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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弘历的失常除了李纨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但李纨一直很安静低调,也没有和别人说。
房间里的人逐渐散去,宝玉还想拉着史湘云说话,也被贾母三言两语便打发到了胤禛那里。
胤禩也想离开,却听到贾母说:“好几个月没见到云儿了,没想到云儿都成大姑娘了。你林姐姐病了,今晚就跟我这个老太太一起睡吧。”
胤禩无法,只好答应,但还是说:“只怕云儿扰了老太太的休息。我和其他姐妹挤挤也是可以的,不用打扰林姐姐。”
贾母大笑,还是让胤禩留了下来。
晚上,贾母的房间。
贾母挥退了其他丫鬟,连胤禩的丫鬟翠缕也被挥退,房间内只剩鸳鸯伺候。他看向胤禩的眸子也变了,不再慈祥,反而充满了凌厉的审视味道。胤禩被他看得心中一凛,略微显得有些慌乱,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房间内一时显得寂静,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回响,胤禩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一直没有听到贾母的声音,他感到奇怪,抬头望向贾母,却被那凌厉的目光逼得再次低下了头。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贾母的声音:“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你不是史湘云。”
胤禩一惊,他之前已经有了预感,自己可能被认了出来,但他没有想到会被这么直接的询问。他定了定神:“我的确不是史湘云,不过是一个没有喝孟婆汤的游魂而已。老太太怎么认出来的?”
贾母笑:“你还是太嫩了,昨天你看林黛玉的眼神就不对,今天你看薛家太太的眼神更不对。老家伙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不是白混了么。你们以前认识?”
胤禩叹了口气:“是的,我们上辈子认识。”
“说说看,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老太太以前是什么人,做什么的?”胤禩抬头,望向贾母。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问我是做什么的。”贾母玩味的说,身上凛冽的气势突然发散开来,充满房间每一个地方。帮他捶背的鸳鸯被吓得浑身发抖。
胤禩也被这股气势惊到,但还是强撑着说:“我们公平交易,您不说,我也是不会说的,大家都是借尸还魂,闹出去都不得好。”
“丫头,有勇气,你胆子不小,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已经掉了脑袋了。”贾母的声音里带着肃杀的味道。
“可是您现在没法直接要我的脑袋的,所以,还是互相坦白吧。”胤禩坚持。
“丫头,你很有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爷的名字是,爱新觉罗多尔衮。”
“什么?睿亲王多尔衮?”胤禩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人。
☆、最重要的东西
“小丫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么?”多尔衮笑吟吟的望向胤禩,身上的霸气一览无余。
胤禩还处于石化状态,没有回过神来。也没有听到多尔衮这句话。他呆呆的站在房间中央,已然神游天外。
多尔衮显然没什么耐心,见他半天不语,直接站了起来,碰了碰胤禩的胳膊,“丫头,回神。爷的身份很让你吃惊?”
胤禩终于醒过神来了,扑通一声,直接跪下,给多尔衮行了大礼:“阿奇那见过睿亲王。先前被睿亲王威名所慑,一时失神,还请睿亲王原谅。”
多尔衮看着胤禩给他行男礼的别扭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我不怪你,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林黛玉和薛姨妈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么?”
胤禩定了定神,才转头看向多尔衮:“林黛玉是世宗雍正,薛姨妈是裕宪亲王福全。”
多尔衮听到这两个名字,轻笑:“原来是福临小子的儿孙啊,我运气不错,有意思。”
胤禩再次愣住,看向多尔衮的眼神带着点迷惑不解。
多尔衮也不在意,将他拉到身前:“你帮我想想,我发现这府里,除了林黛玉和薛姨妈,其他还有人也是换了魂的,他们似乎也互相认识。既然你认识这两个,那么其他的你也应该认识吧。”
于是,在多尔衮的描述中,胤禩认出了成为邢夫人的常宁,王夫人的康熙以及成为三春的他的三个兄弟。成为王熙凤的乾隆因为穿过来的时间太短,没有引起多尔衮的重视,成了漏网之鱼。至于弘昼,那还是个奶娃娃,没有人会关注的。
两人聊了半天,都有些累了,对府里各人的情况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多尔衮靠在了床上,对胤禩说:“林黛玉这场病,和你脱不了关系吧?”
胤禩坦然点头:“我看见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差点把他掐死。”
多尔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正色对胤禩说:“你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权利,名声,地位或者其他?”
胤禩低头:“成王败寇,我认了。从他登基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注定万劫不复。他如何对我,我都不在乎,无非是早死与晚死的差别。我顺着他,安静的给他做靶子,由着他把他想处理的异己往我名下送,随便他扣罪名,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是想他念点旧情,对我身边的人好一些。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手段如此狠辣,专挑我身边亲近的人动手,福晋,九弟,都因我而不得善终。十弟、十四弟因我而半生孤寂。尤其九弟,活生生被虐杀致死。这让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你可曾想过,命运要抓在自己的手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把希望寄托在皇帝的仁慈上,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多尔衮的声音在胤禩耳边响起。
“那您的意思是?”胤禩很疑惑。
“你有主动做过什么没?和皇帝打交道可不是一味的等和忍就能解决的。你的问题,你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吧。天真和不切实际的的希冀都是皇家大忌。如果没有实力和皇帝叫板,就应该让皇帝彻底放心。你两样都做不到,不是你的错是什么?”
“我……”,胤禩一时无语。
“生在皇家,心就一定要狠,你聪明有余,决断不足。你既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又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怎么可能成功?你既然想要那个位子,为什么要半途而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偏偏跑去趟那摊浑水,是不是自讨苦吃啊?从这点上来说,你差你那个皇帝哥哥是差得远了。一步错步步错,难怪你阿玛看不上你。你究竟明白你输在哪里没有啊?”
胤禩沉默,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评论他的失败。
“你好好想想吧,你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这辈子可别犯上辈子的错误了,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谢睿亲王指点。”胤禩再次向多尔衮行了大礼。
“好了,小子,你真是多礼。天色也晚了,睡吧。”说完,多尔衮打了个哈欠,翻身到了床的内侧。
胤禩也跟了过去,躺在了床的外侧,不过,他并没有睡着,而是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前世已经过去,今生他该做些什么呢?一味的纠缠前世的仇恨是否值得呢?
清晨,鸳鸯进来服侍多尔衮起身,胤禩随之被惊醒,也连忙起来梳洗,在出门之前,多尔衮叮嘱了一句:“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胤禩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多尔衮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笨,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多人我为什么单找你摊牌啊?”
胤禩心下一动,立时明白,赶紧行礼:“我绝对不会将老祖宗的身份泄露给任何人。”
“好了,丫头,你挺聪明的,我喜欢。现在扶老太太我去前厅吧。”说完,将手递给了胤禩。
经过了一晚,胤禩虽然还没想明白自己这辈子该做什么,但举止神态已经恢复平静,再也没露半分破绽出来。
早餐很平淡的过去,胤禩版的湘云同三春一起依照礼数去看了看卧病在床的黛玉。胤禛这会醒着,半卧在床上看书,见他们进来,忙让胤祥去沏茶。
几个人围在床边,说着客套的话。气氛一时显得很是热闹。胤禛与胤禩默契的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胤禛开始仔细的打量史湘云,想找出十四的影子来,但这会胤禩已经做好了伪装,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几人坐了一会,见胤禛精力不济,便很快告辞出来。
三春要回自己的住处,没有叫湘云同行。胤禩心里也乱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该和兄弟们相认,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几个兄弟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等胤禩回神的时候,又只有翠缕陪在身边,他想了想,还是去了多尔衮的房间。
午饭后,心情烦乱的胤禩还是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史家,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事,明确自己今后该走的路。
宝玉十分舍不得湘云离开,但是胤禩的借口很完美,他完全没有办法阻拦,只好催着贾母早些接湘云过来住。
多尔衮十分好笑:“宝玉啊,你妹妹这还没走呢,你怎么就想到要接了?”
宝玉说:“云妹妹在那边会吃苦,我舍不得。”
胤禩无奈只好答应过几天就再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宝玉这才闷闷不乐的放人走了。
却说弘历成了王熙凤,没两天就把府里的事情理顺了。贾琏也被他塞平儿那里去了,长久的心愿达成,乐的贾琏这几天对他是百依百顺的,除了每天去贾母那里立规矩的时候,日子过得也算顺心。
另一个让他不痛快的就是家中的收益了,明显的入不敷出,弘历对此也非常头疼,但他也没太好的办法,身份的限制让他很多主意都不能用,只能继续头疼。他想到自己目前管理的荣府上下各色事情,不由得自嘲:“朕终于也体验了一把内务府总管事的滋味了,快赶上皇阿玛了。”
弘昼的问题也比较麻烦,他成了个不怎么会走路,话都说不顺溜的小不点,只能呆在房间里和奶嬷嬷相处。可是弘昼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怎么能在屋子里呆得住啊。于是乎,大姐儿一见不到二奶奶就哭的毛病很快就传了出来。
弘历不得不在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将弘昼就近留在身边。
胤禛的病却好得非常的慢,他现在的身体实在太弱。胤禩那一下本来没什么,最多修养几天。可是后面胤祥和胤禩纠缠的时间太长,让他在地上躺了不短的时间,结果风邪入体,小病变成大病,拖拖拉拉了两月才勉强可以起身了。
在胤禛生病期间,宝玉对他的病情十分关心,每天都要来报道几次,每次除了急切的问起胤禛的情况,还会给胤禛带许多解闷的小玩意来。
虽然胤禛对他鲁莽的举止不是十分感冒,也看不上他带回来的小玩意,但对他的热忱还是有几分感动的。这个孩子,是真的关心他这个妹妹,而这种不带丝毫杂质的关心,自他成年之后就在他生命中绝迹了。
天家无亲情,天家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没有不带杂质的感情,幼年时的亲密无间,成年后的兵刃相见,是他们的宿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尝到了权利滋味的他们,都会自主不自主的,向那最高权利宝座迈进,这一路伴随的,是野心、是欲望、是血腥……,独独没有不带杂质的关心。
和父亲相处,必须时时揣摩他的心意,一不留神就会从天堂掉进地狱;与兄弟交往,平静下暗流涌动,杀机暗藏;同臣下交流,那是利益的交换;回家和妻儿接触,也要考虑各方势力的平衡。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