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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不懂,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不解,明明往自己身上扎针的是眼前人,莫非还有别的大夫?
“我一定会登门道谢!”杨莲亭忙说,却不想引来青衣人不屑地笑声。
他笑道:“你登门?哈哈,你以为教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用不着谢,教主今日命一指救了你,你的命就是他的,他日让你死,你就得把命还给教主。”
杨莲亭一愣,素知江湖高人皆有怪癖,不理世俗礼法,做事随高兴而为,心里忙寻思这个自称“一指”的大夫是谁?
“别动!”一指大夫话音未落,杨莲亭还没回神,只觉得身数个穴位已经布满三寸长的银针,片刻后,一指大夫说:“尽力吸一口气,那里还痛?”
杨莲亭小心地吸气,他记得刚才轻轻吸一口气都扯着胸口如针扎,却不想此时除了几处还微微在痛外,余处已经如常了。心里暗叹真是神医啊!神医?
“神医?你是杀人神医平一指?”杨莲亭立刻瞪大眼,不敢相信天下传得神乎其神的天下第一神医,就在自己眼前,还给自己治病,说不激动,那是傻子。
青衣人嘴角微微扯起,一脸写着:小子,你还有点眼神儿嘛,手上还在继续转动各处未拔得银针:“伤筋动骨养百日,虽我对你用了药,已无大碍,但骨头还是自己好好爱惜。”
“嗯嗯嗯!”杨莲亭点头如捣蒜,神医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见到了传说中的神人杀人神医平一指,他还给自己接了骨头……
“你是怎么受得伤?”
数日来,平一指一直很好奇,是谁会把一个武功如此不济的小子,打得四肢折断,就连胸骨都幸存较少,更别说内脏俱损,而且力道之大,以至于他触摸接口时,断面干净,好似被瞬间折断的筷子,肌肤上只余一丝细细的血痕。
“遇见一个高人!”杨莲亭尴尬地一笑,“莲亭见识浅薄,也不知道什么高人。”知道也没活路。
“哦。”失望!
平一指继续诊治,心里估摸着他见过类似可以造成此等细痕的器物,就是教主薄如丝的线,锋利时可做利刃,割过人颈可不带一丝停顿。平一指想着不禁心里爬过一丝颤栗。
“江湖上说,神医大人救一人须杀一人,不让阎王难做,不知道……”你会让我杀谁?杨莲亭终于想起了杀人神医的名号由来,心里爬过无数次颤抖,他别说杀人,鸡都没杀过。
“你的命,我说过,教主买下了。”平一指拔出最后一根针,看了看,脑中是半个月前,当时教主把还没死透的此人丢给他时的情景:
“世人都说你平一指敢和阎王抢人,这人你可抢的回来?”东方教主说完后,坐在椅子上直视着自己,余者皆不言。
“教主要他活,一指便可让他活!”
他压住伤者的人中,随即把脉,尽管脉如游丝,但他是平一指,这样的人他不是第一次遇见,心中有十成十的把握,只是不懂东方教主为何弄来这么一个——凡夫。
“那么让他活吧!”东方不败起身,脸上无波,只是走到门边时,东方不败道:
“他自己虽非本教的人,但父母是,不过本座你是知道的,历来不强人所难,也不破你的规矩,除本教以外的人,你点个名字!”
“教主之命,平一指不敢提什么规矩。”
“哈哈哈!既然如此,本座更不能让你白救,不如你今日若救得他,本座便送你一条命,你可救,也可杀?也可以留给自己,如何?”……
“教主?”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杨莲亭看着这位神医,无法想象可以让这样一个传说的神人恭敬,听从的人,又是什么神人。
“我们教主,姓东方,名旭,字不败,你难道没听说过?”
平一指瞪大眼,不敢相信教主居然会救一个,连他是谁的人都不知道傻小子,心中纳罕:此人究竟何处得了教主赏识?怎么看都是废物一个。
“东……东方……东方、不败……”杨莲亭觉得自己的心要突突突地跳出去,弃他而去,“就是那个……那个‘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东方不败?”
要晕了、要晕了……东方教主,那可是他父亲这些年来每每提及,都会仰望的神一样的人物,不过他师傅说,东方不败就是一个土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头头。
然后,杨莲亭脑中顿时掠过无数耳熟能背的传言——
据说东方教主年少有为,年纪不过三十,生得相貌绝美,虽出生贫寒,但自入日月神教,屡建奇功,被前任教主破格提拔直至副教主,自从任教主闭关练神功后,他任日月神教教主后,日月神教在江湖的声望也与日俱增……这是江湖上的褒奖。
按寻常人来看,自东方不败担任教主后,喜怒无常,杀人不偿命,南边骚乱不断,很多人无缘无故死得莫名其妙,立案凶手都找不到,以至于各处习武的人都内心躁动不安,想趁乱出头,当虾米盟主……
总之,简而言,东方不败就是日月神教的神袛,也是众魔之首,是他杨莲亭远远看见,就要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人,倒不是害怕,而是死的莫名其妙,谁都不想轻于鸿毛。
而他,居然要救他杨莲亭,素昧平生的,想起来就不是好事。
平一指看着一脸怔怔不知所以的杨莲亭,一头雾水,转念一想,教主的心意素来难测,他若能测其心意,就不是日月神教里一个小小的大夫了。
于是平一指起身对杨莲亭说:“你五脏瘀血几乎已经散尽,余下的,只需几味药喝过即可好!”
“呃?”杨莲亭一愣,要说话,平一指已经抱着东西自顾自走了,仿佛他医得只是一只猫狗,无须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留几句话吧~~~~~~~~~~~~~~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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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黑木崖 。。。
走了,还真走了……
杨莲亭瞠目,伸出手欲挽留,平一指已经眨眼间走到了门边,再一眨,人没了?
做梦?
杨莲亭看看自己能抬起来,轻松自如的手,想了想,觉得自己果然是在做梦,只是这梦梦得稀奇,怎么不梦见自己金榜题目,然后娶个公主洞房花烛?偏偏梦见着江湖?
闭眼,杨莲亭打算等梦醒,江湖不是他杨莲亭想要栖身的地方,江湖太多是非,江湖生死太轻,江湖……他只想娶个妻子平平凡凡过一生,做个好官,再奢望一下,能和旭姐姐相逢,白头偕老。
旭姐姐,若是活着,已经嫁人了吧……
杨莲亭闭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里微微发酸,总是忍不住想算命先生的话,总是忍不住要去相信,先生说: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阑处。’公子要找的人,必然会再见,不过……此卦刀光剑影,几番生死,虽历尽万劫,纵有生死相许之痴情,但希望一线若有似无,是凶兆!”
凶兆?
信吗?杨莲亭嘴角苦笑,那先生的话不该相信的,但他说能相遇,他杨莲亭就默默期许,一等再等,把婚事拖了一年又一年,虽知愧对父母,只是想,再等一年说不定就会遇见,结果一等再等,她还是没来!
也许永远不会来……杨莲亭抛开纷乱的思绪,讨厌受伤就开始自怨自艾的自己,所谓男人就该持之以恒、信自己,纵然历劫万难,也该相信自己必能历劫而生。
杨莲亭努力让自己睡去,只是迷迷糊糊时似又梦到那先生凝眉看着卦象,百思不得其解后,玄乎其玄的话:“奇怪……公子寻得人,似男非女,雌雄莫辨,莫非……”
似男非女,雌雄莫辨,莫非?
杨莲亭着急要问个着急,伸手去抓那先生,结果自己就倒在了地板上滚了一圈。
“先生!”杨莲亭一喊,就从梦中的满是泥尘的街道上抽离。
“这……”
杨莲亭瞪大眼发现自己躺在了陌生的地板上,莫名的山风从敞开的窗棂横刮进来,一阵接着一阵,把屋中的帐幔吹得凌乱,好似传说的天庭,被风吹满一室的晚春馨香。
再抬眼,只见帐幔那头,进出的女子衣带随风笑颜如花,莲步蹁跹,不沾地一般不带一丝声响,从那头出现,又瞬即消失。
梦还没醒?
杨莲亭挣扎着要起来,但胸口的微痛瞬间打破他做梦的错觉,然后一个女子不知何时站在帐幔边问:“大侠,为何睡到了地板上?”
“凉……快!”杨莲亭脸红忙起身拉好衣襟,在女子面前衣裳不整,让素来受儒教熏陶的杨莲亭相当困窘。
“姑娘……”杨莲亭连忙挥手让姑娘回避,他还没穿好衣服,不想唐突了佳人。
“呵呵呵……”一个姑娘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几个,低低地笑了一片:
“他害羞了!”
“真的,耳根子都红了!好有意思!”
“和教里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你是看人家生得俊俏吧?”
“胡说什么,我看是你觉得人家生得俊俏又风流,反又赖我。”
“别闹了,他可是教主的客人!仔细教主知道了,揭你们的皮!”一个女人一声,立刻让众女子鸦雀无声。
杨莲亭背对众姑娘困窘,虽他爹是管妓院的,但人家府中的丫鬟女眷可不同,都是干净的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都该避开,但是他的衣服呢?
“大侠;可有吩咐?”一个女子看着杨莲亭背对大家,一个劲地拉衣襟,约莫知道是什么问题,只是不敢冒犯。
“衣服,我的衣服……这位姐姐可否……”给我拿一下?
“呵呵呵呵呵……”又是一片女子的笑声,把杨莲亭笑得像个初进妓院的乡下人。
“在这里!”一个调皮的女孩子干脆拿着一身淡青素色衣物,在帐帘后伸出素手摇着喊。
杨莲亭侧头,只见帐幔后的女子笑歪好几个。
杨莲亭叹气,伸手去拿衣物,女孩又往回拉,杨莲亭手落了空,不怒反笑,自嘲,他今天是让一帮女子给调戏了。
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何况人家上面是东方不败。
“衣服在这里!”帐帘另一头又出现衣服。
杨莲亭无语,只能笑说:“不穿了,就这样走出去又如何?”
说着要走出来,本以为女孩们会立刻躲开,谁知道杨莲亭作势要掀开帘子,那帮姑娘不但不躲开,还纷纷探进头来张望,杨莲亭愣了一下,这才懂母亲常说江湖女子不拘小节指的什么——完全对男人不设防啊!
“你不是要出来吗?”一个女子还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似乎正等着他出去。
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他杨莲亭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杨莲亭理理衣襟从帐帘里走出来,姑娘们就一哄而上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