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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发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在做适当的休息。”
那妖魔打断了我的话,相当不满的拖长了音调,似乎在别扭的怄气似的,简直像一个大男孩。
我笑了笑,手撑在下巴上,说道:
“再说一遍有什么关系,行,你这家伙可真小气。”
算起来,来到魔界也已经有一个月了。水土不服之类的东西,基本算是没有。生存经验虽然为零,不过鉴于见敌人就打死,打不过就阴死,阴不过就跑了然后回头偷袭死的手段,也没什么大问题。食物方面,在稍微(?)拓宽了一点视野以后,如果对口味不是特别挑剔的话,也说不上是什么难题。因为有了行动的动力,所以一直在不断的提高着自己的战斗经验和技巧。
后来又遇到了行,没错,就是和我说话的这只妖魔。因为之前用冰泪石和我换东西的事情,所以再次遇到也不会特别陌生。名字是叫做什么我记不清,饶舌又复杂的一长串魔界语言,不过它说翻译成我懂得的语言,汉字写作“行”,行走的行,不断前行的意思。因为会说我懂得的语言,交流起来很轻松,所以相处起来也不是很难受。
虽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我们相遇了那么几次,也就渐渐熟起来。大概是看上我的实力,渐渐的和我提起合作的事情——其实也算不上合作,大概只算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它提供情报,我提供杀戮,然后它得到对方的东西,或者是值钱的东西,或者是领地,我倒是不关心,我的实力得到提升,那就对我足够。
几次愉快的“合作”,之后,交换了名字。然后,它也慢慢的带了一些它的朋友来,做得也渐渐一次比一次大了——当然,可以见到更强的敌人,我是十分乐于参加的,准确的情报可以避免我像原先一个人的时候无头苍蝇一样没有目标的四处乱走,浪费大量的体力和时间。
效率提高了,实在是让人高兴。
然后闲的时候,大概也会跟行学一下魔界的语言——当然不是它那样的各族精通,只是粗略的了解一些魔界的通用语罢了。发音啊,单字啊,还有常用的短句之类。不过虽然说魔界通用语算是魔界最简单的语言——没有之一——我也仍然对它们那九转十八回像抽象画一样的文字感到头疼。有时候也想起来原来很小的时候哥哥画的那些不明所以的鬼符神书,大概就是魔文了,但是具体的样子却是完全不记得的,所以想要搞懂到底那是写了什么也是无从谈起。
“所以说你果然没有在听!我是问这次的战利品,你要什么啊!你是第一战斗力,所以应该是你先挑的嘛。”
它盯着我问道。
我只想着提升力量,对战利品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不过功劳大者先拿,那是妖魔之间默认的铁则,搞得每次它都来不厌其烦的问我——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可以直接跳过这一环,它们直接分掉无视我就可以了。
“我没兴趣,这一次的就不要了。”
摆摆手,打发它离开。
脚边的异兽无聊的打一个滚,连一丝尘埃都扬不起来。
就在这里,看得见,摸得着,却又好像完全不在这里。除了我,别的妖魔看不到它的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感觉不到它的气息,更别说触碰。连影子都没有,我都分不清它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幻影——可是摸着它皮毛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百无聊赖的开口,不期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很多次,它也已经说过,它不知道。不过要是真的是幻影的话,我觉得就有点糟糕——原本还只是幻听的话,现在就已经严重到幻视了,那可是精神分裂典型的症状。
【谁知道……说不定我是神呢】
那家伙咧嘴笑道。
“切……神经还差不多。”
我不以为然的撇嘴。
这个家伙真正就像幻影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它曾和我说想要逃出原来的地方,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说曾经的世界让它太过无聊了,所以就算失去力量失去存在的具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到底是谁将它拘禁起来呢?
问起这头异兽,它却又并不愿意说什么了。
不过,神?开什么玩笑,被囚禁被管制,连离开所在的地方都要付出巨大代价,这样的家伙,也算是神?
神不需要付出代价,更不需要遵守规则,因为它们就是世界本源,它们就是规则本身。
【谁也没有告诉过你神是什么样的,你有什么证据否定呢】
似乎对我的嘲笑不以为意,它躺在地上,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像一团烟雾,或者海市蜃楼:
【你的情绪很乱,在心急什么】
“最近的妖魔之间流传的情报——听说三大王国的国主招了人界的家伙过来了。”
我抿了抿嘴——是幽助他们——那就是说,离雷禅的死也不远了。
【不是还有一年吗】
共享记忆这东西真的是很讨厌,如果对方原本还只是声音的话,还可以当做幻觉无视,可是有了实体明明白白的站在面前的话,就觉得有点恶心。
“那种东西,我可不能相信。”
鉴于恶心也没有任何改变,我选择忽略这种感觉。幽助的话,会随着战斗越来越强,对雷禅的挑战也就会越来越频繁了,可以的话,我可不希望战斗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不是说那个人类刚到就去挑战,结果重伤了吗】
它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想起来行说的似乎要恢复的话起码要两个月。不过幽助那家伙的恢复能力不能以常人来判断,我想以他的行动力,只要一半的时间大概就会活蹦乱跳的再次跑去挑战了。
“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吗】
“最多一个月。”
我掩起了嘴,开始重新思考原本的训练计划。
。
基本上,在我缩短了战斗间隔之后,进步比以前快了很多,不过由于选择目标变成了实力为首,对和我一起的那些妖魔造成了较大的损伤,休息不足加上有时候干完一票油水却没有多少的情况让很多家伙颇有怨言,不过反正它们的抱怨听不是很懂——都是等闲,无视之。
因为很难估计雷禅的实力,所以也做不出什么比较。
然后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候,游刃那家伙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搞不清楚为什么,在我重伤生命危险,或者陷于比较麻烦的困境的时候,这家伙似乎从来都恰好不在场,而到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才又会出来晃两圈给人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说只是为了避开我好像有点太自作多情,大概最好的推论也就只能当作是无辜的巧合。
虽然总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
我眯了眼,看眼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家伙。
“你想和雷禅再打一次?这次有胜算么?”
他上下打量着我,看似在评估我的实力。
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心想上次怎么不见你问。
然后过了一会才扯出另一个问题:
“胜算什么的……我总觉得对方对我的挑战不会很认真。”
如果是做着必死的觉悟,我想大概还可以赌一场试试看,可是因为实力的差异,我总觉得雷禅会把我像猎物一样耍着玩——这很不利,非常非常不利,因为我并没有可以跟着他的节奏和他周旋的气量,所以对上他就总会感觉无论如何打不到实处,也不能激发应有的潜力。
如果可以让对方认真起来……啧,很麻烦的事情。
“哦,那个啊……”
游刃想了想,忽然捶手:
“那个好办,只要激怒他就可以了啊。”
“对方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吧,对小人物的挑衅怎么会在意。”
“那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这种事情我在行。”
游刃给我一个无比自信的眼神,让我有一种想要吐槽,却不知从何说起的冲动。
“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让一个大妖魔认真起来,最后的结果可并非像你之前那样随便说说就算了。”
“啊啊,我知道,不是赢,就是死吧。”
我笑道:
“那很好啊。”
于是两天后他拿来一张写满了魔界文字的羊皮纸,一脸大功告成的表情指着纸页最下方的空白,要我签上名字。我接过笔一边写一边问:
“这是什么?”
……
……
“啊哈哈是战书哟!”
游刃抓着头笑道。
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嗯?
我顿了顿手里的笔,盯着他心虚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一种虚无缥缈的,似曾相识的,若隐若现的,黯然销魂的——不祥的预感。
签了名的羊皮纸被他快速的抽走然后小心的收了起来,走之前,又想起来什么,问我:
“说起来,之前你吃野果中毒……我记得我不是给了你那个可以用来解毒的石头吗?你没有带着?”
他说我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东西,然而翻了翻身上的兜,却完全不知其所踪。大概是之前一直被各种事情搞得很混乱所以完全没有注意过的关系吧,后来又发生了那种事情。
“唔,你是说玥红石?大概被我搞丢了。”
游刃被我异常淡定和无所谓的态度搞到痛心疾首了。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那东西本来的用处也就只有一个而已,现在的话,我已经离开他那么远,自然也就没什么使用价值了。
“好东西不知道珍惜是要遭天谴的……”
游刃捂着心口,一脸“现在的这些富二代啊”的表情,离去了。
我没说什么,但是想起他之前让我签那个战书的时候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鸡皮疙瘩一阵阵泛起。
……
等等,我说那真的是战书吗?
左想右想觉得不安心,然而再想质疑的时候,游刃早已经不见了。
算了,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胡思乱想,不符合我的格调。
挑战
“后天我有事,所以今天开始的所有活动我都退出。”
我懒懒的斜靠在险峻的山崖边沿的巨石上,看着无尽的深渊,享受魔界之风的拂弄,半闭着眼,对身后的行说道。
“唔……好,刚好我们也修整一下,这几天的活动也太频繁和密集了。”
行的声音充满疲惫,因为我任性的要求加大对战量,它这几天都在忙于收集资料安排活动联系其他妖魔的事情上,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我想了想,加了一句。
身边的异兽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嘲笑:
【嘿,虚伪的关怀】
当然这一句话行是听不到的。我也不说什么,只是皱了眉头,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向那多嘴的家伙丢去——石头毫无阻碍的穿过它的身体,落下悬崖,没有回声。
【后天就去和雷禅一战,你在这之前没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那异兽问我。
“……想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了。”
曾经,大概是有的吧。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认识的那些人也都来到魔界了吧,不想见一见吗】
“见谁呢……我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见的呢。”
【那么……你的哥哥呢】
“啊……哥哥啊……”
我无谓的应着,叹息之间,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原本柔顺的头发因为缺乏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