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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办事,虽说有些打擦边球,可并没有人认真追究。
那位医生有大量来源不明的财产,且其中大部分出自安氏。早些年,安氏有披医用器材出了问题,造成不止一起医疗事故,虽然赔付了巨额罚款,可如今事情一出来,便又有人揪着这件事做起了文章。
廿红虽然口里安慰着安然,自己心里也没底。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安亦博被带走,不仅仅是和行贿有关,还牵扯到了安氏的一些暗箱操作。
如果那些罪名被证实,安亦博想出来就难了。想到这些,廿红越发觉得头痛,而刚才看到邱少泽和安然的古怪言行更让她烦躁。
邱少泽问安然:“你知不知道南汐绝在哪里?”
安然一怔:“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吧。”
邱少泽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我怀疑这事和南汐绝有关。”
“胡说!”安然愤怒地打断他,“他不会做这种事!”南汐绝曾亲口答应过她的,有她在,他不会动安氏。虽然瑛姑姑的去世是二叔造成的,可他不再怨安家,他不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邱少泽讽刺地哼了声,“南汐绝和他妈感情亲厚,我不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放手。会那么说,不过是哄哄你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邱少泽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安然生气地说,这个讨厌的人,几句话就现了原形,不管怎么变,他还是那么的刻薄!“我妈还没说什么呢,你凭什么怀疑他?”
“凭什么?”邱少泽也有些激动,“就凭他去年还找我要了安氏的核心文件!”
“你血口喷人!”安然气得发抖,“再说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安氏的资料?”
邱少泽身子一僵,慢慢说道:“记得我曾经在安氏实习过吧?”
安然瞪大了眼睛,“你……!”
“没错,”邱少泽自嘲地笑笑,“我就是恨不得安氏倒闭,想要看你们一家三口流落街头,连饭都吃不饱是什么滋味,你们没体会过吧?”
“啪!”,廿红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邱少泽的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
“好,你好!”廿红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我倒是错看了你,这些年养你在我们家,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到头来还要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一家若是流落街头了,哪还有你活命的机会?你这个病,能活着么久,还不都是靠我们家的钱吊着!”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廿红有些站不稳,安然忙扶住她,“妈你消消气,邱少泽就是嘴贱,他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是……”邱少泽迟疑地开口,虽然他对这个家有诸多的怨恨,可如今安亦博真的出了事,他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见到的。
“你还帮着他说话,然然,你真是……!”廿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安然,“这事若真是南子做得,以后不许你再和在一起!”
“妈,”安然哀求道,“你先冷静下,我们不要自己乱了阵脚好不好?我去找南哥哥,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阿姨,”邱少泽深深吸了口气,“我陪她去。您放心,我虽然心肠歹毒,可也不忍心看着然然真去受罪。”
去凌轩的路上,安然给南汐绝打了几通电话都是显示已关机,她不免心烦意乱。邱少泽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被安然一手打掉,“你别碰我!”她狠狠剜他一眼,“我警告你邱少泽,你不想我和你撕破脸就手脚放老实点!现在爸爸出了事情,我妈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许你再刺激她!”
邱少泽耸耸肩,不置可否。
凌轩如今已颇具规模,办公楼去年刚翻新装修了一番,明亮宽敞。去前台问过,说是南汐绝还在休息。安然惴惴不安,这个时候,还不到下午晚上七点,像他这种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怎么会睡这么早?
她带着邱少泽熟门熟路地去了南汐绝的办公室所在楼层。
南汐绝对工作条件要求很高,整个写字楼最高一层只有他一人的工作室和休息,助理的办公室都是在楼下一层。
越走近那间休息室,安然就莫名地越害怕,距门不过几米远的时候,她脚步沉得简直抬不起来,像是寻求支撑,抓住了邱少泽的手。
“你没事吧?”邱少泽看她脸色不对,问道。
安然摇摇头,掏出钥匙拧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便有女人的呻吟溢出。
24走投无路
听到动静,侧卧在南汐绝身旁正妖媚扭动的女人吃了一惊,随即停止了抚摸他身体的动作,笑着扯过搭在一旁皮椅上的外套披上,遮掩了痕迹斑斑的身体。
她撩拨了下头发,甚至对着安然抱歉地一笑,随后匆匆进了浴室。很快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床上,还有个全裸的女人,正被南汐绝压着亲吻。他埋首在她饱满的胸前,吸咂舔弄,下身缓缓动着,做着进攻前的准备。他半撑着身子,眼神迷醉。
这样一个满身酒气,□不堪的男人,可真的是她一心一意爱着的南汐绝?
许是嫌弃他磨蹭地太久,他身下的女子饥渴地呻吟一声,白嫩嫩的大腿抬起夹住了他精瘦的腰,主动挺起了臀。
邱少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头一个反应便是要去阻止安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安然两步跨到南汐绝身旁,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整个将他从那女人身上推到了铺着厚实地毯的地板上。
安然红着眼睛,凶恶地对仍滞留在床上、未搞清楚状况的女人吼道:“滚!这是我的男人!”她狂乱地四处搜寻,把那两个女人的衣裙、内衣裤一股脑砸到那女人身上,“滚出去!”
方才进浴室的女子探出头来,耸耸雪白的肩,“我就说了莎莉,太投入了不好。”她冲邱少泽眨眨眼睛,“邱,我还记得你,那次的经历很愉快。”
邱少泽见安然还要砸东西,赶紧地带着那两个女人出了休息室。
整个屋里只剩下安然和南汐绝两个人了。方才那一下,似乎让南汐绝有些发懵,他仰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邱少泽一离开,安然再也无法伪装凶悍,她跪到了南汐绝身边,死命拽着他的胳膊,“你给我起来!你竟然……招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说啊!”
南汐绝还未开口,安然自己已经泣不成声,“你恶不恶心?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南汐绝手臂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里,随即翻身压上来,没头没脑地对着她狂亲。
安然踢打着,曲起膝盖狠狠去撞他腹下。南汐绝闷哼一声,虽然躲过了那要命一击,腹部却是扎扎实实挨了她一下子,那一下钝痛疼得他躬起了身子。
安然从他身下爬出来,“你发什么疯呢?”
整个休息室里弥漫着□释放的味道,和浓郁的酒气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安然四肢发软,两条腿抖得几乎站不起来。南汐绝抱住了她的腿,含糊道:“别闹,小然……”他又咕哝了什么,安然没听太清。
他从疼痛中恢复过来,还是扒拉着她求欢。
他身上有陌生女人的香味,熏得安然脸色发白。她被他箍在怀里,躲避着他的嘴,他却开始脱她的裤子,用硬热的下身去顶弄她。
“你放手!”安然挣脱不得,“邱少泽救我,邱少泽!”
门被从外面踢开,先进来的不是邱少泽,而是凌轩医务处的医生,后面紧跟着进来的邱少泽,两人合力才把发酒疯的南汐绝从安然身上扯开。
“医生,他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安然这时才觉察出南汐绝不对劲,他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因为普通的醉酒而乱性成这样?
医生还未开口,安然兜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是廿红打来的。她不想让廿红听出自己的异常,便把手机递给邱少泽,“你帮我接。”她低了头匆匆擦着脸上的泪。
邱少泽接过电话,说了没两句,便脸色大变,还未挂线便拉了安然往外走:“阿姨您先冷静下,我们马上就回去。”
“是爸爸怎么了?”安然抓紧了他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邱少泽叹了口气,“回去再说吧。”
回到安宅,安然发现廿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直直的,面色木然。
“妈,”安然坐到她对面,小心地问道,“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廿红眼圈红红的,将身边一个A4大小的牛皮纸袋扔给她,声音颤抖:“你自己看吧,……这就是你爸爸做的好事!”
里面装了一厚叠的照片,安然只抽看了其中几张,整个人便僵住了,“妈,这些……怎么到家里来的?”
一张张清晰的彩色照片上,都有着衣着端庄的中年男人和身材姣好的美艳女子。女子或衣着典雅,或衣不蔽体,或玉体横陈姿态魅惑,不同的女人,同一个男人—安亦博。
廿红观察着安然的表情,突然问道:“然然,你爸爸在外面的这些个事情,你都知道?”
安然脑袋垂得低低的,“嗯。”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廿红愤怒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妈妈被他这么伤害?……亏我还一直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我去华盛的时候撞见过一回,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劝你们离婚的,可后来……后来我们一家不是去了夏威夷给你庆生嘛,爸爸说以后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说他真的爱你……”安然越说越底气不足。
刚才在南汐绝那里见到的一幕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可以明白廿红心里有多恨。尤其廿红和安亦博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廿红对他的情谊,足可用情深似海来形容。
“爱我?”廿红声音悲怆,“他就是这般爱我的?欺骗了我一辈子……你自己看看那些照片的日期,他这两年,根本就没和外面的女人断了!难怪你爸爸的差旅费要比其他人高的多,他就算应酬多,也不该高的那么离谱,都让他拿去在外面养女人了!”
“阿姨,您先冷静一下。”邱少泽也坐了过来,安抚地拍拍安然的肩膀,“虽然爸爸是不对,可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寄到阿姨手里来?阿姨您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还是先想办法见到爸爸,我们也好理清头绪。”
廿红先是有些恍惚地看着邱少泽,随后渐渐变了脸色,她厉声道:“你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来对我指手画脚!”
邱少泽惊愕,安然去拉廿红的手,“妈,你别这样。”
廿红猛地站起来,指着邱少泽,“你,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妈,你冷静点!”
“冷静?然然,你看看妈妈是个什么下场,原谅他的出轨,让他情妇的孩子在我们家里过了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妈妈我这一辈子到底算什么?”
“妈,不是这样的。”安然哭道,“妈,你还有我啊。这不是邱少泽的错……”
廿红擦擦眼泪,对邱少泽说:“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都这么大了,自觉点吧。”
邱少泽站起身,对安然说:“再联系。”
母女两人潦草地吃了顿晚饭。等到安然收拾好餐桌去楼上,发现廿红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妈,你开开门啊,妈!”安然急得把门拍得“砰砰”响,她怕廿红想不开,声音里便带了哭腔,“妈,你给然然开门啊,然然不能没有你……”
门板后传来廿红发怒的声音:“别哭了!你爸爸如今这样,也是报应。你放心去睡觉,我保证自己没事。我廿红不会为了安亦博这样的渣滓伤害自己,你若还来烦我,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安然不敢再敲门,便抱着膝在门口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