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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收拾东西现在就回我娘家,等你把事情办好再来找我好了。”说话间,苏怡已经把衣橱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你走了,静静怎么办?”林正凯阻挡着苏怡一连串的行为。
“……静静就跟着你”稍许的停顿,苏怡已决绝地整理好东西了。
“你要走也应该等到天亮才对,现在那么晚了,你上哪叫车?”林正凯酒醒了一大半,拉住苏怡拿着行李的手。
“我一秒都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了,你放开!”苏怡扯开牵制的手,往门口走去。
“妈妈不要走……妈妈……”我爬下床,也没管有没有穿拖鞋,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拉住已走到大门前的妈妈的衣角。
“静静,你去睡觉,妈妈走了,你爸爸也会照顾你的。”妈妈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就走了,我看见她的背影在我眼前渐渐地渺小,直到铁门关上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爸爸,你快拉住妈妈,让她不要走。”我不管不顾脸上那停也停不了的眼泪,拼命地摇着爸爸的手,哽咽着叫着……让爸爸去找妈妈。
许是被我摇着烦了,爸爸追了出去,铁门再一次被关上,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夜里尤其刺耳。
爸爸走后,我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样,跪坐在地上,全身控制不住地颤动,好冷……
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房间来,她握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带我到床上去,安慰我说,“静静,不要怕啊,你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啊。”
我看着依然漆黑的房间,总觉得他们好像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了……
奶奶陪着我坐在床上,我的眼泪似乎决了堤,止也止不住,我和奶奶整整坐了一夜,一直都没等到爸爸妈妈回来,直到那突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夜的等待……
奶奶连忙接起电话,脸色瞬间惨白,久久没有放下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置身于噩梦中,变得毫不真实,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整个家仿佛浸透在污水中,压抑着……
爸爸妈妈一直没有回来,而奶奶对此事只字未提。也许在潜意识里,我也希望奶奶不要对我说。
不知过了几天了,那天,来了很多人,连邻居也来了,带着我不知要去哪里,只是坐上了一辆大巴士,我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
车子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很奇怪,都穿着黑灰色的衣服,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我们来到一个大厅,家里的人都好像很忙的样子,我呆在一边不知在等什么……
等了一会儿,正前方出现了两个长方形的大箱子,片刻间,周围的人都静下来,涌到了一起,有秩序地开始走向那里,我被叔叔们抱起带了过去,我突然有点害怕,不知所以的……
终于我走进了,箱子里面居然躺着爸爸和妈妈,隔着那一层玻璃。
我突然生起力气来,从叔叔怀中挣脱地跳下来,够到高高的玻璃上,“妈妈、爸爸你们不要睡着啊,你们睁开眼看看静静啊,这几天我都很乖地等你们回来,你们不要丢下我好吗?”我很平静地说着,就连眼泪都只是静静地滴落在冰冷的玻璃上,一滴两滴……
我一边看看爸爸一边看看妈妈,他们似乎睡得很熟,也许是玻璃隔着他们听不见,思及此,我就用全力敲着面前的阻隔,旁边不断有人来拉我,我听见奶奶的啜泣声,“作孽哦,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哦,老天要这么狠心啊……”
在朦胧之际,我好像又看见那天晚上两道漆黑的背影慢慢地离去……
第4章 漂流瓶中的希望
我睁开眼时,望见的是被灯光染成晕黄的天花板,思绪还有些恍惚。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全身无力,我是怎么了?是病了吗?
我勉强地想要坐起身,身旁好像有人在扶着我,省了很多力,我靠在身后早已准备好的软软的枕头上,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正用着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子和一位妇人,他们……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好像没见过一样……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爸爸,我看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男孩的声音很好听。
我朝他笑了一笑,他仿佛很震惊的样子,拉住我的手,眼神也突然变了,我只感到手腕一痛,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事吧?你不记得刚刚的事情了吗?”十多岁的男孩用着无比严肃的表情看着我,语气却是十分迟缓。连身边的男女都有些激动起来,坐到我的床边来。
“刚刚?刚刚……”我的头好痛,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转过身,急忙地起身,“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不认识我们?”
那个医生走过来用灯照了照我的眼瞳,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又左弄右弄的……
我并不怎么抗拒,因为有他们在一边,我的不安躁动才稍稍定下来,我想我是认识他们的,而且还很熟悉……
医生看了看我,状似随意地问我,“小妹妹,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林思静。”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住……我叫林思静?林思静是我?“我……”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医生仿佛看出我的反常,安抚似的叫我不用再想了,让我躺下休息。
然后就跟那一男一女一起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男孩两人。
他从柜子旁搬来一张椅子,坐到我的床边。
“快睡吧,睡醒了一切就会好的……”他手掌的温度从我的额头和头发间来回摩擦,让我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你是谁?”睡意朦胧间,我问出一直盘旋在脑里的疑问。
“我是你的哥哥,林思清。”哥哥?我的哥哥?林思清?怪不得……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了,房间里又多出一些人,看见我醒了,都聚到我的床边来了。
“静静醒了啊,来,给奶奶看看,还好吧?千万不要吓奶奶啊。”一位老太太一把把我往她怀里带,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我会消失一样。
“静静放心,即使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了,奶奶也会照顾你的。”看着眼前这位老者老泪纵横的样子,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的心开始抽痛起来,一阵接过一阵。
“妈,你先不要说了,你今天已经晕倒过一次了,我还是早些陪你回去休息吧。”之前的男人来扶住了老太太的肩膀。
“让静静一个人在医院里,我不放心啊。”老人还是抓住我的手不放。
“你放心,我们走了还有老三在呢。”那个男人说着就不许别人拒绝地把给老太太拉了起来,老人依依不舍地放下我的手。
随后就嘱咐了身后的男人,好好照顾我,拿着柜子上的皮包准备离开了。
看着这个厚实的背慢慢走进门口,我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样的害怕……脑海中想起男孩对我讲的话,“我是你哥哥,林思清……”哥哥?林思清?我好像叫林思静,我是他妹妹,他喊他爸爸,那么……
“爸爸?”声音轻得仿佛微风吹过一般,虽然轻,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朝向我看来。
“你喊谁爸爸?”那位老太太也转过身来看着我,忽视了她脸上的诧异之色,我又对着那个男人叫了一声,接着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般看着我……我叫地不对吗?
紧接着,那个老太太脸色“唰——”地一下白得吓人,脚步一晃,倒了过去……
“妈,妈!快叫医生来,快啊——”一间屋子的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炸开了锅……而我连能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我一定是个不祥人,为什么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呢,“总是”?以前也有吗?
“放心吧,奶奶不会有事的。”思清不知从哪里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暖流。
“你爸爸不是我爸爸吗?我不是你妹妹吗?”我留着最后一丝期待看着眼前的男孩,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一味地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男孩专注地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然后,我听到他对我说,“是,我是你哥哥,他是我爸爸,当然也是你的爸爸。”感觉手上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
周围的躁动好像消失了,我低下头看着白色的床单上的褶皱,然后看见床单上有几滴落下的水渍,越看越多,用手去擦也擦不掉……
“小家伙,哭什么?傻瓜……”一双纤细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擦着不知何时掉下的眼泪,抬起我的头,让我直视着他。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一直都呆在我身边好吗?”我把另一只手也覆在他握住我的手上,哽咽着问他。
“好,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他像是在哄我一样,还在我的鼻尖上捏了捏。可是我还是止住了眼泪,心里那不知名的恐惧感也在渐渐消失。
我相信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说他是我的哥哥,还有那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此刻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里只有我……
“思清,出来,让静静好好休息,她还病着呢。”门边站着的是前面和思清和爸爸一起的女人……
“妈。”思清对着她喊道。她也应该是我的妈妈,她进来想叫走思清,看见思清站起了身,我急忙狠狠地拽住他的手不放,我不想他离开……
“不走,不走。”思清对我笑了笑,又转向了她,“妈放心,我只是陪陪她,不会做什么的。”
她看了看我们,“那好吧你在这里陪静静,我回家一趟,等你爸爸回来告诉他一声哦。”
“噢,我会的。”我们看着她再一次走出病房。
“好了,躺着休息吧,养好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就可以回家了。”好累啊……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回家好啊……
病房外,思清的爸爸和医生正在谈话……
“医生,我妈没事吧?”也许是近几日为办丧事忙碌的有些心力交瘁,此刻他的脸上面如死灰的,毫无血色。
“病人年级大了,尽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了,经不起折腾的。”说完,还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对了,这是昨天我向你谈过有名的精神科专家,你可以带那个女孩去看看,会有帮助的。”
“那谢谢医生了。”看着男人脸上的憔悴,医生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正祈,你妈没事吧?”一个老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
“爸——我不是叫你先去休息的嘛?妈没事,你放心吧。”林正祈扶着他爸坐到了附近的长椅上。
“唉——老了不中用了……”老人的眼中布满沧桑,眼角的一丝光却泄漏了他的脆弱。
两人坐在长椅上,久久地沉默……
像是经过一番考量了,老人终于开了口,“那孩子的事……”其实思静的爷爷刚才也呆在病房里,看见了也听见了……
“还是多拜托你了……”思静的爷爷奶奶也过七旬了,儿子中自是林正祈家境最好,再加上刚才的“错认”,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爸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我明白的,会代老四好好照顾静静的。”林正祈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其实这事搁在其他兄弟身上都是极不乐意的,谁会愿意没事找事,还是个吃累不讨好的麻烦事。
午后的阳光正打在玻璃窗上,照进一角的光辉。
几个星期后,林思静就住进了思清的家里,林正祈告诉她,她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有些事不记得了,就如那场噩梦不曾有过一般,她活在了编织好的谎言里,而编织谎言的也许是他们,又也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