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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吴邪盖被子时,吴邪嫌热就胡乱的把被子蹬到一边。嘴里含含糊糊地一直嘟囔着:“小哥,你别走……别再走了……以后就好好跟我在一起吧……小哥……小、哥……”
这一刻,张起灵只觉得很累,从身到心再到灵魂,仿佛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感觉这么累过一样,他把吴邪又往床里推了推后,就转到床的另一侧与他并肩躺在一起,鼻间难得地发出了酒酣后低沉的喘气声,白皙的面颊上也露出了三分微醺的红晕,侧脸看上去比平时的冷颜玉面还要更加的吸引人。
迷迷糊糊间,张起灵感觉到吴邪正抬着左手,朝自己这边胡乱的摸索寻找着什么。张起灵很累,就抬起右手准备将吴邪的手抓住按在床上,却未料到,就在二人手指相触的瞬间,吴邪竟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
“小哥……”吴邪开口呢喃着,眼睛却一直闭着,长长地睫毛在床头灯偏暗的黄光下扑簌扑簌地抖动着,酒精也将他如羊脂般的面颊染红,微微轻启的薄唇在干净的脸上显得格外性感,“今、天是……呃(酒嗝)……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我要跟你告白!”
闻言,张起灵整个人一颤,先前的几分醉意瞬间少了一半,睡意也随即全无,只是楞楞地睁着眼看天花板,心里却是在期待说话人的下文。
吴邪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在酝酿满腔肺腑,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反复几次后,才缓缓地开口道:“小哥,我爱你!”
半晌,吴邪不见旁边的人有反应,就以为他没听见,又开口说了一遍:“小哥,我爱你!”
身边的人依旧没反应,吴邪以为张起灵睡着了,就大着胆子又说了一次,这次连声音也提高了些:“小哥,不……起灵,我爱你!我爱……”吴邪说着就转过头,想去看一旁张起灵是否已经睡着,结果却正对上他那双闪着晶莹水光的黑眸。
张起灵没料到吴邪会突然转过来看自己,慌乱之下竟侧过身去背对吴邪躺着。吴邪也是一惊,还没说完的话就生生顿在嘴边。接着,室内便是一片安静。
就在时钟快要走向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张起灵突然开了口,身形依旧是背对着吴邪,声音却低沉到几近绝望,“吴邪,你不能爱我……”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接着,是张起灵长长地一声吸气声,放佛这些话在他心底已经酝酿许久:“我答应过他,要陪你走完这一世。我可以像个忠实的朋友一样,在你身边照顾着你,直至……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但我,却无法去做你的恋人……你知道的,时间在我身上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你却会慢慢的老去,直至死亡……”
努力地说完这番话,张起灵已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同时,身后也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啜泣声。
“小哥,你会嫌弃我变老,是吗?”吴邪喃喃道,因为哭的缘故,声音比刚才沙哑了许多。
“不,不是这样!”张起灵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正视着吴邪道:“吴邪,我已经受到了时间的惩罚,你没有必要再来体验一次。我愿意再次走出青铜门,就是因为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执意要去实现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并且,我对你还怀有许多的歉疚。如果一切都还能重来的话,那我……便愿意放手,去遵循命运的安排,不再让你世世都因我而沉沦。”说着,张起灵伸手抹去了吴邪脸上的泪水。
被自己苦等了十年的人拒绝,让吴邪感到万分痛苦,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他将张起灵的话选择性的接纳,笑着往张起灵怀里靠了靠,半开玩笑地囔囔道:“呵呵,小哥,这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到了五十,你就做我儿子,等我到了七十,你就当我孙子。反正啊,小爷……我是要养你一辈子的!”说着说着,他就抱住张起灵,并很快睡了过去。
张起灵苦笑,伸手抚摸过他的发际、脸际,最后拇指留恋地在他的唇际反复摩挲了几下。静静地看了会儿他熟睡时的摸样,依旧还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招人疼爱的阳光大男孩,张起灵忍不住在他额上留下一记温柔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哈哈……
☆、坦诚相待
第二天,吴邪醒来时,张起灵已经将早餐抬到房间。
“醒了?洗漱完过来吃早餐,我等你!”张起灵平静地道,表情十分自然,仿佛已经忘了昨晚二人的对话。
“嗯……”吴邪撑起身,慌忙地朝张起灵点了点头就冲进了卫生间。虽还有几分宿醉未醒的感觉,昨晚的一席对话也已是忘得七七八八,但却仍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表白被人拒绝了,这让吴邪感到十分尴尬。
洗手间,吴邪洗漱完后,对着镜子看了很久,直到张起灵叫他他才应声出来。
“给,都快放凉了!”张起灵抬起一杯牛奶递给吴邪。
“嗯,好!”吴邪勉强挤出个笑,接过牛奶。之后,二人就在只能听到杯碟碰撞的沉默气氛中一起用过早餐。
吴邪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这时黑眼镜在外边敲门道:“二位准备好了没?差不多该出发去机场了!”
“哦,马上就好!再等五分钟。”吴邪赶忙回头对着门口道。
“那好,待会儿楼下见!”说完,黑眼镜就跟小花先下了楼,胖子那边已经叫来了车。
片刻后,一行人汇合。
把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嘱咐好司机送到指定地点,托专人运送到吴邪的古董铺子后,在预定的时间内,他们乘上南航十二点正起飞的飞机离开了长白山机场。等到了长春龙嘉机场各自取了转机的机票时,吴邪吃惊道:“咦,胖子,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五张全是去北京的啊?”
“嘿嘿,没错儿,咱就是去北京。”胖子乐呵呵地笑着道。
小花看着吴邪那既疑惑又吃惊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就解释道:“本来想订长白山机场的直达票,可惜起飞时间太晚,所以才要在这里转机!”
“你们三个回北京就是了,我跟小哥可是要回杭州的啊!”吴邪力争。
“哎哟哟,小三爷可真是不懂风情啊!人家哑巴这才刚回来,也不知道先带人家四处转转,这就赶着要圈到自己的地盘里去了。”黑眼镜似笑非笑地道。
“我、我没有……”吴邪明白了三人的意思,但被黑眼镜的话这么一呛,顿时就脸红语结了。身后的张起灵这时嘴角已经弯起,只是强忍住没笑出声。
“说你是天真的二次方你还要犟两句,都一把岁数了的人了,脑子里怎么还那么天真无邪。哥儿几个好容易碰上一回面,还不趁机在北京好好游山玩水、胡吃海喝一通,以后啥时候能聚一起还说不准呢,是不是啊,小天真同志?”胖子一把揽上吴邪,眨眨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吴邪傻呵呵地冲众人笑了笑以示赞同。而大家也都对这份难能可贵、历久弥坚的友谊表现得心照不宣。
下午一点半,南航载着一行人离开长春龙嘉机场。下午三点半,飞机抵达首都机场。乘地铁机场专线到东直门站后,众人又转乘2号线去前门站,一出地铁口,胖子就带着众人直奔全聚德前门店。
一顿最正宗的北京烤鸭过后,小花跟黑眼镜暂时告别,回他们的地盘处理这段时间堆下的事情去了,吴邪和张起灵接下来的行程全由胖子安排。
胖子几年前在琉璃厂附近置了一处宅子,离前门不远。三人把行李放下后,胖子拿了单反就拉着吴邪和张起灵去天/安门,非要照个天/安门的夜景。
“唉,我说靠近点呀,你俩!”胖子一边冲在天/安门前的两人摆手,一边不满地道。
不算明亮的橙色街灯下,吴邪和张起灵并肩垂手而立,身高体型均差不多的二人表情莫名都有些紧张,因为这是二人第一次合影。在胖子的指挥下,俩人最后都露出一个心理活动丰富但却只有彼此明了的微笑,勉强合了一张酷似六十年代风格的纪念照。
接着,胖子拉住一个经过的美眉,嘀咕了两句后就把单反交给她,人就向吴邪和张起灵那边跑去,二话不说j就站在了俩人中间,摆了个左拥右抱的姿势后,冲那个美眉喊了声“茄子”,只听快门一响,一张铁三角的首张合影随之诞生。
胖子笑得最开心,大张着嘴,是正在喊“茄子”的口型。站在右边的吴邪,也因胖子的加入已不再似先前腼腆,跟着胖子一起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笑得那才叫个天真无邪没心没肺。而左边的张起灵就稍微有点萌萌的,看样子是还没想好要摆个什么表情。
第二天,胖子带着二人来王府井买衣服,因为准备隔天去长城逛一圈。八月份,北京的天气不穿凉快点实在熬不住。给二人各自买了几套换洗衣服后,三人就近找了个地儿吃午饭。不巧胖子接了个电话后,就十分抱歉地说琉璃厂堂口有点事儿要处理,下午就只能让他俩自己逛了。
胖子走后,俩人在王府井晃荡了一会儿就又来到了天/安门,拍了些照片后,他们就开始寻思该去哪里转悠。
吴邪心想,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故宫又太大,而且五点就关门,排队买完票后,怕是就只能走马观花的随便逛逛了,可自己还想仔细去瞅瞅里面的古董呢,所以自然是想能安排出一整天时间来游览最好。
于是,稍稍纠结了一会儿,张起灵就指了指斜对面的国家博物馆,道:“不如去那里,看起来,两三个小时应该是足够我们慢慢转了!”
吴邪沿张起灵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喃喃道:“嗯,国家博物馆,兴许里面会有老早里的宝贝……”想到这一层,他眼里仿佛突然放出了万丈光彩,立马就斩钉截铁地道:“好,小哥,听你的,咱就去那儿了!”
二人没想到,这一天刚好是周六,饶是再热的天气,也挡不住全国各地人民同来参观的热情,愣是在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后二人才领到了博物馆的门票。
进去后,张起灵自觉地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由吴邪保管,存过随身物品后,吴邪挎着单反就跟张起灵转悠起来。不愧是国家级的博物馆,几乎涵盖了中国自远古至近代每一个时期的藏品,吴邪对古钱币和玉器十分感兴趣,所以在南区三层待的时间比较长,最后,在北区的瓷器展区停留片刻后二人就回到了一层,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际,吴邪突然瞟见一侧有通往地下一层的通道,通道口的指示牌上写着‘古代中国陈列’,他看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清场,于是就拉着张起灵下去参观。
下来后,吴邪就感慨还真是来对了地方。里面的每一个陈列品都拥有自己鲜明、独特的时代特色: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的彩陶盆、新石器时代后期红山文化的玉龙、商的四羊青铜方尊、春秋的蔡侯申方壶、战国的包金嵌玉兽首银带钩、秦的兵马俑、汉的击鼓说唱陶俑、唐的花鸟人物螺钿青铜镜……
在吴邪正流连于一个个被荏苒光阴浸染过的艺术品之间时,张起灵却在一处角落停住,他几乎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在凝视玻璃罩中那件古旧的陈列品。整体木质结构基本完好,唯独那该有两个字的地方却被人刻意改为雕花掩盖。而雕的花,偏偏就是那片片圆叶中的一朵白荷,似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意。
“小哥,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