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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都差点忘了,就算东方不败放他走,他也不能活着走出黑木崖,想着,一滴冷汗顺着杨莲亭的额头滑落,想着那据说那放了百蛊的药丸,杨莲亭就想到爬满百虫的尸骨,那心间酥酥麻麻的滋味,让杨莲亭有一种后怕。
“本座没让她吃过一颗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说着走近杨莲亭,他想看看杨莲亭的眼底可有担心?
“她会杀了你!”杨莲亭不懂,他只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女孩会因东方不败一时怜悯而终成祸端。
“……”东方不败直视这个小看了自己的杨莲亭,嘴角微微扯起了一抹笑,半日低道:“也许……能让本座死得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呵呵呵呵……咳咳咳……”杨莲亭笑,觉得东方不败在说笑——
他杨莲亭如今连教主的随手的一推也承受不起,何德何能能置教主于死地?他想笑,笑自己太懦弱,笑教主何其看得起他杨莲亭,这样一个黑木崖头一等的废物!只是笑声扯着胸口的内伤,痛得杨莲亭龇牙,不得不把仰天的笑收敛成抽搐的怪笑:
“教主……笑煞莲亭也!”
“也许这不是笑话!”东方不败的回答却异常的认真,他方才看着杨莲亭一台阶一台阶地爬下去时,心就发紧。
“那么教主是改变主意,要杀莲亭了?”杨莲亭刚才落下的心,沉——原来不是有情,儿时为了看他何时死!
“本座不会杀你!”东方不败心如明镜看似无波,暗里的波澜已经起了风浪,话在杨莲亭要转身继续离开时,又起:
“本座也不会放你走!”
“莲亭不懂!”
“因为本座喜欢你!”
“莲亭是男人!”
“喜欢便是喜欢,男人又如何?”
“……”杨莲亭回头,瞪大眼,不敢相信那是东方不败说出的话,何等惊世骇俗的事,从他口中出来,却为何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男人喜欢男人难道不是为人不齿的事吗?
“你不喜欢本座?”东方不败问,即使刚才杨莲亭已经表示只爱女人,他还是喜欢杨莲亭,甚至,更喜欢。
“……恩!”杨莲亭撇开眼,自己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就算教主爱男人,那也该是个魁岸的伟男子。
东方不败眼暗,望着漆黑的山崖,暮色里只有余光中的杨莲亭分明,“不爱不要紧,但你注定是本座的。”他的手抚过杨莲亭的脸滑向颈,分不清是眷念还是威胁地把手放在杨莲亭的锁骨上微微使力,似要把这细细的锁骨捏碎一般,滑出疼的一丝痛楚。
“莲弟,你信不信,你终有一天会像本座想要你一样,不舍本座?”
“……”杨莲亭皱眉,不懂教主何来这番话,谁离不开谁,用在男人与男人之间何其奇怪,而且……他杨莲亭不是女人!这一席话听来分外别扭!
“教主言重了!”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想与不想,这世道允不允许。杨莲亭下意识地要从东方不败的掌中脱离。
“知道本座为什么不杀盈盈?”东方不败把头埋进杨莲亭的颈,手似缠藤一般把杨莲亭困在自己的怀里,仿佛杨莲亭汗与血的味道里,藏着不久前属于彼此的温存味道,私语。
杨莲亭要挣脱的身形一愣,不禁回头看着东方不败漆黑的眼亮着光,那光在诱惑他不要移开眼。
东方不败笑吻杨莲亭:“因为本座,突然怀念起了:等人来报仇的滋味……”只可惜不再提心吊胆……
“……”从沉溺中挣脱,杨莲亭讨厌自己被一次次蛊惑,又一次次被玩弄的滋味。
他一双冷眼,看着东方不败闭上眼的脸在自己的眼前辗转,似是忘情,又似在寻找着什么要抓住的某种回忆一般,陶醉其间,纠缠……只是这样的一张脸,在月色下,看得久了,总让人恍惚。
怎能说一句不爱,就能铁石心肠呢?
杨莲亭的手最终还是悄悄地爬上了东方不败的腰,把这个蛊惑了自己的妖,圈进了怀里,他想,一刻,就一刻,最后一刻眷念一次,却不曾想,这一圈,这最后的最后一刻好长,长到他赔上了一生,赔上了一世的名——
爱若不能舍,必将迷失……
即使多年后,杨莲亭也一直不懂这夜的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是缘分使然?
被打得半死的自己,何以还是抱紧了怀中明知道永远不能匹配的教主,明知道教主身后是血雨腥风,是他不懂的喋血江湖,他还是在那么努力后,把教主圈在怀中,想要把沉在就梦里里的教主护住,想要温暖被风吹惯了,却不知道自己多冷的教主。
更让他不明白地是,他为什么在那一夜明明觉察了东方不败的疯狂,却始终没去阻止过教主不杀任盈盈的决定——
如果最终的结果是早就注定,只能说他们的相遇是一个必然,好似南辕北辙的他们注定了相爱的命运,只是为什么要被人耻笑,难道只因为他们都是男人?难道只因为他们选择了做了自己?
多年后的杨莲亭懂,东方不败不在意,但那都是将来的事,现在只说,这夜后,东方不败第一次扶起了一个人,第一次一步步地爬上了台阶,走在了黑木崖的台阶上,成了日月神教自在黑木崖落户后,第一个用脚爬上了一层台阶的教主。
次日的花开灿烂,次日的任盈盈认识了这个与东方叔叔,将一起抚养她的杨总管,次日很长,却是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故事,对于杨莲亭,对于东方不败,以及任盈盈,都是一段美好,却短暂的日子,美丽、温和,或者说那是一段关于家,关于爱着的故事,直到注定的命运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像冷场帝——
好想完结文……
19
19、第十九章 。。。
童年总是最美的诗。
即使后来成亲后的任盈盈也不可否认,最美好的日子不是守在令狐冲身边为人妻的日子,记得的,不可抹灭的,是每一次凝望着丈夫背影时,脑中浮现的那个人——
那个她最初爱上,却永远不会回过头发现她爱他的人。
令狐冲最像他的一点,就是爱一个人的痴,爱一个人时眼中、心中只有那个人的痴迷,而与令狐冲不同是,那个人即使选择化为尘土,也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东方不败,这是她搁在心里永远不会对人道的秘密。
黑木崖的黎明总是来得很早,儿时的记忆就像无法抹去的梦,翻然跃入眼前,太美、太幻,似乎连黑木崖的云雾也沾染了幸福的霞光,总是灿灿地绽放生机,好似那年初见杨总管三个月后的秋……
枫叶红彤彤地燃了黑木崖对面那片山林,一片火似清秋。
借平一指的妙手再度在黑木崖上上下下的杨总管,从第一层搬到了距离教主东方不败最近的第九层,成了自教主夫人之外,第一个住进象征着日月神教至高权力第九层,不是教主的男人——之前还没有出现过女教主——
即使任盈盈母亲活着时,任我行也不曾让她踏足过这独属于教主的领地。而这些,只有日月神教资深的长老们深知。可偏偏日月神教的长老们都是行为乖张,不受世俗所束之人,教主喜欢什么,他们无兴趣,也无探究之心,听听作罢,随其所好,从不妄加议论。
所以伤好就奉命在东方不败左右伺候杨莲亭,搬上第九层直到事败那日,也丝毫不知道东方不败这道让他近身的命令,就已在告诉诸教众,杨莲亭是他的枕边人,尊宠异常,此后见杨莲亭如见教主,不可不对杨总管尊敬——
男人嘛,何必挑得那么明白,言外之意有点慧根的都懂,不懂的也不会提着头去问为何,日月神教讲得就是一个自在。
东方不败的用心,杨莲亭不懂,只当是换个住址,东方不败想把他弄到身边的意图为何,他倒是明白得紧,教主那夜就说的很明白,他才不会傻傻地以为那些事都发生过了,住在一处会相安无事,但男人的自尊,就算不愿意,他也不可能对外人说一句,他和东方不败如何如何,权当大家都当他得教主重用,升迁了。
杨莲亭依旧在众人面前点头哈腰,一路唯唯诺诺地向一路目送他的侍从,表示自己受宠若惊,却不敢不把诸位大哥不放在眼里,每到一处拐角,就满是恭敬地说:“有劳了!”
“杨总管,你这是麻雀上枝头,当凤凰了?”
惯常在石栏边奚落杨莲亭的侍从,说话仍是习武人那等直肠子,心里不爽快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突然就做了教主的近身侍从,说出来的话也直剌剌地,不经脑子,图过心里爽快。
“呵呵呵……大哥说笑了!”杨莲亭嘴上却在笑,向侍卫笑,男人嘛,比不上武功,比比心胸,他杨莲亭还是宽阔的,而且侍寝……算不得凤凰,充其量还是只笼中雀。
“那不敢,将来,你在教主身边伺候的好了,我们都得喊你一声杨大哥啊!”
“呵呵呵……大哥这是哪儿的话,莲亭就是个废物,四肢粗笨,只能做点端茶送水的事儿,那及大哥日夜守卫教主劳苦功高!”
“哈哈,这句说得像个人话,小子,哥哥和你说,到了教主身边勤快些,别有命上去了,没命下来!”侍从听得舒服,拍拍杨莲亭的肩,“兄弟,没事下来走走,让哥哥知道你混得不错,命还在!”
“恩!”杨莲亭笑,看了看这个近一年来没事就奚落自己的人,笑,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原来江湖人也不是只会结帮子杀人而已。
“别再把骨头弄折了!去吧,晚了,教主会不高兴的!”
侍从拍拍杨莲亭,推杨莲亭赶紧上去,别看素日看着杨总管觉得丢黑木崖的人,但是此刻看着杨总管真上去了,二人又觉得漫漫长梯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苦守,不觉得落寞,突然觉得杨莲亭爬台阶的模样,也不算太难看。
“你说,教主怎么就让他去伺候了?”
“据说他是教主的带上黑木崖的。”
“带来做侍从?”是不是大费周章了?
“教主们的想法,那是我们这些喽啰能知道。”知道还当这守卫,成日就看这云雾缭绕,和嗖嗖而去的人影。
“也是!听说了吗,曲长老的儿子被杀了,似乎是想灭门。”
“可是那个为了一部《广陵散》把人家祖坟都挖了的光明右使曲长老?”
“正是!你没见,今天几位长老和堂长老们都来了吗?”
“查出人了?”
“这我哪里知道,说起来差点满门,据说只有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因及时赶到,才得以保住性命。不然孩子他们也要杀!啧啧……”
“又是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低低的声音满是愤慨,最恨那等满口仁义君子,专行不齿勾当的武林正派。
“长老们都在大殿里议事呢!”两个巡视的侍从掠过,停在二人中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