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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秦总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态度坚决,就像是他的钱是万能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一听说她还是不愿意,就走到她跟前,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像是丢给乞丐一样丢在她脚边,说:“你来的目的不就是像嫁个有钱人吗?你装什么清纯装什么清高,那你来这干嘛来的!我有的是钱,你看我长得难看是吧,可老子的钱不难看!你闻闻,这钱多香啊!”说着将一叠钱就往她鼻子上推。
多多见状就要过来,却被袁正铭拉住且使了眼色,大家都不想得罪秦总,多多只好忍气看着事态的发展。
她捡起地上的一叠钱,站了起来,秦总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以为她是见了钱就答应了,刚笑着脸想伸手揽她的腰,却不妨被她抬手一叠钱砸了过来。
第十三章:多多爱钱,可是钱他姐的不爱多多。
遭到了羞辱的秦总气胀着脸,没了个台阶下,手指着她,说:“你这小丫头片子有骨子,你不爱钱是不是?我告诉你,被我看中的女人还没有能逃脱的,你不要钱也不行!”
这话说的口气多像《红楼梦》里贾赦逼鸳鸯的那一段,她仍记得鸳鸯当时说的那句——“我这一辈子,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天王’、‘宝玉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著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从命!”
她想到这里便觉得十分的好笑,扬起清淡笑容,说:“我管你是秦总还是禽兽,总之,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玩弄女性,我告诉你,我不是没见过有钱男人,我照样把他耍了,听见没?”说着她又打了一个酒嗝,坐在了沙发上,不去理会。
颈间的短发错综缠绕在面庞上,她随意地拂过发丝,她起身去拉多多,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在拿刀割她的自尊。
秦总拉住了她的胳膊,嬉皮笑脸流里流气的样子,说:“阮小姐,你生什么气啊,我多加点钱给你不行吗?”
他本来是要离开的,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他原以为这个台商主动向她献殷勤,该是正和她意的,没想到她倔强拒绝的样子,倒让他吃了一惊。
来这里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奔着男人的腰包来的。她既然来了这里,就该懂这里的规矩,看到莲姐在一旁陪着笑脸,一向沉默是金的他倒看不过去了。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塞进她手中,淡淡地说:“来这里,无非是为钱。拿着,就当是我请秦总玩的。”
她望向她,眼里满是悲凉,他们都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将手中的黑色信用卡拿在手中翻转看了一下,这是一张黑金卡,她略懂这种信用卡,这是雇资银行推出的“世界卡”,据说只有身家超过数百万的雇资银行客户才有资格申请“世界卡”。
她将信用卡端详会,慢慢地丢进了身边的红酒杯里,转身走到多多的身边,挽着多多的胳膊,高调地抬起头,眼睛无视身边的任何人,骄傲地姿态就是要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女人是钱收买不了的。
出了那栋豪宅,她的心一下就松了下来,她脱掉了高跟鞋,两只手各拎着一只鞋,赤脚走在青石板的路上。
多多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说:“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丢进红酒杯的信用卡是什么卡吗?那卡又叫无限卡,无限卡啊,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我看着眼睛里都要流口水了,你是不是傻了啊你。”
她走到多多的宝马车后面,坐在车后备箱上,就那样的躺在车身上,她看着星空,说:“我没傻也没疯,如果我爱钱,那么两年前我就不会给冯伯文顶罪呢。多多,你是爱钱多呢还是爱袁正铭多呢?”
多多躺在她身旁,两个女子都躺在宝马车后,多多说:“我当然是爱钱更多咯,只是钱这玩意他姐的不爱我。我做过玫琳凯代理,做过瘦身减肥产书生意,结果都亏得血本无归,我是天生的和金钱绝缘体啊,所以我就找个有钱的男人来导导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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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太纯净的东西,反而会更容易过期。
她听了没再说什么,想着刚才他拿着一张黑金卡递在她手里的模样,她想他们都是一类男人,和冯伯文都是一样的,自以为女子的感情都是轻贱的可以用钱来计量的。
后悔和多多参加了这场豪门相亲会,白花了八万块钱的入会费,还自讨没趣被误认为是拜金女,遭到了两个有钱男人的羞辱,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恼又气。
多多点了一根薄荷烟,抽上,仰着头吐着烟圈,说:“其实,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想得到纯情的爱,不掺杂任何物质。可当你爱了,你会发现,仅有爱,那就是一锅煮开的白米粥,有炙热的温度,却有着无味的苍白。”
她在心里想,也许多多说的是对的,自古多情空余恨,那些类似的纯爱,最后的下场,又有几个白头偕老的?梁山伯和祝英台都死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也双双死了,爱情里,似乎非要夹杂点什么才能走下去。
太纯净的方小说西,反而会更容易过期。
她曾在屈臣氏买过蒸馏水,上面写着保质期是12个月,反而纯净水倒是有两年的保质期,那么古井里的自然饮用水更是无限的保质期。
自然水,纯净水,蒸馏水,这三种水,当然是蒸馏水最纯粹最不含杂质了,为何最纯碎的反而保质期最短?
爱情,难道不也是这样吗?
相爱的时候,纯粹的揉不下一粒尘埃,她爱冯伯文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呢,为了这个男人,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她顶了罪,做了两年的牢。等她出来,一切都变了,那份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的爱,早已成风,早已过期不候。
两年前的冯伯文,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她这次替他顶了罪,等她出来,一定会给她最美好日子,她心一横,想不就是背个罪名,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为对方死那也是义无反顾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早就变了心,早就把她当成了往事。
她只是冯伯文的往事而已。
多多握着她的手,将烟放在她唇边,说:“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多难,既然出来了,就要把握好自己,别再为个男人犯浑了。你还记得张静安吗?就是咱们大学时,全校最纯的那个女孩,穿着白衣白裙梳着麻花辫的,记得吗?”
她点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张静安呢?那一届的学生,没有人不记得张静安的。
多多和静安那时就是全校最受人关注的焦点,多多是因为自身的美貌,而静安,则是因为情痴,那时全校人都知道一个叫静安的女子痴狂地爱着一个叫毕苏生的男人。
一个女子爱一个男人可以引起全校的轰动,那是何等的狂热痴恋。
第十五章:那个叫静安的女子,原是这样的情痴。
多多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对她说:“走,跟我上车,我带你去见静安。”多多拉着她的车,直奔车里,一路长驱,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这么晚了怎么好冒昧地打扰静安。
关于静安毕业后来的事,在她还没有入狱的时候,她还是听闻了一些的。毕苏生那个画画的美术系男孩,最终倒真的成了静安的男友,静安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和满脸沧桑才华横溢的毕苏生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
静安因为毕苏生,也爱上了画画,原是那么沉静的一个女子,竟然喜欢上了墨西哥另类的女画家弗里达,那个两条眉毛长长的像鸟的翅膀下面一双大眼睛的女画家。
略懂得画的,相信都了解弗里达的故事,年轻时的弗里达是那样淘气而叛逆,她十几岁就带着男孩子躲在家里的衣橱里偷偷的欢爱,是那样的奔放而火热的女子,却在十八岁那年遭遇严重的车祸,多年都禁锢在床上。
你会很难想象那样奔放的女子,突然一下就躺在床上,不能行走的悲凉。就像是一堆旺盛的篝火,突然逢上白露霜降大雪。
倘若弗里达是沉静而安宁的女子,那么日子也许会不那么难过。
静安却迷上了弗里达,虽外表静美如同静安的名字一样——宁静安好,可一旦遇上爱上,就是一把可以燎原的熊熊痴恋。
她也曾听说,那个青年画家毕苏生果真取了静安,当时在同学聚会上大家还都调侃说别看静安是个乖巧的女生,追起男孩来,那是狂女一个,非追到手不可,到底还是抱得了毕才子的美男归。
这样想,静安还是比她幸福的,至少毕苏生在静安穷追不舍下真娶了静安,而她呢,虽然起初是冯伯文追的她,可冯伯文最后娶的是别人。
她仰靠在车座上,她随口问多多:“静安有孩子了吗?如果有孩子了,我们去最好给孩子买点礼物点心什么。”
多多摇头,抬手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唇上的口红,抿着嘴说:“哪有什么孩子啊,结婚后没多久就离了,那个毕苏生竟然背着静安跟了一个大嘴巴大鼻子的四十岁老女人,真不知道这个画家是什么样的审美观,难怪画出来的画都那么得抽象!”
男人只有眼睛,是极感官的动物。
恋爱中的男人,用眼睛在爱,通常心是罢工的。恋爱中的女人,用心在爱,大多双眼是蒙蔽的。
她记起曾和冯伯文一起看《胭脂扣》,那时冯伯文批判如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如花企图用药毒死十二少以免十二少独活,冯伯文说如花真是又狠毒又阴暗的女人,爱得那么自私。
当时她也认为如花是自私了,如果真的爱,为何不放对方一条生路。
第十六章:爱,是放生,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救赎。
爱,是放生,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救赎,而不是枷锁。
如此想,她不过是将冯伯文救赎后放生,此后,不再同归。
静安住的地方就在静安寺附近,其名字也就是缘自所住的地名。多多说静安和毕苏生离婚之后,毕苏生还算大度,房子都留给了静安,毕苏生去了那个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家,那个女人是个寡妇,前两任丈夫都死了。
多多说做男人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三件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那个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死了两任老公,倒活得也有滋有润的。也许是怕找个年纪大的男人又会被自己克死,所以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就开始明白了,要找就找年轻的。
到了静安的家,是一座单门独院的小庭院,多么像水墨画里的院落啊,她一下车,就想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