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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无去无从……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找不到开心的理由……
韩笑……
韩笑……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韩笑让她走,他说不想看见她……
为什么?
她做错了是不是?
她害到韩莹撞车,甚至可能保不住孩子。
所以,他不要她了吗?
他讨厌她了吗?
她是不是罪无可恕?如果韩莹的孩子没了,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这辈子都不可以原谅她了?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好乱……
泪水模糊了视线,浣浣伸手抹了一把又一把,不知道这样站着多久,掏出电话,几乎是她播出的那刻,电话接通。
浣浣嗓音哑哑的,“林唯,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
……
浣浣找到林唯说的地点的时候,他正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人刚步出酒店门口。
看见她来,林唯很高兴。
浣浣直接拉着他,“走,我们去医院。”
听闻这一句话,林唯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我不去。”
浣浣以为他不知道情况,不禁焦急万分,“韩莹撞车了!你知不知道,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你去看看她!她现在最想看见你……”还是拉不动。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林唯冷笑。
“林唯!?”
“我跟她早说清楚了,刚才你也在场的亲耳听见,不是吗?”
“林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浣浣受不了地尖叫。
为什么可以这样不负责?!
他不心疼韩莹,难道连对自己的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不想再跟她拖泥带水下去,我今天去看她又能怎样?她心情会好,以后呢?我天天去看她?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她想,以后还会有的。你来找我,我本来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是因为要我去医院看她,而来找的我,浣浣,你白跑一趟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不想再跟她拖泥带水下去,我今天去看她又能怎样?她心情会好,以后呢?我天天去看她?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她想,以后还会有的。你来找我,我本来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是因为要我去医院看她,而来找的我,浣浣,你白跑一趟了。”
身体冷到极点,浣浣一点一点地松开手。
满目绝望。
“林唯,我看错你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开。
林唯目送她跑掉,想去追,最后没追上,目光一寸一寸地收回来,看到身边的男人身上,笑得野心勃勃,“韩先生,这边请。”
酒店门口的吊灯璀璨华丽,映得男子眉目如画,他从浣浣消失的方向略略收回目光,往一脸奉承的林唯脸上斜斜睨了一眼,“你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林唯一愕,情不自禁顺着话问,“什么?”
“我也看错你了,至于刚才说的合作——免谈,拜拜!”
男子摆摆手,潇洒地走人。
……
浣浣坐在马路边哭,像被亲人丢弃的孩子,哭得好不伤心。
林唯不肯跟她去见韩莹,韩笑不愿意看见她,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一辆白色的开篷跑车在她面前停下。
“哈罗!小妹妹,你打算坐这里一直哭下去?”男子的嗓音有磁性却略含轻浮,听起来就像街边的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浣浣只顾着哭,一眼都懒得瞅。
“聋的?”
“啧啧,脾气真臭……这么臭的脾气,怪不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哭,都没人理你,只有我会这么好心跟你说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呀?”
“走开!”浣浣恶狠狠。
她现在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来打搅。
像是被浣浣刻意摆起来晚娘的模样逗笑了,阵阵低沉的浅笑响起,须臾,男子略微发冷的质问透着薄怒传来,“叶浣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本少爷都不记得了?!”
…………………………………………
浣浣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遇见韩越!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悲戚地看看懒洋洋倚在窗边,戏谑地瞟着自己,笑起来不正不经的男子,一阵子之后,低下头。
他笑什么?
没看见她正伤心来着。
“你还是压根没变过。”依旧我行我素。
浣浣没有心情跟他叙旧,“三表少爷,我难过得要死了……”
所以,拜托你,不要留在这了,快走吧。
韩越收起玩笑的表情,端详她几眼,终究还是下车,很没形象地坐到她旁边,“说吧。”
说什么?
浣浣抬起泪眼瞅着他,吸吸鼻子,可怜极了。
他嫌恶地递给她一条手绢。
正愁没纸巾。
眼泪可以用手抹掉,但是鼻涕一吸一吮的太恶心了,浣浣想也不想接过,狠狠嗔了两下鼻涕,再递到他跟前。
韩越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一团沾着她鼻涕眼泪的布,“送你。”
她正有此需要。
“谢谢。”真的不客气收下来。
韩越建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本少爷开心一下。”
浣浣杀人似的瞪向他。
他摆摆手,“开玩笑而已,不要这么认真,丫头,你越大越凶了!”
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浣浣真不想理他。
“喂!说啊……”
“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哭?而且,要坐在这里哭。”顿了下,他说出猜想,“是不是韩笑不要你了?”
浣浣继续瞪他。
韩越再度摆手,“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特意八卦你们的事情,是老爷子,我回来的那天,时差都没倒过来,他就召唤我过去,足足在我面前骂你骂了三个小时!我当时又累又纳闷,难道我走了之后,韩家又多了个叫浣浣的女孩?后来才知道真的是你。你跟韩笑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怎么跟他一起了?你刚才说的韩莹……她不是为了抵抗老爷子,投靠韩笑去养胎吗?你说她孩子保不住了,现在在医院?这又是怎么回事?韩笑知不知道?”
太多的问题,让人听不清楚。
提起韩笑,浣浣扁扁嘴,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情绪被挑起,她泫然欲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寻我开心
韩越安慰她,“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发生什么事,说出来,看在一场相识的份上,只要是本少爷力所能及,一定帮你解决。”
他说得有道理。
浣浣安静片刻,便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越越听,脸色越深沉。
说完了,浣浣一个字也不吭,就等着韩越□□她。
韩越却说,“这事你有责任,但是并不全是你的错,毕竟韩莹出事你也不想看见,而且,你事先并不知道。”
“可是我应该事先告诉韩笑,我见过林唯。”她要是提前说了,至少,韩笑不会这么生气。
也许,还可以在发生意外之前,想到很好的处理方法。
都是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
“你怎么说?当时就你单方面的怀疑,什么真凭实据都没有,难道就这样冲到韩笑面前说,韩笑,你爱不爱我,爱我你就信我,林唯就是搞大韩莹肚子的王八蛋,可是,这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还在追求你?”韩越一口气问。
他作为旁观者,都不能接受,何况是当事人?
浣浣很沮丧。
韩越又说,“别摆出这样的表情,这件事情你是有错,错在没有带眼识人。林唯那种不负责任的王八,你当初怎么看得上眼?韩笑那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勉强还有他骄傲的资本……但是,他们两个比起本少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如这样,要是韩笑因为这件事不要你,你也没必要跟他耗了,过来本少爷这,本少爷保你锦衣玉食,一世无忧!顺便还可以气气那个你不喜欢的老头子哦!”
浣浣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寻我开心!”
韩越满脸不屑,“你寻不寻开心,日子都得过下去,何必为难自己?”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浣浣茫然。
韩越拍拍她的肩膀。
浣浣回过神。
路灯下,韩越的表情渺茫又温柔,“尽情地哭,哭完之后,我送你回家。”
他提起家这个字,浣浣鼻子一酸,当即哇的一声,委屈地放声痛哭起来。
很久就很久以后。
底下哭声渐歇。
湿润的地方
韩越垂头凝视着不知何时开始,趴倒在自己膝上,闭着眼睛,进入浅眠状态的人儿,哭过的痕迹明显易见,长长的眼睫毛甚至还挂着泪珠,他伸手刮了刮湿润的地方,勾着唇,满目柔情,“对不起,我回来得晚了……”
……
……
一连七天,没有看见韩笑。
除了第一天凌晨,韩笑回来收拾换洗的衣服,其他时间,他连回来都没回来过。
浣浣一个人在韩笑的房子等了七天,就没有再等,直接收拾东西搬回学校。
之后她打电话给顾沫童,顾沫童约莫知道些情况,告知她,韩莹的手术很顺利,大人小孩都保住了,但是需要休养很长的时间,目前不可以下床走动,最后犹犹豫豫地暗示她,韩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让她这几天不要去医院的好。
于是,浣浣又等了三天。
到了第十天,浣浣等不下去了。
韩笑不想看见她,她可以不见,但是,对韩莹,她得当面道歉,尽管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曾经生死一线的人来说,那么的微不足道。
去医院看望韩莹的过程无比顺利。
浣浣提着果篮去到的时候,只有韩莹一个人在。
病房的四面墙已经够白了,她的脸色还要苍白,短短十天,人像瘦了一圈,下巴更见了,也憔悴很多,坐在□□,看见她敲门进来,露出惊讶的表情,迟疑着撇开视线,一秒之后,才扬高声音招呼了她一声,“浣浣,你终于来了。”
终、于。
浣浣尴尬地笑笑。
将果篮搁到柜子上,她说,“韩莹,对不起。”
韩莹还是笑,“我不怪你。”
浣浣还是重复着,“对不起。”
来之前,她已经准备好要跟韩莹说的话,可是来到之后,看着韩莹,浣浣发现除了这一句,她说不出其他。
韩莹郑重表明,“我说真的,不怪你。”
“其实这件事情,是我瞒着你在先。”韩莹笑得很苦,“浣浣,你还记得那一次我去你学校找你?”
浣浣愣愣地点了下头。
严格来说,那是惟一一次韩莹主动找她,除非以后她还会找她,不然浣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该拿她怎么办?
韩莹坦白告诉她,“其实那次我找你是有原因的。”
“我在那之前跟林唯一起了,我偷偷上过他的电脑,看见他的QQ里面,你的备注名是一生中最爱。我当时没想过是你,进了你的空间,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你。你知道我知道是你的时候有什么反应吗?”
“我当时一下就懵了!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我翻开他的聊天记录看,还打开他的相册,之后,我就知道,那个是你,错不了……浣浣,其实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当时不服气,林唯他好似很喜欢你,他没有忘记你……”
“我就想回国之后去看看你,看看,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你……可是,当我回国之后,就听说你和我哥一起了,那时候我就想,没有什么可比性了,你以后是我嫂子,林唯再怎样不死心,你有了我哥,跟他是不可能的,呵,浣浣,你一定觉得我很坏是不是?我是故意要你答应跟我哥好一辈子,要你答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讨厌我……”
一滴泪落下来,韩莹笑着抹掉。
“你看,我这两天情绪特别大,医生说,孕妇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浣浣不知怎样应对,干脆摇头不说话。
虽然谁都不怪谁,但是,短时间内,谁都没办法坦诚面对谁。
逗留了一会儿,浣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