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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一起去!”张起灵语气坚定地道。
无邪却摇摇头,“药师只许我一人前去他的药谷。再说,他的一剂药下去,我便要昏睡个七八日,醒来后还不等身子完全恢复,下一剂药便又来了。去年治病时他就交代过我,今年是一个劫,起码得在药谷待上半年才行,所以,这半年内我都无法再弹琴给你听了。”无邪难过地垂下了头,可突然又想起什么,立马抬头看着张起灵的黑眸,满怀期望地道:“明年惊蛰,若是灵你还记得我,那我们就在伯乌镇的聚贤会上再见。到时候,我一定把我最新的曲子第一个弹给你听,可好?”
“好!一言为定!”稍顿了片刻张起灵点头,语气依旧坚定。心虽不舍,却也不想让无邪为难,并且,他已想好要利用这半年时间去为无邪寻一把上好的古琴。
辗转半年后,张起灵再次回到卫地。不知是否机缘巧合,他意外地从一个铁面先生那里,得了一本记载各类机括巧簧的奇书和一把桐木古琴。当古琴上的‘思邪’二字跃然眼前时,记忆便捎带着他穿回到了两百年前,如烟往事历历在目,不管时间将他带离了多久,只要是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便不曾有忘。
还好,还能和转世后的你相遇,否则这颗心将会痛死。
思量许久后,他终于还是决定用白荷圆叶将‘思邪’二字盖住,毕竟伯牙已是第二世的吴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现在这个无邪在张起灵眼中的形象。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地带着古琴来到聚贤会上赴约时,等到的人却是伯府上的那个胖管家。
无邪没能渡过那一劫,张起灵走后没多久,他就去了。家人遵照他事先拟好的遗愿将他葬在了竹屋边上,因为他说在这里一定会等到他的知音来看望自己。
张起灵来到无邪坟前,坟头上早已长满了青葱野草。在坟前跪坐了一夜后,他将‘思邪’埋在无邪的坟前,然后伸手揭下墓碑上那张锁魂符。再次抚了抚冰凉的石碑后,便转身去往青铜门。
喝过药师给的第一记汤药后,无邪很快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在黑暗的世界里却看到了东西。那是十朵形状奇异的红色花朵,在须弥的黑色空间中缓缓转动,不知不觉间就变为白色,之后又会缓缓变红。而每变一次,他都会感到浑身森冷无比,那是一个肉体凡胎无法承受的彻骨寒凉。
“冷……”他呢喃着开始发抖,“冷,好冷……灵,你在哪里啊?”
好不容易从噩梦般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后,他躺在病榻上,抱着被子蜷虬成一团,艰难地写下了一份遗嘱。并再三央求药师,若是他这次挺不过去的话,就将他的魂魄封锁在体内,直到他的知音亲手来为他揭下锁魂符咒后,他再去转世投胎。
不管是给家人的遗嘱,还是对药师的央求,他的目的唯有一个: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只为再与他的知音见上一面。
路上,张起灵一直在想:是否,无邪的灵魂此刻正伴随左右,与他共赴青铜门?
或许,他真的猜对了。当他刚一跨进青铜门,身上麒麟发出的蓝光就提醒他,该与这一世的吴邪道别了。
巨大的轮回镜前,那一袭白衣如旧,宛若此生初见。
“吴邪,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之祸
转眼,二人已在北京吃喝玩乐将近大半个月。期间,小花和黑眼镜又抽空来过几次,五个大男人没少在故宫、长城、香山、颐和园这些个旅游景点上拍照留念。因为实属机会难得,所以谁也都不想错过。
而吴邪也利用这段惬意地闲暇时光,好好消化了一下张起灵那晚所说的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坚定地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是张起灵啊!
其实,吴邪私下里在二人独处时,也曾问过张起灵一些问题,但张起灵只道,那是一段太过久远与庞大的记忆,有些从某个时间段单独抽调出的问题是无法直接给出答案的,以后二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按照一定的时间顺序慢慢地解答这些问题。
吴邪转念一想也是,自己突如其来提出的一个问题,也许会让这个执着异常的人,在他两千六百多年漫长的记忆深处,苦苦思索良久后,却未必就能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复。而再一想,更需要去担心的,是自己这样子会不会把他刺激到再度失忆,吴邪不敢赌也赌不起。
于是,吴邪便按着张起灵的调子,一点一滴地陪他慢慢回忆那些遥远的过往,属于前一世再前一世的另一个自己与小哥的过往,并适时地提一些张起灵可以回答得出的问题,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现在,吴邪一点儿都不急于去知道,他们二人穿插于古今的那些“浪漫爱情”故事。因为,他的小哥已经不止一次地承诺过,不管是以朋友、亲人或者其他什么身份,这一世都会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这便让吴邪感到无比的安心,他只消做个忠实的听众,听他的小哥将他们曾经的故事一一道来就行了。
想通这些后,吴邪心情大好。这不,长城上某处,他正侧着身子耐心地教他的小哥摆Pose,准备来个二人合照时,一不留神,就被呼啸而过的肌肉男游客甲给擦肩狠撞了一下,正专心受教的张起灵都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他下意识地给一把从侧边抱住。
然而不巧的是,由于当时被撞那一刹的速度实在太快,吴邪根本来不及躲闪,一双唇就不偏不倚地贴上了张起灵的侧脸。可更不巧的是,那死胖子手里单反的快门声,也几乎是在同时就好死不死的响了那么一下。
不多久,这次北京游的照片就全部洗出来了,而长城上胖子的那张得意之作,偏就被人给故意摆在了最上面。照片上,背景是一道与肩同齐的青砖城墙,一片层峦叠翠的茫茫群山,一幕蔚蓝如洗的朗朗晴空,而前景则是一脸呆萌状的张起灵,和侧身抱着人家势做强/吻状的吴邪,其实已经亲到了,呵呵,真的!
吴邪的那个动作简直像极了深情一吻,而不明就里的胖子便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瞎起哄,弄得某君的小脸羞红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可有张起灵在场嘴上又不能明言,便一直在心里暗骂:死胖子,不知道小爷我被拒了,还一个劲儿让我在小哥面前出糗。
而这边的张起灵,在看了胖子的那张巅峰之作后,仅是勾了下嘴角,便又继续在另外两人的吵闹声中安静的翻看着其他照片。
稍事休息了两天后,胖子接到西安一个道上熟人的电话,要他去看一批货。这不,胖子一合计,府上另外两个也都是八九不离十的行家,便叫上吴邪、张起灵二人一同赶赴西安。这看货是其一,顺道再吃喝玩乐一通那才是人生快意事。
来西安第一件事,那就是去吃老孙家的羊肉泡馍,其烹制精细,料重味醇,肉烂汤浓,肥而不腻,营养丰富,香气四溢,诱人食欲,食后回味无穷,以至于让胖子在连吃两碗后还有些欲罢不能。
第二天去看货,只是前清一个大财主家祖坟里的土坑货,除了一套宋代汝窑莲花温碗外,其他都算不上是老货,这就让胖子心里很是不爽,当即就把那熟人给怂了一顿。之后两天,三人便在西安市内转悠,尝尽大小美食,游遍著名景点,当然,大部分地方都只是走马观花的坐车绕了绕。
这天早上,三人本是打算一起去临潼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参观的,可胖子那货前一晚在那熟人的赔罪宴上多喝了几杯西凤,就直嚷嚷着头疼起不来了,末了硬是将二人吆喝走让他们自己去。二人见胖子还真是一副无力爬起的样子,就留他一人在宾馆继续与周公约会。
坐着那熟人安排好的车到了目的地后,司机说是要回趟车程只一刻钟的马额镇老家,就留了电话给二人,让他们参观的差不多时叫他来接,随后便驾车扬长而去。
取过预订票后,二人坐上电瓶车直奔一号坑。
站在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兵俑阵前,那穿越了两千多年时光历史的厚重气息,伴随着沉沉黄土中那股淡淡的沧桑味道,瞬时就向二人席卷而来。
吴邪是个喜欢认真的人,早就听说过秦始皇的兵马俑都是不带重样的,于是他真的就挨个儿挨个儿地仔细看了起来,还别说,仅是目所能及的兵俑,五官都是各具特色、绝不雷同,身上衣着、头顶打扮纵有相似但也不尽相同。
千年前,古人就能克服湿度、重力、温度、氧化等的自然因素造成的重重困难,将中原大地上最普通的黄土揉和、塑形、烧制、漆饰成一尊尊昂立于世、千年不朽的军魂。尽管在出土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空气氧化,剥落了曾经的那身华丽色彩,但依旧不可不谓是古老的华夏民族最为鬼斧神工的登峰造极之作。
吴邪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曾带他来过这里,但那时因为年幼,所以也只是来看了个稀奇。然而此刻,他却无比真切地感觉自己仿佛是在隔着一道无形的时空,去触摸那段久远而又斑驳的历史。
“这是人类文明史上的瑰宝!”张起灵对着兵俑阵悠悠地道,语气仍显淡漠。停顿了几分钟后,他微微眯起了眼,像是在回忆,“但却是我和那一世的吴邪,一切噩梦的开端!”说这一句时,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就像是在强/压着心底的某种痛苦一样。
“啊,什么?”闻言,吴邪浑身打了个激灵,并迅速将徘徊在兵俑身上的视线收回,转头装作一副没听清的样子看向张起灵道。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制作出这兵俑的人吗?”张起灵也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邪一眼道。
吴邪想了想后,摇头。
“是那一世的你!”吴邪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张起灵也并不拐弯抹角,立即就自行解答了自己的提问。
吴邪诧异的睁大眼睛。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被当作原型制成兵俑的人吗?”张起灵转头将视线虚投在兵俑阵的上方,又接着问道。
就在吴邪要将自己瞬间猜到的那个答案脱口而出时,张起灵却抢先开了口。
“就是我!”
“真的是你?”吴邪忙将之前那个挂在嘴边、发音极长的“你”字吞回,改口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又将头回转过来,用他那双深邃得让人见不到底的黑眸凝视着吴邪。而吴邪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暗含着的几分看不懂与猜不透的疑问神情。
参观完兵马俑,二人在餐厅用过餐后,就坐着摆渡车来到秦始皇陵区。这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景点,始皇陵可见的部分其实就是个小小的土坡,而原来可以用来登顶的南北神道也已被封,理由是出于对陵墓封土的保护。
二人瞎转了一圈后,就找了片阴凉的地方坐下。
“当年,都怪我疏忽大意,在与吴邪他兄妹二人相处的三年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想去伪装自己。结果冥冥中,却不幸被两次乔装出行的始皇帝发现了我不会变老的秘密。没多久,我就被他使计囚禁于咸阳的皇宫中,因为他急于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张起灵淡淡地道。
“那个吴邪还有妹妹?”吴邪插了句嘴。
“嗯,她叫吴瑕,比吴邪小三岁,会点儿功夫,是个活泼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