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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致命的回击。
血腥味。
但是,我还不能确定是否已经干掉了对方。这不同于和仙水一起那种有恃无恐的时段,我从未来过魔界第三层,并且在这里我没有引导,也没有任何保护,我……独自一人。
所以当然总会有一些过分的小心翼翼。
警惕的补上一刀,然后观察许久。对方都不再有任何行动和气息,可是仍然无法断定是否死亡——妖魔这种东西,总是十分狡诈而危险的生物。
偷袭……是为了什么?
宝物?我不知道身上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仇杀?虽然也不是没可能。
猎食?就我是人类这一点来看,也许可能性是比较大。
不过受到攻击的原因其实说到底也没有那么重要。稍微调整了一下力量,将倒在地上的妖魔击碎,又等了一会,看不到什么异样,我便走过去到它那里——埋在碎肉中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让我有点在意——当然其实那东西和我完全没有什么关系,而那时的我完全只是一时兴起,如果我能预知未来的话,我大概完全不会去理会那个东西,所以由于这一时冲动的行为导致日后麻烦不断的结果,我想那大概也只能说我是运气不好吧。
一只手镯,镶嵌着像是牙齿,却质地晶莹的什么东西。虽然很好看,不过却不算是我喜欢的类型。
解决了一个,于是我扭头,看着树丛里面问道:
“谁。”
原本毫无声息的枝叶间忽然发出簌簌的声音,一个身形逐渐凸显出来,不长的头发,背后一条长长的壁虎一样的尾巴。那家伙也不紧张,只是有点懊恼的抓着头:
“呀……还是被发现了,我本来还说再等一会就能得手了呢。”
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有点不悦,然而另一件事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你会说人类的语言?”
“嘛,小意思,语言是我的爱好。”
这倒是十分让我感到愉悦。其实说起来,魔界这个地方民风虽然剽悍了些,不过某些方面和人界也差不了多少。比如说文化以及语言这样的东西,国家不同,地域不同,所以就算是妖怪之间有时候也会出现无法交流的状况——尽管有魔界通用语,但人界也有所谓的英语废材(如作者)。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轻松交流的家伙,我忽然觉得杀了有点可惜。
我很有兴趣听听它想要做什么。
“啊,你别误会哦,我的目标不是你,只不过是那家伙身上的东西而已……呐呐,就是你手上那个镯子,朋友说无论如何都想要。”
它先澄清自己的无害性,然后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就盯上了我手里的物什:
“我不太喜欢打架啦,能不正面冲突那是最好,所以盯了他袭击你的时候想要下手,结果谁知道你根本不给我反应时间就解决了……真是前功尽弃。”
它的声音沮丧,然后不带什么期望的十分直接的问:
“所以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它让给我吗?”
我对手里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这家伙出现,我很可能随手就把那东西丢掉了。给它其实无妨,只不过对着一个前一刻把我当诱饵的家伙,要这么白送我就不太乐意。
“你用什么代价来换?”
对方看交易有戏,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尾巴兴奋的在地上不自觉的拍打,发出啪啪的声音:
“虽然我没什么钱,唔……那个,对了对了,这个怎么样?”
它想了一下,然后忽然从喉咙那里咕嘟涌上来什么东西,然后他伸出一条暗色的分叉的舌头,舌头上正托着一粒圆圆的珠子:
“魔界都极其少见的冰泪石,如何?这交易对你来说绝对不亏!”
“……脏死了。”
我十分嫌弃的皱皱眉头,盯着那个沾满了口水胃液以及不知名的黏液的东西,毫不客气的回答。
。
看着手中的冰泪石,我有点怀念。
虽然那家伙说他也只是捡来的,根本不知道其主人是谁,不过倒也不妨碍我用它来回忆一下过去。那个弱到不行,却还想着要保护别人,明明被人类害的很惨,却不会憎恨人类的总是安安静静的小雪女,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
也许冰泪石真的是有吸收负面情绪的效力吧,现在就算回想一下曾经的片段,我觉得心里也不是特别难受,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换到想要的东西以后,那家伙立马就离开了。直到这时我才放下警惕——然后才开始注意身上的伤势。雷禅作为一国之主,实力当然不是说说就算的。妖力,攻击强度,速度,都是我无法比拟的,根本连攻击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就立马被打败。那样浓厚的杀气和恐怖的战斗经验……没死真的是很好运。
来到魔界这么多天,我终于真正再一次切实的感到了自己的弱小。伤得很重,也很疼,我不清楚这是昏迷了多长时间才醒来的,反正血已经不再流了。靠着大树坐下,我甚至懒得查看那伤口只是把玩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泪水结晶。很虚弱呢……如果这个时候再有厉害一点的妖魔来袭击的话,我大概只能坐以待毙了吧,嘿。
【你似乎心情不错】
脚边的异兽随口说道。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大概也能够想起它就是我最初见到的莫名其妙的存在,还曾经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不少的次数——当然原本都只有声音而已,现在却莫名能显现出身形了。
比起原来的那种灰色空间,在这里看的要更清楚一点。花纹交错的角,还有粗壮有力的脚爪,眼睛像是什么漂亮的石头造成,没有活物的神采,虽然是站在地上,却不会留下脚印。我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也不是很想问。复杂的事情,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再去探究比较好。
“是啊,我很高兴……”
【不想死了吗】
“死?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想过要死。活下来是最好的,更何况……现在我找到了新的目标。”
【打败雷禅吗】
那异兽也不在意我的反驳,问道。
“呵……现在……我实力还不够呢。”
我看着它结晶一样的眼瞳,那里面映照着我疯狂而扭曲的笑容。
。
要变强。
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然后……打败雷禅。
是的,要打败它,只是想要打败它而已,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感情如此驱使我。
为了什么缘由?有什么样的动机?我都懒得去想,只是想要如此去做,就遵循内心而已。我从不在一个地方作过多停留,因为我要不停的寻找新的对手,然而因为生存经验不足,食物,水源什么的,也都渐渐成了问题。
然后,终于有一次……我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敌人身上。
——不对,这样一来,大概是应该称作猎物了。
虽然已经重伤到没有了行动能力,可是核仍然确实在完好的运行着。大概是失血过多和疼痛的原因吧,对方已经意识不清,只是无意义的呻吟着。挥发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仍然有那么一些兴奋——现在已经相当习惯这种味道了,甚至有一点点喜欢上它——那对我来说,代表着胜利,存活,还有价值体现。
我活下来了,我又变得更强了。
那真的是很美妙的感觉,让身上伤口的疼痛也变得舒适起来。
但是身体中还有另一种感觉让我不能忽视——饥饿。我感到喉咙干渴异常,胃里也痛的像火在烧——这样的感觉……已经是第几天了?第3天?第4天?找不到充分的水源,也没有找到什么能够食用的果实。
也许是战斗刚刚结束还未退却的激动影响了我的理智,也许是鲜血和伤口麻木了我的道德,又或者是从来未曾忍受过如此长时间的饥饿混淆了我的人类良知?其实我想那应该叫做鬼使神差,因为我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很渴,很饿而已。
所以,我想要喝点什么,然后,吃点什么。
温热的,顺着喉管滑进胃里,没有让嗓子感到丝毫吞咽的疼痛——味道有一点咸,不过更多的是让人沉醉的鲜美。我满足的叹息着,将手中的妖魔托起一点,然后寻找另一条动脉,接着,切开。血喷溅出来,我将嘴对上去,大口吞下美味的鲜血。
竟然没有发现,妖魔的味道是如此的鲜美。这么想着,我对原先只是单纯杀掉的那些妖魔,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味道?
想到这里,感到有点可惜。
大概是在挣扎吧,手中垂死的妖魔,因了本能,在恐惧。然而那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比较粗的血管已经被我尽数割断,仍然有比较细小的可以让我慢慢品尝。妖魔是生命力很强的生物,比如雷禅,几百年不进食也不会饿死,比如眼前这只,血都几乎流干,仍有微弱的气息在。
喝够了,还是想要吃点什么的吧。
其实我并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哪里比较美味,只是,肮脏的外皮,我是不要吃的,而粗硬难咬的肌肉,也让我难以下咽——当食物不是稀缺的时候,往往就开始挑剔,我想那大概是所有生物的劣根性。
撕开它的肚皮,里面柔软的内脏还在微微的颤动,听说动物的内脏营养价值不错,虽然不知道妖魔的怎样,不过我想,可以尝试。
不是很难咬,味道也很不错。
不过这只妖魔的体积不大,除去奇奇怪怪的部分,可以食用的部分其实都不算很多。
眼睛圆润多汁,魔核弹性十足。舌头,肾脏,脾脏,食道,气管,胃,还有肠子,嚼起来感觉都不错。
在人界的时候,我极讨厌动物的脑子,因为味道太腥。到了这里,起码面前这个的妖魔,味道就不会很让人讨厌。口感软糯绵滑,而且极鲜,即使吞了下去,口中仍然有浓郁的无穷回味。所以说,腥和鲜,有时候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很好吃。
“我吃饱了。”
习惯性的双手合十,才发现已经不是在家了。面前的妖魔,原本还是比较完整的人形,现在已经变成了散落一地的不完整碎块和骨骼。
身边的异兽一言不发的嗤笑着,看完了我食用的全程。
【好吃吗】
“很不错。”
我笑起来。
【你离人类又远了一点】
“人类不也是靠着食用其他生物活下来的吗。”
【可是面对长的很像人类的生物,一般人总会觉得恶心的吧】
“所以说,也只是长得像罢了。”
我抿了嘴角,拉高了脖子上的狐皮围巾,将脸埋在其中:
“并不算是人类吧……即使吃掉也没有什么问题咯。如果觉得恶心而吐出来的话,不是很浪费吗?”
那样美味的食物。
吃了一次就无法忘掉,想要尝试更多的种类。既然妖魔可以吃人,那么人为什么不可以吃妖魔?不同种类的话,也不会有奇怪的疾病和寄生虫感染。
“我是人类啊。”
我强调着,但是却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修整再战
“啊——辰,你怎么搞的嘛,又在发呆了!”
旁边的妖魔大呼小叫,似乎对我无视了它的存在十分不满,长长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搞得尘土飞扬。
“我没有发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在做适当的休息。”
那妖魔打断了我的话,相当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