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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梦闻言,立刻退后了一步,让他自己一人独自站起来,她担心的看着译桑项, 发现他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许之外,其他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她放心的呼 了口气。
“喂!”翔殷拍了拍译桑项的肩膀,“你还好吧?”
译桑项对他摇摇手,“死不了!”他缓缓的往前走,“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跟 你们夫妻俩玩了,”最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看着翔殷,“最重要的一点,你 给我记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好!”翔殷满脸不在乎的说道,“不过请你小心点,需不需要我叫华城送你回去 ?”
“不用了。”译桑项觉得受到侮辱的回答。
“让译大哥一个人回去真的没有关系吗?”芊梦不太放心的看着译桑项离去的背影 问道。
“没问题的。”翔殷自信满满的回答,“他那个老小子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的,而 且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坚持要送他回去,才真的是伤到他的自尊心。”
有时候男人的自尊就是这么奇怪!芊梦把原本看着译桑项背影的目光移到翔殷的身 上,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你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翔殷眼尖的看到芊梦的不以为然,于是恐吓似的问 道。
“只是在想,大部分的女人都有点小心眼,不过大部分的男人……”她看着翔殷, 颇有心理准备的退了几步,才继续说道:“那种以自尊心为第一的举动,实在令人不敢 苟同,而根据为妻我的观察,你──阿史那翔殷,自尊心在你的生命中,不是第一,就 是第二,所以我更是不敢认同,等到有一天,你把我排在第一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翔殷闻言不怒反笑,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朝芊梦大跨一步,佯怒道:“你有胆量再 说一次。”
“说一百次我都不会嫌多的。”芊梦从翔殷的带笑眼神中看出他并未发怒,于是对他扮了个鬼脸。
翔殷一把捉住她,知道她怕痒,便不停的搔她痒。
芊梦想尽一切办法想摆脱他的魔爪,却都徒劳无功,只好气喘吁吁的求饶,“我输 了、我输了,不要再弄我了。”
翔殷闻言,才停下手,不过还是揽着她的腰,故作恩赐的模样说道:“好!说对不 起!”
“对不起、对不起。”芊梦气都还未顺过来,便忙不迭的致歉。
翔殷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
“对、对,当然对。”芊梦挣脱他的钳制,低头看了自己被翔殷手上的泥渍弄得惨 不忍睹的衣着一眼,“我这宫装罗裙被你给毁了,不过也无所谓,”她促狭的看着翔殷 ,“反正花钱的是大爷,这绫罗绸缎都是花你翔殷少爷的银两,若让你自己给弄脏了也 无所谓。”
“是吗?”翔殷对她使坏一笑,“既然你这么说,我想再把这衣裳弄脏点也无所谓 吧!”
“好──”翔殷才把她拉进怀里,芊梦立刻大声的说道:“刚刚小女子我说错话, 你大爷有大量,原谅小女子。”
“你真那么怕痒啊!”翔殷觉得好笑的看着芊梦紧抱双臂的模样。
芊梦老实的点点头,还不忘说道:“既然知道我怕痒,以后可不能专挑弱点欺负我 ,不然这样胜之不武。”
“有句话说的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可不敢给你任何保证。”翔殷看到芊梦的 脸露出不悦的表情,立刻取笑道:“就算是天仙绝色,扮了副晚娘面孔,也不会迷人。 ”
“你──”芊梦拿翔殷嘻皮笑脸的表情没法子,最后也笑开道:“反正什么话都是 你在说。”她推着他往前走,“我们应该先办正事要紧,我们到现在连条鱼都没钓到, 我真怀疑你的能力。”
“敢怀疑我的能力?”翔殷感到受到侮辱似的,“好!我现在就开始,肯定令你刮目相看。”
“好!”芊梦点点头,“我等着。”
事实证明,翔殷确实是有一手,稍晚,芊梦回府时,还在纳闷,奇怪怎么翔殷都钓 得到鱼,而她都钓不到?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决定下次要好好的一雪前耻。
翔殷看到芊梦困惑的表情,聪明的不发一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口指正,芊梦 就会把他给训一顿,因为芊梦坚决不用蚯蚓钓鱼,她会钓到鱼,那才真的奇怪哩!
*** “真该死。”译桑项累得汗流浃背,胡乱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汗珠。
“奇怪笨伯跟以往一般的不驯?跟那天芊梦在场时截然不同,现在任何人都接近不 了它。”他徒劳无功的把手上的绳索给丢在地上,对与他同样狼狈的翔殷说道。
翔殷单脚跨在栅栏的木桩上,顺了顺自己的气息,喃喃的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建 议吗?”
译桑项衡量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想──不如叫你娘子来帮忙。”
“芊梦?”翔殷摇摇头,“今天我好不容易用明天带她去钓鱼,好说歹说才把她强 迫留在府里,你却建议我叫她来。”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芊梦若来,笨伯就算听 话,也只是一时之间罢了,等到她一走,还不是徒劳无功,更何况,若我和大哥竞赛时 ,她总不能跟着来吧!”
译桑项闻言,也不再多说,因为他知道翔殷的顾虑有理。
“翔殷你不是说你把芊梦给留在府里吗?”译桑项看到前方走来的女子,不由开口 说道:“我看有人不听话!”
翔殷闻言,身子一转,就看到了芊梦,还有她身后的美男子,现在她已经不会时时 刻刻的抱着它跑东跑西,因为美男子长得很快,她已经快抱不动了。
翔殷翻身过外侧的栅栏,也往芊梦的方向走去。
“我带着美男子来散步。”芊梦等到翔殷一走进,立刻先发制人,“你没有说我不 能带美男子出来散步,你应该没说过吧?”
“我──”翔殷顿了一下,才道:“没错,我没说过。”
芊梦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低头看着正在吃草的美男了。“既然我都出来了,我可 以去看笨伯吗?”
翔殷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然──”他话还未说完,芊梦就兴匆匆要他帮忙照顾美 男子,跑向栅栏,还跟译桑项打了声招呼。
“小心点!”翔殷在芊梦的身后,看着她跟一个下人拿了根胡萝卜,然后低身一弯 ,穿过两个栅栏,跑到笨伯的面前。
译桑项看着芊梦的举动,认为最好的一个办法,还是要藉助芊梦的帮忙,不过若要 说服翔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翔殷等到芊梦喂完笨伯,便走到栅栏边,协助她越过栅栏。
“译大哥,明天我们再去钓鱼好不好?”芊梦一爬出栅栏就站在翔殷的身旁,看着 译桑项问道:“若你不会钓鱼,也可以帮翔殷抓蚯蚓。”
蚯蚓!只要一想到这个生物,译桑项整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猛抚着自己的手 臂,似乎想藉此抚平自己心中突然冒起的寒意。
芊梦不解的看着译桑项的举动;翔殷则是满脸取笑的看着他。
“译大哥你冷吗?”芊梦见状,疑惑的开口询问,“才八月天,你就感到冷了,你 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我不是怕冷,而是──”这话实在是难以启口,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怕蚯蚓,译桑 项放弃的叹了口气。
“而是什么?”芊梦不死心的问道,“译大哥,你怎么不继续说?”
翔殷见状,知道译桑项不可能会告诉芊梦,他微微一笑,弯腰在芊梦的耳际低声说 了几句,就见芊梦的表情转为错愕。
译桑项看到芊梦的表情就知道翔殷把自己给出卖掉了,他在心中猛叫自己不要去在意。
“怕蚯蚓其实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芊梦令人吃惊的语出安慰,“自己有样可以 使自己害怕的东西,因为如此可以证明自己对事物有感觉,这不是挺好的吗?”
译桑项闻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真的,芊梦,若不是你是我的弟妹,我一 定大大的拥抱你一下。”他开心的说道。
芊梦闻言回他一笑,随即捶了翔殷一记,“我终于知道上次我们钓鱼时,译大哥为 什么会忽然掉进水里,肯定是你使坏,欺负译大哥,对不对?”
翔殷逃避似的耸耸肩,不给芊梦回答。
“不说话就是默认。”芊梦的表情活像捉到了翔殷的小辫子。
“随你怎么说。”翔殷看到芊梦的举动,就知道在这件事上,他娘子是帮译桑项的 ,所以聪明的开口承诺道:“大不了我以后不拿这事取笑他,这总行了吧!”
“这才差不多,人家总比你好,你什么都不怕。”芊梦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翔殷闻言,楞了一下,看到芊梦的表情,好像他什么都不怕很要不得似的。
“我好像没有怕什么东西!”翔殷不服气的说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并未遇到 令我真正害怕的事物或东西,这是一种骄傲。”
“骄傲?”芊梦不表认同的摇着头,“我觉得你可怜。”她拍了拍翔殷的肩膀说道 。
“可怜?”翔殷与译桑项对看一眼,两人都同感惊讶,然后翔殷指指自己问道:“ 你说我可怜,为什么?”
“人活着就是要有感觉。”芊梦回答道,“喜、怒、哀、乐等等感觉,不管感觉是 好是坏,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果没感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是吗?你看你,就少了样恐惧的感觉,不是很可怜吗?”
译桑项一听,第一个举双手赞成,“芊梦说得是,”他故意嘲弄的看着翔殷,“我 看你以后不会再耻笑我怕蚯蚓的弱点了吧?我现在可是有你的娘子当靠山,她可是站在 我这一边的。”
翔殷闻言,脸上毫无怒气,有的只是笑意,“我知道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两张嘴, 所以你们说的都对,我服输,这总行了吧!”
芊梦满意的点头,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问着译桑项:“那译大哥,你明天就不跟我 们一起去钓鱼啰!”
“视情况而定,”译桑项不理会翔殷的瞪视,自顾自的回答道:“如果王府没事, 我一定会去看看你和翔殷玩得怎么样。”
“好。”芊梦点点头,目光低垂,在青翠的草地上环绕了一下,然后跑去找她的“ 爱羊”。
“你不觉得你很喜欢凑热闹吗?”翔殷压低自己的声音在译桑项的耳际嘶吼,口气 盈满了对他的不满。
他愈是如此,译桑项愈是觉得得意,“谁教你自己有个喜欢热闹的娘子,要怪就怪 自己娶了个这种个性的娘子。”
“译桑项!你──”
“浑身都是汗,我要赶忙回去清洗一番,”译桑项打断翔殷不悦的声音,迳自说道 :“清洗完,我还要赶忙回君凌王府,告辞了。”他带着满脸嘲弄离去。
翔殷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诅咒,不过他也深知自己火大也是没有用的,毕竟芊梦已 经自己开口要译桑项跟着他们一道去,他再说什么也是徒然,他摇摇头,看着正被下人 所围绕的芊梦,不得不承认,她能够轻松的与他人打成一片,这一点,可比他有人缘太 多了。
*** “译大哥!”芊梦站在树荫底下,直到看到译桑项下令休息之后,才放大胆的唤道 。
“芊梦!”译桑项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对她的到来感到吃惊,他走 近她,“你怎么会来君凌王府?有事吗?翔殷没来吗?”
芊梦摇摇头,算是给了他回答,她指了指地上的美男子,“我带它来散步。”
“哦!原来如此。”其实大家心照不宣,带美男子来散步只不过是个晃子,芊梦只要是想出府,就说是带她那只“爱羊”出来散步,要不然哪有人,有那么好的兴致,一天散步个三、四次,不过连她的夫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这个外人,也没有点破的必要。
“他们是谁?”芊梦突然问道。
“你问谁?”译桑项不解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