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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很敏感。我看着整天郁郁寡欢的小云,清澈的眼眸已经不再,两年前那个刚来画室的充满欢笑的小云再也找不到了,她害怕,她孤独,她将自己悄悄的隐藏着,看到车就哆嗦,她再也不肯出门,因为出了门就是满路的车,她不愿看到,她总是默默的流泪,那天的情景永远的留在了她小小的记忆里,苦涩,痛楚。
而建飞的父亲终经受不住这样致命的打击,在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后病倒了,一个老人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后那种揪心的绝望,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啊!唯一的儿子儿媳都离开了,留下这一老一小,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再也享受不到家庭最基本的天伦之乐。
宇峰尽心尽力的帮助打理着建飞留下的地产,现在又把他父亲的公司也接管了下来,交给了他最放心的父辈好友郑伯,郑伯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一同度过这个难关。
我感动于身边的每一个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让我变得快乐,让我坚强的站起来,他们在我身边给我最大最安全的鼓励,但是这一次,我久久没有醒来,我也不愿醒来,醒来后什么都没有。我沉湎在过去,只有过去,才有建飞。
面对这样的我,这样的小云,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让宇峰带着我们离开这个伤心地,去一个没有任何伤痛的地方疗伤,真能治得好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以为离开了这里就会把一切都忘了吗?这一切的一切已经烙在心里了,怎么可能换个环境就能忘记的。
宇峰办好了去美国的一切手续,一周后就要带着我们离开了,父母固然依依不舍,但是为了我们能够尽快好起来,忍泪做好了分离的准备。
建飞离去已经有三个月了,而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不是我刻意不去,而是家人担心我的情绪而善意的阻止着我。一周后我就要离开了,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所以,我再次提出了要去看建飞,家人也答应了我这最后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用画赎罪
人生无常,有着太多的变故,来来往往,我们不会预知自己的未来。就在不久前来过的墓园,却已经有着恍如隔世的变化,建飞,已经永远的卧在了这块冰凉的土地上。
天,还是那样昏暗昏暗,风,还是那样凉凉萋萋,我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墓碑上镶嵌着的建飞的年轻相片,已然静静的和小颖并排竖立在一起了。
悲从中来,我没想到等待了七年的感情换来的是如此的生死相隔!
我跪在建飞小颖的墓碑前,我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颖,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给我的交代,我没有照顾好建飞,虽然建飞现在跟你团聚了,但是,你是不希望建飞这么早就来看你的对吗?都怪我,都怪我,小颖,如今我不知怎样来忏悔自己,所有的悲痛都是源于那次该死的意外,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建飞还会是好好的,小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建飞,千言万语,我已经无从说起,再多的言语也改变不了这个不争的事实,你的离去,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伤痛,我的心整天都在滴着血,留着泪啊。或许,这是我们都逃不了的劫,当年小颖的离去,使你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如今你的离去,我又该如何来面对?建飞,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我本来想好跟你一起把小云抚养长大,来完成小颖交付给我的遗愿,我们三个好好的一起走过人生,风雨相伴。
如今,老天却在一霎那的瞬间改变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也打乱了我们正前进着的步伐,你的生命就此搁浅,留下我跟小云苦苦的在每天中挣扎,痛苦久久不能卸掉,深深藏在自己的记忆中。
如果命运可以重来,我就可以重新选择,但是,命运没有如果,发生了的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没有权利去改变。
建飞和小颖的灿烂笑容仿佛在鼓励着我不要这么悲伤,人既然活着就要好好的,就要快乐的。其实我知道,你们比我还要难受,你们这么年轻就已经长眠地下,还有好多好多的人生之路要走,你们怎么甘心哪,但是,命运弄人,我们谁都无法抗拒。
小云一直默默的流着泪,她没有大声哭喊,艰难的压抑着她的负荷,小云和我一起跪在了墓碑前,虔诚的为他们默默的祈祷,祈祷他们在天国没有忧伤,没有离别,没有哭泣,没有苦难。他们已经永远的在一起了,就一路走好。
周围一片空寂,仿佛世界万物都在屏息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只有心里在哭泣,难舍难分。
我拿出了那张得了奖的画作【天国的爱情】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了建飞的墓碑上,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那是建飞对我的回应吗?建飞,这张对我来说有着难忘经历的作品,我要把它送给你,让它天天陪着你,就当是替我赎罪吧,当初我选择了天国作为主题,却没有想到我最挚爱的人真的去了天国,我的爱情也一路跟随着去了天国,建飞,你不会不收下吧。
我看了看建飞的相片,依然微笑着,建飞你会收下的对吗?
我左手拿起画作,右手点火,这幅我用心创作的作品在火焰的闪动中渐渐的消失,化成了一堆灰烬。
建飞,小颖,一周后我和小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不会不高兴吧,小云现在好可怜,她失去了最爱她的你们,变得终日寡欢,妈妈为了让我们有个全新的环境,已经和宇峰替我们安排了去美国,一周后就要走了。
建飞,小颖,你们放心吧,我会带好你们的小云的,小云已经和我生命息息相关,正如建飞那次说的小云和我注定会纠缠一生,我会把小云抚养长大。
建飞,我想你最终放不下的还是你的老父亲吧?他同样也放不下你们啊,在支撑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只是你放心,医生说伯父是伤心过度,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会顺利出院的,现在由我父母照顾着他。如果,你有在天之灵,就请保佑你的老父亲吧!保佑他快点好起来,保佑他能够长命百岁!
至于你的公司,已经由宇峰全然掌管了,还有郑伯他们都伸出了援助的双手,大家齐心协力的,都为了一个目标,希望你们在天国能够安息!
作者有话要说:
☆、远涉重洋
我们的生活都在不经意中而乱了步子,每天的潮起潮落是大自然的规律,即使我们乱了分寸也还是在这规律中进行着自己该做的事,因为我们有生活的目标,对生活的向往,即使再艰难也要朝着目标走下去。
父母看着即将远离他们的我们黯然神伤,又要离别了的情绪写满脸上,为什么一直在经历着生生死死,为什么又要面临分离,为什么人生有这么多的无奈,为什么在转瞬间把一切都改变了?太多的为什么萦绕在心头,难道这就是人生?丰富的人生?不是都说人生是多姿多彩的吗?而在我的人生里只有灰色,没有一点色彩。
一周后,父母和亲朋好友在依依不舍中把我们送到了机场。
机场,你让我回首七年前独自归来时的情景,那时的我还在憧憬着和建飞的相见,我怀着忐忑的心回到这里——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熟悉的味道此生都不可能再移走。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磨难后我们终于又走到一起,可是当我们想长相厮守的时候却又一次把我们推向了无尽的深渊,如今,却又因为心爱的人远离了我,而致使我再一次离开,再一次面对分离,人生要经历多少次生离死别,又能有几次长相厮守?有吗?对我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梦。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从前的日子再也不可能为我们重新来过。
这一去,不知期限是多长;这一去,真的能医好我心灵上的伤吗?
还有小云,再也温暖不到父母给她的爱了,一个孩子要浸在沉痛中长大,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不知不觉眼泪又滴落下来,我紧紧的拽着小云,告诉她不能哭,不要哭,小云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用手拭去了滴落在我脸上的泪。
机场内人来人往,谈笑风生,唯独我们这一行人格格不入,忧郁离愁是我们此刻的标签,父母、朋友,一时沉默,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唯一不变的祝福就是希望若干年后我和小云能够带着快乐充满阳光的回来。
宇峰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接听,“嗯,我们已经在机场。。。。好,到时联系。”
“是郑伯,他已经在机场等候了。”宇峰对我们说。
我不得不感叹,我身边的这些朋友们都是用心在交往。我深知,他们不愿看到我的唉声叹气,如果可能,他们愿意分担这些痛楚,他们愿意为我遮风挡雨,愿意为我付出他们的全部。
父母一路叮嘱着我,“记得不能再多想了,换个环境之后也要换种心情,我们都希望你和小云能够快快乐乐的回来。”
“小云,每天都要开心一点,知道吗?要听宇峰叔叔的话,要多吃饭,要长得高高的,等你以后回来啊,奶奶都认不出你了。”
小云点了点头,轻声的说:“奶奶,只是小云不能去看爸爸妈妈了,小云会很想很想他们的。”
妈妈抱住小云,声音哽咽着:“孩子,只要你心里想着爸爸妈妈,他们就永远跟你在一起。”
登机的时间到了,预告小姐通过麦克风提醒着乘客。
“送君千里终须别,让我们就此别过吧。”宇峰对大家说着,“你们放心,我会还给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舒云和小云。”
“舒云,你一定要好起来啊,我们等着你们回来。”胡晓晴紧紧的拥抱着我,不愿放开。
我点了点头,真心的说道:“晓晴,谢谢你们。”
我和父母紧紧的拥抱,忍住最后的不舍,诉尽了万语千言。
去往登机的路很短,却走了好长好长,在不舍中频频回首,心里唯一念着那句“保重,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后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交替着大自然的永恒,时来时往,发生着多少的变迁,时光就在指尖悄悄的流逝,仿佛跳跃着的快乐音符,在每个人手中愉悦的弹跳着,时光公平的施舍给了每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把握或不屑一顾。
三年后。
初夏。午后。
柔和的微风毫无吝啬的吹来,拂过湖边已经发出嫩嫩绿绿新芽的杨柳树,垂坠下来的枝桠弯弯的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一丝丝,一缕缕,清新而舒展着它的曼妙身姿,仿佛提前在梳理着炎热的夏天即将带来的灼热,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样舒心的夏风怎么少得了温暖和煦的阳光作陪?它正用心的照在平静的湖面上,闪着碎银般的白色光芒,而湖水更是慵懒的享受着这抹温暖无比的照耀,湖中几只鸳鸯野鸭正在嬉戏着,湖水清澈见底,敏捷的小小鱼儿在水中自由的穿梭着,贪婪的呼吸享受着这一切。柳树轻轻扬扬,伴着微风,携着暖阳,大自然的一切多么美好。
湖边,一个悠闲的地方,宽宽长长的漫步小道,已然聚集了好多来享受初夏阳光的人们。或三五成群,或情侣相依,一旁的绿长椅上,也已经坐满了暂时小憩的人们,有情侣,有小孩,也有老人。
一片祥和。
此时正值正午,正是阳光最强烈的时候,虽说只是初夏,但长时间晒下来也难免会感到丝丝热意,左侧绿长椅上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拿着手折扇轻轻的摇着,驱散着这丝丝的热意,老人脸色慈祥,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却看着前方不远处,一个两岁多点的小孩正蹒跚着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