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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永在
“小哥,你错了!”
张起灵刚一睁开眼,就听到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这时才六点刚过,天光晦暗不明。
他足足盯着吴邪看了好几秒钟,脸上明显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见吴邪似是有话要说,就往里挪了挪身,空出一人的位置,示意吴邪躺下来说。
“他没背叛你!”吴邪泥鳅一样缩进暖烘烘的被窝后,急切地对张起灵道。
闻言,张起灵瞬时就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锁住了吴邪的视线。
见到张起灵的反应后,吴邪满意的露出一笑,随即将身子躺平,头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接着道:“当年,他们兄妹二人一路南下到蜀地后,那个吴邪身上的寒症就彻底地爆发了。而由于先前没能及时去压制,他那时的病情几乎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可是,还没给他们个喘气的机会,始皇帝的追缉令就随即而至。”
吴邪停下来去看张起灵,发现张起灵也正看着他,却没开口问什么,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显然应该是不相信他说的。
吴邪笑了笑,没去在意,“走投无路之际,一个戴面具的怪人给他们提了个建议,让他们一直往西走,走出秦国的领地。”
“后面的故事就有点狗血了!”吴邪撇了撇嘴,“他们辗转来到今天的青海境内,并在那里碰到了外出寻药的西王母国女王。女王对那个吴邪一见倾心,便以能治好寒症为由,带着他们兄妹二人回了西王母国。”
张起灵静静地听着,依旧不发表任何看法。
“半年后,在女王的潜心治疗下,那个吴邪的身体也渐渐有所好转,女王便想与他成亲。他心里只中意你,当然不肯啰,于是就打算跟他妹妹逃跑。”吴邪幽怨地叹了口气,“结果,他们才跑到城门口,就被一大群鸡冠蛇给逼了回去。后来女王告诉他们,那些蛇是西王母国最厉害的防御工具,警告他们别再妄图逃跑。”
“惴惴不安地在西王母国又待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无意中得知那个天石里竟还有一条可以通往外界的秘径,只是,那里只有女王或者被女王准许的人才能进入。不过说来也巧,他们很快就有了第二次逃跑的机会。”
“哦?”听到这里,张起灵忍不住发出声疑问。
“见他们渐渐安分后,没多久女王就又来逼婚,还跟那个吴邪说,大婚那天要带他去天石里服食她研制出来的长生药。”吴邪看了看张起灵道。
“他们成亲了?”张起灵问道。
“当然没有!”吴邪立马就否定道。
“那我看到……”张起灵的语气里,露出了些少有的急躁。
“那是吴瑕,坐在祭台上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西王母国女王。”吴邪打断他道。
“……”
见张起灵满眼疑云,吴邪赶忙解释,“小哥,你忘了,她曾经跟你学过易容术的?”
“我并没教她!”张起灵道。
“那是人家聪明,看过一遍就记住了!”吴邪道,“要不,她怎么会在你被抓走后,跟她那个平民师父,随便使掉个包计就能将她哥哥轻轻松松地带出陵区?”
张起灵皱眉思索,“……难道,她真会易容术?”
“不仅是会,而且手艺还不赖呢!”吴邪揶揄道,“能把你这师父都给骗了!”
“……”张起灵不语,飘忽不定地眼神却是表明他正在思考。
吴邪转头盯着天花板,心中怅然若失地道:“如果当时,吴瑕的师父肯帮忙去救你的话,或许你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了。……敢到陵区去救那个吴邪,却没胆闯皇宫救你,哼,呵呵……”
“吴邪……”张起灵见他出神,轻轻唤了一声。
“啊?哦,继续说……”吴邪怔愣一下,找回了状态,“见有机会能进天石,他们兄妹二人一合计就佯装答应了女王。女王除了制药厉害外,却不会什么武功,大婚当天,吴瑕把女王打晕后就自己乔装成女王,带着新郎吴邪一起进了天石。只是,那天石里道路的复杂程度,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到的,在里面徘徊了很久很久后,他们始终都无法找到出路……”
一滴泪,无声从吴邪脸上滑落,“后来,他们无意中找到了女王说的长生药,那已经是他们能生还的最后希望……服下药后,他们又继续去寻找出口,结果,就永远留在了那里……”
张起灵伸手抹去吴邪眼角的泪水后,缓缓直起身子靠在床头,将白皙但不算厚实的胸膛暴|露在秋日清晨微凉的空气中,静静地闭目深思。
“至于你说,你们分开后他还活了十年,应该就是那长生药的作用,可能一直替他们吊着口气,直到药效完全消失吧!”吴邪道,“那女王之所以没去动他们的尸体,应该就是把他们当做了长生药的试验体,但最终还是发现自己的药不可能让人长生……”
“吴邪,你不用安慰我!”静默了半晌,张起灵疲惫地睁开眼,缓缓开口道。
“小哥,你相信我也相信他好不好,他真的没有背叛你!”闻言,吴邪当即就炸毛,一下子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坐直身子看着张起灵,极力辩解道。
“……不管如何,那都过去了!”没想到吴邪会对自己的话,有如此大的反应,张起灵眸中微微一惊,但随即就叹了口气,语气淡淡地道。
“你都不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吴邪被他淡然的口气弄得有些气闷,就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起灵看了看他,随即就淡淡地开口问道。
“我……”吴邪简直就要无语,稍稍平复了一下郁结的气息后,才又十分认真地道:“我、我梦见了……不,准确的说,应该、应该是我想起来了!”
这时,张起灵突然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显然是觉得吴邪现在的样子十分可爱。
然而,吴邪却被他的这种不严肃的态度给激怒了,登时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我们去塔木托!”
“吴邪……”张起灵用眼神给了吴邪一个警告。
然而,此时的吴邪却像极了一头受了伤的兽,不管不顾地在张起灵面前大声放肆道:“我要证明给你看,他对你是真心的,他没背叛你!”
张起灵微微蹙起了眉,眼神里有抹淡淡的哀伤掠过。
“张起灵!”吴邪以为他在为背叛感到难过,就忍不住心里那股莫名又发不出的火气,大叫了声儿他的名字。
“我信你,永远都信……谢谢你,吴邪!”张起灵突然将吴邪拉过来抱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随即把头深深地埋入他的颈窝。
突然,吴邪就感觉颈窝处一痒,一滴滚烫地的泪水沿着凸现的锁骨,划过了他胸前的肌肤。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起、起灵!”吴邪心中又酸又痛,只得闭上眼睛,轻唤他的名。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杭州
在西安与胖子道别后,回到杭州,已是九月中旬。
“老板,你终于回来啦!”吴邪刚一进古董铺子,王盟就兴冲冲的跑过来接他手上的行李。
“啊……小哥?”紧接着,小小的古董铺子里又传出王盟破天荒的一声惊叫。
“王盟,以后小哥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多照顾着他点儿。”吴邪笑着道。
“可是小哥他……”王盟仍是一脸惊诧。
“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你可得管着点儿嘴!”吴邪凑到王盟跟前,刻意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听罢,王盟只疑惑地看了看吴邪,然后就转头露出一脸万般感激的样子,对站在吴邪身后的张起灵道:“小哥,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家老板抽烟、酗酒、不好好吃饭,就都有人管了!”
“王盟你……”吴邪顿时大窘,万没料到王盟一来就把他这些年来养成的坏习惯,如数家珍似的给张起灵汇报了,红着脸就狠瞪了他一眼。
“他经常这样?”张起灵同时也蹙着眉问道。
“是啊,小哥!而且,逢年过节的时候尤为严重。我总觉得吧,我家老板是在等一个人,是你不,小哥?”王盟故意避开吴邪那双已是明显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继续不知死活地对张起灵坦言道。
“王盟盟……”吴邪终于在被这牙尖嘴利的伙计二度无视后彻底爆发,摩擦着牙花低声吐出这三个字后,作势就要上去扁人。
“啊,救命啊,小哥!”王盟当即一个闪身,丢下行李就躲到了张起灵身后。
“吴邪!”张起灵抬起一臂将吴邪拦住。
“呵、呵呵……这些年跟着我学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小哥,刚才他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吴邪汕汕地笑着对张起灵道,又抛给王盟一记眼刀后,才道:“我们先上去吧,小哥!”
“嗯!”张起灵侧头对身后的王盟颔首以示安慰,便跟着吴邪穿过古董铺子后门,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
“哇,才一个月没人住,这么多灰!”一进客厅,吴邪就开始抱怨。
张起灵刚把行李放在门口,就见吴邪抹起袖子,转头略带抱歉地对他道:“小哥,我们先收拾一下屋子吧!”
“好!”张起灵道。
擦沙发、擦玻璃长桌、擦电视机柜、擦饮水机、扫地、拖地等等,二人忙活一通后已是下午三点多。期间,吴邪还让王盟叫了桶桶装水,而他自己又到厨房先烧了壶自来水,给忙活半晌的二人泡了雨前龙井喝。
稍事休息后,吴邪就让张起灵陪他去超市采购。
“王盟,我跟小哥去趟超市,等水送来了你就先回去吧,今天不用再守到六点了。”吴邪对正打着瞌睡的王盟道。
“哦,好的,知道了老板!”闻言,王盟立马两眼放光,打起精神道。
吴邪笑了笑,就带张起灵去了车库。
除了偶尔会被一时兴起的老妈叫出去搞个全家一日游之外,此刻,去年刚换的A6L副驾上多出的这个人,却着实让吴邪心里有些百感交集。如果十年前,他没去守那个青铜门,而是留在杭州,留在自己的西泠印社,那么这个位置,或许永远都是属于他吧!
“怎么了,吴邪?”张起灵见吴邪眼圈有点泛红,问道。
“啊,没什么。”吴邪赶忙收回投在张起灵身上的视线敷衍一句。在发动机轰鸣声响起的同时,他却又用极小的、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声音道:“你回来了,我高兴!”
在超市大肆采购一番后,二人回来时已经是五点半了,王盟理所当然的没有再出现。
二楼客厅,吴邪打开电视对张起灵道:“小哥,你先坐着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饭好了叫你。”说完,吴邪又把刚买的零食和水果,一股脑儿地堆到沙发前面的玻璃长桌上,“喜欢吃什么你随意,我去厨房了!”
厨房在二楼左侧走廊的尽头,进门处还隔出了个小小的餐厅,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阵阵锅碗瓢盆叮叮咚咚的碰撞声。
吴邪正专心清理着手中的大河虾,冷不丁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口的张起灵,“小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帮忙!”张起灵道。
“你?”吴邪一脸诧异的表情,心道‘你会么你?’,却不敢说出来,稍稍想了几秒后,就用下巴指着旁边的塑料袋子道:“好吧,那先洗两个番茄,剥了皮后,切小块放到碗里!”
“嗯!”张起灵点完头后就开始动手。