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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赶走
秦公公低着头等着回话,皇上为悦小姐做了这么多,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悦小姐现在这样,皇上依然心疼,这对悦小姐是天大的恩赐。
秦公公想,赵小姐如果能体谅皇上的用心,就会发现,那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两全其美。
章栖悦不禁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暗无天日的过往、嬉笑嘲讽的人们、近乎疯魔的荒凉,走不出的噩梦掐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掐死她。
那座城,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不想面对母亲被弃的无能为力,不想看见大哥眼里无法拯救的痛心,她跑的还不够远吗!丰润竟然这时候还不放过她!
惧的反面是什么!是恨!
双重压力、连续打击,是嫌她躲的可笑还是玩弄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皇权之下她就不能喘一口气吗!她就不能要属于她的生活!
嫁!也不怕恶心死他得天独厚的儿子!
章栖悦恨不得扑上去抓花秦公公‘恩赏’的脸,他们到底认为皇权多美味、到底认为自己多饥饿,会感恩戴德的扒上皇家的权势!
何况,她疯狂的成全过一次了!
章栖悦垂下头,脸上的情绪隐藏在发丝间,不让任何人看见,是嫌宫里女人命长,还是迫不及待的让她长出爪子,挠死里面所有人!
赵玉言突然很想笑,丰润啊丰润啊!这时候你还一副天大的恩赏姿态,谁比谁笨多少,你儿子跑的比谁都快的样子,当她没长眼睛吗!
赵玉言不无轻蔑的开口,丝毫不给秦公公颜面:“是太子妃之位吗?”
秦公公闻言愣了一下,没听出赵玉言话中的意思,迫不及待的承诺:“章小姐有皇上撑腰,纵然不是高位也胜似高位,地位超然,如果能哄得太子爷高兴,未来贵妃之位也有能力一搏。”
赵玉言终于笑了,嘲讽的,不屑的。
秦公公骤然一惊,知道坏事了,可……秦公公也无能为力,章小姐被劫持过是事实,说不定还……还被……所以不能怪皇上出尔反尔。
只能说造化弄人,这已经是皇上能承诺给章小姐最好的地位,赵小姐要理解皇上,皇上已经尽力。
庄小蝶悄悄的松口气,以赵姐姐高傲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女儿屈居人下,她儿子还有机会,回去想想办法再争取争取,婚约还没有解除他们依然有先机。
章栖悦站在角落里,最初的震撼过去后,她没有特别表示,双手交叠在腹部,如一盆修剪整齐的名贵花景,悄然在那里站着。
赵玉言冷哼一声,看向女儿:“玄天机在宫里,去不去?”这个人现在对女儿最重要,心里的一道坎必须要过去。
章栖悦抬首,已是平静无波的脸颊,她现在的身子,如果皇家也收,她真要仰天长啸,皇上赶着给太子叩帽子的喜感:“去一趟。”玄天机!
赵玉言看向秦公公,字字铿锵的道:“不能!”
秦公公一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赵夫人是在回来他刚才问的问题。
秦公公为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没想到赵夫人会拒绝,多余的话都没问皇上,估计皇上也没想过赵夫人会拒绝,皇上如此不计较的为章小姐庇护,竟然被推辞了?
“怎么?不答应就不能让把玄天机给悦儿处置?!”
秦公公躬着身,压力倍增,应该不是:“皇……皇上没那个意思……”
赵玉言收回目光:“那就好,有劳皇上不偏不倚为我儿出头,代我谢谢皇上,是不是只能悦儿过去,不能让玄天机出来?”
这个问题秦公公问过急忙道:“回夫人,是的,皇上说玄公子只能关押在皇宫。”
赵玉言把章栖悦叫到跟前,帮她整整衣服,嘱咐了她两句话,让她放心的去,剩下的有娘撑着!
章栖悦笑了,瞧娘说的,女儿心里有数,皇上不会糊涂到非对她做什么暗手,再说,九炎落现在已经是太子,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别说九炎落天生薄情,不会看上她,就凭以前的交情九炎落也会成全她。
母女两人打完哑谜,章栖悦被秦公公带走。
秦公公看着身边沉静安稳的女孩,心里无端松口气,总不至于向她娘一样难伺候,还好,还好,可惜了,如果不是那点事,这姑娘真有为后的气度。
秦公公出了后院这才看到章府外面乱成一团,哭声喊声,好像有人被赵小姐抛弃了一样。
章栖悦脚步顿了一下,想起什么道:“让秦公公见笑了,可否,劳烦秦公公跟我从后门走。”
秦公公当然不会拒绝:“小姐,请。”
章栖悦瞄眼不远处跟门卫争执的父亲,带着秦公公从后门离开!
章府早已乱成一片,什么你的我的,当年赵玉言没收过众位姨娘的嫁妆,现在自然就没有财务纠纷,反而是她好生养了他们这些年,现在完全不用客气,把这些人都轰了出去。
留着章臣盛让儿女父母双全,既不能给儿子找来贤良淑德的媳妇,又不能让女儿嫁的更好,既然如此,要他何用!扔了便是!
章栖影看着被众熟悉的嬷嬷丫头扔出来的用品,整个人呆呆的看着父亲,怎么会这样?这里不是她家吗?她在自己家里怎么会被赶出来?“爹……”
章臣盛哪有心情管她,他现在老了,不是当年意气风发认为凭一己之力能在燕京闯出一片天的无知之人,如果此刻失了国公府,没了赵家女婿的身份,他多难堪。
章臣盛不停的拍着门,想进去:“反了!反了!你们这帮奴才竟然敢这样对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亲自跟夫人说!”
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外,强硬的拦着他,只准出不准进,笑容依旧,但态度强横:“不好意思左相大人,夫人说了,一个不留,全部移除。”
他吃的是赵家的饭,拿的是夫人的银,帮老爷开门?笑话,他不想要现在的饭碗了?
不一会,外面站满了人,大包小包,衣衫珠宝,有孩子的哭声有女人的闹声,还有焦急的询问声,乱成一团,更吸引了左邻右舍过来看看,发生了何等大事?
章府门口的台阶上,一张桌子一个算盘,一位女账房,在清点各房姨娘的东西,算盘打的啪啪响,一人一张清单,请各房姨娘画押签字走人。
有心机深沉的,不想走,更不想画押。
女账房便把算盘,啪的一声归零,重新开始算,吃的、用的、穿的,一年四季多年下来,发现对方还欠夫人几百两银子,于是大喝一声:“还钱!”
小姨娘平日刁蛮惯了又有夫人撑腰,哪里容得这些下人在她面前放肆,何况相爷还在此。
完全搞不懂状况的开始大闹:“我吃相爷的用相爷的,跟你这小蹄子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想霸占老爷的家财,昧下家里为我们这些姨娘置办的嫁妆!门都没有!”
这点钱就想打发人,做梦!
小姨娘挺起胸,柔美妩媚的站在众人中,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女账房算盘啪的一合!
几个壮汉立即走来,一左一右架住小姨娘。
管家道:“来人!去为九姨娘击鼓鸣冤,就说九姨娘状告夫人贪墨私财,叫上二账房,去衙门跟九姨娘好好算算,账目还不上,就把九姨娘卖了抵账!”
九姨娘顿时慌了,远山含黛的眉眼,立即失了颜色:“不!不!我没有要击鼓!大管家,大管家饶命啊!奴婢敬重夫人,奴婢愿以夫人马首是瞻!奴——”
声音渐渐变小,平日被老爷娇宠无限,颇有恩泽的九姨娘被带走,结果章老爷疼都没疼一眼,依然在跟大管家周旋。
十几位有名有姓的姨娘,总算看出了门道,夫人是来真的,如果合作,乖乖拿上嫁妆银子还可以走人,如果不合作,那就得赔在章府这两年的开销。
众美一想,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最好的,于是,统统不敢作怪,赶紧画了押,拿了属于自己的银票乖乖等着夫君把她们安置。
懂事的也看出来了,这座府院虽写着章府,可却不是老爷的,而是赵夫人的?不禁暗恨。
但又想着,毕竟还有以往的情谊,又有孩子,老爷怎么也是左相大人,以后的路还长着,以后说不上头上没有夫人压着,也有他们的出头之日,不禁又都跃跃欲试,耐心等待。
唯有那些孩子惴惴不安,还想着自己的玩具,想着房间里的妆枢,想着亭台楼阁间未扑的蝴蝶。
更有甚者觉得夫人太傻,大小姐多灾多难的时候不想着圈住老爷,却把老爷往外赶,也就老爷对夫人有点情分,才在这里劝夫人回心转意,待老爷真一怒之下扔下夫人,夫人还不立即傻眼!
不一会大门打开!
所有人顿时眼睛一亮,后悔了吧,夫人肯定后悔了!还不是要求着老爷回去!这一想,她们发现还挺舍不得生活了这么些年的家,那真是人间仙境、一大豪宅。
几个壮丁搬着长长的梯子出来,架到门梁上,把章府两字卸下,换上赵府!
顿时门外响起一片抽气声,看热闹的人更是惊呆了双眼,章府里的赵夫人这是要干嘛——休夫吗!
不过,看热闹的人也只是片刻惊讶,便恢复了常态,再看看外面站着的各路妖娆美人、粉衣宽袖,飘飘成仙,再看看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可见这吃软饭的章左相在赵家可没受了亏待,当真是美人在怀、权势滔天。
难怪赵夫人会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众人纷纷看热闹般看着这群被赶出赵府的人,均想好了众多版本讲给自家主子听!
章栖影看着龙飞凤舞的赵府两个字,突然之间不懂的看向父亲。
章臣盛在赵府二字上梁后,气的咬牙!
好!赶他走是不是,别以为他真会怕!当年的学识是他实打实考出来的!没有了赵玉言这个污点他只能过的更好!
章臣盛厉目一扫,看向哭泣的众女眷,顿时道:“哭什么哭!收拾东西,跟我走!”
章栖影发现脚下除了一架师父送她的琴,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连丫鬟都没有跟出来。
看着周围的姨娘也极其不习惯的自己拎起东西,牵起孩子。
章栖影想起自己成箱的衣物和一盒盒珠宝,那些东西她还没拿出来呢!
章栖影冲出前行的队伍,抱着琴气喘吁吁的走到女账房面前道:“我的妆枢、我的衣服……”
女账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手一伸把她头上的朱钗扔到了收缴篮里,冷冰冰的道:“这些也是赵府买给你的,想要衣服和妆枢,找左相大人给您买去。”说完账本一合,走人!
她本事赵夫人的陪嫁账房,平日只为夫人算年账,这次是小姐特意嘱咐她过来结了乱七八糟的小账,要不是小姐要求速战速决,她真要剥下每人一层皮来,一件属于赵夫人的东西也别想带走。
章栖影忍下心里的委屈,愤恨的瞪了挂着赵府二字的牌匾一眼,抱着琴跟着众姨娘离开。
章栖影发誓,将来……将来,她一定带着尊严回来,让所有欺负她的人好看!
刻着皇家标识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皇宫,因为正值国战当头,宫里的人们都低眉垂目疾步而走,不复往日的活泼俏丽。
马车在正门停下,换了轿撵向朝夕宫而去。
一路上秦公公都在替栖悦回忆往日皇上待她的好,甚至她病了、受伤了、受了委屈,皇上如何如何为她撑腰,如何如何为她着急,甚至提起了胡太医:“……专为小姐而设,独独小姐有这份殊荣。”
章栖悦沉默着,玄天机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反而不知道哪种手法更适合他,重要的是,那件里衣他怎么处理了,如果……如果他……没有狗急跳墙,是不是说明……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依然可以嫁给枫叶,依然可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