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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部门的干事,那晚上他的确喝多了,絮絮叨叨地拉着她说了一大通。之后,他真的清醒时,已经是和许美惠光着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了。
这就像一种瘾。他把在安然身上得不到的,都发泄到了许美惠的身上。甚至,他会想着,那热切迎合她的女子就是安然。他为自己感到悲哀,决定要断绝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许美惠竟然瞒着他找了安然。
安然在他道歉后,很轻易地原谅了他。这种原谅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她心里都是轻贱的,她甚至都不屑于为了他生气?苏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明明已经把安然留在了身边,他却像个贪心不足的贼,逼着她给他更多。
他父母从许美惠那里知道了琳琳的身世,是怎么也不同意他和安然的这段婚姻了。他去找许美惠,她却告诉他,当初害得安然被开除的帖子,正是她发的,她许美惠对他,是一直爱着,从C市追到A大,从A大到北京,再返回C市。许美惠的话让他哑然失笑,他明白地告诉许美惠,就算他和安然不成,他的妻子也永远不会是她。
就在他准备改过自新和安然好好过的时候,南汐绝这个男人就突然出现了,很简单地抓住了他家里的弱点,逼着他和安然开口谈离婚。
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苏楠到了楼下,大雨兜头浇下来,把他淋得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心肝肺都火辣辣的疼。他仰着脸任雨水冲刷,抬手抹了几把,他是真的爱她,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爱上他?!
安然撑着伞追了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灌了一脚冰冷的泥水,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拉住他,气喘吁吁道:“苏楠,你冷静点好不好?我和他……”
“住嘴!”苏楠吼了一声,安然闭了嘴。他把她扯进怀里,疯狂地吻她,啃咬着她冰凉的唇瓣,“别说!”
安然手里撑得伞从手里滑落,她麻木地被他吻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苏楠松开她的唇,头抵上了她的肩,喃喃道:“我这个样子,很难看吧?是我自己没本事,他手里握着我爸贪污的证据,我爸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我不能让他有事。”
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向她说:重新开始?
安然慢慢抬手去抱住他,安慰地轻抚他颤抖的背,“苏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那里的工作不喜欢,就辞掉。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不要为了我把自己折腾的面目全非,不值得。我从来没怪过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肯给琳琳一个家,我很感激你。我们以后,还是做好朋友吧。”
想起自己以前还会嫌弃电影里的女主角矫情,可到这种地步,她能说什么?说再也不相见?说我们还在一起?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去接受她不爱的男人,这样的教训有这一次就够了。她也不要再欠苏楠太多了。一个死去的邱少泽,一个对她爱恨交织的南汐绝,还有一个他,哪一个的她都背不起了。
苏楠不解她的话,只是大力地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眉眼。他不甘心!
安然却看到远远地有两辆黑色的轿车开进小区大门,就朝他们过来。车子在苏楠身后擦边停下,溅了他一身的泥水。
安然直觉就有不好的事情,抬头看了眼自己家的窗户,正好看到立在窗前的南汐绝。
“快走。”安然拉着苏楠要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从车里下来六七个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安然甚至看得到他们腰间别着的枪。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大雨中,安然发现自己的喊声都小了很多,她好像快变成了聋子。
苏楠直觉被一个用枪托砸晕了,几个人干净利落地把他塞进前一辆车里。一个人留下来把安然挡住,还试图给她打伞。后面来的那个车里下来的人动作迅速地上了楼。
“你们要做什么?”安然突然理解了他们的意图,她拼命地喊南汐绝,“把你的人带走,让他们滚!”
南汐绝很快下来了,他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琳琳。琳琳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睡得很沉。几个人护着他,没让一滴雨沾上她。
“南汐绝,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把她放下来!把她给我!”安然要过去把女儿抢过来,却被她前面的人拦得结结实实。
南汐绝不理她,把琳琳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吩咐跟过来的几个人:“看好我的女儿,送到S市的新宅里教给Aron,她少一根汗毛我亲手废了你们!”
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道了声“是”,动作利落地上了车。
先前拦着安然的那人也跟着上车,安然抓到空子便冲过来,却又被南汐绝挡住,他把她拦腰抱起抗在了肩头上,大步地带着她往屋里走去。
42酸涩的安稳
“你放开我!”安然“砰砰”地捶打着他的腰背,“你疯了,大半夜地把琳琳抱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在楼道里造成了回音,整栋楼层的声控灯都“啪啪”地亮起来。有听到响动开门看得,一看到冷着脸的南汐绝,立马缩了回去,“砰”的一声把门闭紧了。
安然的拖鞋也蹬掉了,一双脚露在外面,就感觉凉气从脚底往上爬,整个人都冷透了。等她被南汐绝带回家丢到沙发里,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琳琳我让人带回S市了,想见她就跟我走。”南汐绝任她捶打,“我保证那个人没事,只要你乖乖的。”
安然掐着他的胳膊,愤怒地说:“你这是绑架,威胁!我凭什么跟你走,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把苏楠放回来,你有没有人性,你知不知道苏楠为了我和琳琳牺牲了多少,你还敢伤害他。你真不是东西!”
南汐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几下扯掉了安然已经湿透的裤子,又去剥她的上衣。
“禽兽,别碰我!”安然声音都走调了,她蜷缩着身子不让南汐绝脱她的衣服。
南汐绝硬给她扒了下来,看她头发凌乱,满面泪痕的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又气又心疼,“过来,我现在不碰你。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我明天就带你去见琳琳。”
安然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走开,这是我自己家,用不着你!”她从沙发上下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忽然又绕了回来,“你别把我当小孩哄,我不跟你去,明天中午之前我就要看到琳琳和苏楠安全的回来!”
南汐绝不吭声,闷着头坐在那里,从兜里摸出包烟,安然一把给他夺了过来远远地扔到一边。他也不恼,索性抱起双臂,很认真地看着她。
安然快要被他气炸了肺,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南汐绝盯着她看了会儿,竟露出抹促狭的笑:“不冷吗?”
安然低头看看只剩一条小内裤遮羞的身体,绷着脸,抬头挺胸地从他面前走过,她进了浴室,又恼又不甘心,打开门探出头来,“南汐绝,他们俩要是有个什么,我就死给你看,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吧!”
安然在浴室里呆了好久都没出来,南汐绝只听着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他有些担心,便敲敲门,“小然,好了吗?”
没有回应。
“我进去了……”南汐绝试着推门,发现门并没有反锁。他一眼就看到抱膝坐在浴池里的安然。
浴室面积不算大,安然平时喜欢泡澡,搬过来后特意找人安了新的大浴场,几乎占了整个浴室的三分之二。她一直开着水没停,浴池的水都溢了出来,整个浴室里浮着一层浓厚的白汽。
南汐绝到了她身边,才听到了她压抑的抽泣声,被水声掩去了一大半。他蹲下来,抚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和不断抖动的肩膀。
安然也不抬头,抱着膝挪动了□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呜咽道:“别碰我。”跟他在一起,哭得多,笑得少,那么辛苦,还是放不下。
南汐绝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安慰道:“别哭了。琳琳是我们的女儿,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相信我。”
被他一哄,安然的哭声反而大了起来,她扭着身子不想让他抱,“谁信你,信你的都是傻子。说话不算话的小狗!”
被她骂什么他都认了,只是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和苏楠有任何的交流和接触,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能!
“你不过是仗着你能耐了,就来欺负人。谁稀罕你,谁要跟你走!”安然越说越伤心,一低头看到他收拢在她胸前的手臂,就下口咬了上去。她咬得很凶,松开时就有一圈冒了血丝的牙印,南汐绝一声都没吭。
安然再去咬一口,他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她就含着那处又呜咽地哭起来。
她哭了很久,到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琳琳和苏楠的安危,还是哭这么几年的委屈和难过了。
南汐绝把花洒取下来,蹲在后面给她洗了头发,她坐在浴池里哭个不停。后来他把她抱出来,擦干,塞到仍旧暖和的被窝里。她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咬着被子角小声呜咽着。
南汐绝轻轻拍着她哄,她精疲力竭,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过去,安然第二天就发现身子沉得起不来,手脚冰冷。她摸摸身上,再探探额头,都一片滚烫。她知道这是发烧了,坐起来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看着伸出去的手,都感觉不像自己的。
她喝了口水,还是温的,进肚子里才稍稍好受点。
一夜的暴雨过后,外面是个大晴天。她也不知道几点了,只是看着外面太阳都生得好高了,天空瓦蓝瓦蓝的,只有几缕薄薄的云贴浮在空中。
照进来的阳光甚至有些刺眼,安然背对着光重新躺下来,头一挨枕头就感觉越发沉重。她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摸摸身侧床单上的褶皱,他这是去了哪里?
南汐绝回来的时候,安然又睡过去了,她的脸煞白煞白的,一双唇几乎没了血色。他把她叫起来,碰到她滚烫的身子,就知道不对,“小然,醒一醒。”
安然只是动了动。
他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去了医院挂水。到第二瓶的时候,安然出了一身的汗,身上轻松许多,人也渐渐清醒。
守在旁边的南汐绝看她醒了,伸进被子里抓她另一只手,攥得紧紧的,“还难受吗?”
安然摇摇头。
南汐绝起身,拿了热毛巾给她擦额上的汗。安然偏过头去,不想看他。他知道她心里还在气他,柔声哄道:“好好养病,我保证他不会有事。”
安然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还想睡。南汐绝摸进被子里,摸摸她的手脚,都暖和过来了;摸摸身上,热度也下去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她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打电话问了那边琳琳的情况,又吩咐人看好苏楠,别让他惹麻烦。
安然睡醒时天刚擦黑,针早就拔了,贴了胶带的手正被南汐绝拢在手心里。她动了动,很疼,大概是血管那一片肿了。她手上的血管很细,用最小的针头扎,滴的速度快了也会疼。输完后,扎针的那一块几天都消不下去。
这不是头一回生病了,可这却是这几年来,他头一次陪着她。
南汐绝把她的手塞回被子下面,给她倒保温壶里的八宝粥,“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你烧得不轻,今晚就住这吧,明后天再挂两天就能好了。”
他说着,安然已经掀开被子做了起来,拿过在床尾的衣服穿,“我没事,没必要住院,回去吧。”邱少泽死后,医院成为她最讨厌的地方之一。在这里,她会她爸妈的争吵,她拼命生下女儿后的孤苦寂寞。
她执意要走,南汐绝也不拦她。两人出了医院,外面已经黑透了。南汐绝要叫车,安然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