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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午一到,就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皇上下午来到她宫中与她一同用膳,可不知道为何突然晕倒了,事情闹到太后娘娘那,太后下旨,打了她二十大板,才放了她回去。
她被人拖回来的时候,腰以下的部分满是鲜血,每动一下都几乎要了她的命,当她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时候,唯有一人进来伺候,其他人无论她如何叫唤,都没进门。
绿意吹了下汤匙,房中的药味让她皱了下眉头,却还是神情自然地喂了梁娇一口药。梁娇趴着,仰头喝下绿意送来的药就浑身发疼,她倒抽一口气道:“皇上怎么会吃了迷药,我这里绝不会有迷药的。”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那些别人送来的宫女你用地顺手,他们用你的厨房自然也用得顺手。”绿意按着那日乌嬷嬷交代的话说了下来,在看到梁娇震惊到毫无血色的脸时,她道:“知道为何我会这么早就烧好了药在这喂你吗?因为我早知道你会被人绊一跤,这一切你也无须惊讶,是小姐离开前告诉我们的。”
梁娇不由得心惊,在绿意说前半句的时候她以为绿意背叛了她,却不想那是之前娄锦预料的。可她,怎么可能?
“小姐说,万贵人送下宫女,你必定不会当面退去,而且你身边缺人,万贵人笑脸相迎,你自然要用。可她的人必是毒,你一用,自然就等于给自己下慢性毒药,只要宫中出了一件大事,你不会马上死,可皇上一旦晕过去,即便你不死,也没人管你死活。自此之后你与那冷宫女子没什么差别。更可怕的是只要皇上还没醒,你死了就没人为你做主。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救你一条性命,偏偏你刚入皇宫,不信旧人偏偏信那些蛇蝎心肠佛口蛇心之人。”
被绿意这一个当头棒喝,她打了一个激灵,难怪,难怪方才无论她如何叫唤都没人进来。那娄锦竟然都预料到了。
她后背一凉,不禁怀疑那个十三岁的少女是不是她清丽可人面容下之人,她抬头,盯着绿意看了一会儿,顿时手心冷汗冒出。
绿意笑了笑,“你也无须看我,我之前也是不大信的,可小姐的话让我不得不信。我从不怀疑她。”
梁娇被她的话一堵,摇了摇头,可怕的人,可怕的丫头。
她低下头来,目前她确实孤立无援,娄锦说得对,宫中之人她还未熟悉就撇下她的援手,这不是明智之举,而是羊入虎口。
她握紧拳头,好一会儿,道:“下次皇上带我出巡文庙,计划也照常进行。”
绿意点了点头,就转身退了出去。临走前,她留下了一瓶伤药,那伤药用紫纱瓶子装着,看过去平常地很,梁娇在抹上之后却惊讶了起来,身体上的痛已经消散了去,这奇异的药力到底来源于何处?
皇上在昏迷两日左右就醒了过来,梁娇也跪在养心殿两日,皇上一醒来就命人招了梁娇过来,撤了她的罪过,并为了弥补对她这两日的亏欠,答应明日带她去文庙。
北国的霜雪来得很快,早上还晴空万里,下午就飘起了第一场雪。一处破落的院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打铁,他穿着棉袄,一双小眼盯着手上的火红铁块,想着明日早些时候送些好铁出去卖。
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放下锤子走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年方三十,很是精瘦的男子。
“你是?”
那精瘦的男子笑了笑,“你叫万征战是吗?”
男人皱了下眉头,他是姓万没错,可他不叫征战,“你找错人了吧?”
娄阳细细看了眼这个院子,破落,屋子显得清冷单调,东西摆放混乱,这屋子里没有女主人?他道:“或许我换个方式问你,你是万小毛?”
精瘦的男子一顿,突然冷眼看他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娄阳听他这么一说,浑身上下都打了个挺,是他了,他的小名叫做小毛。“你年纪不小了,还未娶妻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征战瞪了他一眼,道:“我还不需要一个素昧平生之人来指点我的事。”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早年走失了,我是别人拖来找你的,你随我一道走,我担保你一定可以平步青云,此后你也无须过这种苦日子。”
娄阳知道他不会信,就递出了自己的公文碟子,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万征战打开一看,眸子顿时抬了起来,是官府中人,他说的话是真的?
他远离京城,并不知道京中官员是谁,可这份文书上面清清楚楚有着官印,这么说他真可以找到亲人了?
他笑了起来,眸光亮堂堂的,踢了那个铁笼子,拍了下手,道:“你告诉我,我爹和我姐姐他们过得都还好吗?”
知道他在考自己,他笑道:“你爹万运其实已经亡故,可你姐姐还在,她就是宫中万贵人,这些日子都在找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这下万征战不再怀疑,他记得,爹爹唤作万运。
这么说,他可以回家?
姐姐竟然当上了贵人,这是多大的殊荣。那他是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九十七章 岛上发现顾义熙的生辰八字
九十七章岛上发现顾义熙的生辰八字
蓬莱岛居于大齐的南方,这里四季如春,温暖舒适。娄锦住的地方就在海边。
清晨,阳光射入竹木屋,一缕缕金色的光线把整个简单的屋子照亮,床边的女子坐着,她微低着头,墨发披散若绸缎一般,黑黝黝的,她嫩白若蜜桃的脸一抬,眸子朝外看去。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小姐,青灯居士让你去西海边收点海苔来。”
娄锦抬手,把一头长发用一根桃木簪子绾上,长发自然垂坠出温婉之态,让那平生见过不少美女的宫女都忍不住眯了下眼,她的长发令人艳羡。
她走在前头,想着现在退潮了,可不久之后便要涨潮,娄锦下去之后,没采到一定量,就不能上来。
娄锦走在她身后,在这里她知道她并非孤立无援,顾义熙说过派了人来护着她,所以她也不甚害怕。只是这即将涨潮的时候,让她去收海苔。高阳何时这般憎恶自己了?
西海岸的海水退潮,露出一大片黏糊的黑泥土,娄锦看着探出海面好几米的坝子,上头的海苔长得青嫩。此时海风吹来,一股淡淡的腥味袭来,远处的海面海浪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她眯起眼,对着身后的宫女道:“只你一人来吗?”
那宫女瞅了她一眼,自然是。其他人都伺候公主和居士了。她过来监督而已。料想娄锦若是个笨的,顶多淹死了。若她不蠢,不愿意下去,那就告知居士。如此,倒是不知道她回家之路算不算遥遥无期。
娄锦走上两步,她看见那本来还高高露出的坝子突然就显得有些矮了。没想到就在这说话的空档,海水就把坝脚给淹没了。
在那宫女惊讶的目光中,她转身,朝沙滩上一坐,道:“我很久没看到日出了,这风景不错,我先看一会儿,你若有空就陪着吧。”
她这话是说现在不去采了吗?那宫女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娄锦冷冷一笑,道:“我劝你暂时不要动,你身边的东西可比你反应要快些。”她说完,低眸看向这片金色的沙滩,眼神悠远。这里的日出竟比那角隅码头要更美,他定是从未来过吧。
若是此时陪她看日出之人不是这个被吓得浑身僵直的宫女,或许更美好些。
宫女真不敢动了,身边一条蛇蜿蜒趴着,就离她不足五部的距离。她浑身打着冷颤,只觉得海风吹来让她脖颈僵硬,浑身汗毛倒立。
“小姐,你快救救我。”她小心地张着嘴,生怕那眼镜王蛇看到了直飞上来咬她一口。
娄锦挑眉,双手抱着头,悠然自得地望着远处飘来的船只,她笑了笑,“我们岛上来客人了。”
宫女听言,她朝海面看去,见到那艘大船,她眉头皱了起来,会是谁来了?可她终究是不敢动的。只是她奇怪了,娄锦离她也不远,怎么她一点都不怕这蛇呢?
这蓬莱岛环境优雅,却依旧是蛇虫鼠蚁居多,娄锦到来,自是备了不少药。东海岸少些这种东西,高阳他们也鲜少来这西海岸,自然是无须准备,这宫女想要害她,也不看看这地方是什么危险之地。
娄锦拉过一节树枝,挡住阳光,就懒洋洋地躺在那休息。
那宫女恼恨不已,只能看着那蛇围绕着她的脚边,一点一点挪动着它绵软却恶毒的身躯。
好一会儿,潮水全涌了上来,那宫女见娄锦依旧沉睡,她急得要跳脚,这时候要是把娄锦给丢入海中,那是多好。
半天就这样过去了,本是俏丽的宫女被晒得脸颊通红,细细一看,有些部分都红肿不堪,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这下已经不是只有害怕那么简单了。而是她的身子已经不能再这样站下去了。
可是,方才只有一条蛇,现在却爬出了三四条,这些蛇竟然都只朝她而来。
一滴热汗落在她的睫毛上,那湿哒哒的粘腻的感觉让她觉得脸上每一处都痒地难受,偏偏她不敢动弹。
海水退下去了,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娄锦醒了过来,悠悠的深吸一口气道:“哎呀,日子怎么过得这般快了?”
她的话让那宫女几欲吐血,她觉得这比宫中的是酷刑有过之无不及。
娄锦站了起来,那些蛇都盘旋了身子,高高地昂着头,像是要发动进攻般看向娄锦。宫女有一瞬间的痛快,恨不得她就被这些毒蛇咬死。
偏偏这些毒蛇刚靠近娄锦一步,就又都退了回来。
娄锦眯起笑,朝远处的坝子走去,轻松地把海苔收在了篮子里,就对那宫女道:“我去给居士请安了,你既然不想走,我也不勉强你了。”
说完,她提步就走。那宫女险些晕了过去,她的脚已经止不住地发颤,她不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一挪动就毒牙上身。
可娄锦却头也不回走了。
高阳坐在院落的秋千上,她刚念经回来就询问了娄锦回来了没有,陈嬷嬷回说人还未回来。高阳心中一喜,她面上的笑还没搁置三秒,就见眼前一抹碧青从不远处娉婷出现。
娄锦对着高阳行了一礼,道:“公主这脸是怎么了?笑得好好的怎么和面瘫无异?”
陈嬷嬷挑眉,她看向娄锦身后并未见到早上监督娄锦的宫女。她神色一紧,道:“小姐,陪你去的宫女呢?”
“哦?她啊?”她像是刚想起来,道:“她被毒蛇围住了,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她不走我就先回来了。”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让高阳身边的宫女止不住噤声,被毒蛇围住?那还有活路吗?
陈嬷嬷和高阳对视了一眼,高阳冷冷看了娄锦一眼,就道:“去收尸,死了就丢到海里去。”
宫女们颤了下身子,有人腿下一软,勉强站住生怕下一个丢入海中的人是她。
娄锦低头,越过他们就去寻找青灯居士。
午后的蓬莱岛显得有些清凉,虽然阳光普照,可海风吹来总是有些冷意。娄锦走到大殿前,看到附近群岛上的渔民都来到了这里祈福,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暖意。这里至少还有些渔民,并非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
入了大殿,金樽佛像前只有几个伺候的小尼姑,她询问了青灯的踪影,她们只说青灯去了后堂。把那些海苔转交给了尼姑,她走向后堂。
两个看过去足有四十岁的尼姑瞪眼看向娄锦,守住后堂的门道:“这里谁都不能进去。”
两个尼姑外表看似威严,娄锦却观察到她们互相对视的一眼中有一抹慌张,娄锦笑道:“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