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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春江有气无力的终于把一句不太长的话说完,然后大口的倒了几口气,其演技绝不比“刘德华”、“周润发”等大牌明显逊色,稍显遗憾的是,如果说完这几句话后,就此咽气,就更加的惟妙惟肖了。
美惠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伤,瞬间便已是泪流满面,眼泪“叭嗒叭嗒”的滴落在餐桌上,不多时,餐布已经湿了一片,她的鼻子、眼睛也变得通红,如同特意在那个位置打了胭脂一般,过于白净的女孩一哭起来很容易局部比其它的部位红出许多。
见美惠真的哭了起来,如同个“泪美人”一般,穆春江的心里有点不落忍,可是转念一想,活该!谁让你丫欺骗我感情来着,许你欺骗我,就不许我折腾你了?自己这就算不错了,将计就计顶多也就是让美惠哭一鼻子,要是换成大头,不得将计就计的和美惠上床?估计,上一回都不能罢休……
美惠又哭了一会,穆春江又倒了一会气,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穆春江紧着倒了几口,似乎恢复了过来,再次坐直了身体。
他长吐了一口气,“终于缓过来了——,老天爷还算有眼,这次没收了我——”
见穆春江恢复过来,美惠惊喜了一下,可是随后一想到眼前这个招人喜爱的大男孩终究活不过三十岁,不定哪天再次犯病他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于是再次悲伤起来。她擦了把眼泪,却擦不干净,不停的抽泣着,如同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穆春江不忍心再折磨这个单纯的女孩,从她对于宝剑价格一无所知的情况看,即使是左藤委派她来套听自己的话,也没有告知她有关宝剑的更多信息,还不定是怎么蒙蔽着她布置的任务,如此单纯的女孩,也没什么坏心眼,所以才会让自己三句两句就揭穿了底细而她自己却还混然不知,算了,就放过她一码吧。
于是穆春江想了想,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趁着我还没再犯病,还是赶紧把你送回学校吧。”
美惠慌忙摆手,“不用了,还是我先送你回家吧!”
穆春江一笑,“那哪行啊?我一个大小伙子,哪能让女孩送我呀!别推辞了,走吧!服务员——,结帐!”
美惠拗不过,只得应允。
送美惠回到北大,穆春江透过后视镜再次看到美惠依依不舍的目送自己的车离开,一种悲伤之情油然而生,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别了——,女孩……
回到住处,穆春江又是仔细查看了一番屋内设置的陷阱,没有一处被人破坏,他放下了心。躺在床上,他本想先想会美惠,可是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美惠虽然美丽绝伦,可是现在已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两个人如同陌路人一般,这两天的相识就当是自己偶遇了一个电影明星吧……于是他起身喂了会蛐蛐,逗它鸣叫了一会,然后再次倒在床上开始看书,古言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穆春江看了半天,都是些年头久远、模样怪异的老古董,没有一样可以和美惠的美貌相提并论,黄金屋倒是不假,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不知怎么的,美惠纯美的面孔总是不停的在每一页中浮现,为了不至于继续被美惠的美貌迷惑下去,穆春江把书放到一旁,不多时,便昏昏睡去。
第二天起床,穆春江忽然想起了金爷布置给自己的作业,赶忙抄起书本查找答案,金爷对自己可谓是一心一意,恨不得把他的满腹经纶一股脑的全部传授给自己,既然老人家如此上心,自己这个做学生的就更应该尊师重道,用心的学习,再不能象上学那会似的希里马虎,那会老师怎么说自己绝对不怎么做,与老师背道而驰是自己一直遵循的原则,但现在,这条原则不再适用了,不然自己都觉得愧对金爷。
找到答案后,穆春江看了几遍,用心记下,然后出门,去饭店门口趴了几趟活,下午时分,奔了琉璃厂,听金爷讲课。金爷果然严格执教,上来就先询问自己布置的作业,穆春江对答如流,金爷很是满意,夸奖了几句,穆春江心里美滋滋的,决心以后还要一如既往的认真对待作业。
就这样,早上趴活,下午听课,晚上复习,一连过了几天,穆春江沉醉于知识所带来的快乐中,渐渐的淡忘了纯洁可爱的美惠,再美再出色的女孩,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强求也没用,还是一切随缘吧。已经几日不见日本人的踪影,穆春江已经不再担心,估计美惠回去跟左藤或是其他的日本人鹦鹉学舌一番后,他们也都确信自己对于宝剑的下落一无所知,所以重新对其它的线索展开调查,美惠也可能重新对其他的嫌疑人施展美人计,再也无心和自己这个“先天性心脏病人”瞎耽误功夫。能够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穆春江感到很欣慰。
这天下午,穆春江正在古韵斋里津津有味的听金爷讲课,忽听门外有个轻柔的女声问道:“请问——,有人吗?”
金爷的古韵斋,与其说是个店铺,还不如说是个摆设,一个供金爷消遣的摆设,一般情况下,金爷都是呆在月亮门内的隔间里,沏上壶上等的好茶,悠然自得的品茶、看书,赶上心情好,再来两段京戏、快板,当然现在还多了一样,就是给穆春江授课,对于是否有客人进入店铺,金爷全然不管,客人完全自助式观赏货架上陈列的古玩,遇到真正懂行的询问两句,金爷还会回答一下,要是外行,金爷三句两句就开始羞辱对方,令客人尴尬的离开古韵斋,从此再也不敢登门,所以古韵斋比起琉璃厂街面上其他的店铺明显冷清许多,人家门庭若市,它却是常年的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由于一贯性质的呆在隔间里,所以店铺总是空无一人,以至于客人到了门口都有点含糊,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人,不进去吧又挺想进去看看,可进去吧又怕真没人丢了什么东西再赖上自己,所以经常会有客人站在门口询问“有人吗?”
碰上这种情况,金爷一般要看自己闲不闲,要是正好闲着没事干,就会迎出来,赶上心情好,再给顾客讲解一下,要是赶上自己正在忙,他就会声音宏亮的回答一句,“有!您请进!自己随便看吧!”
听见那个轻柔女声的时候,金爷正在给穆春江讲解字画,正讲得兴致勃勃,于是他按照惯例回答了一句,让客人自己随便看。
不想,这个客人进入古韵斋之后,并没有观赏古玩,而是步履轻盈、小心翼翼的朝着月亮门走来,到达月亮门前的时候,她并没有冒然进入,而是再次轻柔、谨慎的问道:“请问——,这里有叫穆春江的吗?”说着,女孩把头探进了月亮门,穆春江抬头一看,不禁有些大出所料,女孩正是美惠!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道是无情胜有情(二)
美惠也是一眼就看见了穆春江,她一下惊喜起来,白嫩的小脸变得粉红,“啊!你真的在这里呀!”
穆春江的第一反映也是惊喜,但紧接着理智就战胜了喜悦,美惠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如果不是那个曾经监视过自己的日本人告诉了她,她又怎么可能在偌大的北京城找到自己?他妈的!这帮日本杂种!
想着,穆春江气愤起来,瞪了美惠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来这儿干吗?这个地方是你随便进来的吗?!”
美惠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因为她的性格很是随和、柔顺,根本不会与其他人发生争执,另外,由于她过于美貌,对于漂亮的女孩,人们一般都会以殷勤代替暴躁,由于人类这种“疟根性”的存在,所以美惠一直都是生活在甜言蜜语、温柔体贴中,穆春江的无礼也许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冷漠相对,以至于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一下子就楞在了那里,一种委屈感油然而生,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就连坐在一旁不明真相的金爷都觉得穆春江的态度有点恶劣,无论这个女孩和穆春江是什么关系,人家大老远的找来,总不能太失礼吧,于是金爷批评穆春江道:“你小子又犯什么浑?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你赶紧陪会这个小姑娘吧!不许再那么没有礼貌了!”
此时穆春江已经从那股无名的气愤中摆脱出来,反思一下自己确实有点过份,好在金爷当机立断的批评了自己,这样也许可以让美惠好受一些,听金爷已经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他悻悻的站了起来,“呕”了一声作为接受金爷批评的回答,然后走到不安的美惠身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太好,走吧,咱们出去说。”
美惠被穆春江刚才的无礼弄得一点主见都没有了,跟个大木偶似的跟着穆春江朝屋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穆春江回头跟金爷打了声招呼,“金爷!我明儿还这个钟点来啊!”
金爷答应一声,隔着月亮门看着两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的身影,不觉笑了起来。
上了出租车,穆春江把车开出了一段,然后停在路边,询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古韵斋的?”态度虽然不算恶劣,但也有些冷冰冰的。
美惠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点怕穆春江了,她小声的回答道:“我昨天去首汽公司找你,你的一个同事告诉我,你经常到琉璃厂转悠,于是我就来了这里,看见你的出租车,我就在附近的店铺一家一家的询问,然后就找到了那家店铺。”
穆春江回想了一下,美惠说得好像不假,自己确实跟同事说过经常到琉璃厂转悠的事儿,看来在找到自己这件事上可能是错怪了美惠,但即使美惠确实是自己找到了古韵斋,那也没法改变她是日本探子的事实,自己已经不打算再和她交往,她还要主动找上门来套听自己的消息,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好对她客气的,为了以后不再受到她的骚扰,不如自己干脆和她摊牌,询问她到底是不是中国人,让她断了从自己这里套听消息的念头,省得藕断丝连、成也不是不成也不是的伤害自己的感情……
想好了,穆春江问道:“美惠,我问你点事儿!”
美惠有点莫名其妙,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穆春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下信念,问道:“你是中国人吗?”
美惠确实没有思想准备,她不明白穆春江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她不知道穆春江究竟是从哪件事情开始对自己的国籍产生怀疑,可是无论怎样,自己都要诚实的回答他的询问,于是美惠怯怯的说道:“我——,我不是。”
穆春江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这就说明自己对美惠的无礼并没有错,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你是哪国人?”
“日本——”美惠小声的说道。
“我再问你,你真的是北大的学生吗?”
美惠有点诧异,她似乎明白了穆春江为什么会对自己态度冷淡,难道他对自己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并由此开始不信任自己了吗?可是自己是日本人又有什么错呢?……她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只得实事求是的回答,“是,我是留学生,一直在北大学习中文。”
穆春江迟疑了一下,这个答案似乎还说得过去,因为学习中文,所以美惠的中国话说得相当流利,既然美惠的回答很诚实,那么自己就问问她最实质的问题吧——
“我再问问你,那天你在路边招手要我的车,是偶然相遇呢?还有特意在那里等我?”
美惠一下子窘迫起来,她不知道穆春江究竟是怎么洞悉了这一切,他简直是太聪明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