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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此时燕府虽然热闹,贺客盈门然主人却不在家,而燕行云也被皇上召进宫参加御赐“三日宴”了,只余燕母独力支撑大局,幸好有外甥女李婉珍帮忙。只见她落落大方周旋在各宾客之中,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偏又生得花容月貌,冰肌雪肤,燕母越看越欢喜,她是看着婉珍长大的,在心里早把她当儿媳妇了。
李婉珍是来祝贺燕行云高中状元的,没想到没见到燕行云,倒先代他招待客人了,尽管辛苦但心里乐滋滋的,因为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嫁给燕行云,如今正是显示她端庄贤淑,持家有道的机会。虽然两家长辈早有意亲上加亲,但如今这样一来,嫁入燕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这样想着的时候,看到燕行云回来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发鬓笑容满面的迎上去。
“表哥!”一声娇柔甜美的呼唤,她分花扶柳般走向燕行云。
“婉珍。”燕行云看着那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三天前,我到的时候表哥刚进宫参加御赐的三日宴会。”李婉珍娇滴滴的说,“婉珍是特来恭喜表哥高中状元的。”
“青儿参见表少爷。”李婉珍的丫环青儿乖巧的上前施礼。
“青儿,要称呼状元爷了。”李婉珍挽着燕行云的手臂喜孜孜的说。
“怎么称呼无所谓。”燕行云淡淡的说,这个表妹从小就爱跟在他后面跑,他又无兄弟姐妹,对她就特别宠爱。
“表哥,皇宫里好不好玩?公主们都很漂亮吧!”
“婉珍,皇宫不是玩的地方。”燕行云听到她孩子气的话哈哈一笑,“公主哪能随便就可以看到的,漂亮不漂亮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就表示皇上没有让公主在旁边陪酒了,那就表示皇上没有赐婚的意思了。李婉珍放下心来,她就怕皇上赐婚,那么她从小到大的愿望不就要落空了,天底下还没有人可以跟皇帝的女儿抢相公的。现在她没什么好担心了,两人虽没有婚约但两家的大人都有此意,她相信行云也这么想的。那么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嫁进燕府,她有这个预感。
李婉珍不觉笑出来,她很快就可以和表哥相守一生了。
“笑什么?”
“没什么。”李婉珍笑嘻嘻的说。
“走吧,去见我娘吧。”
“嗯。”她乖巧的偎依在他身边。
漆黑的夜,万籁俱寂,燕行云的书房还亮着灯,燕奔恭立在身旁。
“打听得怎么样?”燕行云沉声道。
“禀少主,花家是京城望族,以药材铺起家现在已经拥有全京城甚至全国最大的药材铺,传至花中野也就是花沐风的爹时开始涉足别的生意包括饮食和运输业。花沐风在十五岁开始正式接管家族生意,由于经营有方,短短的几年花家已跃升为京城十大首富的第三位。而花沐月是侧室梁氏所出,十岁时随百草谷药王学医,十五岁悬壶济世,在京城颇有响誉,甚至被封为京城第一名医,很多王公贵胄都捧着重金求她就诊。不过据说她性格孤僻古怪,为医界所不齿,称她为医界的耻辱或是败类,据悉曾有上百名大夫联名到沐月医馆闹事,要逐她出医界,不过皆被花沐月的怪理诡辩杀败,从此以后,医界所有大夫皆以她为公敌!”
“凭她的口才和智慧对付那些老顽固应该绰绰有余的。”燕行云低声说,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笑意。
“属下还听到一件事,梁氏在四年前休夫,搬出花府和花沐月同住,不过听说是花沐月逼母休夫的。”燕奔道。
“休夫原因?”
“不事妻女。”
燕行云一口茶刚到喉咙口硬生生的喷出来:“七出里有这条吗?详细说。”
“花中野发妻钱氏因为体质虚弱,生花沐风时差点难产而死,花中野怜惜妻子,决定不再要孩子,但钱氏贤慧,怕花家无儿续香火,遂为花中野纳妾梁氏,并设计灌醉花中野洞房,而一举生下花沐月。但花中野夫妻情深,自从洞房后再也没进过梁氏的房门,因此梁氏等于守活寡。而花沐月从小便乖巧,琴棋书画,针黹女红学一样精一样,但仍未受到花中野的眷顾,直至十岁机巧缘合遇见药王跟随他学医。十五岁学医归来便没再住到花家,自食其力,直至次年,买屋接母同住并留下一张休书给花中野。据说花中野看了后整整咆哮了三天,卧床三个月。”
“这花中野倒是痴情,只可惜误了梁氏一生。”燕行云低声道,忽然有些明白花沐月的冷漠是由于童年所受的冷落而引起。今日她穿男儿装也许潜意识里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得到父亲的厚爱吧!想到这里,心里暗暗奇怪,什么时候他对人这么关心起来了,而且还是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这个女人还一见面就坑了他五千两百两银子。
“而花沐雪是钱氏瞒着花中野而怀孕,以期生个儿子继承家业,然仍是个女儿,但一家人仍对她宠爱有加,包括花沐月母女,花沐雪活泼好动但有一双巧手,刺绣功夫堪称京城第一绣,花沐风开了家绣坊给她,但管事者是柳升明。”燕奔接着说道:“自从花沐风接管家业后,花中野就很少过问商务事,近年来更是乐得和钱氏游山玩水四处逍遥。”
“他倒真懂得享受。”燕行云哼声道。
“请问少主为何要命人查花家和沐月医馆?”燕奔道。
燕行云没有说话,俊美无俦的脸上平静如昔,幽冷的目光深不可测:“你去休息吧!”
沐月医馆这几天特别热闹,原因并不是因为京城病患的人一下子剧增,而是媒婆来来往往,一下子是王婆一下子是李婆还有什么张婆赵婆,估计全京城的媒婆都聚集在沐月医馆了,王婆前脚走李婆后脚到,有时甚至还碰到一块,这个说陈家的千金好那个说沈家的小姐美,总之一夜之间全京城的媒婆象相约好了似的来提媒作亲。生性腼腆的梁娇哪见过这个架势,三言两语之间就手足无措了,花沐月只得亲自出来推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怀疑全京城的媒婆都聚集在我们家了。”宝儿说道,“真是奇怪,这些媒婆象是一夜之间苏醒了似的,平时可从没见过哪个媒婆上门呀!”
珠儿笑眯眯的说道:“是咱们家少爷太有名了,再加上前几天称钱的事一宣染,媒婆不注意到也难。”
卜占在旁听了,一张俊脸更是阴森得可怕,黑深的目光投向沐月。
花沐月已不胜其烦,听了她们的话更是苦笑不已。
“哎呀,花大夫!”一听这高八度的声音夹着尖笑声,就知道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王媒婆,“今天,我让你看看孙翰林的千金。”也难得她这么尽职,大清早的就来医馆报到。
珠儿、宝儿很有默契的转身走开,卜占一双利眼冷冷的盯着王媒婆似乎随时想上去抓起她往门外扔。
“王婆呀,您请坐,珠儿倒茶。”沐月一反常态,和气的说,“为了我的婚事可真辛苦你老了,大热天的要你跑来跑去,真过意不去。”
哎,这王媒婆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始终抱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观点,对她的百般推托来了不理不睬,坚持不懈的带来各大家千金,小家碧玉的肖像来任她挑选,弄得她烦乱不堪。她要是可以娶妻,公鸡也会下蛋了!
“花大夫,你真客气,为了你的终身幸福,老婆子我跑断腿也无妨,更何况花大夫乃人中之龙呢!”王媒婆以为她终于开窍了,不禁有些得意的喝了一口茶道,“你看看,这是孙翰林家的千金,啧啧,花容月貌,珠圆玉润,一看就知是多子多孙的旺夫相。”
“王媒婆,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我有一事为难,因此婚事迟迟决定不下。”沐月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花沐月就等这句话,当下大喜道:“要说这件事,天下还真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
“哦,哈哈,花大夫,你只管开口。”王媒婆笑口大开,唾沫横飞。
花沐月避开脸,以免遭她口水荼毒,一边故作为难的说:“请王媒婆移步到内堂说话。”
当下,王媒婆扭着胖嘟嘟的身子随着花沐月到内堂。
、章3
花沐月避开脸,以免遭她口水荼毒,一边故作为难的说:“请王媒婆移步到内堂说话。”
当下,王媒婆扭着胖嘟嘟的身子随着花沐月到内堂。
“王婆,实不相瞒,五年前我曾受过花家大小姐花沐风的一饭之恩,当时曾与花家大小姐相约,必当守护在大小姐身边直到她婚嫁,而大小姐宅心仁厚,并未应允。经我再三恳求,大小姐才答应,但她要我在京城内开设医馆,权当守在她身边。而今大小姐尚未婚配,我却先要娶妻岂不违当年之誓。人岂能不信而立于世,因此我才迟迟未娶妻室。望求王婆谅解我的一番苦心,成全我的信义。”
“原来还有如此一番原故,花大夫实乃诚信君子呀!”王媒婆说道,“想那花大小姐生得一付好容貌,又精明能干,人人都说她会化石点金,娶了她就象娶了个聚宝盆呢!不知会有多少王孙公子求她呢!”
“是呀,是呀!我因此才冒昧请王婆多帮花大小姐留意留意,若她出阁之日便是在下央求王婆作亲之时。”花沐月向她作了一个辑。
王婆不假思索的答应,满脸堆笑::“花大夫可一定记住今日之言。”
“花某还有个不请之请。”花沐月说,“请王婆转告其它媒婆让她们为大小姐作媒,届时不管是谁为大小姐牵得良缘,花某必当以媒金的两倍重谢于你。”
王婆在心中很快的核算了下,心中暗乐赚到便宜了,忙点头道:“那是当然的,花大夫请放心。”
“还有一事,请王婆切务把花某今天的谈话告诉别人。”花沐月笑盈盈的说道,“因为我只信任你,因此请你用你自己的方法请她们为大小姐作媒,而先放过我。好吗?”花沐月取了一锭银子给她说道:“拜托了!”
王媒婆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用力的点点头好象是在回应她的信任似的:“花大夫请放心,老身一定竭尽全力办妥此事。”
“谢谢王婆。”花沐月笑了笑,“能否请王婆告知,是哪一位托王婆为我作媒的,我想当面谢谢她,没有她,我这多年的心事也不知该怎么放下。”
“是花家三小姐。”王媒婆毫不犹豫的说,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银子而忽略了花沐月眼中的冷意。
“谢谢王婆,请到厅里奉茶。”
“不了,不了,老身要到花府一趟。”
“那我就不好强留了,王婆请慢走。”花沐月笑盈盈的送她出来;门一开看到珠儿贴在大门口。“你在偷听?”花沐月眉一扬。
“我,”珠儿有些心虚,“少爷,你不怕大小姐拿把刀砍了你。”这少爷越来越大胆了,竟敢算计大小姐,简直是自找死路,不过话说回来,她这“少爷”也是精得象狐狸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的,没想到这次会被象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的三小姐摆了一道,看来戏越演越精彩了,只是这次两“狐”相争不知鹿死谁手。
“至少在被她砍死之前会有段清静日子可过。”花沐月花样的俏脸上露出几丝笑意,“你少转移话题,为什么偷听,什么时候变得和宝儿一样八婆了。”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外堂,宝儿刚好听到后面一句马上抗议:“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花沐月没理她,径直送走王媒婆,发现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那帅死人不偿命的燕行云,另一个则不认识,不过同样潇洒倜傥,风度翩翩,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