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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年用严肃的表情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大海非常的广阔,广阔到什么地步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想到这里,利威尔就总是想笑。
以他那贫乏的想象力,连在脑海里描绘出那片场景都难得不得了,大海拍打大地的声音也好,回荡在大海边的浪花也好,什么都想象不出来,就连那种蓝色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蓝色。
即便如此,却感觉那幅场景自己应该是看过的,并且应该深刻的携刻在记忆的某个角落。
蓝色的,蓝色的……
等做了最后的了解之后,艾伦就能看到海了吧。
利威尔靠在树干上,静静的想象那片场景,却怎么都绘不出那一片美丽的画卷。
周围没有一只巨人,巨人仿佛一夜之间在树林中消失了,树林安静的怕人。
但是这不是利威尔放松警惕的理由,命运这种东西啊,总是给人一种欠揍的缓和的表现,就像是这样,在人们经历了某次危机,被击败以后,人们总是会被平静的假象所蒙骗,他们庆祝劫后余生,和睦共处,期待某个来自地狱的承诺。
“嘶~~~~”一声马匹的嘶鸣声打断了利威尔的思路,他睁开眼睛,一匹黑色的骏马在自己所处的树下打着转,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利威尔跃下树枝,径直跨坐在马背上,小黑吓了一跳,刚要耍性子把人掀下去就被人一把扭住了脆弱不堪的马耳朵。
“笨马,转过你那愚蠢的大脑袋看看,是谁骑在你背上。”
小黑眨巴着有着纤长睫毛的眼睛冲着利威尔抛媚眼,‘主人你帅呆了,就是最近看起来又缩水了,都说了洗澡洗太多会缩水啦早就有叫你少洗两次,不过我以后也会多洗洗的,努力缩水到适合您的体型是身为最强坐骑的责任。总之无论如何,放开我的毛啊!鬃毛要被你揪下来了啊!’
【二】
埃尔文身下的白马转动着耳朵四处张望了一下,吸引了埃尔文的注意力。
但是白马并没有再表现出别的异样,却在埃尔文看不到的地方猛的龇一下门牙。
有种马上就可以回到墙内和小黑在马厩里吃散发这阳光香味的饲料的感觉,完了,有种抑制不住的笑意蔓延上来了啊!
但是他的主人的脸色就远远不是这样的了,昨天夜里,一枚利威尔专用的淡绿色信号弹被人发射,在看到那道光柱的时候,埃尔文的心脏不可抑止的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早在王都的时候,埃尔文就无数次怀疑,那道在清晨中消散的身影是否是他的一场美梦。
但是今天,当他看到那枚信号弹的时候,早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冀的心脏再一次跳动起来,他几乎是立刻下令传令员发射了一颗白色信号弹。
整个晚上,调查兵团的主力军们都在不停的收编看到信号弹前来汇合的失散士兵,营地里满是残破的身躯发出的痛苦呻、吟,在稀疏的火光的照耀下,一堆堆被血浸满的纱布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每当林中传来声响是,埃尔文都会猛的站起来亲自去看来人是谁,希望伴随着一次次破灭开始变得黯淡无光,直到天空慢慢的变成灰蓝色,利威尔还是没有出现。
团长的脸色阴沉,面如死灰,站在他身边的副官面目担忧。埃尔文从未露出如此失望的表情,甚至是利威尔兵长被确认战死前线的时候,这个冷血的男人还不忘下令打晕哭喊的少年将他带回墙内。
副官至今还能能清晰的回忆起团长第58次出墙考察回来后,望着那截断后的士兵夺回的手臂时,面对来自内王族的质问时说的话,【不过是人类最强,将心脏献给人类又怎样?】
话语中透露的狠利,阴狠,果决让可怜的副官从尾椎出传到出一阵无法抑制的激灵。
副官其实能理解埃尔文团长说这句话的意思,在没什么道理可讲王族面前,这样一套说给他们听的说辞其实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更是说给每一位士兵听的,这有助于安抚那种残酷而绝望的环境下与现实脱节的愤怒感。
不过是人类最强;是人类最强又怎样?
不过是献上心脏,把心脏掏出来又怎样?
——这种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逻辑,不过是王族那令人可笑的自尊心在作怪而已。
然而就是这位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的高大男人,所有筑起的防线都在看到那道浅绿色的光带的时候彻底崩塌了。即便是现实在残酷,他们的团长大人,依旧相信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利威尔兵长,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消失在巨人的口舌之间。
那是人类最强啊,怎么会就这样离去?
一个晚上,埃尔文的表情仿佛瞬间苍老许多,他的眼底透露着浓厚的阴霾,就好像继续在空中翻滚聚集的乌云与身侧围拢而来的雾气一般,不知道来自何方,更无法排遣。
“把毡布搭起来,有雾气和树林隐蔽,我们还能再休整一段时间,医疗班加紧治疗伤员,剩余的人员进行周围扩散式防卫。”
副官领了命令下去指挥,心里也暗暗有了底。
埃尔文还想再等一等,这个男人,居然还相信利威尔还活着。
他歪头想了想,说不定还活着呢,利威尔那个家伙,可是强的和怪物一样啊。一边想着,副官好笑地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能力再强,利威尔也是一个人类啊,一个失去了一条手臂身受重伤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墙外,活到现在?
埃尔文出神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株在石缝间冒头的小草,莫名的想起了和利威尔正式见面的模样。
容貌姣好的青年满脸黑灰,嘴角泛着猩红的血色,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紧紧束缚着,一名宪兵大声说笑着踩在青年头上,举起了枪。
一直在拼命挣扎的青年身体一僵,然后愈加疯狂的挣扎起来,而那种毫无用处的在地上翻滚的形象不过是更让宪兵兴奋而已。
“放开我啊啊啊啊!!!放开!你们这群猪猡!”青年的余光看到了站在监牢外的埃尔文,男人在他暗黑找不到一丝清明,也许是被宪兵灌了过量的致幻剂,也许,不过就是一匹狂犬而已。
“埃尔文!史密斯!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埃尔文沉默地看着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神,然后在利威尔越发绝望的眼神中朝着宪兵点了点头。
“呯!呯!”清脆的两声枪响,青年的肢体如同脱水的鱼做的最后额挣扎,猛的挺起,然后重重拍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两枚弹壳翻滚着落在他眼前,发出清脆的响声,黑洞洞的,仿佛藏匿着魔鬼的嘲弄。
“埃尔文!!!埃尔文!!!我要杀了你!!!”短暂的寂静过后,青年突然重重踹在踩住自己的宪兵的裆部,趁着对方痛苦哀嚎着倒地的同时,青年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狼,咆哮着冲向埃尔文。
他的拳头被栏杆所限制,尚未触及埃尔文的鼻尖,变为身后汹涌而上的宪兵拖拽了回去。
“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骗子!!!”青年往日面不改色的神情变得痛苦而扭曲,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突然爆发出一束深蓝色色调,正在扩散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暴动,他被数名宪兵压在身下,双臂被硬生生卸下,那种几乎将肩膀拗断的暴力,产生的痛楚绝对足以令他失声哀嚎,却还是冲着埃尔文离去的方向疯狂的怒吼。
埃尔文背对着他,然后将两枚金币放在守门的宪兵手中,立刻得来了对方“大人您放心”的保证。
“实在是太棒了。”想起青年扭曲的右手大拇指'注1',埃尔文内心就掩饰不住一阵狂热,“太棒了。”
充满血腥而带着哭腔怒吼的回忆被落下的第一滴雨点所打断,紧接着,雨势慢慢的扩大,埃尔文弯腰站了起来,他戴上斗篷的帽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立体机动装置。
他是团长,更是一名士兵,在这样战力严重缺乏的情况下,长官更是要站在最前线。
拒绝了副官的跟随,埃尔文跨上马,很快消失在雾气中。
【三】
当104期的新兵们被利威尔班的前辈们拉下了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程的时候,让终于开始质疑他们所处的世界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这片巨木之森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都快要延伸到玛利亚墙边了!”
让的气息有点喘,阿明和康尼一伙儿更是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三笠则是一心关系着艾伦,她的前进速度甚至比利威尔班还稍快一点。
她就在艾伦20个马位后,不能跟的太近,因为巨人前行的时候难免会摧毁一些树木,为了不被误伤到,他们之间一定要保持足够的距离。
天空是窒息的灰色,风暴正在缓慢的形成,飞快的前进着,三笠顶着越来愈大的风,细小的缆绳和身躯在高大的树木和巨人构成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渺小。
她坚持着,艾伦虽然没有她强,却永远都走得比她快,假若赶上了他的步伐,是不是就不会看到死亡?
那是不可能的,三笠有些自嘲。
有些事是注定无法避免的。
艾伦在追随着那个死矮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结果呢?
不过是亲眼目睹了死亡降临而已。
一切都在那一刻静止了下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巨大无比的黑影迅猛而无比敏捷的翻过了面前的玛利亚之墙。
然后巨大的阴影裹挟着要将她扯裂的暴风席卷而来,缆绳携带着固定锚发出不堪负重的悲鸣。
她看到身前的巨人转过身,用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那足以致命风暴。
咚……
世界暂停在巨响的瞬间。
对于三笠来说,那一秒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清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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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到结局了,软崽一定要稳住啊啊啊!!!!【疯狂的拍键盘
说好了!雁过拔毛,人过留评,没有就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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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大概有15本的样子XDDDD谢谢大家的支持!
☆、共犯者
【一】
在阴暗的天空下御马奔行;在迷雾中的前行看不清方向;利威尔附在马背上;凑近小黑的耳朵低低嘱咐了两句。
他从不知小黑是不是真的能听懂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小黑每次都能从自己的每一丝最细小的动作中解读出最完美的意思。
马是一种心思缜密感情敏锐的生物;他背上的主人不能有半点犹豫;否则他也会受到影响。
就好像出墙这种事情一样,除非抱有最高的觉悟;否则在冲向巨人的时候,便会因为心中的一丝半点的犹豫而被马狠狠的掀下去;然后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化为纪念碑上的一个名字。
利威尔感到很累,他保持这样的姿态已经快两个月了,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