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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娘娘,皇上也没如此挂念着她。”二长老掂着手中的翡翠佛珠,唇角微微挂起了笑。“我看高阳早就想置她于死地,如今我们这么做了也算是全了公主的面子。”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无用了。
“我们备一份说辞寄给京城吧。”
听大长老这么说,青灯也只好叹气,她是真心想皈依佛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却是想出来又被世事缠绕。这世上真有净土吗?
她突然想起娄锦那日所言,那个小姑娘心似明镜,她自称深究佛学,可偏偏比不过一个小姑娘。
她跪了下来,在佛祖面前忏悔过往的一切。大长老二长老对视一眼,都点头走了出去。
屋外,天井中的一口井旁蹲着一个高昂的男子,他身手敏捷躲过来往之人,在经过娄锦住屋的时候,他闪身进去,门一反锁就把怀里的一个东西拿了出来,往床头的被子里一掖就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消失在这个院子里。
高阳刚回来就听说娄锦不甚坠海死亡,这消息让她惊喜不已,忙又和青灯说了话,就匆匆出海去了。
可人刚到海滩上就看到原来娄锦倒弄的沙雕那有一团青色,像是有个身穿青衣的女子躺在那,她眸色一紧,令宫女先行走了过去,宫女也是一惊,乍一看真像是娄锦躺在那呢。不会是没死被海水冲上来吧。
几个宫女还未走近,两个渔民就走了过来。
“哎,快看看,那是不是躺着一个人。”渔民立马跑了过去,可当他们到达那儿的时候,那青色的衣衫被海风吹起,在空中飘着,浮动着一抹幽绿,在这略显阴暗的天空,让人心头一动。
两个渔民低下头,他们惊叫了一声,忙推开两步。
海滩上雕着一个横躺着的人像,那人长发映在脸颊上,瞪大的眼睛好比铜铃,人像趴在那,两手边竟然刻了两行字。
“害我者,还我命来。”
高阳接近一看,见到那近乎真实的雕像,她也吓了一大跳,两个宫女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唏嘘一片,这是鬼魂索命吗?
“这是什么人在作怪!”高阳瞪眼看向在场的人,她已经问地很清楚了。娄锦坠海那日正是退潮时候,就算是武功高强的内廷侍卫都不可能活命,葬身大海那是必然。定是有人在作怪!
两个渔民看了那飘远的碧青色衣衫,心头都跳了开来。
“我好像许久没见到娄锦姑娘了。”一个渔民道。
娄锦虽到蓬莱岛的时间并不久,但她喜欢与这些渔民为伍,常乘着有空的时候找渔民问问,还画了一幅海上生明日的图送给了一个渔妇,那渔妇可时常把那图拿出来给人看呢。
而且,娄锦身上的碧青不是大齐盛行的颜色,鲜少人穿那一身,这岛上就更少了,所以这些渔民最先反应的是,娄锦呢?
“是啊,好像都有两三天没见到她了。”
另一个渔民一说完,他们都纷纷看向地面,心底都隐隐生了疑惑,难道娄锦死了不成?
而且,她还是被人害死的?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纷纷退了几步,往渔村的方向走去。
见到一人,他们就问,“这几日可见过娄姑娘?”
得到的回答都是无。
这让他们多了几分笃定。
高阳恼恨别人作怪,还对村民一个一个审问,如此,村民们更是确定了娄锦已死,而且是被人害死。
渔村顿时就流言肆意,飞快传了开来。
寺庙的一个假山处,两个宫女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在看到高阳的时候,都低下了头。
“公主,我们都问过了,当天并没有人在那海滩,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那东西像是凭空出现的,只知道那一个晚上过后就见到那东西了。”那宫女冷冷一颤,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只觉得汗毛四起,浑身战栗。
另一个宫女可没忍住,她看向高阳,唇角都微微打了颤。
高阳皱了下眉头,喝道:“有什么话直说!”
“公主,那些村民们说一早起来,他们的屋子门前就挂着一片青布,更恐怖的是,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下方也压着一块青布。”她越说越觉得是娄锦的鬼魂作怪,心头更是惴惴不安了。
高阳一愣,她瞪大眼,道:“胡说八道!”
“可是……”那宫女不敢再说了。这海岛上并没有人生产这种青布啊,而且她自认自己是个易醒来的姑娘,她每次一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都能立马睁开眼,可这次她丝毫未决。
她闭上眼,睫毛轻颤,那娄锦死了与她无关啊,是大长老二长老杀了的啊,为何要来吓她。
“好了,都说说,都有谁收到青布。”她坐在石凳子上,等着宫女说话。
“除了大长老二长老青灯居士,还有就是您了。”她说完,想起一早各个宫女都跑了出来,惊吓地面色苍白,她都双腿发软。
高阳听到此,唇角勾起了笑,她倒是要知道是谁装神弄鬼,若被她抓到,一定要处以极刑。
“今晚加强戒备,给我好好观察着。都不能睡。”
“是。”
大雄宝殿中,大长老和二长老都跪在蒲团上,念好了经,便都站了起来。见一个尼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大长老就道:“怎么了?课业太重没睡好?”
那尼姑摇了摇头,她神色有些惊慌,见大长老二长老问,她才稳定了心弦。
这静何一向稳妥,今日怎么了?
“什么事说清楚。”二长老问。
“没,没什么。”
静何刚说完,大长老二长老就发现她两眼发黑,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大长老喝道:“什么事不说清楚,就别担心棍责!”
“长老莫要,我说,我说。长老,这几日据说岛上的人家都收到了青布,说是娄锦小姐被人害死,我胆子小,昨晚一个晚上没睡,只快到早上的时候眯了不到半刻钟,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被子里竟然有青布啊。”
寺庙里的钟敲了开来,咚地一声,嗡嗡地回响,静何回想当时情况被这突然到来的钟声一吓,顿时跪了下来,“不是我,我没有杀你,不是我。”
一零五章 三皇子来要人
一零五章三皇子来要人
大长老一听,顿时警惕地眯起了眼。
“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向左右两个尼姑瞪了眼,两个尼姑警醒地上前,搀着静何就走了下去。
后头传来青灯的声音,她冷眼盯着大长老二长老,想着这人死了,怎么会有人传出娄锦被人所害的消息?
“谁泄露了消息吗?”
二长老摇头,她倒是觉得这事极为蹊跷,就说娄锦她来岛上没多久,有谁会为了她这般冒险?她看了眼众人,尼姑们都是身世可怜之人,也与外界多没有接触,这些人该是和娄锦没什么关系才是。
大长老想了想,道:“怕是娄锦并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她闹出的。”
青灯皱了下眉,“这不可能。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算是高手也断然没命。”北海岸那里是何等凶险之地,一个海浪高有十米,低有四五米,最怕的是退潮时候,很多渔民不小心路过那滑下去都没有命回来。
她思及此,头疼异常。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都点了下头,就算是他们二人也不敢说能有一成把握活得下来。
“你们所有人都加强戒备,好好给我巡逻看看。”青灯下了命令,若真有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武功定是极高。
她说完,见外头天色阴沉,神情也变得暗沉了下来。不知为何,这明显是死无对证的事,却让她惴惴不安了起来。
夜深了,一轮圆月悬挂于天空,微醺的风吹着,偶尔有一两朵乌云飘过挡住了月光,整片岛屿在幽暗的海域中像是隐没了一般。
此时,一个黑影从高墙上跳下,他健硕有力的脚在地面上如猫一般,柔韧无声。就在一个尼姑走过的时候,他迅速隐藏了起来,手上的丝线却稳稳朝前头一勾,勾住那尼姑的腰带上,一缕青在空中划过,顺着那近乎透明的丝线勾在了尼姑的腰上。而那尼姑却毫无察觉。
她走到一个院子门前,听着里头的动静,敲了下门。“居士,您要的香带来了。”
得到一个低低的应答,她便推门进去,放下案几,她便退到床头,道:“不知道居士还有何吩咐?”
青布幔纱那头人影幢动,青灯咳嗽了声,便让她退下。
尼姑应了声,在离开之际没发现身边一条丝线微微一扯,青布轻飘飘地落在了床头,而这两人一人吹了灯火,一人躺下来休息了。
翌日一早,大雄宝殿上的人前所未有地齐集,就连一向不爱上早课的高阳也早早到来,她怒气冲冲而来,一个尼姑只站在她面前来不及撤开就被高阳狠狠一把推开。
见高阳盛气逼人的模样,大长老和二长老都皱了下眉头。
“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加强戒备了吗?为什么我的床头有这种东西!”她丢出一个青布,脸色难看至极,瞪大的眸子紧盯着大长老二长老。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这让她如何给她回复。昨晚她们也做好了准备,可不知道为何,她们这几人都收到了青布。
“这……”二长老试图解释。可高阳却打断了她,“二长老,我是不信鬼魂的,可这要怎么解释?就算是人也不能隔空把这东西送到我床上来吧?”
青灯眯起了眼,她握紧手上的青布,唇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这到底怎么回事?
“居士,三皇子来了,在外头等着您呢。”一个小尼姑走了进来,她踉跄了一下,战战兢兢道:“他说来要人的。”
“要人?要什么人?”二长老问。
“说是来找娄锦小姐的,据说是皇上下了圣旨,说要娄锦小姐回京城的。”
什么?在场的四人面色全变,高阳靠向青灯居士,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皇上不是把娄锦全权交给居士了吗?不是只有居士开口,才能让娄锦回去的吗?
大长老二长老这才觉得情况像是莫名发生了变化。
他们对视了一眼,努力让自己沉住气,额头却都渗出了汗来。
青灯低了下眼,强自笑了,才走了出去。
院子外并排站着两行侍卫,他们昂首挺胸,目光冷冽,脸上毫无表情,却在青灯居士出来的那一刹那,刷地转头看了过去。
那一眼,锋芒毕露,看得青灯都僵硬了下。
一缕月白走了出来,他清冷的眸子幽幽地盯着青灯,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静,极为冷漠的静,他不开口,她堆出笑,却还是换来沉默。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大长老和二长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请安。
三皇子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大长老和二长老身上,那一眼极为冰寒,冷不丁地让人发寒。
“人呢?”好一会儿,他发话了。
二长老笑了笑,“三皇子有所不知,娄锦小姐在前几天坠海了,我们查了很久,没找到人啊,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低头,眼睛悄悄往上瞄去,却见到三皇子愈加阴沉的神色,她顿了下,竟不知道接下来当如何说。
“行,皇上把娄锦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却让她坠海身亡。这是辜负皇上所托。现在皇上要活人,你们死活都交不出来,这是抗旨。来人,把这些人给我包围起来!”
“是!”
两队侍卫操出兵器,动作迅速地把他们团团围住。
青灯吃了一惊,道:“都住手。”可是没人理会她,刀剑依然牢牢对着她们,一点没有放松的意味。
青灯脸色难看了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受大齐百姓爱戴,就算皇上也从未给她脸色看,今日这些人却是铁了心一般,对她的命令视若无睹。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