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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花没压坏,他要快点拿去给乐乐。
满心欢喜的叼着花站起,才发现后脚好像扭到了,一拐一拐的连走带跳花了好些时间才回到家。
找了个隐密处化为人形,乐乐说过如果被村里人发现就要赶他走,所以他一直很谨慎小心。
“乐乐、乐乐,你看我把花摘来了!”
王乐闻声喜孜孜的疾步走来,在看到琥珀一拐一拐的朝他走来,皱了一下眉头,“扭到脚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琥珀只是笑咧咧的把花递给他,王乐闻了一下花香,才眉开眼笑的说了声谢谢。
看到乐乐这么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如果乐乐每天都能这么对他笑,要他摘千朵百朵都没问题。
王乐把花簪在头上,笑着问他:“好看吗?”
他怔怔的都看呆了,白花衬着他芙蓉般的面颊,黑丝几缕穿插,笑眯了眼如黑扇般长长羽睫上下交叠……就算早就知道王乐很美却还是免不了被摄了魂。
“臭呆虎,怎么都不说话,不好看吗?!”王乐垂了他一记,嘟着嘴娇嗔道。
“好看、当然好看!”王乐很少对他这么和颜悦色,他几乎都觉好好像置身仙境,希望时间可以就停在这一刻。
“这还差不多!坐好,我去拿药膏帮你上药。”
后来王乐抱着一桶水跟药膏出现,把布浸湿慢慢把乾掉的血渍擦掉,身上擦伤不少,清洗伤口的时候只是轻微刺痛,但上药就没这么好受了。
憋着声闷哼连连,刺刺辣辣的,王乐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细微之处也不放过,尽量的放轻力道,虽然还是痛但他却觉得好甜,虽然王乐看他吃痛的样子好像很高兴……呃,这不重要,只要王乐这么关心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笑什么?不会痛吗?”像捉弄般故意加重一些力道,不过马上就收手。
“没、没事,我只是觉得很高兴。”
“痛还笑的出来,神经病。”
就连王乐骂他他都觉得好甜。
待药都上好后,王乐收拾好药膏起身要走,在走前飞快的在他颊边亲了一记,“这是回礼。”话落便旋身离去。
馀温还残留在面颊,琥珀摸着脸颊一脸甜滋滋的傻笑,好憨好傻也好甜,甜到眼眶情不自尽的湿润,好像一切辛苦终于有了回应,好像他跟王乐的距离又近了些。
他好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就没了,好怕这样触手可及的距离其实是万里之遥;长期的冷潮热讽已经把他伤的体无完肤,他的心脆弱的几乎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击,这样的故作坚强他究竟还能够持续多久?
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像他永远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对王乐死心一样。
“哇,你还真的把花弄到手了?”紫薰似若无骨的的靠在王乐胸膛,把玩着绽出奇异芬芳的誓言花。
“我就说吧,只要对那个傻子稍微好一点,要他掏心掏肺为我做任何事他都答应。”
“呵,这么伤人的话当心被那蠢仆役听到。”与其说是帮腔到比较像是戏谑。
“听到又怎样,花都在我手上了,再说他根本不舍伤我半豪。”
别再说了……够了……他不想听……
“他要是因此气走也正合我意!”靠在紫薰颈项,耳鬓厮磨,浑然不觉方才的话与全都听在某人耳里。“亏那傻子打小在后山生活,要他采个花就然也能摔个浑身是伤回来,真是不中用!”话者无心听者有意,向人夸耀总会加油添醋些才显得精采。
“我可是还很好心的替他上药,紫薰想要的花还没完全到手我可不敢大意。”
掩住耳朵,看着远方交缠的两人视线却早已模糊。
原来在王乐眼里他只是个说便说说几句就可以替他拼命的傻子……也对,他为了乐乐真的什么事都愿意做,呵,琥珀呀琥珀,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傻子,为人掏心掏肺换来的竟是这些伤人的话语。
“来,我替你簪上。”卷起紫薰如黑云一般的秀发,轻柔的把花固定在耳际。
这样亲密的一目在琥珀眼里却是讽刺至极,他为乐乐辛苦摘的花,如今却被乐乐转送他人,他的心意不断的被糟蹋,一次又一次,情何以堪?
一幕又一幕令他伤心的画面不断上演,所有的委曲梗在心头,越想他就越觉得不甘,虎目含泪,是背叛、是气急,等他回过神他已经雷厉风行的冲过去推了紫薰一把。
刹那,叫声连连。
“我的脸!我的脸!!”紫薰几乎是急得哭了,脸颊上的刺痛像是大火燎原一般痛的他哇哇大哭。
这一带地上都是凹凸不平的砂石,怪不得紫薰会哭闹成这样,捂着的脸颊沾满混着血液的褐色黄土,先不说脸上,原本白皙的手轴也是伤痕累累。
看着自己的杰作,琥珀没有一丝后悔。
对,他是不舍得伤乐乐,可不代表他就不伤别人!
“把花还来!那是乐乐的!”伸手抢夺,神色暴戾,几乎是用力扯着紫薰头发,兽性爆发的突如其来,疾不可止。
“这是做什么?!”几度傻眼的王乐这才回神制止,赶忙前去将紫薰扶起好声安慰。
明知自己做错事却丝毫无悔意,别过头,要他看着王乐对紫薰百般疼惜他宁愿不看!
他还有傲气,仅存的、卑微的维护自己残破的自尊。
“快跟紫薰道歉!”看到琥珀下手这么重,王乐简直气急败坏,怀里的紫薰是这么弱小,颤颤巍巍的身子哭得这么可怜。
琥珀置若罔闻,不道歉就是不道歉。
看着琥珀背影无动于衷的样子,王乐倒也光火起来,走到琥珀面前劈头就是一个响彻的巴掌。
重重的,像利刃一般将他的心千刀万剐,毫不留情面,只剩眼泪无声的淌下,他不明白,为何王乐永远护着别人?
“那是……我摘给你的花……只给你的!”大声哭嚎,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做错了,他没有错!他没有错!
被琥珀哀凄的神情震摄,但那仅是一瞬,随即马上歛下,此刻他才明白他把琥珀伤的多深,但即便如此,伤人就是不对,他还是厉色的要琥珀道歉。
“花给我就是我的了,我要给谁是我的自由!快点向紫薰道歉!”
双双无声对峙着,一个死也不低头,一个死也要对方道歉。
看的出王乐已经越来越不耐烦,可是他就是不肯低头,难道,他连维护他仅存的自尊都不行吗?
难道,就不能也护着他一回吗?
脸颊上火辣辣的,那个巴掌打得他头到现在还嗡嗡作响,怎样他都不甘愿,“他不配……”琥珀压低着头,打从心里的认为紫薰一点也配不上那朵花。
性子已经被磨光的王乐一把抓起琥珀的领口,眯着眼恶狠狠的说出最后通牒:“再不道歉你就给我滚回山上去,永远也不准你踏进我家一步!”
为什么又拿这句话来压他?
为什么……爱一个人要爱到这么委屈……?
对不起这三个字十分艰涩的自他的嘴里吐出,吐出的同时他好像也听到它残馀的自尊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的,他想捡起来拼回去却总是轻轻一碰又碎得更多片,留下的只有满腔的悲愤以及不甘。
他眼睁睁的看着王乐抱着紫薰去投医,身影在他的眼界不断的缩小,最后像一个小黑点然后消失,他就这么一个人被留下,被抛弃在这。
一个倌儿没了脸蛋等于是被断了生计,何况男倌的寿命短的只有身型男女未辩的那几年,毕竟男人不比女人,一但嗓子粗了体格壮了谁还想花大把银子在一个男人身上?
王乐几乎是花上大笔钱财才没让紫薰破相,但其实细看还是会发现浅浅的粉色肉芽,原本凭着美貌气势凌人的紫薰在品芳院再也嚣张不起来,平时唏落的对象此刻像是逮着机会般,有事没事在紫薰面前故意提及破相的事。
原本就心高气傲的人哪经的起别人这般唏落嘲弄?!
满是怨气的频频找王乐说嘴,每每提及琥珀就咬牙切齿,但真的遇到了琥珀确也不敢怎样,毕竟上次一闹就破了相,再闹岂不连命都没了?!
他可还是很爱命的。
最后王乐实在受不了紫薰每次一不如意就跑来抱怨,原本可人的美丽天仙一但像个娘们般满嘴牢骚就变得庸俗难耐,索性变卖掉臭老头留下的一些宝贝古董替紫薰赎身,从此互不相欠。
钱财对他而言本就是身外之物,父母留下的家产足够他吃花大半辈子也花不完,更何况臭老头生前经营古玩店,那些破东西时间越久就越值钱,对他这个注定不会有子嗣的人再有钱也是浪费。
只是他跟琥珀的关系到像是僵持着一般,其实琥珀没变,依然处处依着他替他办好所有的杂事,好到怎么刁难也是半声不吭的做好他交代的所有事项,好像只要再犯一次错他就会把他赶出去一样,其实他不是这么恶心肠的人呀!
只是谁做错事谁就该道歉,这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吗?
他实在想不透为何要他道歉认错好像多委屈似的。
或许变的是他自己,就是因为知道琥珀是真心在喜欢他,所以他更不能有所回应。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上对方,那就不要给对方希望,这样反覆的折磨只会让对方伤的更深。
他太明了了……
他向来博爱,他谁都爱,也谁都不爱,一但发现有人动了真心,他就却步了。
一但认真就会受伤,他害怕束缚也害怕制约。
只有肉体才是真实……他是这么以为。
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敲门进王乐房里,他笑笑的问着王乐要不要替他剥,如斯谦卑的只希望能为王乐多做点事,但王乐只是淡淡的扫了他脸一回然后笑着说:“不用了。”
为什么明明这么近他却觉得离王乐好远好远,不再是百般刁难却像是陌生人般客气……
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是,如今他连想为乐乐多做一些事也都被婉拒。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他不再被需要了吗……?
难道是因为他害乐乐花了一大笔钱治疗紫薰所以乐乐生气了吗?
他真的不知道……容貌对于一个男倌是这么重要……
真的对不起却又无能为力,他不过是只山中大老虎,如何能理解人类世界中的金钱运作,如何才能赚到大笔财富还给乐乐。
他会乖……
什么是他都愿意做……
拜托不要这样……
可是乐乐却离他越来越远,明明就在同一屋子,可是乐乐却竭尽所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