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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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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眯起了眼,“确有此事?”

“千真万确。”平国公抢得先机,只瞥了眼窦公那发黑的脸色,继续道:“皇上,那雪嬷嬷还多留了一个心眼,她说看到了那妇人身上戴着一个红玉玛瑙簪子那上面还有金线勾成的蝴蝶。”

皇上一听,回道:“是红蝴蝶翠微簪?”

窦宫与平国公同时点了下头。

那东西,哪里是雪嬷嬷那样的婆子知道的,她能形容地出来,那便是真的了。

“朕记得这簪子,万贵人早些时候就送给了万氏。”

“是的,现在被万氏的贴身嬷嬷苏嬷嬷戴着,只是不知道苏嬷嬷是听了谁的话要这样去陷害万大人。如今万大人在天牢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皇上眯起了眼,听谁的话?娄阳?抑或是……万贵人?

他顿了下,“小路子,奉朕的旨意,万征战无罪释放。”

“是。”

窦公与平国公相视一眼,都低下头去。

娄锦这丫头与那万征战什么关系他们暂且不提,怎么说娄锦都欠他们一个人情。

可这丫头贼得很,两人都拉来了。

窦公只想着此番与平国公打了个平手,要想娄锦答应自己做那太子妃,怕得让娄锦欠自己更多人情才好。同样的,平国公的想法与他同出一辙。

娄锦要是只寻了窦公帮忙,窦公往后就提出这个要求,娄锦还不就范。

偏偏她又找来势均力敌的平国公,如此,两人倒是越发挂心娄锦的事了。

这丫头贼的!

小路子带着侍卫们到大牢的时候,几个狱卒诧异不已,“放人了?”

小路子没理他们,直往里走。

“快带我去见万大人。”

狱卒没敢阻拦,小路子见万大人被吊在那,正说把人放下人之际,见着万大人脸色灰败,身上的鞭痕溃烂不堪,再探身来探一下鼻息,顿时脸色大变。

“人怎么死了?”

那狱卒听着,惊了一大跳,上前看去,人真真已经断气了。

他不过是和兄弟们吃了酒,人竟然就死了?

他愕然地看着那僵硬之人,心脏猛地突突。皇上这是要放人呢,人却死在了牢里,天啊,出大事了。

路公公脸色越来越难看,“来人呀,把这些手脚长疮的狱卒给抓起来。”

“是!”

“快去禀报皇上,说万大人殁了。”小路子说着,心头都跟着一颤,这不是明摆着有人等不及要万大人的命嘛,这势必会激起皇上的怒意,怕是要彻查了!

 八十四章 羊馨真要嫁?

八十四章羊馨真要嫁?

消息传到皇上那儿的时候,皇上已然震怒。

人才进去一天不到,竟就伤口溃脓而死,若说那些狱卒没人指使,这罪名尚未落全,他们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事!

窦公和平国公都正襟危坐,皇上的神情就与那冬日寒冰没什么两样,他们对视了一眼,都屏住呼吸。

“万征战的尸首呢?”皇上问道。

小路子回道:“送回万府了,万雪儿伤心过度,说是要带她爹爹一同回老家安葬。”

皇上闻言脸色更是一沉,想来这京城是那伤心地了。

“你安排着送些东西过去。”

“是。”

平国公和窦国公见路公公都走了,皇上却还没下这逐客令,便也都沉住气,等着皇上开口。

皇上沉思了会儿,一双凤眸看向二老,那一眼带着几分考量,只一眼便把这两只老狐狸都看得心头一紧,却也不敢撇开头去。

“二位卿家,你们帮朕看看,这事与谁有关?”

窦公素了脸,恭顺地站在皇上面前,“老臣以为,要从那个戴了红玉玛瑙簪子的妇人下手。她一是娄阳的人,二呢……”

窦公没有多说,苏嬷嬷是出自万府的陪嫁,自来就与万贵人亲近,万宝儿死后,她在娄府虽没有之前的风光,但也没人敢寻她的事。

只是,万贵人,那着实不通了。

万征战是她寻了好些年的弟弟,这个……

皇上想法历来大胆,他甚至没有排除万贵人这个嫌疑。毕竟,天牢里的那些狱卒能是娄阳一人使唤地动的?

别说现在的娄阳仕途艰难,就拿以前的来说,怕也不见得有这能力。

而那苏嬷嬷,皇上也见过几面,虽然印象不深,可他记得,那人对万家很是忠心。

思及此,皇上的心头打过一个冷颤,若真如他所料,万贵人亲手要杀掉自己的弟弟,那她还有什么不敢动的?

“平国公,这事就交给你去查办。记得,莫要打草惊蛇。”

“是。”

绵绵春雨纷纷而下,空气中的尘埃都被雨水沾染,带到了江河之中。万府梁上挂着崭新洁白的白绫,大门敞开,两边的奴仆披麻戴孝,哀哀戚戚地哭着。

车轱辘轧过路面,停在了万府前。

一抹素白从那马车内跃然而出,她净白的脸被雨水打湿了几许,乌发上雨水成珠沾在上头,她丝毫未决,只身走了进去。

院子里几个奴仆正往马车里递东西,最大的马车上放着一口棺木,邱雪儿双眼通红,一身素锦衬地她苍白的容颜越发无力。

她微微张开眼,见是娄锦,眉眼轻轻一眨,便走了过来。

“锦儿妹妹,我走后,你要小心应付那个妖妇,她弟弟的仇不会因为爹爹的‘死’而结束。”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只偶尔传出几声抽噎,别人只以为她是向娄锦诉苦,诉说这离别之情,也没有谁听得什么。

娄锦点了下头,她看向那棺木一眼,道:“记得去永州之后就好好在药铺子里呆着,我已经休书给我舅舅。你与你爹爹就改名换姓,在那儿住下。”

“恩。”

邱雪儿没有多说,他们不能在京城多逗留,只一会儿,她便恢复起伤心欲绝的模样,别人只在一旁看着,只说这冤狱害人。

就在马车快要行到子午街的时候,一顶软轿停在了马车前,那软轿及其奢华,轿夫八人,个个身姿矫健,目光如炬。

娄锦见着那轿子来了,便低声朝身旁的流萤道:“这雨是越下越大了。”

流萤撑着伞,看了那走出来的华贵妇人,点了点头。

来人姿容华美,冰肌玉骨,若不看她脖颈上的纹路,便会以为她不过是二十七八而已。

邱雪儿见着万贵人,脸色一凝。

须臾,她便是一阵哀哭。

万贵人颤着身子从轿子里下来,顾不得那撑伞之人,一个劲地冲了出来,站在马车旁。

她不住摇头,那几乎是纯粹的不敢置信的模样。

“征战!”

邱雪儿看着眼帘一低,垂在袖子里的双手已紧握成拳,贼妇人,你为什么不去那梨园做戏子!

万贵人哭成泪人,抽搭道:“我本是想让皇上查个清楚还你一片清白,哪里想到,竟要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我死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如何去见我们的爹娘。”

几个宫女要给她撑伞,她却是趴在棺木上,哭得伤心欲绝。

娄锦盯着那一抹身影,连她几乎都要被万贵人这番哭喊给骗了去。

流萤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小姐,这邱铁山是不是她害死的?”不怪流萤提出这个问题,万贵人的哀伤谁都听得出来。

然而,她这份真情流露却不是为了邱铁山,而是为了她死去的弟弟。许是想到了万征战,万贵人的神情里自然没有一分假。

邱雪儿走了过来,垂着眼道:“姑妈不要太过伤心,爹爹死了,我带爹爹回去。”

万贵人接过她的帕子擦了擦眼,听得她这话,就拉住她的手道:“你别走,我要代替你爹爹好好照顾你。就留在京城吧。”

邱雪儿摇头,“姑妈无须多言,我本以为姑妈能救爹爹,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让爹爹走了。雪儿怕了这京城,只想喝爹爹回去,好好安葬了爹爹。”

这话,自然是在怨万贵人了。

别人听来,只以为她伤心过度。可万贵人却是冷光一扫,寒眸一凝,如何都没发作起来。

她今天这一番动作是做给皇上看的,邱铁山死了,娄锦必会自责不已。娄锦如今痛失一个猛将,真真是大快人心。

她扫了眼在马车后的娄锦,那一身素缟,浮肿的眼周显然是痛哭过一番。

娄锦抬头,对上万贵人的视线,却是不躲不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晰地把万贵人此时的凌乱和可耻倒映了出来。

娄锦这一眼,平静无波。

然而,与她对视一会儿,心底却会渐渐发起了毛,那种感觉就好想耳侧随时会出现一条毒蛇,它并不咬你,却是在你那最为脆弱的地方吐着信子,让你一刻也不得安宁。

万贵人下意识撇开眼去。

只转头对邱雪儿道:“是姑姑无能。”

邱雪儿摇头,“这雨越下越大了,姑姑回去吧,爹爹的尸体放久了也不好,我走了。”

话落,车夫扬起了鞭子,空气中传来一声啪,马车便动了起来。

万贵人站在那看着,眼角溢满了泪,她忽然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几个宫女惊叫了起来,忙扶了万贵人入软轿,这才送回宫去。

流萤看到这,才缓缓道:“小姐,那贵人是真晕假晕,小姐一看便知道了。”

娄锦笑了笑,“她难道不知道我在这儿吗?她那几个宫女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既然是演给皇上看的,想必宫中已经有太医等着了。”

流萤看了那万贵人一眼,心头不由生出了几分警惕。

万贵人好生厉害。

难怪在宫中这么多年屹立不倒。

只是,流萤心头一颤,“小姐,你与万贵人走到这一步,你与三皇子?”

三皇子乃万贵人所出,小姐该如何自处?

娄锦点头,回头对流萤道:“对绿意说,交代她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羊府经过了这几天的冷静,羊老太爷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请了娄府的娄城过来细谈。

傍晚时分,正是用膳之际,娄城刚一入羊府就被羊云翔笑着请了进来。

娄城听说羊老太爷请他过府一絮,心中稍喜,娄阳被扣押在了羊府,虽有不明白的人问他娄阳去处,他也道娄阳生病,但毕竟纸包不住火。

他们娄府本就已经在风尖浪口,如何也不能雪上加霜了。

羊云翔走在羊老太爷后面,笑着迎出来,“快进来一道用膳。”

娄城笑着进去,见席上没见娄阳的身影,便问了起来。

羊云翔眉头一皱,笑道:“倒也不是说我们不放人,这事如何都是我妹妹吃亏,我们思前想后,你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这顿饭吃过,你就可以带着你哥哥走人。”

娄城一愣,这事怎么一回事?

羊馨的事虽传地并不大开,可隐也有人私下说了。

这难道还能隐藏起来不成?

更何况,娄阳所做说到底还是为了娄府的兴衰,那羊馨竟还想嫁给萧县公不成?

娄城鄙夷地低下眼来,她已是娄阳的女人了,怎得?这是彻底拿我们娄府如无物?

羊云翔观察着他的脸色,见娄城毫无动静,他举杯打着圆场,“来,喝下这杯酒,一切就成过眼云烟了。”

娄阳抬头看了羊云翔一眼,并没有拿起酒杯。

羊府的人欺人太甚了,羊馨这人已经是娄府的了,娄阳也表明和诚心,娄老太爷竟出尔反尔,不过就是怕了娄府的诅咒!

“这酒若我喝了,我们便成亲家了。娄阳对羊馨一片真心,我是不信他敢在羊府用什么手段,你们还这般拒绝,那今日娄城来便是走错了门。”他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羊云翔今日愿意和娄城这么一谈,自然也是看上了他太子少师的地位。皇上已经派人接手羊府的生意了,他们也想与娄城交好,这才在诅咒之下,还愿意与娄城打个交道。

羊云翔笑了笑,放下酒杯,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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