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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曾琬筠看无人操控的高行驶中的车子即将撞上前面的车辆,一把将方向盘抓向右侧,正好避开了前面的车辆。
“我自己来~!”
萧浩庭两眼通红,抢回车子的操控权,咬紧牙关,将油门一踩到底,疯狂地朝盛世御园的方向,尽一切可能地拉近着。
飞行驶中的车子,就像一头午夜幽灵,鬼魅地穿梭在明亮不均的车灯中。直到盛世御园熟悉的拐角出现,萧浩庭也未曾将车降下来。
一个漂亮的飘移过后,车子很快来到了园区的大门前。这座仿凯旋门式的园区大门,此刻对萧浩庭来说,实在是格外的刺眼。【﹕。。 。。】
不顾保安的警示,萧浩庭将车子呯地一声,直接撞向了自动停车杆,以最暴力的形式,将车子强行驶进园区里。
“姐姐,我有个问题。”
“说!”
“你说大老板那么有钱了,还经营典当行是为了什么呢?”
“当你有了一亿的时候,你还会想要十亿的。
“我才不会!”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拥有一亿!”……
昔日当学徒时,一段自己与詹筱媛的幼稚对话,不知不觉中,悄然地在萧浩庭的耳畔响起。
对话中,那个令萧浩庭无比敬畏的男人,此刻,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萧浩庭悲愤地将车子急刹住,打开车门,径直朝陆家的大门大步走去。这一刻,来到了陆家门前,他再着急,也不能用跑的了——他生怕一不小心便惊扰到了陆家里头,那个离去男人的安息……
“滚开~!”
萧浩庭对忽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蓝卫衣,从牙缝里,冷冷地喝斥出来。微停了一秒,见对方仍是没有退让的意思,萧浩庭双手紧绷成鹰爪状,猛得向蓝卫衣抓了过去。
而他的左脚也是用力地往前一迈,只等抓住对方的肩膀,他的右腿将会在对方的胸膛猛地一创。
“组……织上……”
蓝卫衣快地闪躲着,避过了萧浩庭的抓击,冷静道:“组织上只是让你从轻处理陆家的案子,可没让你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
萧浩庭左脚用力一蹬,扬起右脚,朝蓝卫衣的小腹猛地踹了过去:“你除了会傻傻地守在门外,你还会干什么?”
“我至少不会协助他人走私漏税洗黑钱,视国法如无物!”
蓝卫衣强行克制自己的一肚子的怒火,几招下来,仍是以守为攻。
“你们不要打了!”
曾琬筠虚白的脸上,没有几丝血色。先前的急驶,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很是难受。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大声地制止着拼命中的两个男人:“里头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再打下去有意义吗?”
“死了?”
蓝卫衣吃惊地看着扶着车头才能站稳的女人,失神间,被萧浩庭的右勾拳狠狠将自己的左脸打得迸出了血。
平日里,他们工作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腐败分子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畏罪自尽。但是……他实在没想到,前几分钟还跟家人有说有笑的陆天豪,竟然会选择自杀作为人生最后的谢幕……
他,已经得到了从宽处理,按理说,他不应该选择自杀才对的。可是事实上,他真的令人不可思议地走上了死亡这条道路。
“我应该看紧他的……”
正文 第188章 葬礼上的冷艳妇人
又是一年北旱南灾的节气,雪花少的可怜。但凄凉的寒冷,仍然围绕在北京城里的某些人们的身上。
陆家的葬礼办的虽然隆重,但也掩盖不了陆彩薇消瘦身影下的悲恸。渐渐地,她明白了什么叫一夜长大,而又渐渐地忘了。
她的旁边,身为长子,同样是孝衣孝服的萧浩庭,麻木地向每个来向陆天豪这位昔日北京城里有头有脸,如今却孤独地躺在冰冷水晶棺里的的大人物送行的宾客回礼。
直到此刻,程家的人,还没有来。
萧浩庭紧握的双拳,也还没有松开。干爹陆天豪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经过内部调查,已经确定是来自程家某个很有权势的神秘人物。
虽然不能凭此直接判断出干爹陆天豪的死因是否跟程家有关,但是,在景行案告破之后,这世上最想让陆天豪永远地闭上嘴巴的,除了程家,还能有谁?
“铁……家长友益林致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
葬礼司仪眼看一位戴着宽大老花镜,驻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上灵堂的老人家。先是一愣,然后在专业素质的引导下,很快将耳麦里听到的来宾信息报了出来。
“好熟悉的一张脸,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司仪偷偷地蹭了蹭掌心的冷汗,提了提精神,紧接着,又报道:“詹家亲友国瑞致哀……”
萧浩庭疑惑并感激地看着原本怎么想也不会出现在葬礼上的的两位大人物,再联想到他们对干爹陆天豪所犯罪行的既往不咎,最终从萧浩庭嘴里说出来的,只有最简单但又最能体现他此刻感激之情的“谢谢”两字。
“请节哀顺变!生这样的事,谁都是不愿意的,我跟国瑞深表哀恸。至于陆彩薇,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会安排足够的人手加以保护。毕竟,我们仍不确定,程家是否会真的像他们对陆天豪承诺的那样,放过陆家的这根独苗。”
铁益林的心情,其实也很不好受。被自己手下管制住的陆天豪,竟然还是死了。无形中,他的老脸像是被程家那位至高无上的家主带着嘲笑的嘴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远不是耻辱二字可以说得清的。
今天陆府治丧,他原本不用也不会来的。但考虑到萧浩庭年轻气盛,在丧失至亲的巨大悲伤影响下,难免会做出些头脑热的意气事来,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到场一下。
除了表达自己的哀悼之意外,还要顺道提醒下萧浩庭这个将来会很有作为的,对祖国会有极大贡献的年轻人——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现在是法制社会,虽然你有自己的一套独特手法,但是,我还要提醒你,程家的那位老祖宗,可不是像程北这种小虾米那样容易对付的。只要你稍有不慎,组织上也很难为你开拖。你明白吗?”
铁益林拍了拍萧浩庭的手背,便转身离开了。他并不指望悲恸中的年轻人,能在自己简单的劝阻下,就能暂时放下心中对程家的仇恨。
“铁老的意思,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报仇的手段有很多种,并不是只局限在生死搏斗中。程家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如果你能在相应的方面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未尝不是在替陆天豪报仇。”
詹国瑞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将铁益林老人之前交代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看着萧浩庭麻木地点着头,似乎没将话听进去,詹国瑞再想到仍在医院做着心脏检查的女儿,忍不住责备道:“琬筠的心脏从小就不好,你以后想疯就自己一个人疯好了,否则,就算她再怎么抗议,我也会让你们永远地见不上面。”
“猪……婆……她没事吧?”
那天晚上,曾琬筠忽然的昏迷,让萧浩庭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而这头的葬礼又忙得他抽不开身子,就是打的几个电话,也全是曾母接了过去。
直到此刻,詹国瑞旧事重提,他才从仇恨中醒悟过来,并意识到自己在曾琬筠这件事上,是有多么的混蛋。
“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事……”
詹国瑞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斥责的话儿,但是看到萧浩庭痛苦的悔悟表情,他又实在是提不起怒火:“琬筠的妈妈对你也很有意见,等这边的丧事结束了,你得亲自跟她解释解释。”
“好的。”
萧浩庭从詹国瑞的话语里了解到曾琬筠的病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詹国瑞貌似也帮他跟詹母说了挺多好话的。
送走詹国瑞,萧浩庭刚要返回灵堂,视线余角却现了一位身着黑色套裙,戴着黑色太阳镜的妇人,脚上踩着细细的高根鞋,雍容地朝他走来,优雅地跟他问道:“你好,请问这是陆府在办丧事吗?”
“是的,请问……”
由于对方的眼部被宽大的太阳镜遮掩着,所以萧浩庭并不能从对方保养极好的脸蛋判断出对方的实际年龄,他只是惊讶地看着对方盘起的鬓边上,那朵冷艳得几近孤芳自赏的白茉莉花儿。
“我叫关咏莉,是薇薇的妈妈,陆天豪的前妻。”
妇人很大气地取下太阳镜,1ou出一双略带血丝的单眼皮眼睛。
透过这双高傲的眼眸,萧浩庭终于将对方的容貌完整地看在眼里——是妈妈吗?说她就是陆彩薇的亲姐姐,恐怕也没有人敢说个不是吧?
“阿……姨,这边请~!”
萧浩庭强忍着无数的好奇与疑问,领着关咏莉进到灵堂。
“薇薇~!”
走到前夫的灵柩前,关咏莉并没有进行应有的哀悼,而是径直走到陆彩薇的跟前,一把抓起对方的双手,亲乐地唤着自己女儿的乳名。
充满哀伤的灵堂,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和谐气氛,搞得像是在办过家家一般儿戏。
萧浩庭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关咏莉的出现,隐约地告诉他,事情远不是奔丧来得这么的简单。
“为什么你们连个死人的清静都不肯放过呢?”
正文 第189章 你果然很虚伪
“对不起,我来晚了。”
詹筱媛并没有给自己因为上课而晚到葬礼,找太多的理由。配合着葬礼组织人员,她很快便穿好孝服,随后安静地站在萧浩庭身旁。
等到没有宾客来吊唁的空当时间,她才低声地跟萧浩庭问道:“薇薇呢?怎么没有看到她?没事吧?”
“最好是没有什么事儿。”
萧浩庭想起关咏莉带走陆彩薇时,对他投来的那个看似不经意的充满玩味的笑容, 似乎饱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
只是,我们经常有过偏不希望什么,偏是什么的可恶经历。
与关咏莉离去的陆彩薇,离开不到十分钟,便一个人低垂着头,默默地走了回来。一直到葬礼结束,她除了跟詹筱媛聊上几句,便再也没跟萧浩庭说过一个字眼。
萧浩庭知道,程家的攻击,已经开始了。再跟陆彩薇解释些什么,也是徒劳的,他必须计划着还击。只有将程家的丑恶嘴脸揭1ou给陆彩薇看到,她才会明白,到底谁才是自己人,又到底是谁害死了她的父亲。
所以,和詹筱媛一起走到停车场,萧浩庭的脸上,反倒是出现了难得的解拖般的笑容。
“我送你回去?”
萧浩庭摸了摸身前这张好些天没有见着的漂亮脸蛋,面带微笑。
“去了你住哪?”
詹筱媛一直是个理智的女人,虽然在萧浩庭面前却是例外,但此时,她只想早点回中央党校将论文写好。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陪眼前看似坚强的男人。
“睡车里!”
萧浩庭拍拍身旁的那辆红色的总统级cTs,厚脸道:“要不然,到你们宿舍里挤一挤也无妨啊?”
“希望你真的没事儿。”
詹筱媛按下车钥匙,趁萧浩庭不注意,垫起金莲,在他的额头深深地亲吻了一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至于咱们的婚礼,我会跟爸妈商量下,改在尾七过后的吧?”
“希望咱爸妈不会因为这样,而不要了我这个上门女婿。”
萧浩庭故作轻松,很有绅士风度地帮詹筱媛将车门打开,并作了个邀请的姿势。
“咱爸妈?”
詹筱媛第一次听到萧浩庭如此称呼她的父母,心头自然暖暖一热,强忍着感动,亦是假装轻松地钻进车里,回头嬉笑道:“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