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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惜春直接被这话堵住,想想到也是这个理,他本来就被雍正打压过,他的子孙地位自然不高,要真是引起皇帝的注意,没准真没什么好结果。于是只好放弃。
接下来妙玉,湘云,岫烟都挨个问了自己子孙的事情,熙凤也把自己记得的事情说了一通。他对于承爵的兄弟的印象要深一些,其他兄弟的印象都一般,最后大大赞美了一番湘云的孙子永明额,说这个孩子非常优秀,八叔后继有人。
轮到探春的时候,熙凤却没有回答,要求和他合伙做生意,不然就不说。探春气得不行,怒道:“果然和你阿玛一副德行,就会要挟人。”
熙凤也不生气,继续笑笑:“九叔要是想知道,那就和侄子合伙,让侄子也赚点零花钱花花。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除了我,也没别人知道他们以后的日子如何了。”
探春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熙凤,不过提出先定合作协议。
于是,众人离开,就剩下探春迎春和熙凤商议合作协议的事情,其他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是,他们还没商量出具体的办法来,就被破门而入的人打搅了。薛宝钗拎着条鞭子,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熙凤的屋子里,见到熙凤就抽鞭子,嘴里骂道:“要你欺负弘皙,要你欺负弘皙。”
熙凤闪过宝钗的鞭子,冷声道:“你要是还想救他,最好住手。”
宝钗一怔,立时住手,问:“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一直想把他救出来,只是没有我的帮忙,再过五年你都没办法。那时候他已经死了,你再努力也没用。”熙凤淡淡的说。
“说具体点?”
“别忘了,看守他的人是我安排的,暗卫之类也只有我知道,你要是莽莽撞撞冲过去,死的绝对是你。你要不要试试?”
“你的想法?”宝钗已经冷静下来,开口询问。
“我可以帮你救他,虽然他犯的是谋逆的大罪,不过一个被圈禁了的人也翻不出浪来。不过你得保证不找我和我皇阿玛的麻烦。我知道皇玛法一直在帮你,你要帮我劝服皇玛法不再找茬,尤其是针对我皇阿玛的。然后我把看守他的具体人员和暗桩告诉你,以你和皇玛法手上的势力,应该很快就可以把他救出来了。如何?”
“你威胁我?我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可以威胁我的。你可想过后果没?”宝钗怒道。
“这是个交易而已,不算威胁。你可以不答应。”熙凤笑着对宝钗说。
☆、烦恼
“很好,很好,你果然厉害!我可以答应你不去找你阿玛的麻烦,也不找你的麻烦,不过王夫人可不是我能管的。”宝钗恨恨的说。
“也行,成交。我有空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将景山东果园的防御分布给你。现在,请回吧。”熙凤笑着,做出了请的手势。
“你……,你涮我啊。”宝钗气得跺脚。
“不是,我很忙的,你总得等我有空再说啊。你看,我这里还有客人呢?”说着,指了指一直在边上充当看客的迎春和探春。
“好,我回去等你,记得你的承诺。不然……”宝钗撂下威胁,又冲了出去。
熙凤摇头,转向探春:“我们继续。”
探春也不废话,开始跟他讨论下一条协议,双方权利和义务的划分。迎春在边上看着,偶尔安抚一下被熙凤气得跳脚的探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合作协议,双方都累的不行。等他们抬头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几人这才发现,他们错过了晚膳,也没人想起去和贾母告假。想到明日贾母的刁难,三人都有些瑟缩。对于这个一心看戏的老祖宗,所有人都没应付的好方法。
熙凤摇头,吩咐人送上吃的,讨论了好几个时辰,都饿得不行了。探春和迎春也不跟他客气,一起吃了起来。
还没等他们吃完,巧姐自个进了屋,爬上熙凤的膝盖,坐稳了才开口:“我已经让平儿去老太太那边帮你们告假了,说你病了,五叔和九叔帮忙照看。你明天记得装病就是了。”
熙凤点头表示知道。探春好奇的问:“你又是谁?”
巧姐瘪嘴,愤怒的对着熙凤吼:“你不是说八叔认出来了么?怎么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熙凤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八叔认出的是我,我可没说他认出你来了啊。”继而扭头对着探春说:“这是小五,我弟弟。”
巧姐一把抓住熙凤放自己的头上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你被认出来,干嘛要拖上我啊。”
“谁叫你是我弟弟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熙凤拿起被咬的手仔细看了看:“你好狠的心啊,都见血了。”
巧姐露出一口细小的白牙:“谁叫你欺负弟弟的,活该。”
探春看着兄弟俩嬉闹,心情陡然低落,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再说话。迎春轻拍他的背作为安抚,一边开口:“四哥真是有福气,连着来了两个孩子。还都挺孝顺的,她是不是很高兴啊?”
熙凤想到今天相认后黛玉惊愕的表情,完全没法和高兴联系起来,心道:皇阿玛不知道怎么生我的气呢,哪还高兴得起来。以前觉得五叔安静无争,怎么说话也这么气人呢。
巧姐倒是不在意,笑嘻嘻的说:“五叔此言差矣,我们瞒了他这么久,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哦,这话怎么说?”迎春一脸好奇的问。
“终归是我们兄弟做得不好,惹皇阿玛生气了。五叔就不要多问了。”熙凤拦住了话头。
迎春见状,也只好打住。回头看到探春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一疼。将人扶了起来,向熙凤告辞。熙凤也不挽留,叫来丫头婆子,送姐妹二人回到大观园。
等熙凤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巧姐对他说:“你知道么?今天晚膳缺了好多人,不但你们仨没去,大伯和二伯都没去,皇阿玛也没去,对了,十二叔也没去。老太太发了好大的火,明天有好戏看喽,你明天带我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熙凤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头,闭着眼睛说:“皇阿玛估计还在想怎么对我们兄弟吧。至于大伯和十二叔,应该和二伯有关。”
巧姐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我要睡了,今天可累死我了。”熙凤显然是不想多谈。
“你怎么累成这样,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巧姐惊讶的问。
“今天面对皇阿玛和那么多叔伯,每一个都要费心应付,太伤神了。以前哪有那么大的心里压力啊,这些可都是人精,一个应付不好就完了。还是当皇帝自在啊。”熙凤摇着头,往自己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唤平儿帮忙卸妆。
巧姐见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知道他累得很了,也不好再做纠缠,乖乖的回去睡了。熙凤则是卸完妆后倒头就睡着了。
却说黛玉回到潇湘馆,直接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大半天悄无声息。以前他也爱一个人独坐,但好歹也允许丫鬟进屋添香倒水之类的,今日却不许任何人靠近,连一向在他跟前得脸的紫鹃都不能进去。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姐怎么了,惴惴不安的站在屋外等吩咐。到了晚膳时分,还不见人出来,都有点着急了,平日小姐虽然冷,却很守规矩,怎么今儿都到了晚膳时分了,小姐还不出门去陪老太太晚膳呢?紫鹃隔着门问了一声,黛玉直接吩咐人去老太太那里告假,就说自己不舒服。
紫鹃安排雪雁去老太太那里告假,自己却在心里嘀咕:四哥明显是受了刺激了,只是不知道刺激他的是谁?能将一向爱面子的四哥弄得连规矩都不顾了,这水平,不一般啊!他熟知黛玉的脾气,自然不会在气头上往上凑。见时间还早,安排伺候的小丫鬟轮班吃饭,自己也偷空吃完饭再等在门口听候吩咐。
天色擦黑的时候,黛玉的屋子里还是没有半点声息,紫鹃试探性的问:“小姐,要不要点支蜡烛进去?”屋子里半天没有声音,就在紫鹃以为黛玉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黛玉的吩咐:“紫鹃,你带着蜡烛进来就行,让他们回去休息。”紫鹃应了,带着一支金烛台进了黛玉的屋子。
屋子里黑黢黢的,黛玉一个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紫鹃将烛台放在书桌上,照亮了屋子。黛玉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对紫鹃说:“坐。”
紫鹃坐下,黛玉却半天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想什么。紫鹃敏锐的观察到黛玉脸上的迷茫和烦恼,小心翼翼的问:“四哥,怎么了?”
黛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心里的事情讲出来,只是对紫鹃说:“晚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去睡。”
紫鹃也不好多问,但没有答应黛玉:“我等你睡了再说。要不要我弄点吃的来,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黛玉摇了摇头:“没胃口,不想吃。”说着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紫鹃服侍他上了床。到最后还是没有摸着半点门道,完全弄不清楚黛玉为了什么事情纠结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黛玉就恢复了正常,彷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紫鹃奇怪的发现,黛玉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给熙凤写过一封信,看来事情是出在熙凤的身上。只是两人的相处还是很亲密,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于是,紫鹃又纠结了,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他是不愿意黛玉和熙凤接近的,毕竟熙凤一来就给了他二十板子,害得他不能跟黛玉回家奔丧,从而让雪雁成功上位,自己的地位因此下降不少,他对熙凤的怨念很重。再说了,如今黛玉的婚事已定,未来肯定会和熙凤争夺管家权,这时候靠得太近是什么意思啊,莫不是打算和熙凤结盟联合对付另外三个宝玉的老婆?可是这样也很不靠谱啊,王熙凤一看就是滑不留手的人物,四哥你凭什么认定她会帮你啊?
宝钗回到衡芜院,却是再次摔了屋子里的摆设,闹得在一边聊天的香菱和李纹不得安静。香菱这段时间都远着宝钗,因此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皱着眉头说:“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也不能砸东西啊,摔了这些二伯又要念叨半天了。”
“我摔我的,关你什么事。二伯要念也只是念我,你操的哪门子闲心。再说了,我被骂你不是很高兴么?”宝钗心情不好,出口的话也就不那么中听。
“你……,你随意。是我多管闲事了。”香菱被宝钗一堵,也懒得再管,拉着李纹就要走人。
李纹却站在原地不动,对着宝钗说:“二哥,弘历气着你了?”香菱愕然回头,看向李纹,这关弘历什么事?
宝钗恨恨的说:“那小子,居然拿弘皙威胁我,实在太过分了!”
李纹秀眉微皱:“他怎么说?”
“他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我根本就救不出弘皙。贸然进去就是送死。”
“还有呢?”
“如果想他帮忙,就得不找他和老四的麻烦。老四和他这么折腾我儿子,居然就想这么一笔勾销,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宝钗气恼的说,一边又摔了个东西。
李纹沉默,事情涉及弘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香菱见他火气仍然很大,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不甘心又如何,为了弘皙,你不也得忍了么?有功夫在这里砸东西,还不如多做点准备呢。”
☆、纠结
“你……,我做什么不用你管。”宝钗见香菱发言,火头有转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