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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日子?”还真敢想!
东方不败晃动着汤匙,搅动着粥,眼在碗中看,耳却听着杨莲亭的声声呼吸带着压抑,他不会松口,也不可能松口——诸事好商量,即使把这日月神教给他也无妨,唯独娶妻生子不能。
“粥已经冷了。”杨莲亭不懂冷了的粥还搅什么,那粥他先上来时就悄悄吹过了,温温的给手脚总是冰凉的东方不败最合适。
东方不败抬眼,看着杨莲亭那副不自在的脸,嘴角泛起一抹笑。
“笑什么?仔细呛着!”杨莲亭瞥了东方不败一眼,生硬硬地说着忙把头埋入那堆书案上散乱的书册和信笺之间整理,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本座笑,因为莲弟对本座好!”
东方不败把碗拿到嘴边笑道,两眼正好捕捉到莲弟那双时不时担心抬起的眼,一副似乎担心自己又把粥倒了的模样,虽不知道他和平一指学了什么,竟然乘他睡时给他把脉——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把出些什么?只是他喜欢。
“胡说什么!冷了,我可没时间把一碗粥又送到厨子那!”杨莲亭拿笔的手一抖,忙低头继续誊写他的账本。
听着莲弟生硬的话,东方不败喝着咸咸的粥,却还是心里如蜜一般的甜。
“莲弟,你说我好,还是女人好?”东方不败喝着粥,忽想起什么,不禁问道。
“……”杨莲亭抬头,头大,男人与女人怎么比,再说娶过老婆的人又不是他。
“怎么不说话?”东方不败放下碗,眉一竖。
“你好!”杨莲亭正忙着把属于东方不败的教务按照轻重缓急分分,一听又是这个老生常谈的原则问题,答得干脆,心却道:女人我哪里知道?
“真话?”东方不败脸上一笑,整个人往杨莲亭身上枕过去,拿脸贴着杨莲亭的腿。
“自然!”女人哪有你精神。
“那我怎么听说你父母给你张罗了一份亲事?”东方不败拿手往内襟摸。
“……”杨莲亭心一沉:“听谁胡说八道?”
东方不败也不神色严肃,只是脸上带笑,两手轻轻拉着杨莲亭的衣结:“听你爹娘说得。”
“我爹娘在杭州!”杨莲亭屏住的呼吸微微放松。
“我要闭关些日子。”东方不败淡淡地说着,手却缓缓的习惯抚上杨莲亭那越发结实的腰间肌肉向下。
“不是才闭关不久?”杨莲亭手一僵,浮上脑际的首先是日月神教那堆积如山的杂务,总不能都让他假传圣旨吧。
“不舍?”东方不败拉住杨莲亭的衣襟,迫使杨莲把脸从哪些无用的册子里移开,只看着他的脸。
“这些怎么办?你可是教主。”杨莲亭扶扶额头,只觉得头大,他已经假借东方不败的名义假传圣旨前前后后,至少半年有余了,教众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本座不管!”东方不败嘴角泛笑,拉开自己腰间的带子,贴上去:“莲弟你可知这世间,最有意思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俯瞰眼前衣裳褪尽的东方不败厮磨过来,杨莲亭只觉得刚才堆积如山的事霎时间被一股热浪冲了过去,眼中、脑中、手中、心中独有东方不败而已。
东方不败笑:“就是娶本座……”最后的一丝阻隔在二人间被扯落——翻云覆雨间,红浪翻滚,只有天雷地火才懂的忘我(和谐期,鼓励想象)……
娶教主?
怎么娶?
日暮时分杨莲亭终于从童长老的熊啸中挺过神。
明明眼中还是童百熊那虎背熊腰的身形,耳畔明明还是那一声声:“我要见我的东方兄弟!你是什么东西!”
但送走他的此刻,杨莲亭望着童百熊那硬梆梆的巨大身形,一晃眼,映入脑中的竟是那个趴在自己身下东方不败。
“莲弟你可知这世间,最有意思的事是什么?”
“就是娶本座……”
东方不败那话满是蛊惑在熊啸后严重耳鸣的耳中回荡。
杨莲亭忙摇摇头,他绝对自己一定是今日练武急功近利走火入魔了。
“杨总管,据说教主近日已经出关。”一个女人的声音,分不清是讽刺还是猜疑地从杨莲亭身前传来。
“教主在休息!”杨莲亭倒吸口气,如果童百熊的熊啸很可怕,那么如果可能他更愿意面对童百熊的咆哮,也不愿意面对桑三娘那女人似的阴柔,绵里藏针,总觉得防不胜防。
“哼哼……是么?”桑三娘挑眉,眼如利剑,把杨莲亭上下细细地,别有用意地打量了一番,眼下之意,让杨莲亭心中微微发紧,仿佛三娘看的不是他,而是他与东方不败交缠的赤果果的场面。
“莲亭不敢说谎!”杨莲亭努力挺直腰背,压下心中的猜疑。
“那真是辛苦总管了!”桑三娘嘴角淡笑,眼很犀利地在杨莲亭那颈上微露的红印转了一圈。
“为教主分忧!”杨莲亭笑得恭敬,脑中想到却是那个完事后,就躺在池子里继续诱惑他的东方不败……
“不知道教主什么时候会亲自料理教中事物?”桑三娘走两步,故意回头佯问,但眼却在杨莲亭翘翘的臀部张望——据说男人与男人那个后,哪里会有些不适,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呃——”杨莲亭忙摇头挥开脑中的遐思,一想开东方不败故意大开的腿,他就无法自制,“这个……莲亭也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东方不败如今除了肌肤相亲外,整个人就沉迷在他那玄乎其玄的武学造诣里,焕然忘我,完全不想理事。
“呵呵……总管谦虚了,别人不知犹可,总管哪有不知道的?”桑三娘笑罢,告辞离开,听得杨莲亭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再看周围散开的人,那眼神无一不在说:你是教主的男宠!而他只能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莲叔叔……”一只小手拽了拽,笑得僵硬的杨莲亭。
杨莲亭低头,只见非烟扬着可爱的小脸,对他笑得眉眼弯弯。
“爷爷呢?”杨莲亭摸摸非烟的头,堵在胸口的气微微散去,一把抱起非烟,其实一开始和东方不败在一起,他就知道有这一天……做了就不该后悔!
“莲叔叔不开心哦!”非烟皱着小小的脸。
“莲叔叔看见非非就高兴了,走,我们看教主叔叔去!”杨莲亭收拾心情,拉出一抹笑。
“爷爷说不许喊教主叔叔小气鬼!”非烟嘟着嘴。
第三十章夜谈(一)
杨莲亭淡淡地笑笑,蹲下身伸手摸摸非烟的小脑袋:“教主叔叔可不是小气鬼。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却能比女人更女人……
非烟拉着着自己的小揪揪,皱着小眉头:“可教主叔叔要做莲叔叔的新娘。”
杨莲亭垂眼,牵起非烟迈着小步子往山上走:“教主叔叔那是逗烟儿呢。”
“真的?”非烟蹦上吊着杨莲亭的手跳上台阶,学小兔子蹦蹦。
“恩!”杨莲亭微笑,站在靠在悬崖那一头,忍不住想寻常人家的夫妇想必几口之家也是如此,几个这样的孩子,一对恩爱的夫妇相濡以沫——
“因为莲叔叔配不上教主叔叔!”杨莲亭低低地说,方才桑三娘的话,童百熊他们对他咆哮的言语间无不在暗示这一点,就是勉强在一起,他杨莲亭无论怎么努力,长得不过是一身肉,废物依旧是废物,即使他偷偷地夜以继夜学着辨别各种药物,即使他在角落里苦苦的练习基本功……
非烟嘟着嘴,摇摇胖脑袋,想了半天才道:“配不上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鼠配不上猫。只能被处处喊打。”杨莲亭蹲下身,看着烟非蹦蹦跳跳,像只肥小兔,笨笨的。
“猫太凶了,它要吃老鼠吗?”烟非不懂莲叔叔的话。
“猫很好,对老鼠很好,但老鼠很没用。”
“莲叔叔骗非非,猫猫怎么会喜欢好吃懒做、只会偷东西的脏老鼠呢?”非烟对杨莲亭做了一个鬼脸,一副你以为我傻的骄傲小模样。
“是啊,猫猫怎么会喜欢不学无术的老鼠呢?”杨莲亭淡淡地笑,只是笑起来微微有些苦涩。
“爷爷说,猫猫捉老鼠不会马上吃掉,它把老鼠玩得跑不动了,再吃掉!就像这样‘喵呜——’一口就吞掉了!”非烟一双胖抓抓做出猫猫的扑食状,一下子扑进杨莲亭的怀里,佯装出猫扑的样子,然后哈哈地笑着跑开,四爪并用要爬上另一边的台阶。
“但老鼠爱上了那只猫,该怎么办……”杨莲亭喃喃自语,但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可笑,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说什么呢?要伸手去帮助非烟,却被一只手拦住。
“让非非自己爬!”曲长老站在了杨莲亭身边。
“曲长老,您……”怎么神出鬼没的?
“江湖是没有怜悯的地方,杨总管帮非非越多,将来非非越难立足江湖。”曲长老静静地站在杨莲亭身边,默默地看着非烟像只肥小鸭费力的挂在台阶上,说得淡然。
“非非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杀人的时候,可没人会想到她还小,不想给人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够强。”曲长老淡淡地说,看似无情的脸上却充满让杨莲亭费解的期盼。
“杨总管似乎不赞同曲某的话?”
“莲亭只是认为非非可以……”
“找个寻常人家嫁了,然后找个男人来保护她?”曲长老冷冷的接了杨莲亭的话,淡淡地扫了杨莲亭一眼。“总管若是身处困境,难道要坐以待毙,或者……等教主来救?”
“呃……”杨莲亭要解释什么,但却见曲长老已经走到了非烟身后,但张嘴才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曲某只是想让非非懂得:连自己都指望不上,靠他人只能是痴人说梦!”
“曲长老……”
“总管请回!”曲长老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只是待杨莲亭转身之际,他静静地说:“老鼠爱上猫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老鼠自己都觉得配不上猫。”可鄙又可怜!
杨莲亭一怔,回头,但曲长老已经提着非烟消失在了茫茫的雾色里。
曲洋本不想多嘴,只是看着这个比女人还优柔寡断的杨总管心中可气,明明说什么要做一个配得上教主的男人,结果……嘴上说说罢了,亏他那时还觉得杨莲亭是个敢违天大不违的这男人——敢爱无人能敌的东方不败,却不卑不吭……
哼,懦夫,怕死罢了……真真令人好生不爽,怎么教主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空有皮囊的废物?可惜。可叹。曲长老带着非烟一路直上,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孙女于这样心口不一的人往来。
被曲长老一言戳中心事的杨莲亭站在黑木崖忘了归途,呆呆地站在台阶边,脸色不变的杨莲亭俯瞰迷雾,第一次,他发现,原来不是东方不败太高不可攀,而是他从来不曾敢于去想,纵然在一起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