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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来说,现在他应该大吼:“做梦!我绝对不会把宝贝儿交给你们这种人的!”
然后我会嘲笑他:“谁要你家宝贝儿了,本大爷对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兴趣!我只要一点儿它的口水!你这老头儿也别这么抠吧?”
老头儿会继续吼:“宝贝儿一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是她的排泄物我也不会给你!”
“你这个喜欢人兽的变态老头!总有一天你会死在那玩意儿的排泄物里面的!等着吧,我不会放弃的!”
然后交涉基本就会结束,等到第二天再继续。就像是日常的工作中的一部分,没有特殊的兴趣或热血之类的,只是觉得要这么做而已。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已经放弃了拿到那么一点口水,可是这样的想法会迅速被“反正他不给我我也没办法”这样的思维淹没。
说不定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放弃了呢?
我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回答,可是等到的却只有一阵沉默。
怎么回事?我有点纳闷,冲窗户叫那老头子,连叫几声我才听到了回应。
“今天怎么回事?睡糊涂了吗,你这臭老头!”我故意这么说,安静的老头子让我有点不习惯,我挑衅着,希望他能迅速回击,恢复到日常的那个糟老头子的状态。
“你说你只想要宝贝儿的口水是吧?”出乎意料,老头子这么回答,我先是一愣,然后就激动了起来。
什么什么,难道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没错,你终于愿意给我了吗?”
“哼!想得美!”老头儿啐了一口,我的热情瞬间消失,刚想骂他几句,却听见他接着道:“不过,你要是帮我做一件事,我倒也可以考虑。”
“趁机敲诈吗,卑鄙的家伙。”我低低的骂道,然后回答:“有事就快说!”
“去对角巷给我买点儿药,宝贝儿病了。”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老头儿的声音中居然有一点伤感。
“没问题,药名和钱,我马上给你买回来。”
“钱你出。”老头子迅速的说。
“哈?……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给你买东西吧?凭什么要我掏钱?你也给我讲点道理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啊?!”愣了一下之后我立刻暴起。
老头子却只是怪笑了几声,“爱买不买。”
“……”这个混蛋老头!摸了摸瘪瘪的钱包,我忍痛道:“买什么?”
接到完整的任务之后我也没再逗留,直接出发。
其实对角巷和霍格莫德就地域来说相距也不怎么近,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魔法界,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谁会用腿走路,以为飞路网就是装饰吗?
不过既然有飞路网这样的存在的话,为什么双胞胎还要我来帮他们做这些事?他们自己弄起来不是更方便吗?现在才想到这一点,我在叹息自己的迟钝之于也有了这样的疑问。
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我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就够了。
在回酒吧的路上我又很巧的碰到了撒勒斯,我才看见他他就转过来朝我打了个招呼。
“哟,下午好。”我说,他点点头,然后说:“我要去对角巷,陪我一起去。”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不对你这是什么口气?”
“你去不去?”撒勒斯抬头看我,看他这副样子我有点不爽。
“我说你这是在邀请我吧?那好歹也给我用尊敬一点的口气啊。况且就算不是这样我也要比你年长吧?再怎么说也要尊重一下我的年龄好不好?”
“我已经十六了。”撒勒斯不耐烦的说。
“就算十六也——什么?你说你十六岁?开玩笑的吧你这样子最多也不应该超过十二岁!”我惊呆了,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他。
个子要比我低近一个头,稚嫩精致的脸,光洁的皮肤连女孩子也要自愧不如,喉咙也是光光的没有突起,声音的话也没有丝毫十六岁男生该有的音色。
唯一成熟一些的地方也就只有脸上的表情,可就算这样要我相信也太勉强了吧?
“总之你去不去?”撒勒斯扭过头视线下垂,看上去有点烦躁。
看人家小孩子这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我也要去对角巷那就顺路了,于是我点点头。
至于他说他十六岁?算了吧那种事我才不会相信。
我们是从破釜酒吧的壁炉里出来的,进入对角巷的时候是撒勒斯拿出魔杖敲了敲砖,毕竟我也不可能有那东西,虽然也很想买一根玩玩,但介于自己的钱包我也只能将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不过让我意外的一点是撒勒斯和我的目的相同,都是去买药。
看着男孩认真的在一排排药材架子中走来走去挑挑拣拣的样子,我不由有点愣神。怪不得说什么认真的男人是最美的,就算撒勒斯现在只是个小孩,可是就那平静专注的脸庞和灵活干练的动作也足够吸引人了,再不用提他本来就长得好看。
估计再过几年长开后就会变得异常抢手吧?不,还是说现在已经足够有魅力了?
哈,等等,我这种想法是怎么回事?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小鬼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摇摇头企图甩开这些无关的想法,然后走过去根据架子上贴的名称慢慢寻找着老头子要我买的东西。
说起来的话,撒勒斯他买这些是为了什么?心里有点好奇,想着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我就这么问了。
“你是在给谁买药?”
“我自己。”他头也不回的说。
“啊?你生病了吗?”我惊讶,是我太迟钝了吗?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伸手去触碰撒勒斯的额头想要感觉热度,可是男孩却把头后仰让开了我的手。
“不是普通的感冒。”他说,顿了一下便转了过来看着我,“我不是告诉你我十六岁了吗?”
所以呢?因为这样所以不想被我碰吗?这样的借口也太容易被识破了吧?
“这种拙劣的谎言你到底想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是谎言也不是借口。之所以身体看上去只有十一岁的样子,就是因为我的病。”他没有烦躁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过去继续挑拣着药材,“明明年龄在不断增长,身体却在一日日的变小,只能通过不停地喝药来减缓,可是就算这样也无法完全抑制,我还是在变小。”
“所以,就算被你认为是在开玩笑我也没有意见。反正已经习惯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看着男孩依旧平静的样子,完全无法不去相信他,而这种相信也让我产生了深深的内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吧。”他静静地说,突然笑了一声,“明明快要成年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突然就开始缩水,全身上下,骨头也好肌肉也好,全部全部都在一点点的缩小。不管怎么说也还真是不爽。”
“……”我彻底沉默了,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吗?可是又该说什么呢?
正纠结着,却见他瞥了我一眼,“你没必要说什么,我又没有很在意。而且这和你也没有关系吧?做出一副为难内疚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不,我只是想说就算你是十六岁也要给我乖乖的叫姐姐。”
“……阿姨,麻烦你去那边。”
之后这个话题没有再被继续讨论下去,我继续慢慢的寻找着药材,而撒勒斯已经迅速的寻找完毕,连账都结了。我还在想让他等我的话多不好意思,看来必须的快一点了,结果就看见那家伙走过来对我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还有你的钱我帮你付了。”
“什——”我一时顿住,这两句话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起好吧?
搞什么啊明明是你叫我来陪你的然后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先走?还帮我掏钱?丢脸什么的暂且放一边,就单说你知道我要买什么要用多少钱吗你就给我付钱?你是认真的还是今天洗脸的时候水进脑子了?
可是就趁着我这卡壳的时候,小鬼冲我抬了一下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诶,他真的走了哎!还有这种被打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我也找完了药材,急匆匆的就赶了回去,顺带一提这家伙居然真帮我结了帐,而且价格也没差。
难道他是天才吗?想到之前他帮我找材料时迅速准确的模样,我不由加深了对这一概念的确认。
终于到了那个熟悉的巷子里,我捏着袋子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接下来马上就可以拿到那个口水了吗?真是不愧我辛辛苦苦了这么久啊,无论是和那老头子吵还是其他什么都让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然而,这种心情在靠近老头子的房子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头子的房子周围飘浮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我脚步一停,接着就大步跑了过去。
“喂!老头子!怎么了吗?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这种沉默让我心中的不详慢慢放大。
“喂!在的话就给我回答一声啊!”又这么喊了好几声,终于,我听见了一句回答。
那个声音很虚弱,没有往日的凶蛮无礼,却让我一点也欣慰不起来。
“你走吧,药已经不需要了,宝贝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二十分钟后
☆、闲谈
……哈?我呆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之前不是还在病着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掉?我药都买回来了!老头子你一定是在骗我吧?不就是点口水你至于吗?”
“你走吧。”老头子却也不反驳什么,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你走吧,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宝贝儿。”
走?怎么可能,我辛辛苦苦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你这么一个字吗?你让我走我就走,想的也未免太美了吧?
“喂!我说,不管怎样我可是帮你把药买回来了!于情于理你也该把口水给我了吧?”
没有回音,我刚想再喊一遍,却只感觉前面有什么猛然炸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滚烫猛烈的气流裹挟着我,我伸出手却不知要干什么,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炽烈的疼痛,张开嘴,喉咙也像被堵塞一样发不出声音。
然后摔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我只知道浑身疼得想要碎掉一下,手都无法移动。
就这么趴了好一会儿我才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碍我就直接冲了回去。
那老头子就是个混蛋!就算真不想给也不至于这样吧?这分明是要干掉我的节奏好不好?!
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入目的景象却让我呆立当场。
几分钟前还是破旧房子的地方,如今只有一片残垣断壁,尚未散尽的硝烟缓缓的上升漂浮,带着依旧灼人的热气。
假,假的吧?一定是在做梦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清晰的痛觉让我不由发出一声吃痛。
迟疑的迈开脚步,我走近几步,接着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冲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爆炸,但是那老头子没事吧?还活着吗?
焦急地搬着房子中间位置的石块,在拿开一块墙皮之后,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半截……手。
那日的事件后来交给了魔法部,失魂落魄的我也没能回到酒吧,而是直接被当作重要人证带走。不认识的官员们一遍遍的详细询问当时的情况,我像是麻木般的重复,嘴上说着,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样子。最后他们做好了记录,象征性的安慰了我一下就送我回去了,期间他们也问过关于我身份的问题,甚至因此而怀疑我,但在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半点魔力之后表现出了相当的同情。
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我觉得自己也没多少伤心或是害怕的感觉,但是却也无法笑出来。只是太过震惊吧,我这么对自己解释。
回到酒吧也少不了接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