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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伸手摸摸脖子,嘴角浮现羞涩的笑,乖乖地窝在座位上,听着清新的英国民谣流淌而出。为数不多的几次约会里,南汐绝一直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只是喜欢啃她的脖颈,弄得上面全是吮咬出来的印子,她的衣橱里因此多了不少高领无袖的上衣。
她喜欢和他的种种亲密,尤其喜欢他抱着她,埋首在她胸前,吮着锁骨那一块,轻缓略带压抑的喘息的时候,她狂跳的心脏可以感受到他同样的悸动,那一刻,两人的心挨得如此紧密,有着趋同的节奏。
由于南汐绝不住家里,陆若也不好死皮赖脸地住进去,中午三人一起吃饭,他一听租住在南汐绝那的张妍走了,立马表示要和他同“居”。
“不行。”安然头一个反对。
“吃你的,”陆若捏了块面包赛进她嘴里,“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南汐绝喂给安然杯果汁,免得她噎着,严肃地说:“公司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我需要私人空间。”
“那你还让那女的住进去?”陆若大口嚼着牛排,不满地说。
“是啊,”安然咽下那口面包,“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张妍会住你那?”
南汐绝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东西:“这些年我都和张妍在联系。每年清明她也会去看我妈妈。”
安然心里的一点嫉妒随即消失,伴随而来的是自责和负疚。每年的清明、鬼节还有裴瑛的忌日,南汐绝都会回国拜祭她。张妍又是在S市上的高中、大学。而她自己呢,只跟着廿红去过一回。她从来不敢在南汐绝面前提裴瑛,怕他还怪她。当年若不是她没用睡着了,或许裴瑛就可以早一点被发现……
安然低头看着盘子里那块七分熟的小牛排,突然觉得它好难切割,刀叉划拉在盘底,发出难听地声音。
“小然,你先去那边吃点甜品吧。我跟陆若谈些事情。”南汐绝摸摸她的头,指指靠近吧台的一张单人小桌。
陆若正大口嚼着生菜,得意地冲她挤挤眼。
安然听话地坐过去,点了块喷香的奶油蛋糕,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
陆若用刀叉凌虐着盘子中做装饰的一块柠檬,“大哥,你对她是认真的啊?”
南汐绝呷了口清茶:“先不说这个。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陆若挺直了腰,压低了声音,“安氏的那批医用器材确实有问题。不过问题出的很巧妙,不是行家还真看不出来。出了事也很容易被认定为意外。我估计安氏后来也发现了,回收了一大批,不过还有遗漏的。”
南汐绝冷下脸来:“遗漏的是在那家医院?”
陆若用力点了点头,“事情不会那么巧,肯定是有预谋的。不过我家老头不准我多查,再往深里去,我现在也没这本事。但是……”他把那片被他切成块的柠檬摆成四个角,用手蘸了汁液连起来,“这里面,都有联系。瑛姨肯定也是知道些什么,你爷爷才容不下她。安亦闻有大问题,但安亦博太厉害了,把一切都压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哥,就是我们有了证据,实力达不到那一步,也不行。”他握了握手,“大哥,我们需要更多的钱。”
南汐绝点点头,“我知道。”
安然看到陆若先是一脸严肃地和南汐绝讨论些什么,南汐绝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正有些不耐烦,想着自己该过去了吧,都谈完了。
谁知,陆若眼神四处转了圈后,又露出那种不正经的笑,不光拉起南汐绝的手,手指在他腕上摸来摸去,竟然还探过身子去搂南汐绝的肩,手作势要去环他。
安然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就知道他一直觊觎着南汐绝!陆若那种娇俏的小面孔,一看就是个被人压的!
谁知陆若狞笑着朝她走来,从兜里掏出个明晃晃的东西,未等安然反应过来,“咔”的一声。
“这是什么?”安然低头看看自己右手腕的手铐,另一半卡在陆若的左腕上,“你,你这是犯法!”
“什么犯法?”陆若鄙视地看着她,“没见识,这叫九连环,你要能自己解开,我就放你走。要不然,你这一天得陪着我在这儿逛逛。一年多没来了,变化可真大啊。”
安然求助地看向南汐绝,他把手里的一叠资料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小然,我临时有事,你就先陪陪他吧。晚上我去找你。”他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安然总觉的这个吻,透心凉。
安然怎么也解不开那个九连环,无奈地看着南汐绝开车离开,美好的约会日整个被陆若破坏干净,气得她对着他又踢又打。陆若被她打得疼了,就干嚎着挡她,胳膊上又被咬了口,仔细一看,那么深一个牙印!
“你属狗的啊?”陆若自怜地搓搓他可怜的肌肤,龇牙咧嘴,“牙尖齿利的小母狗!”
“你才小母狗!”安然下手去掐他。
“停停停!”陆若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哥要走跟我可没关系。我还不是怕你丢了,咱俩栓一起,安全!”
“谁跟你咱?”安然不依,“给我解开!”
“你没听大哥说晚上来找你吗?跟着我绝对没错。”
安然被迫陪了陆若一天,逛遍了这一片的大街小巷,一路走一路吃,撑的她都有些站不住了。陆若臂弯里捧了一大堆玩电玩赢来的毛绒公仔,很是艰难地举起和安然拷在一起的那只手擦额上的汗,还不忘挖苦她,“看看,吃成这个样子,真是小毛孩。”
安然想反驳,张口便是一个饱嗝,只好冲他翻个大白眼。
陆若哼了声:“德行!”
南汐绝的电话很适时地打进来,压制了安然的脾气,“你们在哪儿?”
“蔷薇广场。就是布诺电玩城前面的那个。”安然报上地址,美滋滋地收了线,“等南哥哥来了,我就告诉他你一直在欺负我。”
陆若气得嘴都要歪掉了!他这是为了什么啊,扯着个半大孩子去和一堆幼^齿孩童挤电玩城,还要负责抱着这么堆毛公仔。陪吃陪喝陪玩,上个厕所还得在女厕所外等着被人用怪异目光打量。
两人在广场上遛了好几圈,安然才觉得没那么撑了。期间不少小朋友围上来问陆若他怀里的毛公仔什么价钱,他不知廉耻地抬高价钱出手卖掉了。
“喂,该把它解开了吧,我投降,实在是弄不开。”安然再次摆弄一番后,终于放弃。
陆若正想拆,突然有钢琴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密集的鼓乐声。
几个少年兴奋地跑过去,大声嚷嚷着:“老天,是斗琴,快去看!”
斗琴?钢琴陆若从小练到大,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拽了安然就走,却发现安然比他跑的还快。
“快走!我要去看!”见他停下脚步不动,安然拉他,“说不定是大师级的呢。”
陆若轻蔑地看看她:“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他们过去的时候,广场中间那块已经被闻讯赶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陆若个子高,还勉强看得到前面,安然上蹿下跳地就是看不着,索性大声喊道:“让一让,斗琴的来了!”
她这么一喊,人群果真分开。陆若拉住她,低声道:“你真要斗啊,小心丢脸,到时候别说我认识你。”
安然得意道:“我有绝对乐感。反正南哥哥还有一会儿要来,我就上去玩玩。”
“呦喝,”陆若表示惊奇,推她上前,“去去,让哥哥我好好看看,输了不许哭鼻子!”
陆若正要解开那九连环,主持人已经笑眯眯地上前:“两位是来参加的吗?请先去左手边报名。”
安然指指自己:“只有我参加。”
主持人露出为难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们这次是组队参加,一男一女。优胜者可以获得玛利亚皇家女子音乐会的入场券,还是情侣包厢!”
玛利亚皇家女子音乐会一票难求,安然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还是情侣包厢,如果能和南哥哥一起去听音乐会,那该是多么浪漫的场景!
她看向陆若,陆若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求我啊,求我就和你组队。”
安然犹豫了半晌,很小心地拉拉他的衣摆,“陆若哥哥……”
“停!”陆若搓搓一边的手臂,“鸡皮疙瘩掉一地!”
所谓斗琴,就是一人与另一人为比赛钢琴技术,被挑战方任意弹曲,挑战方则进行扒谱,然后进行弹奏。
主持人别出心裁,比赛之前先让他们各自把心底的愿望写到小纸条上,输掉的一方要大声念出自己的愿望,念三遍。
写好后,安然很郑重地交给主持人,陆若凑过来问:“你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
“我写的是要泡遍全世界的美女。”陆若笑得很不正经。
“无耻。”
“骗你的。”陆若说,“我什么都没写。”看到安然惊讶而气愤的眼神,他乐得更欢畅了,“笨蛋,让你写就真写啊,哈哈。”
泼皮无赖。南汐绝怎么会和这种人玩在一起!
虽然两人绊了一天的嘴,可合作起来倒是挺默契的。一路过关斩将杀到最后一组。他们的对手是正经的音乐学院出身,据说还获过不少权威性的奖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陆若也认真起来,急促的节奏,华丽的演奏技巧,还有观赏性极强的青年男女,引来围观众人声声叫好。
在最后一曲上,弹奏得忘我的安然和陆若都忘了两人腕上的九连环还没解开,陆若左手往一头挪去,安然被他拽得按错了一个键,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输了。
拿过主持人递给她的写着愿望的小纸条,安然再次埋怨陆若:“都怪你,还不给我解开!”
陆若收了九连环,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有什么,他们本来实力就不弱。”
“请大声地说出你的愿望吧!”主持人煽动着现场气氛。
“键是你按错的,你先说。”
安然往下面看,顿时有些眩晕,南汐绝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站在人群外围观看。
她低头看着纸条上的那段话,嘴唇嗫嚅着,实在是羞于启齿。原本南汐绝要是不来,她也就硬着头皮喊一喊,怕什么,别人又不认识她。
陆若低头凑过来偷看,扑哧一声笑出来,用胳膊肘捅捅她,“快念快念,大哥正好听着呢。”
安然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安然除了南汐绝谁都不嫁!”
“我安然除了南汐绝谁都不嫁!”
“我安然除了南汐绝谁都不嫁!”
第一遍喊出声,她就看到了南汐绝面容的震动。突然之间,她觉得周围的人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听得到她的心声,就好。
主持人拍手叫好:“感人的爱情!”
安然与南汐绝遥遥相望。有那么一瞬间,安然甚至能感到他下一步就是大步上得舞台,把她紧紧拥入怀,她渴望着他对她做出相同性质的承诺。让她失望的是,他只是远远站在,甚至有些淡漠。
安然把这归结为自己的错觉,毕竟天色暗了下来,毕竟,隔得还是比较远的,他可能没听清楚。没关系,没事的……
陆若留在后面接手第二名的奖品。安然跑下舞台,她现在心跳得很快,只想扑进他怀里,让他感受她的悸动与兴奋。
南汐绝说:“小然,我要跟你谈谈。”
安然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她鸵鸟地不想听,抱住他的腰:“你回来晚了。”
南汐绝推开她,“小然,我今天下午去找了你二叔。”
“找二叔,做什么?”安然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当年我妈是和安亦闻一起出的事故,她走得仓促,我一直有些怀疑。”
安然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睡觉,你骂我吧……”
“不是你。”南汐绝抓住她的胳膊,“安亦闻今天亲口承认,是他拿开了我妈戴着的氧气罩,车祸也是他故意的。他当初去找我妈,根本就没想着活着回去。……至于你睡着,是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