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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及其家人已经被押在了天牢,我想着一事不烦二主,便索性将审理南王叛乱一案,交给你西厂去办。”朱佑樘把一封关于南王一案的奏折递到雍正的手上。
“我明日便吩咐人手把南王押到西厂。”雍正随手接过,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
“为何不是今夜?”朱佑樘有些好奇的问道。
雍正冷笑一声,话语间闻之淡淡:“夜明星稀,又是宵禁,容易被人在空巷子里埋伏。”
“还是你考虑的周密。”朱佑樘点了点头,“一切都照你的意思行事吧。”
“能招的总要他招出来的,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皇族中人涉及此事。毕竟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雍正已是打定了主意,便是没有,自己也要想法子把那几个皇族中最不安份的,想要欺着朱佑樘年幼好性,趁机好掌控权势的家伙给扯进去。
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让其他人也好好的看清一下形势,莫要再轻举妄动了。
“陛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大臣们也已经在漱芳斋内候着了。”蒋宗看了看天时后,向朱佑樘禀报:“是否要奴才为你换件衣裳?”
“嗯!”朱佑樘看着雍正一身宝石黑的朝服,笑了笑,道:“把朕那件黑色的五爪团龙袍取来,朕今儿个便穿那件了。”
朱佑樘进了御书房的内室,内室打水的打水,梳头的梳头。蒋宗令人去寝宫将朱佑樘吩咐的那件,新做的黑色五爪团龙袍给取了来,又有宫女给侍候着穿上。
“陛下倒是难得,竟是让人做了一件黑色的常服。”明代皇帝的常服,服装以黄色的绫罗,上绣龙、翟纹及十二章纹,今天,雍正却是难得见到了一件黑色的常服。
“总是穿明黄色的衣服,我都觉得有些腻歪了。反正衣服上绣着五爪金龙,大家还能认不出来那是皇帝才能穿的不成?”朱佑樘笑着说道。
雍正见朱佑樘头上戴着的金丝蟠龙翼善冠,实在与那身黑色五爪团龙袍不对付,便上前将它取了下来。“按理说,这黑色常服总该另备一副翼善冠方是,怎么还是用这个金丝的。这不是不伦不类吗?”
蒋宗因是该到朱佑樘身上,还有点闹不起来。此时听雍正这么说,忙问以前侍候的那些小太监,见果真是有另一副翼善冠后,忙让人取了来,然后自己便跪下请罪。
“你何罪之有。”雍正冷哼一声,一双厉眼看向四周的那些小太监小宫女,淡淡道:“只是有些人不愿意伺候陛下,竟想让陛下闹这样的笑话。”
雍正说罢,觉得有些越规,便立时住了口,没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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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朱佑樘对雍正向来是维护的,更何况雍正开口敲打这些奴才,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又哪里会怪他越规呢。
反之,朱佑樘对着雍正笑了笑,示意他继续立威。
雍正见状,也不再犹疑,只是冷冷的看着众人,道:“蒋宗,你且站起来。这些奴才竟是不愿伺候陛下,那索性也不用呆在宫中了。你领着这些不安份的东西出去,仔细盯着,由侍卫行刑,每个人打一百板子,若是打死便逄了,若是没死,也立时扔出宫去。皇宫中,可留不得这些祖宗。”
“是!”蒋宗站了起来,冷汗把他的后背也给浸湿了。
一时又有小太监着急忙慌的把与黑色五爪团龙袍相配的乌纱翼善冠给取了来。
那乌纱翼善冠与金丝蟠龙翼善冠一个模样,此冠用细竹丝编成六角形绸络状纹作胎,髹黑漆,内衬红素绢,再以双层黑纱敷面。冠后山前嵌二龙戏珠,冠后插圆翅形金折角两个。折角下有金质扁筒形插座,上面有浮雕升龙。
龙身为金丝累制,且嵌猫眼石、黄宝石各二块,红、蓝宝石各五块,绿宝石二块、珍珠五颗,龙首还托“万”、“寿”二字,堪称精美华贵。
此时,蒋宗将一干小太监小宫女给领了出去,那小太监竟不知道要把这乌纱翼善冠给谁。他不过是个小太监,平日里只不过做些打杂跑腿的活计,哪里有资格近朱佑樘的身呢。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雍正上前接过,把这乌纱翼善冠正正的戴到了朱佑樘的头上。
“倒也配得。”雍正看了看,满意的点头。“你去把那铜镜取来。”
小太监忙不迭的道了声“是”后,把铜镜送到了朱佑樘的面前。
朱佑樘照了一下,也很是满意。
倒是雍正有些不习惯的。以前便是做阿哥之时,梳头整衣都有一面玻璃镜照着,实在是纤毫毕现的。如今用着铜镜,总觉得用水照着,也比铜镜清楚的多。
不过,朱佑樘自幼都是照铜镜的,倒不觉得有什么不便。
朱佑樘并不真的是因为穿明黄色的袍子穿得腻歪了,而是在他发觉自己对雍正有心之后,便时常观察对方。
雍正对鲜艳明亮的颜色并不排斥,对黯淡沉重的颜色也着得上身,但是对于黑色,雍正有着特别的偏爱。
朱佑樘为了讨雍正的欢心,时常赏下玩物与他。如,玉双管式笔插、茶晶梅花花插、宝石红僧帽壶、黄地桂兔纹妆花纱和黑地画珐琅白梅花鼻烟壶等,而时常见他赏玩的,正是那黑地画珐琅白梅花鼻烟壶。
原以为是巧合,后来又陆续赏了东西下去,这才确定了雍正对黑色的偏爱。
而且,对于比较重要的日子,雍正也多是穿那件宝石黑色的坐蟒朝服的。
朱佑樘见此,便特特儿的令人做了这一套的黑色五爪团龙袍,并乌纱翼善冠来。
除此之外,朱佑樘还知道雍正喜欢梅花。曾听其言梅花品格高尚,铁骨铮铮,独具风采。同时,还喜欢狗。
因为平民百姓大多养的是狼狗或土狗,而西厂虽有专门养这些狗的地方,却甚是腌臜。雍正不爱去,凑巧万贵妃又把她那只名叫灰蒙儿的小狗给了雍正,雍正便对它十分宠溺。
不单特意找了个丫环伺候着,每日的膳食也分外精美,甚至还特特儿的调了花样,做了衣裳给那只小畜生穿。
那行为举止,让朱佑樘都有些吃醋。
转回正题。
话说,这一来一回的拿常服和翼善冠,又是浪费了好些时间。见太阳所在的位置,已是未时末了,再玩闹不得,朱佑樘这才执起雍正的手,一起进了龙辇,起驾漱芳斋。
对一起进龙辇,雍正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朱佑樘是皇帝,便是别人奇怪自己一个西厂的督主怎么会与皇帝一起坐龙辇,也会认为自己是进去伺候的。
一路平稳的到了漱芳斋门口,雍正先下了龙辇,又转身欲扶朱佑樘出来。朱佑樘若不是顾忌着身份,想必是更愿意亲身扶着雍正下龙辇的,不过,现在转了过来,由雍正侍候着,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朱佑樘便顺水推舟的把手交给雍正,由他扶着下了龙辇,放手之前,顺理成章的摸了一把。
对于朱佑樘的无赖行径,雍正早已是懒得理会了,只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朱佑樘的身侧,并在蒋宗稍前一点的位子。
不过,在漱芳斋外,众目睽睽之下,朱佑樘做了如此举动,雍正还是有些羞恼的,只是因为顾及他皇帝的威严,方才放过。但在其身后,还是忍不住给朱佑樘来了一记狠狠的眼刀子。
朱佑樘无声的笑了笑,领着雍正和其余的宫人们一起进了漱芳斋。
在龙辇快到之时,早就有小太监进了漱芳斋通报了。所以,当朱佑樘前呼后拥的进来时,漱芳斋的官员们分文武而列成两排,然后又依着官职大小的顺序站着,见朱佑樘进了漱芳斋,百官们皆齐齐跪下,口中高呼一声:“皇上万岁万万岁。”
朱佑樘目不斜视,只领着身后的雍正和众宫人们往前走,在最前方的龙椅上落座后,方才一挥手,沉声道:“平身!”
漱芳斋内传来一阵仿如震天般的声响:“谢皇上!”说完这句,底下的官员们才敢起来。
陆小凤、花满楼以及西门吹雪,连着李寻欢四人早就到了,只是他们即使在江湖中再有声望,在皇族和百官眼中也不过是一介平民,所以行礼跪拜之时都靠在后方,另列了一排,泯然于众人。
不过,朱佑樘正是要重用他们的,自然就要把他们给宣出来了。
陆小凤四人上前,又给朱佑樘行了个礼之后,方才站起来。
朱佑樘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俊杰,笑道:“诸位卿家,朕此次办这个宴会,不为其他,只为了这几位助朕拿下南王二世子和叶孤城的青年才俊。”
点明了主题之后,朱佑樘问道:“你们皆是好的,朕感念你们为大明做的一切,想封你们做官,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皇上的好意,草民心领了。只是草民身有残疾,恐不能为国家效力了!”朱佑樘话一说完,花满楼就含笑推拒了。
而一旁的雍正则有些不满朱佑樘的擅作主张。也不看看面前这些人的性子,便是武功高强,雍正也知道,除了李寻欢还好些外,其他人皆不是作官的料。
果不其然,花满楼的话语刚落,陆小凤给自己,也顺便为西门吹雪给一并拒绝了。
“谢陛下的厚爱,只是我等一介山野草民,江湖草莽之辈,最爱的便是无拘无束。做官怕没几天便会犯下大错,惹得陛下取我等的项上人头,那就不好看了。”陆小凤一番话说来,只让人觉得真情实感,虽然字面上不怎么好听,却让人生不了气。
不过,一连被拒,饶是朱佑樘好性,但做久了皇帝,也还是有些脾气了。
他转眼看向李寻欢,强撑着笑道:“那你呢?李寻欢,朕记得你便是要考今科,不若直接报效朝庭如何?”
“回皇上的话。”李寻欢是想做官,但也是因为家族的原因。而且他更想真材实料的考出来,所以,他斟酌了一些语句之后,也笑着推拒了朱佑樘的好意:“虽是陛下的好意,可草民是万不能从的。”
此话一出,众官哗然。
本来,在朱佑樘进漱芳斋之前,李寻欢四人便是百官们拉拢的对象,所以不论官职大小,总不停的有人凑上前向他们示好。虽说西门吹雪是冷了点,且不好亲近。索性另外三人却是好说话的。
这几人立下大功,皇帝必是要重用他们的,所以,此次若是能与他们扯上交情,真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没想到,转眼间,这几人便要得罪皇帝了。
之前上去与这几天扯交情的臣子们纷纷后悔,只做低眉顺眼状,不愿跟他们扯上关系。而先前那些挤不上去的臣子们则在暗暗庆幸不已。
不去理会朱佑樘那黑沉下去的脸色,李寻欢继续说道:“草民有心报效朝庭,可是以功赏官虽是荣耀,却不免有被人看轻之嫌,只让人担心没有实力。而且男子汉大丈夫,草民更想用实力考个好成绩,证明自己,再行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