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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娄锦的心微微一动,却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摩云翅,便道:“行了,把摩云翅带下去,再观察些时日。”
阿亮退下去之后,方瑶和萧琴都来了。
她们二人一见到娄锦便带她去喝京城望江楼上的冰雪酸梅水,这二人一早从国子监回来后,便有些忍不住要来尝一尝了。
夏日望江楼上的温度可不比家里那般热,因着沿江而建,这儿微风徐徐,凉凉地吹入包厢之内。
窗户大开,下方不少人在桥上走动,花船在江上来往,热热闹闹的,岸上的吆喝叫卖声不断,娄锦三人临窗而坐,往下看去。
这冰雪酸梅水入口便是一凉,三人都微微眯起眼,方瑶笑道:“方才爷爷派人把信送到了永州,爹爹知道我从国子监修完学业,怕是高兴地不得了。”
“那可不见得,这一毕业,想来舅舅是要伤心的。”娄锦歪头轻笑,存心想要戏弄方瑶一番。
方瑶不明,正疑惑时,萧琴淡淡道:“是了,据说左相府里已经在准备聘礼了。”
方瑶顿时涨红了脸,扬言要掐死这两只小蹄子。
三人玩闹之时,下方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噗通声,只听得江边之人大叫,“有人跳江了。”
娄锦立刻朝窗外看去,见一个妇人在江水中挣扎。
娄锦立刻放下杯子,推开包厢的门,匆忙下了楼。
两岸顿时聚集了不少人,黑压压的一片,娄锦想要挤入,却反而被挤了出来。
“救上来了,看那花船,人已经救上来了。”人群中爆发出这一欢欣之语,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闯了进来,带着厌恶的口吻,“救上来又如何,为何不带着这野种一起跳下去!”
众人都朝那男子看去,只见那男子一脸愤怒,身后跟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小女孩。
那女孩不过六岁大小,只盯着远处的船哭着大喊,“娘,娘!”
野种?
娄锦最恨这两个字,再看那女娃一双大眼已经哭得红肿像个核桃,心中便生了几分怒气来。
那花船上的妇人醒了过来,忙朝岸上跑了过来。
她哭着抱住女娃,一双绝望的眸子望着那男人,道:“我说过,那夜是你在外头喝到烂醉,我才被人夺门而入,你不为我报官也不让我报官,你巴不得我与孩子死了,你能和隔壁家那小娼妇双宿双栖!”
男子被她这么一说,怒从两边生,竟抓住她当场就要掌掴。
众人皆对这男子不耻,这男人竟没有半分男人的模样。
女子瞪大了双眼,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娃,却是盯着那男子,如何都不愿意躲。
就在有些人准备挺身而出的时候,娄锦却紧盯着那小女娃,这女娃和那男子足有五分相似,男子为何要说那女娃是野种?
想起那妇人说的话,娄锦的脸色陡然一沉。
“住手!”她缓缓从后头走了出来,黑压压的人群中,一道秀丽的白衣身影踏着璀璨的日光而来,她清冷的双眸盯着男子的手,目光中隐隐有着警告的意味。
男子惊讶于这名女子的身份,看这女子这身打扮,莫不是那贵族女子?可贵族子女向来对他们贫民百姓之事嗤之以鼻,她怎么会管起来了?
“这女娃是你的孩子。你这当父亲的竟然叫你女儿为野种,这样逼死你女儿,你就不怕断子绝孙?”
那男子猛地闪了下眼,又想起那日里养着的小红,据大夫说,那一胎可是儿子啊。
他怎么会断子绝孙?
“这位小姐,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胡搅蛮缠,你怎么确定她是我的女儿?这贱妇趁我不在的时候与隔壁那家的胡来,这女儿我如何能认作自己的?”
娄锦笑了笑,道:“好,那便与我打赌试试。如若我有办法证明她是你女儿,你这辈子不得休弃再娶,也不得纳妾。如若我没办法证明她是你女儿,那这女娃我就做主收下了。这位大姐,以后你和你女儿每个月的吃用就由我娄锦负责。”
娄锦?
众人几乎不敢置信地望了眼娄锦,目光都微微一颤。
她就是娄锦?
那滴血验亲一说还未在京城大肆传开,娄锦自然有这个自信。
那男子不觉嗤笑了声,证据?
什么证据?还有证据证明这孩子是我的孩子?他从小到大可是闻所未闻。
“好,我便与你打赌。”
方瑶有了兴趣,笑道:“那就在望江楼立下字句,一会儿我就到京兆尹那,盖印立章。”
不少人对娄锦都匆忙了好奇,就是这个女子,令整个京城都好奇的女子,竟会真真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少人心头都微微颤抖,这儿的动静引了许多人来。
娄锦看向那站在门口的望江楼的掌柜的,她微微提高了声音,道:“烦请掌柜的给我来一碗水。”
一百一十章 引诱万贵人
一百一十章引诱万贵人
很快,掌柜的就拿出了一碗清水。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娄锦抽出了封腰处的银针,走向那名男子。
男子有些讶异地蹙眉,正要躲之时,那靡软的女声犹如一道闷雷在耳畔轰隆作响。
“如果你现在逃了,你就输了。”
男子咬了咬牙,忍着那针刺破手指的痛楚,一滴鲜血在碗里盛开,娄锦看向那女娃,女娃脸上竟没有一丝害怕。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依然还有几滴泪水,她朝娄锦走了过去,两滴血水融合在一起。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声高呼,“我知道了,是滴血验亲!”
他的话让不少人一愣,随即听过这个传闻的都恍然大悟。
一时间这个话题像炸开了似的,人群中似乎都在探讨这个“滴血验亲”。
有三五人听说过这个,便也卖力地解释了起来。
谈及惠州的那些大家族都以此来断定是否为家中子嗣之时,那名男子脸色沉如黑炭,他抬眼瞪向娄锦,心中一阵不忿。
原来如此,可这样,他的孩子该怎么办?
方瑶不负众望地已经把那个赌约拿去公证了。
娄锦摸了摸女娃的头,道:“小姑娘,好样的,往后要保护你的娘亲。”
女娃那双大眼眨了眨,重重地点了下头。
就在所有人惊讶于滴血验亲这一说之时,一名女子挺着肚子走了出来,这女子长得扶风若柳,楚楚可怜的一双水眸一瞬不瞬地望着那男子。
男子见着她,咬了咬牙,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娄锦朝那名女子看去,女子身上的衣服与那妇人比不来要好得多。
“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打算要了?”她顿时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好不怜惜。
男子微微动容,他正要跨向她。
那本抱着女娃的妇人走了出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我们也验一验,如若真是我丈夫的孩子,我可以收养。但你,不能入我家的门。”
经过生死,这妇人俨然更有了气势。
那女子一愣,“既然你们都不要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活着做什么?”眼见着她就要往那江里冲去,那男子猛地拉住了她。
这两人上演一幕痴情缠绵,让那站在一旁的妇人脸色极为难看。
不少人都对那男子指指点点,这妇人乃是原配,她方才跳江之时,这男子如此冷漠。
不想那女娃突然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然把那女子给撞了一撞。
女子的身子不稳,竟噗通一声掉入江里。
那男子愕然地望着女子坠入江中,竟没有勇气去救她。
妇人嗤笑了声,“我以为你那么痴念于她,会跳下去救呢。”
那女娃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娄锦在一旁看着,唇角缓缓勾了起来。这孩子,有前途啊。
那女子在江里几个浮沉,便没见了踪影,没多少人愿意去救这样的女子,方才这妇人已经给了她一条路,她偏偏还要摆出这一副模样,这里可有不少都是丈夫携着夫人来的,谁敢下去救?
“好你个奸诈妇人,如此善妒,我要休了你。”
“好啊,休了便休了,反正你已经立下字句,这辈子绝不再娶,也绝不纳妾。我倒要看看谁还要跟着你。”那妇人终于硬气了起来,一双目光尤为坚定。
“你!”
妇人也不理会那男子,携着女儿就往娄锦的方向走去。
她对娄锦叩谢了一番,也不多话,只道:“他日有缘,铁氏会报答小姐今日的恩惠。”
娄锦点了下头,她并没有把这个妇人这话放在心里,却不想,不久之后竟还能见到她。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江两岸依旧是人流众多,可这滴血验亲之说,是彻底地在京城风靡了起来。
方瑶和萧琴见着那被打捞起来的女子,都纷纷撇开头去。
方瑶最恨这种耍手段的女子,方才她就看到这女子乘着男子去拉她的时候已经紧紧揪住男子的衣服。若不是女娃突然冲出去,她哪里能真死?
萧琴却对那滴血验亲生了兴趣,笑道:“锦儿,你说这京中会不会有不少家族利用这滴血验亲生出一番风波来。”
娄锦点了下头,应该不少。
她本不想把这个东西传扬开来,也就是怕娄阳生了什么心思。可见着那与自己命运相同的女娃,便如何也忍不住了。
这段时间,娄府太过于平静了。
这样的平静,让人也有些不安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娄锦目前的心思却是在万贵人的身上。她碰触自己太多的逆鳞了。
就算她现在为了三皇子一贯忍让,可娄锦隐隐觉得,这样的忍让就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坤宁宫中,凤袍着身的女子正站在那高门之下,一股凉风吹来,她身旁的宫女太监都卑躬站着。
“太后那依旧没有松口。”皇后往里走着,任着郭嬷嬷帮她整理一下衣襟,神情略有一丝疲惫。
郭嬷嬷笑道:“皇后这事只要做个动作就行了,做多了,怕是会引来皇上和太后娘娘的不满。那五皇子咎由自取,这段时间让太子好好表现,兴许能让皇上心里头有个安慰。”
窦皇后坐了下来,唇角缓缓往上翘,“万氏一直以来乖巧服帖,又与那贤妃不和。枪打出头鸟,她能为我的太子挡如此长一段时间的嫉恨目光,便是一员大将。”
贤妃对她素来不敬,皇后又不能明摆着做什么,她笑了笑,道:“不过那五皇子素来与太子走得近,此番若是一早就放出来,怕是太子也会受人诟病。这事,就缓上一个月再说吧。到时候皇上的气也消了,顺势说两句,也好让万氏承了我这份情。”
宫女们送上来一碗靓汤,她喝了一口,开口问道:“高阳的婚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后的话,这事办得妥当。武府也早做好了准备。”
皇后点了下头,希望高阳婚礼那日平平静静的就好。
郭嬷嬷笑道:“奴婢听闻皇上这几日喜欢猎鹰,避暑山庄那边的一片广袤草原后有个高崖,听闻小主们已经在绣制上好的手套和护甲了。”
“哦?”皇后略一眯眼,“太子这几天在皇上面前表现如何?”
“除了皇上与三皇子外,太子的成绩便是众位皇子之首了。”
皇后略一沉声,放下了碗,道:“我记得去年爹那收了一把好弓,拿过来我好好处理一番,些许皇上也会看得上眼。”
随着皇上这一番狩猎,后宫之中掀起了另一番争斗,便是皇后也不例外。
已经过去三日的时间,五皇子的事没有任何起色,便是一贯富有心计的万贵人都有些素手无策。
心烦意乱的她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见着黄仙儿正问着阮太医什么,见二人说话略低,她忙转到假山后,徐徐听了起来。
“这当真可以明目?”黄仙儿问及,看了眼手中的药包,再一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