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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辰瑞朝她招了招手,她绕过书桌行至他跟前,慕容辰瑞打开文书,柔和地道:“以江山为聘,娶你做我慕容辰瑞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
荀薇儿霍然忆起了当初的弥留之际,这个男人在她耳畔许下的诺言:
“我在桃树下埋了一粒种子,上面刻了我们的名,来年花蕾绽放时,据说每片花瓣上和叶子上都会有你和我,那时,你可不许再偷懒装睡,一定要睁开眼看看。”
“婳儿,你把我们的儿子培养得很优秀,等锦儿做了皇帝,我带你去巫山,听说那里有个姻缘洞,洞内有座小火山,但凡跨过之人三生三世都是夫妻,我背着你跨过去,这辈子,我不是个好丈夫,下辈子补给你,就娶你一个,但你也不能白占便宜,得给我生五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像桑玥那么聪明的女儿,好不好?”
荀薇儿笑了,笑得泪如泉涌:“唯一的妻子啊,还有呢?”
慕容辰瑞握住她温暖的小手,深情地说道:“摄政王府的桃花一年四季都开着,你要看吗?”
荀薇儿捂住唇,浑身颤抖:“嗯。”
“我在巫山置了套别院,离姻缘洞可近了,你要去吗?”
荀薇儿哭着点头:“去!”
……
桑玥坐在凉亭内,指尖一划,奏出了一曲缠绵悱恻的《长相思》,沈逸飞完胜。重创南越的目的达到了,令北齐独立的目的也达到了。如此矛盾的情形经他双手一揉合,竟成了一块不可分割的整体。
奇人。
但桑玥揣测不透的是,按照他们的说法,但凡逆天改命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操控天象、预知未来、探访前生、借尸还魂,都不例外。那么,她的重生呢?是谁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
三年后,曦王府
每年春季,桑玥都会和慕容拓回南越住上一段时日,今年也不例外。
莲珠爱上了做百果茶,所谓百果茶,并非真的把一百种水果混合在一块,不过是择了些口味独特的,放在温水里烹煮,既能养生,又能美容,女孩子们大抵都是爱的。
这不,玉如娇贪嘴,没问清情况胡乱喝了一通,一大早便满脸都是红疹子了。她真是悔不当初,不该心太急的,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越来越不像她了。
她戴上面纱,出去透透气,时辰尚早,各位主子们想来还在酣眠吧。
酣眠?不,是热闹非凡。
桑玥天没亮就去往了皇宫探望冷芷珺和小太子,留下三个拖油瓶给慕容拓,于是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浓眉大眼,黑宝石般的翦瞳,白里透红的脸颊,樱花般娇艳的唇瓣,美丽得不可方物,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头顶一窝乱蓬蓬的头发。
“爹爹,你给我梳头。”小玥玥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巧笑嫣然地看着慕容拓,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
这是她的招牌笑容,倾城叔叔教的,据说当年娘亲曾经被他给迷晕了呢。虽然她知道其实倾城叔叔在撒谎,娘亲这么色,怎么可能会被迷晕?一定直接扑倒他了。
在她身后,三岁半、长得比妖孽还**的小拓拓一溜烟儿地跑过,抢了她的洋娃娃,随后叉着腰,开始得瑟:“哈哈哈!云景熙,大哥不在,没人护着你了吧?想要回你的维多利亚&叶卡捷琳娜斯基不?用份例银子跟我换啊!”
嘭!
洋娃娃遽然炸开,黑雾一晃,小拓拓的脸已成了一块黑炭,他愣在原地,口里吐出无数的渣滓。
小玥玥优雅地、慵懒地抬了抬眉毛,有着婴儿肥的小手翘起了兰花指,学着桑玥的口吻,幽幽冉冉,似嘲似讥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跟我斗,你还嫩了些!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洋娃娃?那不过迷惑你的假象。而你粗心大意得要死,居然没发现我往常都是梳洗完毕之后才玩玩具的。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若非你存了害我之心,大抵也不会着了我的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云景泓啊云景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摊上你这么个哥哥,为保我大周第一强国的地位,我日后怕是得操碎了心呢。”
“啊——云景熙!你这个魔女!”小拓拓咆哮着,张牙舞爪朝着小玥玥扑过去,小玥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她知道有爹爹在,谁也伤不了她。
果不其然,就在小拓拓离小玥玥一步之遥时,慕容拓大掌一抓,随手一扔,咻!小拓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啊——爹爹——你偏心——啊——”
叫声越来越远,也不知被扔哪儿去了。
慕容拓拿起梳子,正要硬着头皮给女儿梳头,小石榴如厕归来,像个凯旋的王者,雄赳赳气昂昂,满脸都是舒畅和自信。
小石榴尽管才六岁,但已出落得俊美飘逸,眉宇开阔,天庭饱满,五官精致得如诗如画,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他微笑着走到小玥玥的跟前儿,看向慕容拓,以商议的口吻道:“爹爹,我有话单独对景熙说,可否请你回避一下?”
慕容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阔步走出了房间,诚然一副“我很大方,我很放心,我很开明”的慈父样子,但,刚刚一拐过回廊,他便即刻施展轻功,落在了屋顶上,随后开始侧耳倾听。
对于女儿,他一向奉行“三劳(捞)”政策:女儿的心,要抓牢;女儿的身子,要看牢;女儿的桃花,要统统打成海底捞!
屋子里,小石榴从怀里掏出一朵桃花,递到小玥玥的面前:“美不美?”
小玥玥含羞带怯地接过:“挺美的,谢谢大哥。”
小石榴探出小手,摸上那一团乌七八糟、鸟巢似的的头发,赞许道:“景熙,你更美。”
小玥玥垂眸,闻着那朵粉嫩娇艳的桃花,不语,心里却想着,奇怪啊,小石榴平日里不这么浪漫的,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小石榴深情地注视着她,喃喃自语道:“哥的初吻虽然没了,但哥的初次还在,一定为你留到十八岁。”
屋顶上,慕容拓抓心挠肺,几欲暴走。好不容易等到小石榴离开去书房做功课,他才跳下屋顶回了房间。
小玥玥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爹爹,给我梳头。”
慕容拓敛起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轻咳一声,捏起木梳,开始梳理女儿乱糟糟的头发。他真的很怀疑,女儿是不是故意的,谁睡觉会把头发睡得跟鸟巢似的?
小玥玥的头发不长,刚刚齐耳,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女儿梳头了,但每梳一次,他的疑惑便加深一分,“小玥玥,你的睡相有这么差么?头发一次比一次乱。”
我那还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多梳一会儿?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遗传。”
慕容拓挑了挑眉,好吧,桑玥的睡相真不敢恭维。
女儿的头发很软,像三月湖边的芦苇,即是快要飘飞融化的感觉,慕容拓细细梳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是他的女儿,是他掌心的宝,是他一辈子都担忧她过得好不好的人。
本是柔情一刻,奈何慕容拓偶不经意地一瞟,看到了女儿手里的桃花,这一下子,他火大了!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不若前几次那般流畅,于是乎,当他咬牙切齿地梳完,小玥玥跑到梳妆台前一照,顿时炸毛了:“你……你……你怎么把我梳成了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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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上二更!
关于沈逸飞,虽然只有寥寥数笔,但他是除了荀荀之外,最让笑笑放不下的男配了。不知道大家对他是什么看法。
番外十五
轻轻杨柳岸,依依阳春辉。
玉如娇摘了片叶子,随手一扔,在平静的湖面上打起了十数个漂,一阵微风吹过,带动深深的涟漪,绕出了春季美好风光。
她摸了摸白色的面纱,心中唏嘘,也不知这疹子何时能好,她还想去逛逛南越的春华节呢。她已年过二十,子归都跟姚秩有了点儿眉目,她却依旧孑然一身,大抵这辈子她就一个人过了吧。
转身,打算回往墨月阁,但迎面而来的不是刺目光线,却是一道暗影,她心中一惊,是谁悄无声息地离她这么近了,她却毫无察觉?
出于枭卫的直觉,她本能地心生预警,抬臂便是一掌劈了过去。
她的招式以快为主,这风驰电掣的一击即便是子归也难以接下。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仅从容优雅地一握,便捉住了她白皙的皓腕,她怒极,另一手变掌为拳,朝他的太阳穴攻去,这一动作,无可避免地,她举眸望向了他的脸。
咝!
她倒吸一口凉气!
饶是见惯了慕容拓的俊美、荀义朗的风华,她还是被眼前之人的容貌给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白皙但并显得女气的肤色,精致瑰丽但不觉着妖娆的五官,优雅从容又不失清贵的笑容……让人想起黎明破晓的第一缕晨曦,金灿灿的,很夺目,也很温暖。
“玥姐姐,总盯着我看做什么?几年不见,我帅得令你瞠目结舌了?”
玥姐姐?他把她当成桑玥了,她们两个有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难怪他会认错。
玉如娇抽回手,淡淡地道:“我不是她。”
男子轻笑:“我知道。”
“你……”玉如娇错开视线,只觉得在那阳光般温暖的注视里多再停留一秒,她怕是会脸红了。
“她不会武功。”男子唇瓣微微勾起,笑容真挚,“玉如娇,对吗?我叫韩天宇,今天是春华节,想去放花灯吗?”
荀府的花园,种植着各色各样的珍惜花束,芳香阵阵,沁人心脾,其中以紫色的百合最为新奇娇艳,多年过去,冷香凝仍是最偏爱这样的百合。
两个人儿面对面趴在柔软的草地上,冷香凝如玉白皙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根竹签,趁其不备,将对方的蝈蝈挑飞了去,尔后,她起身,拍手叫好:“我赢了我赢了!你的蝈蝈都被我的蛐蛐踢飞了!”
如今这个伎俩是荀义朗教的,冷香凝屡试不爽,回回必胜。
对方第大概是第一百次惊愕地抬眸,露出练就得滴水不漏的委屈眼神:“娘亲,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都不让我一回呢?”
这个表情也是荀义朗教的,小荀荀一做,冷香凝就特有成就感。
小荀荀继承了冷香凝和荀义朗所有的优点,这一辈的孩子里,小玥玥也好,小拓拓也罢,甚至赫连颖和冷芷珺的孩子,都不及他倾城容貌的十分之一。他皎洁如皓月当空,恢弘似狂澜御海,小小个子伫立于万花丛中,却能与苍穹呼应、与旭日争辉。
冷香凝扬起一抹惊为天人的笑靥,老天爷塞给了她无比坎坷的人生,也赋予了她不被岁月侵袭的美貌,她摸着儿子的小小脑袋,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笑呵呵地道:“儿子啊,娘教你,下次,你趁我不注意,先下手把我的蛐蛐挑飞,那样,我就赢不了了,学会了吗?”
小荀荀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恭顺地道:“孩儿学会了,多谢娘亲赐教。”
荀义朗给了儿子一个赞许的眼神,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仍是会这么做。他始终忘不了那一晚,他听到的对话,也忘不了三年前,那惊世骇俗的片段。
“我杀了云傲,我害得玥儿没了父亲,我是个罪人!我每天活在痛苦和自责里,但我敢对荀义朗说,我怕说了,他会跟着我一起自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讲到最后,是一片低低的呜咽。
一声低沉且严厉的女声响起:“姐姐,云傲是我杀的,不是你,你痛苦什么?你好好地跟荀义朗过日子便是。”
“不,我当时就在那里,但我没阻止你,我也是凶手!玥儿那么可怜,好不容易跟生父团聚,我却生生剥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