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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抱紧他,双手托着她的臀,深深地埋入她体内,在黑暗的屋子里来回走动。他不停地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她一直是死咬着牙,不肯轻易叫出声来。
她一直想压着他,拼命在他身上啃咬,身上每一处,脸上,甚至他的鼻尖也被她特意偏了头用尖锐的虎牙去啃了个深深的牙印。她甚至是狂躁不安的,她对他有着鲜明的恨意,更让她痛恨自己的是,那份几乎抵挡不了的爱恋与不舍。
有些事情,她一时半会儿,实在是难以完全割舍。
与她紧密相连的男人,是她从小就认准了的,深深的爱着的。想到这些,她会很努力地去迎合,缠紧他,绞裹着他,让他因为舒服而颤抖低喘。一时看到他起伏的身体,想到他曾伏在其他女人身上做着同样的动作,想到她无助时他的缺席,还有他间接导致的她的家庭的整个轰塌,便又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安然不知道这一晚她和他做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后来哭得一塌糊涂。她搞不清楚,是因为心里的悲伤,还是因为身体上过度的愉悦。
天际发白的时候,她推开熟睡的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掩上门,她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她明白,走出这道门,她和他就真的完了。
晚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冷,安然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抱着胳膊摩挲。有薄薄的雾浮在空气中,这种模糊感让她感到安全。人与人之间太过清晰了不好,一旦有什么,便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安然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走得慢吞吞。
直到有浓郁的香味钻进鼻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抬头望了眼“中国香”三个大字,她犹豫了下,还是朝着敞开的大门走过去。
她饿了,要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继续生活。
安亦博判了十年的刑,十年后,他肯定虚弱许多,估计也花心不起来了。安氏被南氏吞并,他没了事业,也不会再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十年后她就是近三十的人了……安然盯着自己的手看,安亦博出狱后就没有别的亲人可以依靠了,她会养着他。靠自己,她也一定可以活得很好。
她摸摸左手上的戒指,邱少泽,你是觉得没有孝顺爸爸很遗憾是吧,我来帮你……
至于廿红……安然摇摇头,她现在不想想她。如果说安亦博作为父亲形象的颠覆是硬伤,那廿红的言行就是最柔软却又最锋利的刀,斩断了她信仰的根基。
中国香大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个眉目风流的美男子,正微笑着打电话。安然听了下,不是纯正的普通话,好像中国某地的方言。
是顾朗,安然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脸上的笑容所吸引,不同于她往日见到的虚伪,而是纯净又温柔,电话那端的人,肯定是他从心里真正挂念的。
她站得久了,顾朗瞥了她一眼,露出个职业性的笑容:“要吃面吗?里面请。”
安然嗯了声,向里面走去。
顾朗一双眼睛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扫了圈,注意到她脚踝处明显的握痕,禁不住叹息了声,叮嘱道:“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搭理那些个不安分的毛头小子。……好了我去开工了,以后聊。”
顾朗挂掉电话伸了个懒腰,三年的研究生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也该正式考虑一下南汐绝的提议了。
中国香里只有安然一位客人,她点了经典牛肉拉面。拉面很快就上来了,满满一大碗,油汪汪的,有菜有肉,还有个嫩黄的煎蛋摊在小盘子里被一同呈上来。
安然没动,看着给她呈上来的顾朗:“我没点蛋。”
“我知道,”顾朗给她放好,自己在她对面坐下来,笑眯眯道,“我请。今天是我在这最后一天上班,你又是头一位客人。”
安然觉得他的笑容挺刺眼,低了头用筷子尝了口煎鸡蛋,外焦里嫩,和她吃惯了的七分熟的很不一样。有点焦香味,很好吃。
安然就在顾朗的对面,将一碗拉面吃得见了底。她吁了口气,拍了拍鼓悠悠的肚子。
顾朗看她吃完了,把东西收拾了,又给她端了杯热咖啡。之后又离开,回来时手上拿了条薄薄的羊毛围巾,递给她:“借你。”
安然知道他是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说了声谢谢就不客气地接过来。
顾朗托着腮望着窗外,说:“原本是给家里的妹妹买的,便宜你了。”
安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你自愿的,我又没要。”
顾朗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三日后,安然独自一人坐上了去中国的飞机。
29回不去的家
他的大手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渐渐的,干燥的掌心便泛了潮。激动之时他埋首在她颈窝处亲吻吮咬,恨不得将她撞成两半。不那么急着要的时候,他会将她翻来翻去地揉弄,折来折去地做着短时间地律动……
安然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掀了被子,热气一下子散开,她实实地打了个喷嚏。身子这么一顿,她立马感觉到了双腿间的湿热,开了台灯,发现屁股下的浅绿色小碎花的褥子已经被染红了一小块。
“终于来了……”她把额头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喃喃道。
这次的经期比正常情况下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头两天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刚来到中国水土不服,再加上她倒时差的几天休息时间混乱。而这几天来,她开始隐隐担心。
南汐绝在这方面一向很注意,可那晚上实在做得太多,她到后来也弄不清楚到底还用没用套了。可是,她记得他在她体内爆发时带给她的滚烫和冲击。
脸上零星地冒了好几颗小红痘痘,胸部的胀痛,酸软的双腿,沉甸甸的腹坠感在她的猜测中便有了别样的暗示意味。担惊受怕中,她发觉这几天,自己频繁地梦到他,那些场景旖旎火热,让她觉得空虚,甚至每一寸肌肤都是饥渴的,想要再次被他的手指抚触。
安然去浴室里打了热水清洗好,换上干净的衣裤,把脏衣服抱回自己住的房间,灌了自己两大杯白开水便去床上裹紧了被子。
她焦浮的一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却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郁闷。刚才晾了汗,便一时半会地没有暖过来,双脚的温度一点点褪去,腹部的疼痛也越来越无法忽视。
她双手捂着双脚,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希望能赶快睡着,醒来后便过去了。迷糊中她仿佛看到自己在南汐绝的怀里滚来滚去地撒娇,嚷着疼,因为一点小事胡乱发着脾气。而他就是抱着她,尽量地让她手脚都热乎起来。其实她不是每次都疼,这几天的前后她都饥渴的不得了,恨不得整日扒拉在他身上不下来。他清楚她的非安全期,这短时间坚决不给做的。有时候被她撩得过了火,也会光了身子滚到床上去,却也是很坚贞的模样。
安然就喜欢看他失控,逗得他板起了脸,再讨好地拉拉他,摸摸蹭蹭。也有那么几回真的惹火了他,被他摆着其他的姿势发泄一通。
安然努力想把他的影子从自己脑袋里赶出去,强迫自己去想别的相别的。过了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紧巴巴的脑海里盘旋地是他牵着她的手沿着街道慢慢地走……
过了没多久,有人过来敲她的卧室门,她含糊地应了声。
“早饭热在锅里,醒来记得吃饭。”她的舅妈赵梅叮嘱完便下了楼。
因为拉着窗帘,屋子里还比较暗,不过已经有阳光零零碎碎地散了进来。
安然来到位于C市的舅舅家里已经半个月了。廿建国在本地一所二本院校任教,妻子在市医院做护士,两人只养了一个女儿,仅比安然大一岁,正在上高三,整天早出晚归,基本和安然见不着面。知道她要来,廿家早早收拾出了二楼向阳的书房给她做卧室。
廿家是二层半的小将军楼,住下一个安然绰绰有余。不说廿建国和廿红是亲姐弟,就说头些年安亦博帮衬的廿家那些,就够安然在这里得到优待了。
安然的到来并没有扰乱这个家庭的正常生活节奏。只是安然每天早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各自出门,晚上等到表妹廿樰放了学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便会思考自己来这里的意义。
原本以为,换个环境,她会好受一点。可现在她明白了,心里放不下,走得再远,她还是无法挣脱出来。白日里没事,她便把家里的事情一件件列出来,安亦博入狱,邱少泽猝死,廿红改嫁,南汐绝染上毒瘾,南靖揭发检举安亦博,裴瑛的死,她被南宫淇奥欺负……她拿着笔写写画画,相互之间勾画出因果关系,等她完成最后一次解剖分析,却发现,南汐绝的名字周围是空的,只有一条意向不明的线被她画上牵连到了她自己的名字上面。
所以的一切,归根结底到了安亦博身上。她不想承认,可她的父亲的确不是好人。
她常常无意识地把南汐绝的名字写满整张纸,再有些神经质地把它们一个个都涂抹掉。她心里清楚,南汐绝是无辜的一个,可她却无法原谅他。恨他的滞后和不作为,恨他在她找他依靠的时候和别人滚上床,恨他和她之间尴尬的法律关系,更恨他,在她的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挽留。
既然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牺牲地更彻底一点?在这种时候,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厚实可以依靠的怀抱,不是他刻意的拒绝。
越是深爱,越难以原谅……
安然最终没有忍住,咬着被子哭出声来,她,想回家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躺不住了。可是,翻找了一番后,她发现她的签证、护照都不见了!
她惴惴不安地熬到晚上廿建国夫妇回来,问他们有没有谁见过她的东西。她这么一问,廿建国脸色尴尬起来,他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半了才指指沙发,说:“坐。”
安然坐了下来。
她的舅妈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廿建国酝酿了好久,才开口道:“小然,是这样的。两天前你妈妈给了我电话,你也知道,她现在刚有了新的家庭,她暂时不想让你回去了。”他沉默了下,伸手去掏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茶几长,推给安然,“这是你妈妈给我寄过来的,今天刚收到,用来做你在这里的生活教育开支。你妈妈本意是按月给你,不过这既然是姐姐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安然声音都开始发抖:“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护照和签证呢,你们给我弄哪儿去了?”
廿建国看到妻子埋怨的目光,咳了几声,才道:“那些东西被我寄回去了。姐姐说现在办转学也来不及了,就让你跟着樰儿一起参加今年的高考。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也希望你为姐姐想想,其实安氏倒下还没什么,关键是被你爸爸伤了心。……姐姐说,你走后,看不到和他有关的人和物,心里也好受点。……反正我们家有地方,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住吧。”
安然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这时,想起了廿樰的喊门声。赵梅忙出去开门了,也趁机松动了下屋里的气氛,“我做了好吃的,小然和樰儿一起吃点吧,补补身体。”
安然双手捂着脸,不停地有眼泪从指缝里漏下来。廿建国不忍去看她,索性又抽了只烟。
廿樰一进来就发现屋里气氛不对,警惕地问:“爸你和妈吵架啦?”
廿建国挥挥手:“瞎说什么呢。我和你姐姐说事呢,回你屋里去。”
廿樰撅着嘴上了楼。
过了好久,安然找廿建国要电话,她要亲自听廿红说不要她的话。因为没开通国际电话,她去开了自己的电脑,用skype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