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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行!不过,你的身子还有些孱弱呀!”张起灵顿了一下,又道:“不如这样吧,我买回来给你吃。你且乖乖躺着,等我回来!”
“不要!这些天,我在侯府里都快憋闷死了,我也要去!”说着,吴邪就准备起床。
“不行!你昨天才……”话只说到一半,张起灵就立马打住,后又改口道:“现在是暮秋的最后几日,早间天气太凉,你的身子一向孱弱,这么早出去你会生病的!若你嫌待在这府中闷得慌,那等到晨露散尽后,我们再一道出去!现在,你还是乖乖躺在这里等着我!”
见吴邪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张起灵竟开起玩笑道:“我保证,一柱香不到,就率一群包子到公子面前,任凭公子处置,如何?”
见张起灵竟十分难得的跟自己开起了玩笑,吴邪赶忙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道:“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过,你骑马的时候还是慢一些的好。别忘了,上一次,你也是说一柱香不到就能回来的。结果,就在回来的路上,你那匹跑起来就不看路劣马,还踢翻了人家一小贩的菜担子呢!没把那小贩吓死。若不是你骑的是匹军马,那换做是匹普通马,肯定得被宰了,以命赔罪!哪还能由得它,在卫国的都城内撒野!”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张起灵突然就把吴邪紧紧的搂入怀中,道:“那你就保佑我这次能平安归来吧!”然后迅速把他放开起身离去,留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有些愣怔的吴邪一人在屋内。
张起灵迅速洗漱完之后便去马厩牵马。没想到,刚一走到前院,就见到也刚从国卿府大门进来的王盟。
“灵公子,灵公子,敢问我家公子昨日可是来了府上?”王盟满面焦急的问道,也顾及不上该有的礼数。
“嗯,不必着急!此刻,他正在西厢休息。一柱香后,你再去伺候他洗漱!你先回房去休息会儿吧!”张起灵始终保持着喜悦的心情,耐心地对王盟道。
听张起灵说他就在府里后,王盟可算是放下心来。
原来,王盟在侯府等了整整一夜也没见吴邪回来,于是,天刚一擦亮,他就立马赶到国卿府来寻。幸好给他找到了,要不非得把他急死不可!
只是,让王盟有些诧异的是,这平日里话就不多的灵公子,此刻竟会如此耐心的跟自己交待着公子的事。而且,在看到自己气喘不已的样子后,还关切的让自己先回房休息……
“这,这灵公子今儿个是不是撞邪啦?怎么突然就温柔起来了呢?”在张起灵已经向马厩走去后,王盟依然还呆立在原地如是想着。直到目送了张起灵出门后,王盟才浑身打了个激灵,依然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柱香后,王盟去了西厢,准备伺候吴邪洗漱。然而,他一进门就把刚起床的吴邪吓了一跳。王盟便没好气儿的抱怨道:“公子你也真是的,不说一声就偷偷跑到这里来,是真心想把小的我给急死啊?”吴邪见到王盟那副满脸都是关切的样子后,也自觉理亏,只好赔笑着说了几句,好生安慰了一下王盟那颗貌似很受伤的小心脏。
王盟刚伺候吴邪洗漱完毕,张起灵就提着一大盒包子回来了。见主子们要用早膳了,他正准备回避,没想到却被张起灵叫住:“王盟!你一早就过来了,定是还没吃什么吧?方才,我特意多买了些包子,你且坐过来,与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闻言,王盟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无比僵硬、像笑又不像笑的奇怪表情。同时,又求救般地看向一旁已经在啃着包子的吴邪。吴邪只抬头瞅了他一眼,由于嘴巴还在嚼着包子没法说话,就冲他招了招手,用鼻音示意他过来坐下。
求救失败的王盟只好忐忑地来到桌前。待他坐下后,张起灵还主动把乘放着包子的食盒往他那边推了推。其实,这也不是王盟第一次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了,只是这次,王盟总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而让自己感到如此不安的原因是:这灵公子今天当真是中邪了,这般和蔼可亲的态度着实让人有种不详之感!
之后,王盟就在自己的碎碎念中陪他们用过了早膳。
巳时,暮秋时节的阳光已经有了些许暖意,张起灵便带着吴邪出了国卿府。
王盟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暗自庆幸道:“果然没再叫我一起去,灵公子这会儿总算是正常了!”接着,他便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悄然梦碎
此时,卫国的都城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喧嚣,到处都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热闹场面。许久都没出来闲逛的吴邪,很快就融入到眼前这派人头攒动、掎裳连袂的繁华景象中。
时间,仿佛又流回到了从前。那些旧日时光里的影像,此刻全都开始在二人面前一一重现。槐花蜜做成的果饯、桂花糕、甜米浆、豚肉煎饼……没过多久,吴邪就和张起灵一起,又将这些记忆中的味道一一重温了一遍。
日近晌午,吴邪走得有些累了,就跟张起灵来到一家酒楼,包了一间厢房,坐下歇息。
两人对酌了几杯后,吴邪突然就跟张起灵讲起了卫文公过世后,他独自在侯府时遭遇到的那些事儿。
“灵!我跟你说,这世间,比鬼神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啊!”吴邪做出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眉眼微皱着道,似乎也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接着他又道:“你不知道,之前君父还在世时,我两度回侯府,那些人……一个个皆是笑脸相迎的,生怕我在侯府里待不习惯,还时常邀我去他们各自的殿中作客,让我感受到亲人之间的温暖!可如今,君父刚一仙逝,他们便待我连陌生人都不如,那般冷淡的态度,让人觉得我们简直就不像是一家人。”说罢,吴邪自顾自的将酒杯斟满,一饮而尽后,复又斟了一杯。
“邪!慢点喝!”张起灵适时地制止了吴邪还欲举杯的手。
“就在君父过世后的第二天,我的那个庶亲好哥哥吴歂便来奚落我,说我没了君父的庇护后,在侯府就什么都不是了!”吴邪继续愤愤地说道。“君父尚且还尸骨未寒,他竟却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简直不把君父放在眼里,可恶!哼……”此时,吴邪手已握拳,并且用了不小的力道,将其砸在桌面上。
“……”张起灵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用一种安慰的眼神看着吴邪。
又喝了几杯酒,吴邪又道:“不过还好,我那个即将成为卫国新一代君主的嫡亲哥哥吴天,隔三差五的还会记起我这个弟弟来。日常的膳食起居都会帮我安排一下,偶尔还会来陪我说说话!”
“只是,毕竟我自幼就一直寄宿在国卿府里,所以,一时间跟他也并不那么亲近,许多想说的话,也就只能默默的藏在心里了。在偌大的一个侯府内,我除了偶尔能跟王盟说说心里话外,真的,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陪我谈心的人了。”说罢,吴邪苦笑着又端起了酒杯。
“邪!”张起灵心疼地看着吴邪。
“让我做你的贴身侍卫吧!这样,我就可以在侯府里陪着你了!你也可以把你心里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给我听!”张起灵满怀希冀的看着吴邪道。
“这怎么行?你可是师父最看好的一个儿子,他岂会甘心让你去屈做一个侍卫呢?再说,两年后行过了弱冠之礼,孙大将军就要正式封你为少将军了,你根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身……”吴邪在看到张起灵那双正望向自己,且认真得有些可怕的眼神后,便硬生生地止住了后面还未说完的话。
“若我是心甘情愿要做你的贴身侍卫呢?”张起灵用一种十分认真严肃的语气问道。
“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吴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用同样认真严肃的语气回答道。
“为何?”张起灵不可思议地问道。
“今后,我们各自都会有各自的路要走,我……我并不想耽误你的前程!”吴邪强作镇定的道。其实,他心里是无比希望,张起灵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且只要自己点个头,这个愿望便能轻易实现。但他确实又无法容忍,如此自私的自己。所以,他只能选择拒绝,且还是不留余地的拒绝!
听完自己的理由后,张起灵果然是怔愣不语。吴邪很了解对面这个十分在意自己的人。他知道,只有把自己当做拒绝的理由时,这个人才会知难而退。否则,这个人一定是会坚持到底的,寻常的理由根本就无法将其阻挡!
接着,二人就开始沉默对饮。
酒已喝至微醺,恍惚间,吴邪似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席间与二人共饮。于是,他就晕晕乎乎地道了声:“甄儿,你来啦!”
张起灵虽是不比吴邪喝得少,不过他酒量较好,所以此时意识仍是十分清醒的。当他听到吴邪含糊不清的话语中,带有那两个自己不愿听到的字眼时,心中不由一震。这才意识到,吴邪今天一反常态的表现,似乎是因为突然把姜甄忘记了才造成的。但此刻,借着几分醉意,他竟产生幻觉看到了姜甄,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在张起灵还没理好纷乱的思绪时,吴邪又开口道:“甄儿,你要去哪?甄儿,别走,别走啊……”
“灵!我记得……昨日,我好像是去了别院!不过,那里……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呢?甄儿呢……甄儿呢?呵呵,这次……你又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吴邪断断续续的问道。
“……”张起灵又被他这个亲昵的称呼惹弄得心痛不已,只得很受伤的盯着手中的酒杯。
“哼哼……还说你不喜欢她!这次,你又趁我不在,悄声不响的把她带走了……带走了!”说着,吴邪那双被酒辣得有些微红的眼睛,已然泛出了两汪晶莹发亮的液体。
“邪!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张起灵万分愧疚的对吴邪解释道,手中的酒杯也因指间突然增大的力气,发出了“吱嘎”一声刺耳的脆响。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啊?”吴邪脱力般地问道。说话间,两行滚烫的泪水,已经悄然落到了那张满是绝望的面颊上。
“啪!”一道瓷器爆裂时发出的脆响声,狠狠地刺入吴邪耳中,他随即也就闻声望了过去。
只见,张起灵左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间已是血肉模糊。方才手里捏着的那只小小的白瓷酒杯,此时仅剩下一个底座伏倒在桌面上。
吴邪被这样的场面惊得酒醒了几分,呆呆地望着张起灵那只停放在桌面上,还在不断有鲜血往外流出的手。
许久,张起灵才打破了沉默,道:“回去再说吧!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随即,他就站起身来,也不去管那只还留有瓷器残渣的手,便把吴邪扶将起来往门外走去。
“你的手……”吴邪愣愣地道。
“无妨!”张起灵冷冷的迅速回应道。
出了酒楼后,没走多久吴邪便觉得脚底打漂,最后竟昏睡了过去。张起灵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一把就将他揽入怀中。从自己的长衫上撕下一条布料,把那只还在流着血的左手随便包住后,就将吴邪背到背上,朝国卿府的方向走去。
待到吴邪醒来时,已是薄暮时分。
此时,张起灵正在西厢的外堂坐等着吴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