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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陪她聊聊。”
苏嬷嬷看了眼万宝儿,忙跪下来道:“夫人莫担心,老爷一定有办法的。”
“是不是求了方芸儿?还是娄锦?苏嬷嬷,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为我求情。”这该死的天牢,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身上弥漫的怪味道越来越重。身下都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
而且,奇痒难忍。
苏嬷嬷脸上一僵,须臾,她道:“方芸儿要改嫁给萧县公了。娄锦已经离府了。”
什么?
万宝儿一愣,随即面目狰狞了起来。她伺候了那母女那么多年,一点利息没收,就让他们给跑了?
“不能让她嫁人,听到没!”方芸儿只能被休离,只是一个脏了的弃妇,何来的资格享受这世上的真情。即便娄阳不要她了,她放芸儿也绝嫁不得。
苏嬷嬷点了点头,只是,现在他们何来心思去管方芸儿。夫人还未救出去呢。
娄蜜跪了下来,她一直沉默着,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娘亲。怎么狼狈成这样?
“娘?”
万宝儿愣神,才发现在黑暗之中的三人。
见到娄蜜的那一刻,她双手紧握成拳,“你回来做什么?回去!”
她现在让娄阳惦记的唯一一点胜券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尽管她入了天牢,苏嬷嬷一定也同往常一样让他人服用汤药,这府上就她有孩子,娄蜜要是有一分差错,她万宝儿怕就在这天牢一直这么呆下去了!
“娘,我这是担心你。”
“回去,若真担心我,就在观音庙为我祈福,京中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乖孩子。”
洪娘子一笑,倒是在一旁说道:“方才我还有话没有说完,武世杰他们一家或许会来退婚也说不一定。”
娄蜜猛地转过神来,抬手就欲打洪娘子。
洪娘子冷冷地望着娄蜜,才道:“你这么一个大肚子,武世杰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夫人又在天牢里毫无办法。一直护着娄府的娄锦母女也去了萧府。他们大可打着当初定亲也是因为娄锦一人才下的亲事,随时可悔婚!更何况,现在的大小姐,与那娄锦比,怕是比不上了。”
她咳嗽了声,鄙夷地看了眼万宝儿,这身上的怪味真是难闻!
“快到国子监开课的日子了。大小姐早些时候得罪了贤妃,去不得国子监,今年自然也失去了先机。而国子监里,各色美女多了去了。武世杰能有几番能耐守得住?莫要怪我说话重了,我也是为大小姐着想。”
娄蜜心头一跳,她惊惧地想着往后的各种可能。
据说,天下第一美女高阳公主也会前往国子监。她……
洪娘子甩了甩头,转向流翠,“我先出去了,这怪味。”
万宝儿瞪大双眼,看那洪娘子离去,暗暗淬了口,“骚狐狸!”
“夫人,流翠有一事想和夫人商讨。”说着,流翠退后了两步,朝万宝儿道:“流翠想停了那汤药,夫人可愿意?”
苏嬷嬷眯起了眼,这才几日,一个个都翻了天了!
流翠笑了笑,道:“若是夫人不允,我也不强求。”只不过同样的药,她会让娄蜜一道喝罢了。
苏嬷嬷和万宝儿懒得理她,见她走了,就商量起大事来。
只是娄蜜的心思却百转千回,在武哥哥入国子监之前,她必须要把武哥哥拐来才行。这想法一形成,就如魔一般在心底澎湃了起来。
大将军府里,乌嬷嬷悄然说了几句话就退到一边。
挂着那副海上生明日的图,娄锦又把另一张楷体“锦”字挂在墙上,才笑道:“终究是沉不住气了。看紧娄蜜,绝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
六十四章 改嫁前奏
六十四章改嫁前奏
话说萧郎与萧匕安回到萧府就被萧郡公拉入书房。
萧县公命方清雅去一趟方府,再把这事好好周旋一番,才提起一口气来到书房。一双瞪圆的眸子紧盯着萧县公二人。
“知道你们两人做了什么事吗?”萧郡公望着自己的弟弟。这十几年来,他还没忘了方芸儿?
十三年前,得知县公颓废放荡因那方芸儿,可方芸儿许了娄阳,又出了那事。任由县公胡闹下去,这萧府在皇上心中便不再是端方知礼。
所以,他千辛万苦下找到了周氏。
可现在呢,不过就是看似平静了十三年。
他叹了口气,道:“知道我们萧府为何会安然无恙这么多年吗?虽说我们在京中没有重权。可当今也是文人天下。我们萧府自来在文人心中地位崇高,虽不说勘比远古时期颛顼,但也算是举足轻重。所以皇上看重我们。”
他顿了顿,双眼里闪过一丝自豪。
萧府一门文曲星下凡,萧府出生子弟从不落于榜眼之后,只不过……
眼下他只有萧琴一个女儿,而弟弟也只有匕安这么一个孩子。
萧县公低了下眸子,他何尝不知,皇上忌惮方将军的兵力,娄阳娶方芸儿对皇上来说并非大事,而萧家若是与方家联姻,皇上必会打压。
“你是我兄弟,十三年前那天你与我一道,怎么会强了方芸儿,只要我这么一说,怕是事情也不能如你所愿。”说着,萧郡公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们,思绪纷乱。
萧匕安眸子一定,突然呵呵一笑,“大伯,你是爹的兄长,这事你说京中之人自会认为你袒护弟弟做的假证。我看无须多费口舌了。”
面对萧郡公沉下来的脸色,萧匕安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还等着多一个妹妹呢。皇上早答应了要还方芸儿一个公道,这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怎么会出尔反尔。就算爹受了点皮肉之苦,那也不算亏了。方大将军和固伦公主还能把这好女婿打残了?”
虽是这么说,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
这方面究竟如何,还要靠娄锦那奸诈丫头了。
沉默了许久,萧郡公深吸一口气,道:“这事还是由我上门比较好,重在方芸儿如何想。我这做兄长的上门道歉,她当会卖我几分薄面。能娶过来最好,最怕好事多磨,皇上改了心意,你爹前日做的事怕是白费了。”
说完,也不等萧县公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萧匕安倒觉得这是一门好戏,大伯一向冷冷淡淡的,能见大伯上门,这狡猾的狐狸对上娄锦,那定是极为有趣的。
他拍了拍黑袍子,抬手一扬,就跟着出去了。
萧县公静静立于书房内,听着夏日的大风垂得美人蕉飒飒作响。他是萧家子弟,可他也是一个混帐男人。为一人倾心,付诸努力,值也。
将军府。
“小姐,锦儿小姐说了七夕时间就要到了,要小姐一道去外头采买点绣花乞巧的东西呢。”小桃说着,眉眼带笑。
“……我不想出去,你和流萤陪着锦儿一道去。”方芸儿手中的东西一顿,抬眸看向远处旷远的天空,天边是绚烂至极的云彩,豁然一副燃烧的霍霍模样,一颗金黄的落日被云彩环绕。今年的七夕之夜,该是极美的。
她眸子一暗。
她有多久没期待过七夕了。她去,不合适。
小桃锲而不舍,道:“小姐,您就一道去吧。据说萧县公也会一道去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桃明显感受到方芸儿背过身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桃撇了撇嘴,就见乌嬷嬷走了进来。
乌嬷嬷恭敬地站着,低头道:“夫人,萧郡公来了。这下正与大将军请罪呢。说是要当面向小姐赔罪。”她顿了顿,继续道:“小姐已经去见他了,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叫了呢。”
方清雅嫁给萧郡公,这唤一声郡公为太姑爷,这下要唤大伯父了。
方芸儿眉头一皱,道:“锦儿去作甚?”
问完,想起娄锦看萧郎的眼神,她双眼闭了闭,才道:“郡公在外多久了?”
“很久了。据说在外头直站着,坐也没坐。”
身旁的人动了,乌嬷嬷见方芸儿离开,这才忙赶了上去。
娄锦一入门就对憫然朝郡公行了一礼,嘴角勾起一抹喜悦。一身碧青色的长裙勾勒出她逐渐窈窕的身子,那丽若冬雪的肌肤晶莹透人。
“郡公大人来了。”、
娄锦说着,快步迎了上去,一双水眸张地微圆,笑盈盈地走了上来。
萧郡公看了眼娄锦,这女娃。
听闻到娄锦的表现,他倒是忍不住要细细一看。
“郡公,萧府何时来娶亲?”她一脉天真地望着他,说出的话却让萧郡公一愣。
“这不是还要看你娘亲吗?”
娄锦炸了眨眼,随机哼了声道:“我娘受了委屈,又怎么肯张嘴下嫁。萧府若有心认错,就应该娶了我娘。做出点好事来。”
这话怎么说的?
好似不用管方芸儿怎么想,只要娶过去就好?
可这强娶,不会出事?
“你一个女娃,莫要随意胡说!”
娄锦扯了下嘴角,只道:“夜长梦多!”
萧郡公这才看了娄锦一眼,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方芸儿到的时候,正见几人坐着,几人均不说话,场面很是安静。
萧郡公猛地站了起来,看向方芸儿,半晌只道:“既然不原谅萧府,萧家禀告皇上,以杖刑乱打之!”
方芸儿心一提,有句什么扯在嘴里,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能望着萧郡公的身影远去。
今年的乞巧节,方芸儿还是闷在自己的屋里。
这几日比以往更沉默了些。
只不过……
“小姐,这是什么啊?”小桃看着墙上的一副字画,眼瞪得很大。
一个桃林子里,女子发丝湿透,躲在树干身后,眼神怯怯的。
方芸儿瞪了小桃一眼,这场景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
突然,她的眸子一定,定在女子的脸上,双手一缠,身子陷入僵硬。
这是她吗?
是他画的?
女子发上簪着玛瑙玉朱钗,那朱钗是她当年最喜欢的一款。
他何时画的?竟连那朱钗都丝毫不差?
又一日,方芸儿正品着茶,突然间茶杯不同以往,这打开一看,正见茶杯下刻着字。
“芸儿。”
她皱了下眉头,随机翻开其他的杯子。
连成一串,这几个字便是,“芸儿,我本事想来见你的。可身子不便。寄情于杯,聊表思念。”
方芸儿抿了抿唇,想起郡公所言的杖刑。
眉头重重一跳,半晌才朝小桃道:“叫锦儿来见我。”
“是。”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娄锦就来了。
“娘?”
这一声呼唤,让正在发呆的人猛地惊醒,正见方芸儿转过身来,命小桃把那茶杯带下去,才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带来的?”
娄锦一笑,才道:“正是。锦儿听萧府的嬷嬷说萧家哪里都有娘的痕迹呢。我不过就是让人送了两样过来罢了。本以为我这爹爹是个笨的,要让他现写几首诗才行,没想到有些东西还早就放在床头了呢。”说着,娄锦眼里眯起了笑,继续道:“只不过,爹爹的身子不大好,受了一顿打,还让我瞒着您。说怕您见了血腥。”
方芸儿眸子一暗,道:“伤得可重了?”
“倒是没多大重,只是太医说得半个月下不来床。他院子里又没个女人,男人也不懂得伺候,据说每个夜里都疼得睡不着呢。”娄锦说着,嘴角却是悄然一笑。
皇上倒是顾念着固伦公主,没让下重手。这倒是成了萧郎的名。
“为何没有个女的?”
娄锦摇头道:“郡公不也催着他找个女的吗?这十三年过去了,就那妾侍周氏也都出了萧府,他也不知道犯什么浑,整日地不让女人靠近。这男人一个个没轻没重的,下手可真是疼。”说到疼这个字的时候,娄锦适时抽了口气,像是亲眼见到那一幕似的。
方芸儿双手握紧了帕子,到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