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刻正议论着她们,向思静投来不善的目光。
康凌筱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众人,扬了扬嘴角,似是她们和他关系还不错的样子,“那么巧在这里见面,本来还想过几天去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呢,现在看来是多余了。”这时,康凌筱的手像是表示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右手搭在了思静的肩上,把思静更往他身边靠了一点。
为首的那人依然是上次打她的女人,想想那巴掌威力还真大啊,“凌筱啊,你怎么还和她在一起,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呵,我们的事不是你们想像得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所以不要把思静想得那么的……”康凌筱一反刚才的轻松态度,虽然依旧是微笑,却又多了一份严肃。
“凌筱,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那女人有些激动,脚步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你们不懂的。”说着笑看着思静,眼里满是浓浓的情愫,那里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思静被他的眼神弄得动弹不得,只是任由康凌筱拉着她往前面走去,欲想迈过那些人,而那些人则愣愣地呆在那里,看着那两个人就这样从她们身边走过,再无从开口。
“你——你干嘛这么说话啊?”他们才走远一段路,思静就扯住康凌筱的袖子。
“害羞啦?”康凌筱这时很自然地搂住了思静的肩膀,嘴里不时发出短促的笑声,极是甜蜜的样子,思静只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思静刚拿出钥匙,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林思清脸色阴沉着,不发一言,转身走向客厅,思静跟在他身后,而梁以静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的气氛显得有些僵硬,梁以静开始打圆场,“思清,思静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那么担心的。”停顿了片刻,梁以静话语转向了思静,“你哥哥等你吃饭呢,以后不回来吃饭要说一声,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觉得以静姐的口气十足像这个家的女主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下次我会注意的,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说着也不向思清看一眼,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站住——”身后突厥的声音一下震住了思静,脚步稍一停顿,为这毫无温度的声音心惊着。思清看着思静的手放在包包的扣子上,没有回头,直走向房间,关上了门,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以静,你先回房,我有事找思静谈一谈。”说着,也不顾以静的意愿,把她半推半送,送进了他的房间。梁以静看着思清和平常一样的脸色,也没有拦他,乖乖地进房,关上了门。
紧接着,他就敲响思静的房门,听着里面没有动静。思清一直都知道,思静只要有什么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即使你在房门外大喊大叫,她也只会躲在被子里,裹住五官、全身。
所以,他该料到的,把她的房间的门锁配上了备用钥匙……轻轻地转开门,轻而易举地走进了她的房间,顺势又关了门。
思清看着她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就当他要走近她时,“我明天就会搬回宿舍,我的伤也好了,所以——”思静没有说下去,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他明白的。
思清已经在脑子里想好要对思静说的话,比如:以后晚归要通知他;伤没好不要到处跑……或者他会什么也不说听她的道歉,可是……
“你说什么?你想说的就只有这样?”他今天下班回来,以静笑着告诉他,思静应该和男朋友出去了,他当时心里很复杂,更多的是生气,气得想发疯,明明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可是在心里叫嚣着的声音是什么?是从小保护的小家伙找到另一半的失落?是自己妹妹被别人抢走的不放心?是什么?不,不是这些!是嫉妒,就像他在医院看见思静被别人搂着的感觉,他当时就想把那个男人狠狠地揍一顿……他早该想到的,无论什么事,只要掺和了思静,他的理智、他的风度就会荡然无存,他早已分不清楚他的态度是对着自己妹妹的态度吗?原来无论怎么克制,心里的树苗还是长成了大树,即使没有阳光,没有水分……
思静站起身,转向思清,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以往的依恋,没有隐忍的痛楚,没有哥哥了……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哥哥,我想我累了,需要休息。”没有多余的话,叫出的那声“哥哥”,都让思清觉得少了一点什么,是放手了吗?那种对亲情的依赖,对温暖的渴望,不再向他索要了吗?
“可是我有。”上天请原谅他,到了最后,他一直往外推的妹妹,他还是不舍得放手,他害怕了……
思静看着思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思静是真正被吓住了,思清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凶得对待过她,她本能地往后退,可是这一举动触动了林思清的心。
林思清看着思静抗拒的眼神,突然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是为自己留下痛苦的原因,无论自己怎么痛苦着,无论自己在背后怎么为思静承担着,怎么为她考虑着,她都看不到,以前思清并不想让她知道,那和她一样的秘密,所以如今在他心中留下了荆棘的果实,生了痛……
他的眼中渐渐失了焦距,也没有留意手中的力道,拉住那受惊的思静,他想占有,他不想留给任何人,他也不想再沉默地注视着思静的一举一动,那样的保护最后是无意义的抗争……
思静看着思清越来越近的脸,那带着怒意的眼,想要挣扎,她也的确做了,“啪——”地一声,手上有火辣辣的感觉,她打了他,可在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之后却后悔了……
他偏了头,在转头的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他眼中有着满满的伤痛,可只有很短暂的一刻,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一向没有什么情绪的哥哥,她从来没有看见思清明显地表露过自己的喜怒哀乐,有时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生气过……
“对不起……”思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住了……思静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就在眼前的脸,他的眼睛紧闭着……
思清在吻她,和手上的力道一样让人觉得疼,思静无力挣脱这样的强势,两只手被思清牢牢地锢住,嘴上有被咬破的血腥味,林思清此刻像是极饿的野狼,在啃食好不容易找来的食物,思静只感到有湿热的触碰夹杂着吞咬的疼痛感,思静吃痛地微张了嘴巴,林思清就顺势用舌头探索了进去,此刻的他又变得小心翼翼,轻轻地摩擦着思静的嘴角,同时带着温柔地吸允着思静“羞涩”的小舌,轻舔着思静的牙根……
渐渐地,思静闭上了眼睛,软趴趴地靠着思清结实的胸膛,思清的手也从握住思静的手的地方改到环住思静的腰,他们开始忘情地吻着对方,紧贴着,依偎着……
直到思清不舍地轻舔方才那被他咬伤的痕迹,思静仍不能相信之前发生的事,而急促的喘息却不得不提醒着这个事实……
思清终于放开了她,思静却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只是头微低着,脸颊上有着不自然的绯红……
正当此时,头上带着冷漠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第16章 上弦月的情诗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林思清看着低着头的思静,弯腰摸着她微烫的脸颊,语气却是柔和的没有半分情绪的夹杂,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般的荒谬,思静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在冬天被袒露在外面的脚趾头一样地无地自容,胸腔里似乎能感到一种强大的气流正撞击着自己的心房,一抽一抽地。
林思清缓缓地放下手,余光看得见那双白皙的小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不自然地放在她的身侧,“思静,男人都是这样的,不要用妹妹这个身份要求我做一个君子,而女人也一样,至少你的以静姐她可是很吃这套的。”思清笑着看着思静,所说的话又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终于思静忍受不住地推开林思清又欲靠近的身子,重重地推在他的胸膛上,他往后退了一大步,眼泪已经不知何时从她的脸颊上划了下来,她捂住眼睛迅速地蹲下来,及腰的长发披散着也随之往地上垂,不稍一刻,只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又被人从外面关上,思静再也承受不住地坐在了地上,嘤咛起来……
为什么她的哥哥会变成这样,他应该是处处保护她,在她伤心时给予安慰的人。即使没有多少表情,她也能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是唯一最关心她的人,即使奶奶在世,也不会再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了解自己,保护着自己,她的哥哥不见了,不见了,她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也不在了……那么她还剩下什么?
还记得,那个最热的炎夏,她的心完全冰冷地看着中考成绩单,思静想得绝望,自她记起来所有的记忆后,就明确地知道不能给家里任何的负担,她也很努力地做着,可是给自己再多的压力,小心翼翼地读书,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在家里做一个乖顺的孩子,在学校努力做一个优秀的学生,甚至在别人的面前都是努力做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女孩,可是一切都搞砸了,她在中考中考得失常了,重点学校的分数一个也没到……
听到客厅传来林父和林母的声音,她偷偷地躲在一边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你看静静的成绩,怎么办啊?”先说话的人是林母,然后是短暂的沉默,林父考虑再三地开了口;“还是付点钱,让静静读重点学校吧。”
林母一听,语气变了,“不行,那笔钱是考虑让思清出国用的,你把这笔钱先用了,那思清怎么办?”
“思清出国还得要几年呢,现在……”思静没有再听下去,她不喜欢成为别人的拖累,不想再用伯伯家的钱了,真的不想了……
思静很想躲起来,躲进一个人的世界,可是又能躲到哪里呢?仔细想想竟无处可藏……她在院子的角落处长木椅上坐定,垂首……
身边有暖意传来,林思清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的身边了,思静对他勉强地笑笑,笑容只停留在嘴角。
林思清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空,“笑得比哭还难看。”思静把头转向另一边,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两人都没有出声,就这样坐了一会儿,就当思静有点受不了的时候,林思清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似乎不想打扰刚才的宁静一般,“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说着向思静这边看过来,思静看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他那双晶亮的眼睛,带着他惯有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思静一看,心里的某一处就塌陷了,眼泪就不受控制地红了,明明忍住不想哭的……
“对不起,哥哥。”声音有些许的哽咽,她回身就往林思清的肩上趴去,“哥哥,我要怎么办才好?”此时沙哑的声音无比柔弱,靠着林思清的肩膀,一动不动。
“这些东西,以后你都还得起,所以怕什么呢?”林思清任由思静靠着他,他两手放在长木椅上,头靠着她的耳朵说着。
思静听了,顿时,心里不再那么压抑了,抬起头看着林思清,总觉得哥哥是这世界上最能理解她的人,也是最体贴她的人,思清笑笑,把思静眼角的泪珠拭去,“思静,只要你肯开心地笑,笑容会比阳光还要灿烂。”那声“思静”把静字念得格外重,不留意的话,会在以为他叫她“静”,那种特别亲密的呼唤。也是当时思清的话,一直留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