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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看到他,神色镇定,淡淡的开口:“坐吧。”
“坐。”文姨拉着他坐下,转身又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
“谢谢。”李越祈轻声道。
“我手艺不是很好,还请李先生多多包涵。”
“不会。”李越祈看着文姨,只觉得她面善,不免多说几句,“色香俱全,相比味不会差到哪里去。”
文姨笑的很开心,忙着给他们两个人添饭。
虽说她是保姆,平日里陆半夏也当她是长辈一样相处,从来不趾高气昂,也没有当她是佣人,自然是与她同桌吃饭。文姨脾气温和,待人和善,谈吐也不似乡野村妇那般的目光短浅,絮絮叨叨。与李越祈交谈几句,似乎很欣赏李越祈,在知道李越祈是单身时,还说很可惜她没有女儿,否则一定介绍给李越祈。
李越祈笑笑,也说是可惜了……
陆半夏一直沉默不语,倒不是不高兴文姨对李越祈的热情,只是觉得很怪。
三更半夜到前妻家借酱油,没多少天又到前妻家修水管,若不是了解李越祈的性子,陆半夏都要觉得李越祈像是言情小说里苦苦追求前妻的痴情男主了。
借酱油,想到这个事,薄唇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文姨盯着她看,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一个人在笑什么?”
“嗯?”陆半夏回过神来,发现文姨和李越祈都在看自己,嘴角的笑敛去,淡淡道:“没什么,我用好了,你们慢慢用!”
李越祈的目光从陆半夏身上收回来,也放下了碗筷,对文姨客气道:“我也饱了,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别着急,我准备了水果茶,等一会喝杯水果茶再回去。”文姨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不容许李越祈拒绝。
“文姨的水果茶很好喝,尝一下再走。”陆半夏见文姨这么想留李越祈喝茶,适当的开口。
李越祈怔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她也会开口留自己,眸光深了颜色,到底是没有回去。
文姨在厨房忙碌,陆半夏陪李越祈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文姨,有些无奈,文姨今天的动作比平常慢了许多!
她和李越祈这样干坐着,怎么都觉得气氛古怪。
李越祈的眸光一直盯着她,时不时落在她的肚子上,还没有显肚子,她瘦,锁骨凹了两个窝,肌肤白希,卷翘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瞳孔一如继往的冷清。
“他没来看过你!”傍晚帮她修理水管时,他在浴室发现洗漱用品只有她一个人的,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个男人的东西。
可想而知,刑天根本就没来过这里。
陆半夏微微一怔,想到“他”指的是谁,抿唇:“他工作出差,还没回来!”
李越祈似轻蔑的哼了一声,嘴角隐着冷笑,让陆半夏心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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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两天有点累,今天更新4000字,见谅,就算是让我在月底月票翻倍加更前的休生养息吧。24号估计就要出远门,忙完这段时间就好。
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21
更新时间:2014820 8:27:03 本章字数:7604
第三百八十四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21
陆半夏起身道:“文姨你陪李先生,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
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回房间了,刻意忽视了背后那道强烈的目光。
文姨神色疑惑,小姐平常不会这么早休息的,眸光看向李越祈,“李先生,你们……”
“没事!”李越祈喝了一口水果茶,薄唇溢出淡淡的笑,“很好喝。”
“李先生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都做给你喝,反正不费事!”文姨和善的说。
李越祈抿唇淡笑未语,与文姨闲聊几句喝完一杯果茶要回去休息。文姨送他到门口,李越祈不让她再送,只是站在门口迟迟未动。
文姨欲要关门,见他还没进去,关心道:“李先生,怎么了?”
李越祈眉头紧拧,俊颜有些纠结:“门被风刮上了,我没带钥匙。”
一身浅色的休闲服,脚下是拖鞋,浑身都没一个口袋,哪里会有钥匙!
“这怎么办?”文姨一下子就担忧起来,“没有备用钥匙?”
“都在屋子里。”李越祈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沉思片刻道:“不然借一下你们的阳台,我看能不能翻过去!”
“不行,太危险了。”文姨一口拒绝,这可是24层楼,万一不小心,那可就严重了。
“那电话借我,我看有没有朋友来接我去住一晚。”
“这么晚麻烦别人也不是太好。”其实现在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半,繁华都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李越祈:“……”
文姨想了想道:“李先生要是不介意就在我们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再找开锁公司的人开锁。”
“这……”李越祈迟疑,“你要不要询问一下她的意思?”
“不用,小姐人很好,何况你们还是朋友,现在又是邻居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文姨非常好客的已经将他拉进来,关上门,“说到底是我不好,刚才没让你拿钥匙,今晚你就在沙发将就一宿,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做了早餐,你吃了再回去。”
“谢谢!”李越祈对文姨微微的颔首。
文姨笑笑,转身去房间拿棉被枕头等东西给李越祈。
李越祈站在客厅,眸光无意间扫到虚掩的门,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明明有房间,为什么要他将就客厅?
推开门,摩挲到灯的开关,“啪”的一下后,光亮迅速的驱走所有的黑暗,一间温馨而可爱的婴儿房展现在眼前。
天花板是用苍穹和繁星做背景,不开灯晚上就能看到星星一样,一张鹅黄色的婴儿*,旁边还有小帐篷,地上放在很多玩具,娃娃,小汽车,各色各样,像是把玩具店搬回来一样。
心头像是收到强流的撞击,一点点的崩落,在*。。。。。
一米二的单人*,被褥干净,摆放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婴儿衣服,帽子,鞋袜,看着都觉得可爱,萌的心都融化了。
李越祈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如果当初他们的孩子平安无事,现在应该不只是会叫爸爸妈妈,还会跑会跳会撒娇。
以前他也没觉得有孩子是一件多好的事,当陆半夏失去孩子时,他也痛苦,但这样的痛苦不及失去陆半夏的痛苦,现在看到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他才发现,原来失去孩子的痛还残留在身体里,只是被自己忽略了。
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李先生!”文姨将枕头被子抱过来,没在客厅看到,看到婴儿房的灯亮起来,走了进来。
李越祈回过神来,看向她:“这些。。。。都是她准备的?”
文姨点头,走过来整理下婴儿*里的小襁褓,“小姐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她还给孩子取了一个小名儿,叫小豆芽。”
“小豆芽,小豆芽,小豆芽!”没想到那么高学历的女人竟然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么土鳖的小名,再多念几遍,又觉得这个名字很是可爱!
薄唇,不由自主的翘起。
文姨背对着李越祈并未看到他嘴角那抹笑,自言自语道:“可怜小姐怀有身孕,身边除了我也没其他人照顾。”
“家人呢?”李越祈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的问,问完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那个陆家有几个人是真心待她!
“她父亲倒是来过几次,没坐多久就走了,陆先生也经常送东西来,但小姐好像不太愿意与他们亲近。”文姨说完,忍不住的叹气。
若是换做旁人,她也就不这么多话了,隐隐觉得小姐和李先生的关系匪浅,或许能多照顾小姐,免得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上次在陆永的灵堂上陆恒明显对陆半夏改观了,陆半夏还是不愿意亲近他们的原因是——
李越祈想到一个人的名字,剑眉蹙起,百思不得其解,陆半夏似乎是在防着什么人,但是……有必要吗?
“孩子的父亲呢?”
陆家的人,她在防,那个男人又为什么对她不管不顾?
“这……”文姨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见李越祈神色真诚,而且也帮小姐好几次,没在隐瞒他:“小姐从来都没提过孩子的父亲,所以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有没有出现过。”
从小姐住院休养开始陆陆续续的来过好几个男人,陆家的陆先生,一个刑先生,一个秦先生,她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孩子的父亲!
李越祈眉心沁着寒意,隐约想起来上次去见阁下,没见到那个男人,好像是有事离开国都了!
有什么事会比她和孩子更重要的?
“李先生,早点休息吧。”文姨整理好东西,温声道。
李越祈没多说什么,点头离开婴儿室,文姨随后关了灯出来,锁好了婴儿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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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回到房间,时间还早也睡不着,坐在榻榻米上看一些关于婴儿的书,怀孕期间要避讳什么,偶尔听到门外有对话的声音,以为是文姨在和李越祈闲聊,没有放在心上,专心看书,不到半个小时,困意来袭,书就放在心口,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十二点,肚子又饿了起来,这个时候文姨应该是睡了,不想麻烦文姨,打算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自从怀孕后,她也不怕麻烦了,只要稍微有点饿就吃东西,为了孩子她真的改变很多。
客厅沐浴在一片黑暗中,陆半夏没开灯,直接走向厨房,走了几千几万遍很是熟悉,何况文姨特意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也不怕会被绊倒,何况外面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上……
陆半夏刚走到餐厅,还没进厨房,眼角的余光扫到沙发那边有影子在动,惊的心砰砰的跳:“谁?”
回应她的是一片冰冷,黑影在动,陆半夏步伐不由的往后退,腰轻装到桌子上,贝齿紧咬着红唇,莫不是家里遭了贼?
心砰砰砰的跳,她不怕被盗取财物,最怕是贼伤人。
印象中餐桌上好像有水果刀,眸光紧紧的盯着黑影,手臂伸过去,一点点的勾着水果刀,握在掌心里,紧张的几乎屏住了呼吸。
“啪!”灯突然被人打开,黑暗顿时间消失不见,一片明亮。
于是就有这样一个滑稽的画面。
李越祈赤脚踩在地上,剑眉紧紧拧成一团,黑眸不解的盯着靠在桌子上,手执水果刀,脸色苍白神色却英勇的陆半夏,披头散发的,略显滑稽。
看到是李越祈,陆半夏松了一口气,眼神略有哀怨的看向他:“怎么是你?”
“不然呢?”李越祈走到她面前,伸手从她手里拿走水果刀:“以为我是贼人,打算一刀捅死我!”
“防身,而已!”陆半夏看他冷峻的轮廓,问:“你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去?”
“门被风刮上了,我没钥匙,文姨要我在沙发将就一晚。”李越祈淡淡的声音回答,就好像是与普通朋友的谈话,眸光看向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下意识的想伸手替她理一理,终究是没有。
“你呢?这么晚还没休息?”
陆半夏抿了抿唇,半天才抿出一个字:“饿。”
说完便走向厨房,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等等!”
陆半夏停下脚步,李越祈已经走到她面前,卷起衣袖:“还是我来,你在餐厅等。”
“不用……”她条件反射的拒绝,并非是不识好歹,只是一种习惯。
“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矫情什么。”李越祈淡淡的丢下句,直接走进厨房。
呃,陆半夏无语的站在原地,到底是他的话充满了歧异,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他的话,怎么听感觉都怪怪!
不过,这样的场景莫名的熟悉,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半夜回家他在沙发没开灯,她也没开灯,结果都把对方给吓到了。
薄唇莫名的勾了勾,转眼间物是人非,他不是当初的李越祈,她亦非那时的陆半夏。
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回头看到他的拖鞋还在沙发旁,她拎着他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