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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每个和他一起住在兽医站的宠物。
一只吃了白薯结果便秘的比熊妹子,一只被主人失手剃成光头的京巴……还有很多很多,没人认识利威尔。
当他被男人带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时候,他开始和男人说利威尔的事情,一只跟在男人身后不停的说,但是男人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当男人把一盘子狗粮推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艾伦突然明白了。
利威尔不要他了。
他想起被困在那个怎么都打不开的盒子里的时候,站在盒子上方的黑喵的身影;他想起了利威尔会用猫爪子嫌弃的打自己的头,但是绝对不会露出尖利的爪子,他想起了利威尔即便是非常累了,还是会把他按在地上舔的干干净净,虽然非常痒但是艾伦还是会忍耐,因为这样利威尔会允许自己和他睡在一起;他想起了利威尔将一整盒牛奶倒在便当盖子上,然后推到自己面前。
利威尔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他要去找利威尔,即便每天只能在回收箱里找食物,即便经常被利威尔分分钟揍的找不到北,他都要找到利威尔。
他记得利威尔身上那种仿佛青草一般的醇香,他能找到利威尔。
当他在发现那种气息在一个陌生的小山下变了味道时候,吓得小小的尾巴上的毛全都炸开了。他飞快的爬上小山,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双目紧闭的利威尔。
小奶狗站在利威尔身边,用鼻尖去拱黑猫的身体,用舌尖去舔黑猫的脸颊,但是这一次利威尔没有再嫌弃的给他一巴掌。
跟在后面的埃尔文感到自己真实当上班族当久了,跑了那么一点路就累得直喘,看来应该以后多去一去健身房了。他拨开草丛,看到了那只曾经给过他三道爪印的黑猫被小奶狗抱在怀里,小奶狗舔着黑猫的脸颊,眼泪一滴滴落在黑猫的毛发上,又被他快速的舔掉。
【六】
【这次是前饲主吗?你还是真是够忙的啊。】
【是啊,吓了一跳,还以为不行了。】
利威尔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艾伦汪曾经躺过的那张病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不疼了,也被绑上了厚实的纱布。
他转过头,看到了将脸凑在自己面前的艾伦汪。艾伦被三毛洗的非常干净,身上是非常好闻的柠檬草木味。利威尔抖了抖眉毛,然后伸出舌头在艾伦汪的鼻尖上舔了一下。
艾伦被刺激的受惊了一般跳了起来,然后大喇喇的给利威尔用口水洗了一把脸。
三毛靠在墙边看着埃尔文家的宠物们那诡异的互动,非常郑重的问了埃尔文一个问题。
“埃尔文,你家宠物做绝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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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够治愈了!写这章的时候软崽的心在滴血啊!
小黑利终于还是生了,并没有难产,而是死胎,三只小喵,刚出生,已经成型。
兽医小哥和我努力了很久,因为小黑利当时就是他一年前接生的,已经做到了当时就拆了一只签字笔做人工呼吸了,但是还是没能救回来。
当我看着小黑利沉默着站起身来依次亲吻每一个尚且来不及认识这个世界的孩子,然后将垫在身下的纱布平整的掀起来盖住小喵的身体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柱仓皇而上,紧接着我意识到,这个夏天,已经结束了。
但是小黑利现在很好,因为就在同一个小区里,同一天,有一只加菲喵因为主人老奶奶的疏忽,怀孕了,老奶奶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爱猫怀孕了以为只是最近胃口特别好,直到那天她家的加菲很难过抱到了兽医院才知道要生了。虽然做了剖腹产但是母猫还是因为难产去世了。
小黑利安顿好自己的孩子之后,就跳到了对面放三只小加菲的桌子上,开始给小加菲们喂奶。嗯,家里这次要填一只小加菲了TUT其实我真的想问,加菲的爸爸是谁!!!
照片暂时不放了,小黑利现在神经过敏期间,谁都不准过去,小黄过去好几次了都给打出来了。
艾伦这个袭~胸梗子来源于小黑利出生的时候猫妈因为妇科病住院了,小喵们全部钻在上楼看小喵的狗狗肚子上找奶喝。最后就看到我家的汪用一种“老子节操全碎了”的表情躺在那里,肚子那边排了一群小喵。
软崽还是继续安慰嗷嗷嗷,无论是收藏还是票票,还是评论留言,都砸给我吧!!!还有要积分的人记得留言超过25个字并且说明要积分!这没啥厚不厚着脸皮的,本身就是对你们的支持软崽的一点感谢。
最后谢谢‘‘。彩虹】的一颗地雷,珺的一颗地雷,尸乐园的三颗地雷,泠沭柒的一颗地雷!
首先,我对这只鲨鱼已经放弃治疗了=…=
其次,利威尔喵随意拿……
最后来个帅气点的!
☆、已经死去的世界和希望
【一】
灵魂如同一叶小舟;
被遗弃在浩瀚无际的之海上;
忧虑和无知的不毛之地,
希望的海市蜃楼中或无理性的世界中。
这叶小舟完全听凭疯癫的大海支配,
除非它能抛下一只坚实的锚——信仰,
或者扬起它的精神风帆,
让上帝的呼吸把它吹到港口。
【二】
让用手扶着阿明的头,轻轻的将他放在枕头上。少年金色的发丝如同上等的丝制品,流水般洒在暗色的枕头上。
阿明房间的床单被侍女换成了暗色,衬着少年的肤色愈发的苍白,那种熟睡中的容颜让让忍不住就保持着撑在阿明上方的姿势;用视线一点点描摹过阿明的容貌。
他开始愈发的羡慕艾伦;虽然他对人类最强的青睐和巨人化的能力并没有兴趣;但是有阿明这样虽然怯懦但是一旦他遇到危险一定会挺身而出不离不弃的竹马还有三笠那样战斗力超强,无论身处战场哪一区都心里牵挂着他的青梅。让觉得艾伦那个“急着送死”的家伙,实在是太过幸运了。
他仿佛被那股甜味迷了心窍一般,目光停留在阿明三开的领口上移不开眼睛,淡色的锁骨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惑人的色泽。那道早已习以为常的横在胸前的黑色皮带此时显得越发地碍眼。
解开它,解开它们,然后为所欲为。
让的眼底闪过一丝混乱,接着他遵循了最原始的冲动,当他解开阿明胸前的皮带的时候,手甚至在颤抖,但是后面觉愈发的熟练起来。
外套,上半身的皮带,白色衬衫的纽扣,当这一切和礼物包装一样被一层层拆开时,让甚至伴随着衣着的剥落而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就在让将手放在阿明的腰间时,一直蹲在他上衣口袋中的仓鼠约翰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他的耳边,然后非常利索的在他耳垂上留了一个牙印子。
让猛的清醒了,他看到了自己眼前的盛宴,顿了许久,不过也许只有几秒,对于调查兵团的士兵来说,零点几秒的偏差往往就是生与死之间的时差。
紧接着,他便猛的弹跳了起来,一手抓起被子盖在阿明光裸的上身上。皮带和衣物随着翻飞的被单噼里啪啦的散落了一地,顺便绊了跳下床的让一下,让的脸侧从床沿边蹭过,实木制成的床脚撞的他两眼直冒金星。但是疼痛让他的大脑更加清晰。
他回忆起自己下面应该做什么了。
环视房间,他抓起点在床位的香薰和放在床头的精致茶杯,甜腻的味道透过鼻腔直冲大脑,这让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人倒满了蜂蜜,全混了,每一步摇晃着都像踩在云端上。
饶是随时都会倒下,他还是坚持到了窗口,颤抖着双手,让推开窗户,外面席卷而过的春寒给了他当头一棒,茶杯和香薰炉从他手里脱出,落入了窗外无边的黑暗。
让趴在窗口,大口抽着气,寒冷的空气依次穿透了他的鼻腔、咽喉、肺部、全身。火辣辣的刺痛感和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接着他开始剧烈的恶心,呕吐,胃部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一般痉挛起来,尚未消化的晚餐合着大量的胃酸冲出咽喉。让仿佛死狗一般半趴在窗台上呕吐着,显然把路过的那只一直在寻找自己梦中情人的红衣女鬼吓的不轻。
“哐!”玻璃制成的窗户直接拍在了让刚刚抬起的脸上,这下子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确认了一下房间里面的香甜气味已经被冷风撕扯的差不多消散了,才缓慢的阖上了窗户,然后缓慢的沿着墙垣滑坐在地。
气味会直接刺激大脑前额叶神经,影响人的对外界环境的判断。让看到了那块线状的香料,尚未燃烧到最佳效果的部分,否则阿明和自己今天铁定要栽在这里。
让扶着额头,苦笑,宪兵团精英班班长和调查兵团士兵双双衣装不整的倒在床上,生死不明,这是多劲爆的一条笑料啊!
还有那杯红茶呢,让猛的反应过来,他站起来,伸手拉住阿明的肩膀,将他扛在肩上冲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让扶着阿明的头,以防他被呕吐物堵住气管,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被酸味浓重的呕吐物沾了满手。
药物在消化系统中吸收的相对较慢,往往抵达血液中的有效成分少,那些被阿明直接饮用下去的药物造成的影响反而没有他吸入的药物影响大。
让用柔软的白色毛巾擦去阿明嘴角的呕吐物,接了一些水给他过了口。阿明的意识还非常模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身后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热源支持着自己无力的身体。
然后他继续陷入了昏睡。
让托着阿明的后颈,方才阿明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恢复过神智,却敌不过睡意再次昏睡了过去。
让身为宪兵团的班长,虽然到任时间不长,却对这个香甜的味道有着充分的了解,这种纯天然从植物上提取出来的致幻剂在黑市和贵族之间广泛流传着,据说吸入之后会给人带来至高的幻觉享受。
这种享受不仅仅是单纯的视觉幻想,甚至能让吸入者从各个感官上达到彻底的兴奋。
一开始由于贵族的广泛使用,宪兵团对这种白色的小晶体视而不见,但是成也贵族,败也贵族。缪加侯爵的千金小姐长期吸食这种晶体最后被她的母亲发现和一个平民男子双双衣冠不整的死在精致的闺房内,而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香甜气味。
从那一天起,白色的小晶体就遭到了严格的控制,除了个别贵族手上还有一点剩余的存货以外,王城地下街的制造窝点全部被取缔了。
由于没有真正接触过这种晶体,让直到阿明出现抽搐的症状的时候才联想起那些只有在书上才见过的症状。
它能让人看见任何东西,但是让相信,阿明看见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天堂。
因为,他们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却从不知道天堂在何方。
让将阿明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死死扣住怀里的少年,他不知道谁要害阿明、对于致幻剂的来源也一头雾水。
人类早已腐朽到如此地步了吗,让垂下头将鼻尖蹭在阿明的颈窝处,他不明白阿明死了到底对谁有好处,仅仅是因为他在尽全力保护艾伦,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有人,动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让收紧了手臂,有种无比沉重的心情从他心底涌起,他开始不明白,他们保护的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