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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庄田。因此,皇子若分封后离京去了封地,在封地取得的田地,就不算是皇庄了。
那么,朱见深把京城内的五处皇庄都给了朱佑樘的是何?
废太子,立其为王?不可能。因为若要立其为王,那根本不可能把京城内的五处皇庄给朱佑樘,而应该是其它地方的皇庄。
那另一种可能性便越发的明显了。
“看来,皇上是有意要让太子殿下您早日继位了。”雍正感叹道。
“怎么会?”朱佑樘虽隐隐有所察觉,却一直不敢相信。在他看来朱见深尚是春秋鼎盛之年,自己虽是朱见深唯一的儿子,却被万贵妃深深的厌恶着。便是有万贵妃在,他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在朱见深的手上接过皇位的。
而且朱见深现在看着,身子也算是好的,再活几十年虽说不太可能,但再活上十来年也许还是可以的。
若自己此时掌握的权力太大……
朱佑樘担心自己会被自己的父皇猜忌。
想到这个可能性,朱佑樘立时便被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显然,雍正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虽然历史上万贞儿便是在这一两年内死的,而朱见深也在万贞儿死后不过几个月便因伤心过度而同去了。但这始终只是历史。
而雍正自己,便身处在这历史之中,险些看不清真相了。
要知道,刚刚雍正会认为朱见深是想让位给朱佑樘,便是建立在朱见深快死的原因之上。可是朱见深并不会知道,自己会因为万贞儿的死而哀毁于度啊。
既然朱见深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那他又是为何要这么快就把权力交给朱佑樘的?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万贞儿。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人的主意。比如说,朱见深自己。
若是朱见深自己的话,倒还好些。朱佑樘是他唯一的儿子,朱见深对他的猜忌很该小些。而若是万贞儿搞的鬼的话,那可能性只有一个。
先让朱见深把手上的权力慢慢的交一些给朱佑樘,让朱佑樘的权力大起来,胃口便也会大起来,野心也会大起来。
在这个时候,万贞儿便会想办法让朱见深看见自己儿子的野心,以及他手上那不可忽视的权力!
而这个时候,但凡朱见深还有一点身为皇帝的自觉,便可知自己这个儿子是想要反了自己,是想要自己做皇帝了。
那个时候,朱见深必不会容下自己这个唯一的独生子了。
而朱佑樘手上的权力也都是朱见深给的,朱见深要想要回去,也很容易,到那时……朱佑樘怕就要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自己的父皇给废了。
若是就这么废了倒也罢了。
怕就怕万贞儿这个蛇蝎毒妇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而是要赶尽杀绝。
“太子别慌。”雍正淡淡的开口,那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很是奇异的安抚住了朱佑樘那颗惊惶失措的内心。
朱佑樘看向矮了自己一个头的雍正,眼神中有着自己也没曾察觉出的信任。
索性,雍正当年对着康熙时,很是会察言观色,所以很容易便看到了。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开口:“奴才先去探探万贵妃的口风。等奴才有了底,到时候抵挡起来,也会胸有成竹些的。”
朱佑樘松了一口气,执起了雍正的手。
雨化田虽然初进宫时,只是一个小太监,很有干过一些粗活的时候。但是因其样貌秀美,很被贵人们看重,很快便得了万贞儿的亲睐,调到了自己的身边。而雨化田并不需要干些什么粗重的活计,只需讨得万贵妃的欢心,是以,日子并不难过。
接下来,雨化田又当上了西厂的厂公,有了一帮手下,更是养得白白嫩嫩,秀丽非常。
而他那双手,也是因为保养的极好,而柔柔滑滑的,比一般女子的手,更加纤白许多。
朱佑樘一执起那双手,碰到那如丝滑般的触感,顿时什么话都忘记说了。
可朱佑樘忘记了,雍正却不会。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么了?”雍正蹙着眉头,小声喊道。
朱佑樘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所想,很是脸红了一番:“没什么……”然后很快正色道:“一切就拜托化田了。”
“太子且放心,雨化田必不会辜负了太子殿下的厚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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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虽然雍正之前对着朱佑樘说的很是信誓旦旦,但是真要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要怎么开口问万贞儿,而不引起她的怀疑,便是一个问题。
雍正自密室暗道内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沉默的坐了许久,直到马进良在门外敲起了门来。
“督主,不好了。刚刚慈宁宫来了话,说是万贵妃突然病了。”
雍正猛得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马进良满头大汗:“只听得慈宁宫派来的人说,贵妃娘娘突然捂住胸口,直喊痛,然后便人事不知了。”
雍正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很好,不用自己出手了。
“我即刻去慈宁宫,你且在西厂等我的消息,以防不测。”
“是!”马进良应声,便见雍正已是远远而去了。
雍正三步并作两步,强作沉稳的来到了万贵妃所在的慈宁宫。只见里头人来人往的,但脸上却挂着或哀伤,或快意,或平淡的表情来。众生百态,就这么被描绘在这小小的慈宁宫中。
忽而,便听到一阵哭声响起,然后就是一声高喊:“万贵妃娘娘已然仙逝了……”
随后,那些忙里忙外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只在那儿一哭了事。
雍正也略为调整了一下表情,只快步走到万贵妃的寝宫,便叫朱见深正伏在万贵妃的床边痛哭起来。“爱妃,你怎生走的这么早,却是留下朕一个人。”
“陛下,请节哀。”雍正用着叹息般的语气说道。
朱见深向后一望,虽是泪眼朦胧,但勉强还是能看清那穿着月白色的坐蟒朝服的年轻男子,正是万贵妃极为宠信的雨化田。
“你来了?”朱见深恍恍惚惚的问道。
“却是奴才来迟了。”雍正一副神色黯然的模样。“贵妃娘娘对奴才一向器重,我却是连娘娘一面都落不到看的……”说着说着,语气便带了几分哽咽。
“你也是个有心的,也不枉贞儿一向看重于你了。”朱见深擦掉了眼泪,细细的看了一眼雍正。
这一看,却是一惊。
之前,他虽知道雨化田是个极漂亮的男人,却也仅限于知道而已。只因为旁人说着万贵妃娘娘如今宠信着一个漂亮的男人,如此而已。
朱见深向来不放在心上。只因为他心上只有着万贞儿。万贞儿这个名字,便仿如一道魔咒,把他的心神都牢牢的绑死在了里面。更何况,那雨化田不过是个太监罢了。纵是个男子,也是个残缺的男子,很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如今一见,方知漂亮二字太过于敷衍,压根儿就配不上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只见他眼角划过一滴泪珠儿,在白皙的脸上落下。晶莹剔透,煞是好看。一时之间,朱见深竟是有些年要了。
“奴才一向得贵妃娘娘宠爱,很是得了贵妃娘娘的提携,却一直心存愧疚,一直没能报答贵妃娘娘。如今,好不容易自边关得了一批宝藏回了京,以为以后可以大展鸿图,用以回报贵妃娘娘对奴才一向的看重,没曾想却……”
说着说着,竟是作势要哭了起来。
朱见深见状,赶忙拦了下来:“你且别哭了。贞儿向来喜欢你,看到你哭,还不得心疼得不行了。”
雍正听罢,暗自心惊。莫不是朱见深看不得万贵妃喜欢别人,如今便要秋后算帐不成。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些担忧,面上也不由得带出一些难看来。
幸而朱见深只以为雍正是为了万贞儿的死而难过,却也示曾他想。
朱见深忽地执起雍正的手来,叹道:“贞儿向来与朕说过,你是个能为的。如今贞儿去了,朕也不愿冷落了你,你便随了朕,为朕做事,也算全了贞儿对你的爱护之情了。”
“……”情节太过于大起大落,雍正一时之间也是言语不能。半晌,方见他回过神来,跪倒在地。只手被朱见深捉着,实在挣脱不开,便也只能不伦不类的谢了陛下的圣恩。
一时,又有人唤了一声:“太子来了。”
便见那朱佑樘跨步进了寝殿,正正好看到雍正跪在地上,手被自家父皇捉着的模样。
朱佑樘对着雍正向来有着心思,只是一直没接触过这些情情爱爱的,没能察觉出来自己那点小心思罢了。可是尔今见到朱见深捉住雍正的手,心中便很是不舒服。
偏偏他是个聪明的,对着雨化田自己也早有自觉,对他的心思与旁人不同。如今见着这种事,哪里会想不通自己别雍正的那些心思呢。
当即,脸上便有些难看了。
可朱佑樘能在皇宫之中生存下来,虽有雨化田和周太后看顾的缘故,可是他若是个不成器的,便是别人再怎么看顾也是没用的。
于是,朱佑樘也就能不动声色的很快转了脸色,只摆着一副哀凄的模样,对着朱见深说道:“父皇。万贵妃娘娘虽然已是仙逝,但必不愿意看到父皇心里难受的。父皇可要节哀啊。”
实际上,朱见深都有些忘了万贞儿了。见朱佑樘提起,心中的哀意便又回来了。只一转身,又伏在了万贞儿的床前,痛哭起来。
雍正见了,很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皇帝,也着实有些孩子气了。
而一旁的朱佑樘看到雍正一眼不错的盯着自家父皇看,心中便有些醋意起来:“化田,你已然看过万贵妃娘娘了吗?”
“回太子的话。”雍正低眉顺眼状:“奴才也不过刚来一会儿,尚来不及见着贵妃娘娘仙容。”
“那你还不快些去看看?要知道,贵妃娘娘生前可是最疼爱你的。你到现在还未见她一面,很是有些说不过去的。”朱佑樘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虽是吃醋,也没得拿自己喜欢的人来做栈子的。可是话已然出口,总是收不回来的。
雍正却是觉得理所当然。只觉得朱佑樘怕是一进寝宫,便见着朱见深握住自己的手,便担心起自己会否转到朱见深的手下罢了。此举,也不过是在敲打自己。
这也不过是上位者的多疑罢了。
便是自己当年,也不正是如此吗?
此时此刻,总该表表忠心才是:“谢太子提点。”说罢,雍正便向朱佑樘略一施礼,然后便向朱见深请了愿:“陛下,还请陛下全了奴才的心愿,垂怜让奴才见见贵妃娘娘的仙容吧。”
朱佑樘的脸虽挂上去的,但心里却是担心雍正生气的。虽说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