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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样的日子过得也蛮安逸的,但是,被冷落在一旁的吴瑕就有些不乐意了,本以为自己多得了个哥哥,是占了大便宜的,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倒还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个大便宜早已经全被哥哥一人儿给占去了。
于是乎,吴瑕就开始大肆发挥她那独有的古灵精怪,总是会想尽各种办法,在二人又腻在一起的时候把张起灵拉过来,缠着要他教她耍刀,只可惜黑金古刀实在太重,她根本就提不起。
后来有一天,她终于良心发现,就对张起灵说了句大实话:“灵哥哥,我看出来了,我哥哥他很喜欢你!”
张起灵看着吴瑕那张同样天真无邪、但却略显稚嫩的笑脸,目光中突然闪过些许错愕。
看着张起灵在听了自己的话后,竟然鲜有的了下发呆,吴瑕脸上随即又露出坏坏一笑,道“而且,我知道,灵哥哥也是很喜欢我哥哥的,对不对?”
“臭丫头,胡说什么呢?”吴邪假装生气地道,“唉,看来我真的得赶紧把你嫁出去了,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吴瑕冲他吐了吐舌头,随后就提着菜篮欢快的跑出门去,只给近在咫尺的二人留下一院子的尴尬。
沉默片刻后,二人相视一笑。然而,此时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不由就让院子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灵,我想以你为原型,塑一尊真人大小的陶俑,你意下如何?”吴邪小心地问道。
“这是为何?”张起灵不解。
“我想……哎呀,你别问了,答应我好不好?”真是的原因吴邪实在羞于启齿,遂就开始耍赖。
“噗……好,都依你!”张起灵被他逗乐,话里满是宠溺的意味。
“呵呵,太好了!”吴邪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来,我给你看早前就为你订做好的戎装……”
月余,一尊雕工精细并漆过彩料、真人比例且栩栩如生的陶俑就出世了。
陶俑刚制成那日,吴邪的小陶器铺子就先后来过好几波取货的人。而几乎每个见到那尊陶俑的人,都是要在它面前伫足良久,并由衷地赞叹一番后才肯离去。
吴邪原是打算要将他心爱的陶俑收藏在自己的卧房内的,但却未曾料到,闻名遐迩的陶器铺吴老板制出一尊栩栩如生、真人大小的陶俑的消息,仅在一天之内就不胫而走,随即便惹得远远近近的老老少少争相要来看个稀奇。而在这些人里,竟还隐藏了一条真龙。
就在吴邪心爱的陶俑被摆放在自家院中,供远近的乡邻们、达官贵人们、商贾游侠们免费观赏的第三天,乔装来民间体察游历的秦始皇嬴政也走进了这个吴家小院。
毋庸置疑,那尊陶俑也无有例外地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过,被他无意中瞥到一眼的张起灵,却似乎更能让他过目不忘,那的确是个长得顶顶好看的年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死生茫茫
梦,是人的灵魂在脱离肉身的束缚后,所触及到的东西;想,是人的主观意识在超越现实的桎梏后,所酝酿出的东西。
自上次乔装出行见过了那幕惊艳后,不觉间,三年时光已倏然而逝。
这一日夜半,许是对长生不老的执念渴求得太久,始皇帝竟做了个有关于人死后灵魂可获得永生的梦。梦醒后他思考良久,便想出了个足矣震惊寰宇的计划。
既然苦苦寻觅多年,都未曾找到那传说中可令人长生不老的仙药,那么,让死后的灵魂得到永生或许也不无裨益。因此,他那个在苦苦思索后想出的计划就是:他要拥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军团,陪自己在死后另一个无疆无界的时空里继续驰骋疆场,实现他的春秋大梦。
因着这个计划,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三年前见到过的那尊陶俑,于是,这三年间第二次乔装出行的打算便顺理成章。
如果记忆力可以用钱财的多少来衡量的话,那么始皇帝就一定算得上是个非常非常富有的人。原本,他只是想再来对那尊陶俑细细研究一番,以确保它的形制与自己想象中的百万军团无差,却未成想,那个三年前被自己无意中瞥到的、长得顶顶好看的年轻人的再次出现,竟让他一下就惊诧到了不忍移目的地步。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或许会对美男有着某一方面的特殊嗜好,而是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样貌,竟与三年前自己第一眼见到他时一模一样,丝毫都没有与那缓缓流转的光阴一路同行后该起的一些变化。
这怎么可能呢?……除非……那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了。
暗自派人潜在这个农家小院附近观察了一段时日后,始皇帝便更加确信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于是就秘密下令让人去抓捕张起灵。但很快他就意外地得知,这个年轻人竟还练就着一身能以一敌百的好功夫。
第一次抓捕失败后,始皇帝便不敢再掉以轻心。由于已经知道张起灵有一身好功夫,所以即使自己派出高手去拿也免不了会伤到彼此,于是他便毫不介意地使了个阴招,让人趁夜在吴家的水缸里投了迷/药。
果不其然,第二天,院中三人刚一用过午膳就纷纷昏睡过去。随后,张起灵就被带进皇宫,并囚禁于一处秘牢,而看守他的正是不久前去陶器铺子里抓捕他的那一众人,为首的胖子竟然还是位将军。
同一天,吴邪则被带到百里外的始皇陵区,被始皇帝下令去教陶工们制作兵俑。起先,吴邪根本不肯妥协,并多次试图逃跑,但却都未能成功。后来,负责陵区事宜的将军大怒,便把吴瑕也抓了来,想以吴瑕的性命迫使吴邪就范。
在从吴瑕口中得知张起灵也是在同一天失踪的消息后,吴邪立即就猜到张起灵肯定是被上次那批人给抓走的,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要抓张起灵,更不知道张起灵如今身在何处。
因而,他在竭力为吴瑕争取到自由之身后,便让她速速赶回咸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资源,不遗余力地去打听张起灵的下落。而他自己,则先暂时留在陵区,假装安心地去做那些陶工们的师父,待到众人都对他放松警惕后,便马上找机会逃回咸阳。
然而张起灵与吴邪都未料到,二人的这一别便是大半年光景。待到吴瑕终于辗转打听到张起灵的下落时,已转眼到了这一年的立秋。
吴邪身上的寒症虽是比前两年又减轻了些,但夜间还是会有些畏寒。往年的这个时候,夜里他总是喜欢窝在张起灵的怀里取暖,可是今年……张起灵,你在哪呢?
吴瑕在确认了张起灵是被始皇帝囚禁在宫中的秘牢后,便立即将这个消息告知吴邪并让他装病。其实,当时吴邪身上的寒症就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而在听过吴瑕的替他安排好的逃生计划后,他就装得更卖力了些。
装病三日后,吴瑕顺理成章地就带来一位药师,到陵区替吴邪诊治。三人在吴邪的单人寝室里待了统共两个时辰后,吴瑕便带着背着药箱的吴邪,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陵区。待二人各自都跨上马后,才开始一路往咸阳疾奔,黄昏时分,二人已经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客栈内伺机等候。
一剂抑制寒症的汤药下肚后,吴邪开始闭目休息。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但见夜已深沉,天边无月,正是劫狱救人的大好时机。二人将逃跑用的马车藏匿于一个偏僻的巷口后,就立刻潜进了皇宫。
吴瑕这丫头激灵,早早地就托人弄了份儿皇宫的平面图。所以,二人在找张起灵被关的那间秘牢时,并未费太多周章。来到秘牢门口,只见仅一个侍卫在把守,二人登时大喜。而待吴瑕将那侍卫撂倒,正对他五花大绑、掩耳堵嘴时,吴邪早已经迫不及待地从那侍卫身上拿过钥匙,去开关着张起灵的牢门了。
“灵!”当看到手腕脚腕皆被几根粗重的大铁链死死锁住的张起灵时,吴邪这才明白为何外面只会留一个看守。瞬间,他的眼底就蒙上一层雾水,唤了张起灵一声后,就满是心疼地扑上去将他一把抱住。
“邪!你怎么来了?”由于每日的饭食里都被放了一定量的软筋散,张起灵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异常地虚弱。
“灵,你怎么啦?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吴邪心痛地摸着张起灵的脸颊问道。
“陛下发现了我长生的秘密,想从我这里得到长生的药方,我已经将紫草的事情告知于他,可是他不相信……”张起灵努力振作精神道。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只跟我和瑕说过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吴邪有些吃惊道。
“他去过我们那里,见过我,呃……”张起灵突然身子一软,倒向吴邪。
“可你怎么会成这样啊?”吴邪扶住他,哽咽道。
“他们怕我逃跑,就在我每日的饭食里放了软筋散,无妨……”张起灵勉力道。
“哎呀,哥哥你有完没完?还不快解开他身上的链子?”这时,吴瑕跑了进来,见到吴邪正抱着张起灵东问西问的没个完,就急道。
“瑕……你也来了?”张起灵眼中略带诧异。
“再不来救你呀,我哥哥他肯定会急疯的!”吴瑕一边打趣,一边开始动手为张起灵去解他身上的那些铁链。
“没有钥匙么?”吴瑕咬牙用小刀来回地锉着铁链上的合口,撅着嘴道。
张起灵摇摇头,“戴上后,就从没被打开过!”
“这帮混账东西!”闻言,一向性格温雅的吴邪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咒骂道,随即也开始用小刀锉另一条铁链的合口。
不多时,束在张起灵手腕上的两条铁链就被解开。
“瑕,你去外面望望风!”吴邪不放心地道。
“嗯!”吴瑕应声后,就轻手轻脚地往牢房外走去。
吴邪继续一边用力锉着张起灵脚腕上铁链的合口,一边又问了问张起灵在狱中的情况,之后又简略地告诉张起灵,自那日分别后发生在他兄妹二人身上的事,不多时,张起灵身上就只剩下左脚脚腕上的一条铁链。
“哥哥哥哥,好像有人来了!”这时,吴瑕仓皇压低的声音从秘牢上方的入口处传来。
“快走!”张起灵倒是比吴邪反应得更快,猛地激出全的身力气伸手将吴邪往门外一推,随后整个人就扑倒在地上。
“灵……”吴邪抓住牢门上的柱子稳住身形后,又跑过来将张起灵扶起抱住。
“邪,听话,快跟瑕走!我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你们救不走我的!”张起灵头倚在吴邪颈窝,情绪十分激动地对他道。
“我不走,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帮你把最后一根链子打开!”说着,吴邪又开始固执地要去寻张起灵脚腕上的铁链。
“哥哥,他们过来了,七八个人呢!”吴瑕冲了进来。
“你们走,快走,别管我,没时间了!”张起灵用尽力气想要吼出来,但最终却只能发出极微弱的声音。
“走,哥哥!”吴瑕不忍地看了眼张起灵,咬了咬牙后,就一把将吴邪拉起来往外拖去。
“不,灵,我要救你出去!”吴邪拉着根门柱低声哭喊。
“邪……”失去了依托,张起灵的身子再次软倒在地上,只能尽量抬起头去凝视对面那双满含着泪水的眼睛,深邃的黑眸里也隐隐泛起一丝不甘,然而嘴唇却颤抖到只能再低唤出一声他的名字。
“走啊,哥哥!”吴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