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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看到梁忆白的第一眼时,我就爱上了他。所以我要得到他,不顾一切。那日他起兵造反,却被人出卖,我看到他万弩穿心,却无能为力。”她的神色万分痛苦。
“什么?”玄策的眉头纠结道一起,他的眼睛越发深沉,越发幽紫。
“然后,我从土里把他挖了出来,带了回来。”
“你想让他死而复生?不,你已经做了!”他望向那具修长的身躯,呼吸平稳。玄策满腔怒火。
“是,我要让他生,陪我一辈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掴在她的脸上,“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用禁术?牺牲自己十年寿命?”他气愤,可是他更心疼。
“是,牺牲十年的寿命算什么,哥,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她地唇边挂着一抹血,可是眼睛却坚定,一如她的性格。
“从小你就学一些旁门左道,那些无伤大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你使用邪术,你再执迷不悟,你迟早会成魔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所以,你那么恨千娇。月儿,你实话说吧,对,千娇中得毒是不是你下的?!”他的语气逐渐平静下来地问道,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句,还不如说是陈述。
“哥……”
过了半晌,她终于点头,“哥哥,我们做交易吧。”
“我已经将梁忆白的记忆消去,植入了我给他的记忆。现在要做的只是将容千娇的记忆也消去……”
“我不答应!”他坚决。
“哥,实话说吧,我今天对她下毒,就是料定你不会答应,所以……只要你答应了,我会马上给她解药。”她突然跪了下来,“哥哥,我求你,我知道你也爱她,可是她爱得不是你,只要消去了她的记忆,她就会爱上你的,哥哥……”
“月儿,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变了,你不再是我的妹妹!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妹妹,我的妹妹心思不会如此歹毒!”
想起那小小的她,如花的笑脸,那么纯洁,那么善良,甚至不愿意伤害一只蚂蚁,如今为了一段自私的爱情……
“哥,对不起!”一滴坚决的泪滑下她的脸庞。
他轻叹一声,拂袖离去。
梨花树下,一名长身玉立的紫袍男子负手站立,俊朗挺拔的面容带着一丝忧郁。腰间系一根青色丝绦,清风吹起如飞舞的蛇。千朵万朵的梨花落下来,如蝴蝶舞于花间;轻盈灵动。那些雪白的梨花轻轻地落在他的头上袍子上,晶莹剔透。
什么时候,连最爱的妹妹也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再也不复往日的纯洁了,爱是一切罪恶的源泉,这话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到千娇那被火焚烧般的痛苦,他心疼。他要她马上好起来。可是他也承认,他也抱着一丝的贪欲,他也自私地希望她可以真的忘了他,忘了那个叫做梁忆白的男子,与他结为连理,共度一生。
微微仰起了脸,轻叹了一口气,吩咐旁边的侍卫道,“封锁王子妃中毒的消息,一切照常进行。”
在经过这场盛大的婚礼之后,皇宫越发清静了。
玄熏月在国王旁边腻了两天,国王终于答应将这座冰室作为她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送给她。世上的一切都比不上女儿的一个笑容啊。
她给了千娇解药,然后对她施了一个巫术,消去她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接下去的日子里她整日呆在冰室里,她要让他快点醒来。
玄策时常陪着昏迷不醒的千娇,他怕她醒来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玄熏月最想害的还是这个孩子,她一脸无害地对他说,“孩子没有了更好,就不用我动第二次手,不能让他们还有任何的关联,即使她已经记不得这个孩子是谁的。”
他恨得想杀了她,可是她是他的妹妹,他下不了手。
这个消息传开,宫里笼罩上了一曾阴霾,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怕那个王子一不开心就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
醒来已经是十天以后,千娇感到身上乏力不堪,只觉得是做了一场噩梦,被火无止境地烧。后来又来到一个很寒冷的地方,所以依然感到很烫,可是舒服了很多。在那段时间,感觉有一种温存的感觉,那股感觉此刻还在心底荡漾。
很快地她知道自己小产了,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小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小白,对不起!”
“千娇,你都记得。”玄策一惊,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心底也说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希望她失忆了。
她没有理会他的话,泪如雨下,“小白,小白……你只是我的一个梦吗?一个没有痕迹的梦,还没有开始,就以悲剧而告终,如今什么都不曾留下,为什么,你好残忍……”她握紧拳头,奋力地砸着自己的双腿,只有疼痛的感觉才会让她的心里舒服一点吧。
玄策心疼地抱住她,“千娇,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低低地声音传来,那是一句真挚的对不起。
她靠在他的怀里,直到她停止住了眼泪,此刻她有一点眷恋这般温暖的味道,很安心。
“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一生一世?”他轻轻地在她的耳朵旁边呢喃道。
她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她的心中没有答案。
在接下去的一个月中,她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有芙妃来的时候她的心情才好一点,看着一天天瘦下去的千娇她心疼地不得了,每天都让人炖不同的补品,然后亲自过来逼着她吃下去。
“你还年轻,孩子总是会有的。”芙妃拍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策儿很疼你,他是用心待你的。皇后娘娘也疼你,她总是为你祈福,王也是,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私底下他总是称赞你,让我多来看看你。”
此刻的千娇似乎可以体会到娘亲当初的那种痛苦,失去丈夫失去孩子的痛苦,此刻玄策似乎已经在她的心底荡起了涟漪。而娘如今很幸福吧,提起王的时候,她的眼睛中有说不出的柔情。
“娘,对不起!”千娇突然上前抱住她,那么用力,似乎要将这十年来的思念都用在这个拥抱上,“这么多年来,我很想您!”
“千娇!”芙妃轻轻地啜泣了起来,“娘真的很高兴……”
在芙妃的说教下,千娇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芙妃也提她小时候的事情,她静静地听着,偶尔也露出欣喜的微笑,原来小时侯的她,也有那么多纯粹而又简单的小幸福,只是那太遥远,太空虚,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千娇开始每天做梦,相同的梦,那个她从小到大都总是做着的梦,梦中那个带着邪气的男子要她嫁给他,那个男子说,你忘了吗?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这是神的旨意。很久以前她做这个梦的时候,她是满心的恐惧,可是如今她做这个梦的时候,她的心底开始有了期待,她感觉得到那个新娘是她,那个新郎是小白,虽然在不同的空间,有着不同的面貌,可是她知道是他,那种霸道的语气和狡黠的笑容。
可是千娇也经常迷惑道,“小白,你是让我不要忘了你吗?”
她温柔地抚摩着脖子上的那块血玉,那块在新婚之夜沾染了两个人的血液的血玉。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疗伤药,淡淡地笑颜逐渐她的脸上绽放,绚丽夺目。
皇后来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千娇站立在花丛间,嫣然一笑。皇后不由感慨道,人比花娇啊。
“孩子,看到你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我也就放心了。”她慈祥的声音从千娇的背后响起。
千娇一愣,急忙转身行礼,却被皇后拦住,“身子虚,还是免了。”
“前段时间玄策也整天皱着眉,脾气也差,我看了就揪心……哎,他平时忙,你也多担待些……”
玄策脾气差么?看不出来,千娇突然想着他皱着眉头,大吼大叫的样子,似乎这样就毁了那张明朗的脸了吧……她不由抿嘴一笑。
“这月儿也真是,一整天躲在冰室里,也不知道她要干吗,本来让她来陪陪你这个皇嫂也是极好的……”
冰室……千娇的思绪开始恍惚了,那里好奇怪……
“起风了……微儿,扶王子妃回房休息去。”
“是。”
“千娇,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在干吗呢?”玄策从外面回来,嘴角带着笑容,双眸灿烂。
千娇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男子,那幽紫色的双眸带上温柔,整个人焕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这个跟生气中的你可完全是两个样子呢?”她不由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一倍,他拿起旁边的一件袍子披在她的身上,这个温柔的举动让千娇那平静的心开始荡漾了起来。
她痴痴地望着他,她不了解他,因为她从来未尝试过去了解他,“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玄策望进那双近乎黑色,却有带点琉璃色的眼眸,今天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排斥,他突然俯下身子,快速地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清香的吻,甜甜地有些醉人。
半晌,千娇才反应过来,“啊……”她一声低呼,“混蛋!”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竟然敢骂本王子?”他故意装作不高兴,上前拧住她的脸,使劲地蹂躏了两番。
“痛,你个混蛋……你是王子又怎么样,姑奶奶不怕你……”千娇说着也上前跟他动粗。
笑容逐渐在他们的脸上加深。
他的心充满了喜悦,这才是她,开心的精灵。
她瞧见了他的欢颜,心中一震,突然觉得释然了。
小亭中,她品着香茗。
她还记得那时的她最喜欢去“三口”,品她喜欢的小吃和碧螺春。而今天坐在这里,虽然没有往日的那种自由,可是却也觉得惬意。
她拈起一块桂花糕放入自己的口中,这种香甜的味道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当初在思念谁?
突然间抬起头,不远出的一棵大树中飞出一名白衣男子……
委屈
树上一个白衣男子陡然跃起;凌空一旋,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白色的长袍在下落的过程中撩起,飘扬一个漂亮的弧度。
千娇一惊,一颗心猛地跳了起来。她望着那逐渐远离的修长背影,强烈的熟悉感在她的胸腔里杂乱地跳耀。无论是从服饰还是从发型来讲,他都不可能是小白,可是那熟悉的背影,相似的高度,不管如何她都想确认一次……她果断地放下手中的食物,拔腿朝那个方向跑去……
“王子妃……”后面的宫女急忙跟上。
千娇转身朝她们一笑,脸色平静,“你们在这里等着,小微,你再去为我拿点桂花糕,味道不错……”
她不想让她们跟着。
“是。”她不知道千娇为什么不让她跟,可是她知道不能违背她。
千娇跑得很卖力,这么远的距离让她的脚开始发虚,她剧烈地跑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甚至能感觉到喉咙深处的血腥味,但是她全然不理会。
她地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追上他,让他的脸转过来。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她追上了他,她紧紧地从后面拉住他的一只手,声音剧烈地颤动着,尽力平稳着气息,“小……白,是你吗?”
白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那张与梁忆白一模一样的脸棱角分明俊美。只是那双黑琉璃般清绝冰冷的眼眸很陌生,不复往日的半分感情。他冷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嘴角翘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小白,真的是你吗?”千娇的唇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如若星芒,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捧起他的脸。
白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眼神越发地冷了起来,用力地将她开,“不要碰我!”
千娇一个跄踉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抬头望着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