你就下山吧,雨季也结束了。”
“……那你呢?”阿虫意外他竟下逐客令,他以为乐乐会跟他一起下山。
“我?”王乐笑了声,“等我打理一切好就会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